追忆唐长孺先生琐记张忱石.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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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唐长孺先生琐记张忱石

【追忆】唐长孺先生琐记张忱石

唐先生的名字唐先生,姓唐名长孺。

长孺是中国古代常见的名字,汉代有宰相汲黯,字长孺。

唐代名相刘晏的儿子刘执经,其字长孺。

《唐御史台精舍碑》有监察御史辛长孺。

长孺者,长子也,唐先生是长子,其弟名仲孺。

长孺之“长”当读zhǎnɡ不读chánɡ。

整理二十四史时,我们总是称“唐先生”,从来不提及他的名字,只有王仲荦先生称“唐长孺同志”,有意将“长”(zhǎnɡ)字的声音读得很重,仿佛强调一下,唐先生的名字可不要读错呀。

可是不少人,有的甚至还是学者教授,误读为唐长(chánɡ)孺。

唐先生常笑嘻嘻地说:

“不少人叫我名字都叫错了,只有王先生叫得最对。

”唐先生的名字不光容易读错,还容易写错,把“孺”误写为“儒”。

唐长孺先生

整理二十四史的功臣中华书局整理二十四史共分三个时段:

第一时段为1958年至1966年5月,唐先生与陈仲安自1963年至1966年5月来书局整理《北齐书》、《周书》,因文革爆发,中止整理。

地点:

北京翠微路2号。

第二时段为1971年春至同年秋,文化大革命中,传达戚本禹“指示”,说是要整理二十四史,是年秋,王关戚倒台,整理工作亦嘎然而止。

地点:

同上。

第三时段为1971-1977年,唐先生整理《魏书》及《晋书》的“载记”,陈仲安先生整理《北史》,1974年工作完成。

地点:

北京王府大街36号。

笔者曾经作过统计,整理二十四史前前后后约达十年,无论是约请来的外单位还是书局工作人员,从头到尾,三个时段皆参与者仅四人而已,而武汉大学历史系就占二位,唐长孺、陈仲安两位先生,是整理二十四史的功臣。

1963年,唐先生52岁、陈先生41岁,年富力强,治学之黄金时刻,他们牺牲了个人的著述,去从事一件既无名又无利的大工程,的确要有一种奉献精神的。

尤其陈仲安先生,现在年青的同志,可能知道他的人不是很多了,故在此多记数笔。

陈仲安(1922年4月-1994年1月)四川省长寿县兴隆乡(今重庆市长寿区)人。

1944年就读四川乐山武汉大学历史系。

1945年休学。

1947年赴武汉复学。

1950年毕业,是唐先生早年的学生,因学业优秀留校任教。

1963年唐先生来京整理二十四史,他作为助手,参与《北齐书》、《周书》的点校,由此熟悉了古籍整理。

1971年,陈仲安独挑《北史》。

王仲荦先生多次对我说:

“陈仲安才讲师,能胜任《北史》点校,现在全国大学里别说讲师,就是教授也不多。

”王仲荦的《北周地理志》出版前,定要我将原稿远寄武汉,由陈先生审阅一遍,足见王先生对他的尊重。

二十四史点校完毕,陈先生本有不少写作计划,他与谭两宜、赵小鸣编撰了《北朝四史人名索引》(1988年中华书局)。

与王素撰写《汉唐职官制度研究》(1993年中华书局出版)。

他还想撰写《北史证误》,拟以《北史》为纲,订正南北朝诸史之讹误,是一部读史札记。

他做了不少卡片,以供撰著之用。

陈先生是一位谨小慎微的谦谦君子,他总想稍等等,学问更成熟时再撰写,年迁月变,错过时机,一场病魔袭来,失去了工作能力。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据说陈先生晚年时常翻弄卡片,对此发愣,为时已晚,无可奈何。

陈先生比唐先生小11岁,于1994年同年病逝,甚为可惜。

南王北唐二十四史中,魏晋南北朝史占有十二部,正好二分之一。

这些史书是《三国志》、《晋书》、《宋书》、《南齐书》、《梁书》、《陈书》、《南史》、《魏书》、《北齐书》、《周书》、《北史》、《隋书》。

中华书局对整理者,是经过慎重选择的。

《三国志》由书局人员、目录版本专家陈乃乾点校。

《晋书》最早由哲学社会科学部吴则虞点校。

《隋书》由汪绍楹点校。

汪先生是中华书局的编辑临时工,其父是北京四大名医汪逢春,苏州人。

汪绍楹先生未能克绍箕裘,悬壶杏林,而喜古籍整理。

凡是读过《太平广记》(中华书局)、《艺文类聚》(上海古籍出版社)的,应当知道他的功力。

剩下的九部史,由二个大学包了,即山东大学和武汉大学。

南朝五史,由王仲荦先生总负责,参加者有卢振华、张维华;北朝四史,由唐长孺先生负责,参加者有陈仲安、姚薇元、石泉。

不过后来姚、石两位先生没有做什么,当时中华书局对此概括为“南王北唐”。

魏书的二条校勘记唐先生点校的《北齐书》、《周书》、《魏书》公认是二十四史点校本之样板,笔者实无此学识,对以上三史详作点评,这里只想讲一下《魏书》的二条校勘记。

《魏书》修成,称为“穢史”,主要指责魏收的史德,他借修史来酬恩报怨。

其实《魏书》文字讹误上,亦可称之“穢史”。

《乐志》,清人卢文弨、严可均发现有阙,卢文弨曾据《通典》补得十六字,已为称奇。

史学家陈垣据《册府元龟》卷五六七补得289字,补齐全文。

陈垣先生对此颇为自负,六十年代,中华书局影印明版《册府元龟》时,特别约请他撰写序言,其云“卢严辑佚名家,号称博洽,乃均失之交臂,致《魏书》此页埋没八百年,亦可为清儒不重视《册府》之一证”。

其实《魏书》缺损文字还有,《礼志》四“所不服”至“会司空自为先帝所”(见点校本2801页10行至2802页7行)缺,补325字(见校记一五)。

又《刑罚志》“决从真卖”至“唯买者无罪文然”(点校本2881页1行至同页11行)缺,补317字(见校记三)。

假若《魏书》文字不通,犹如提示此处有问题,必须找有关典籍相校,撰写校勘记方能解决,如《乐志》那样,已属不易,今最为了不起的是,这二处文字属于“文义似乎可通,无人疑有脱文”、“不加细察,文字啣接,似亦可通”,在这种情况,假若没有对《魏书》融会贯通、极为精熟;假若没有对一千卷巨著的《册府元龟》了如指掌,是根本做不到的。

这二条校勘记是乾嘉学派学者没有发现的问题,由唐先生发现了、解决了,他毫无私心,无偿地写入校勘记,公诸于世,是何等的道德精神。

我常想,若有人不写入校勘记,事后撰写论文,讲解其如何发现,论述其重大价值,亦无可非议。

在整理二十四史时,亦有人不愿在校勘记上下功夫,并云“如果这样,我的书没法出了”。

启功先生曾说:

“标点上我绝不会出错,总不会‘之乎者也’,把句号放在‘也’字上头吧。

看学问还是看校记。

”唐公之校记,是此之谓也。

魏晋南北朝史高手2011年6月3日上午,中华书局在北京友谊宾馆嘉宾楼第二会议室举行“《唐长孺文集》出版座谈会”,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田余庆先生发言说:

“五十年代,在北京唐先生还不是有名的学者,但是,他的《魏晋南北朝史论丛》一出版,读后给人十分惊讶,的确是一位魏晋南北朝史高手,这段历史时期的制高点,差不多都被唐先生占领了,我们今天研究魏晋南北朝史,都会从他的著作中,发现重要的问题和得到结论。

”田先生所言,可谓至理公论。

近四十年前,我从整理二十四史的多位老先生那儿,也听到过类似的说法。

1972年春,我刚从湖北咸宁文化部五七干校调回,与杨伯峻先生一起整理《晋书》。

同王毓铨、周振甫一个办公室,他们二位在整理《明史》。

有一次提到唐先生,王毓铨先生说:

“五十年代我刚从美国回来,不认识唐先生,读了他的《魏晋南北朝史论丛》,不禁眼睛一亮,为之一惊,哪儿来的唐长孺啊!

”王先生三十年代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系,后应美国太平洋史学会的邀请,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研究先秦经济史。

五十年代回国,供职于中国历史博物馆、历史研究所,著有《明代的军屯》、《莱芜集》等。

他并不研究魏晋南北朝史,但他对唐先生研治魏晋南北朝史的精博,深为叹服。

山东大学历史系王仲荦先生,他认为著述成功与否的标准是能否传后。

他说:

“我写的断代史,随着社会观点的改变和文物的出土,肯定会有人重写,不会传后,唐先生的《论丛》是会传后的。

启功先生是位著名的书画家、文史学者和文物鉴定大家,他参加《清史稿》点校。

他读书多、见识广,眼界亦高,他与唐先生最为交好,有时用双手在胸前一拱,口称“吾兄唐公”。

对唐先生的学识人品,极为敬佩。

保密工作做得很好1971年9月13日,中国发生了一件大事,接班人林彪与妻子叶群、儿子林立果在山海关乘飞机仓皇出逃,碎死在蒙古人民共和国的温都尔汗,称之九一三事件。

事后,有一段时间是严格保密的,一般老百姓根本不知道,虽然这位副统帅早已身首分离、魂归异国,还以为他身体永远健康哩。

林彪是接班人,这是写进党章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总要向全党全国人民作一解释,过了一段时间,才有文件传达。

传达方式是先党内后党外,先中央后地方,先干部后群众,一级级、一层层的往下传达。

1971年下半年,中华书局、商务印书馆刚刚恢复业务,原来的翠微路办公楼被锅炉厂占了,连办公的地方都没有,国务院机关事业管理局调拔了王府井大街36号原文联大楼,只是楼太旧太破了,正组织工人油漆粉刷。

人员方面,绝大部分人尚在湖北咸宁文化部五七干校,中华书局仅调回赵守俨等五人,商务印书馆亦差不多,但他们“掺沙子”,调进了一些外单位的人员,连同借调来整理二十四史的十几位老先生,总共才三、四十人,而且是两个单位,一套领导班子。

向全体员工传达九一三事件,已经是这年的冬天12月。

在此之前,社领导、各级干部、党员早已听过传达,即使尚未听过传达的一般群众,也从亲朋至友那里打听到了,林彪出事,已不是什么新闻,只是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那天,由第一把手汝晓钟传达,他当过中共南京市委宣传部长,江苏人,一口吴侬软语,为使文件传达得更清楚,他读得很慢。

汝晓钟刚读文件开头几句即林彪、叶群仓皇出逃,叛党叛国,摔死蒙古温都尔汗(大意),陈仲安先生突然在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叫一声“啊!

”嘴里自言自语讲着: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一脸的迷茫,不知所措,在座位附近来回走动,当他抬起头来,看到所有的人目光正注视着他,陈仲安先生感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又回到座位上,会场又静了下来,汝晓钟又一板一眼把文件传达完毕。

照例宣布各编辑室要根据文件精神学习讨论。

大家三三二二离开时,汝晓钟又走到麦克风前讲了一句:

“唐先生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陈仲安先生是唐先生五十年代的学生,三次跟随唐先生进京整理二十四史,他们住在办公大楼三层一个套间里,外间为陈仲安,内间为唐先生,师徒二人,情同父子,同居一室。

唐先生听传达文件要早于陈先生二十多天吧,可是他严守纪律,注意保密,从来没有向他的爱徒透露半点消息,那怕一点暗示亦没有。

交党费1956年,唐先生被高教部评为二级教授,在武汉每月工资为260余元,要是在北京,能拿到280多元,这是地区差价的关系。

在北京,大学生一毕业每月46元,第二年转为正式职工,工资为56元,所以唐先生是属于高薪阶层了,但唐先生生活上从来不追求享受。

冬天,常穿一件中式棉袄,袖口上有油迹,有些脏,他视力不好,根本看不清楚,而且破了,棉花都露在外面,就这样冬天一直穿着。

吃,唐先生一日三餐都在食堂,那时食堂办得很不好,但从未见唐先生到外面饭店去改善生活,最诱人的是康乐菜馆,离中华书局只有二三十米,亦不去。

也许年轻人会问,什么康乐菜馆?

五十年代,这家菜馆在东单新开路,是一家私人小饭店,可是很有特点:

一是小,三张半桌子,容纳不下几个人。

二是用饭者必需为饭店主人(老板)留一座位,他若有空,会来同你一同用餐。

当然饭店老板不会来同你抢吃的,主要是同你聊天,谈美食,传吃经。

三是最为了不起的,这么一个小饭店厨师是二位女将,而且是一级厨师,叫罗蕙、常静。

那时一级厨师很少,据说一级女厨,全国就他们二位,要是在今天,早就被大饭店高薪聘请当行政总厨去了。

那时没有这些,不管多大本事,都得老老实实地干活谋生。

康乐的菜肴一向精美绝伦,就是极普通的一般原料皮蛋豆腐之类,经他们手一折腾,便别具风味。

中华书局老人俞明岳,解放前在上海当过股票经济人、资本家,有点钱财,五十年代中华书局上海迁京,他是首批赴京人员,家眷没来,便到这家餐馆解决吃饭问题,成了老吃客。

据俞先生说:

“菜是做得好,当然价格亦贵,解放初,干部还是供给制,没钱上饭店。

康乐的服务对象主要是文艺界的名角,我到那儿见到过梅兰芳等不少京剧界名流,有一个人也去吃,不过是偷偷摸摸去吃。

”我问:

“谁呀?

”“马老板,他是回民。

这家饭店虽小,却名闻遐迩,五十年代,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邀请法国前总理富尔来访问,据说这位总理大人下飞机就打听这家小馆,最后还光顾了这家小饭店,连远在万里的法国巴黎的人都知道它。

文化大革命的风暴袭来,也不知把这家小饭店刮到哪儿去了?

1972年左右,忽然在王府井大街中华书局北边冒了出来,有几位老先生时常光顾这里,“文革”扣的钱补发了,消费得起,只有白寿彝先生不去,他是回民,上东来顺。

我只记得唐先生只去过康乐一次。

1972年夏,上海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著名历史地理专家谭其骧先生突然来访,这些老朋友,劫后首逢,大家都很高兴。

王仲荦先生提议每人出资5元,招饮谭先生于康乐,唐先生去了,事后我从未见过他再去康乐享受美食。

他在衣食上要求不高,有钱亦不去消费,把钱留下来交党费。

我记得唐先生交党费是很大一笔数目,好像是60元,为了把史实弄得准确无误,特地打电话到杭州正在女儿家养老的魏连科。

他原是书局古代史编辑室副主任,后调河北省社科院历史研究所工作。

据魏兄说:

“不是60元,而是120元,当年点校二十四史的老先生中只有唐长孺、白寿彝两位党员,每月党费都是120元,正好是他们工资的一半略少一些,这一点我印象很深。

”连科兄是1971年下半年与赵守俨等一同调回北京的,比我接触唐公要早半年,也许是他的记忆更准确,不管60元还是120元,在当年都是一笔大数目。

但我还记得1973年左右,唐夫人王毓瑾女士带孙子来京探亲,那个月交党费时,唐先生还专门说明,这月因为家属来了,开销大,党费少交30元。

夫人回鄂后,唐先生交的党费又恢复了原来的数额。

唐先生交党费这么多,当时是轰动了一阵子,有些人不理解,偷偷议论上了:

“这老头子疯啦,党费按要求交就行了,再积极,加倍交不就齐了,干吗交这么多?

”“你是借调来中华书局,工作单位、组织关系在武汉大学,要积极也应该到武汉大学去积极,在这儿瞎积极,武汉大学领导又不知道。

”“留着吃点、喝点多好呀!

”“哎,人家是高级知识分子,有钱!

唐先生是不是很有钱呢?

不是的,有两件事我简单说明一下:

八十年代,唐夫人王毓瑾女士重病住院,她没有工作,出院时要自理一大笔医疗费用,约有数千元,唐先生连同现款、存款、公债,仍然不够,来信希望预支《山居存稿》稿酬2000元。

我与赵守俨先生商议,为防意外钱不够,决定改为预支3000元,唐公很高兴,可是又迟迟拿不到这笔钱。

原来当时邮局银根很紧,用顾客的汇款当做生意的周转资金,他们有意晚一周才给收款人。

那时候唐先生的状况:

夫人出院要钱,手头钱不够出不了院,预支稿费已寄来却拿不到,在医院里多住一天,要多开销一天钱,弄得非常狼狈,最后稿费收到了,夫人出院了,但因为迟出院一星期,多支付好几百元。

另一件事,唐先生听说房改,要把现住的房子买下来,但他没有这笔钱,听说王仲荦先生的书卖了,价钱还不错,于是他来信委托我寻找买家。

虽然我联系了好几家,但最后没有办成。

从以上两件事,可见唐先生是一个清贫的知识分子,但交党费却很慷慨,充满了对党的一片赤诚。

向党献赤诚,是不必挑地点和领导在不在场的。

买古董点校二十四史的老先生不少人藏有几件古董。

一九七四年到一九七五之间,不少史书已经整理完毕或即将完毕,工作较为轻松,王仲荦先生便把收藏清人王原祁《秋山红叶图》专门从济南家中带来。

请启功先生观赏。

我记得邓之诚《骨董琐记》有《秋山红叶图》的记载,为此到图书馆把书借来,读了一遍。

唐先生有没有收藏字画,我没有问过他。

八十年代为约请陈仲安先生负责编撰《北朝四史人名索引》,我专门到武汉大学。

唐先生为了酬谢我担任《魏晋南北朝史论拾遗》责任编辑的辛劳,请陈仲安与我到他家中吃晚饭。

那天傍晚,我们在唐家客厅茧香室的沙发上坐着,与唐先生聊天。

唐先生说:

“六十年代在北京整理二十四史时,星期天没事,常到西单商场旧书店去。

我说:

“西单商场旧书店我也去过几次,还买过一本《学诗初步》的线装书,是本很便宜的小书。

唐先生说:

“我倒不是去买书,而是买字画。

六十年代这些东西相当便宜,一把清人折扇才五元钱。

我看到有的人买后把清人的字画撕掉,只要扇骨。

我去的次数多了,同书店熟了,要是他们人不在,随便开开他们的柜子,看看有没有新货,都是无所谓的。

接着,唐先生指着沙发后墙上挂的一幅松树图说:

“这幅松树图是清朝戴熙画的,松树的枝叶画得多好呀!

唐先生又详细介绍戴熙的生平起来,他说:

“戴熙是杭州人,官做到刑部侍郎,咸丰间太平天国打杭州,守城的官员逃走了,戴熙退休在家,被乡绅推举出来守城。

他是文官,守不住城,结果城陷被杀,落得个镇压农民起义的罪名。

由于这个原因,对他的画作评价亦不高,其实画得蛮好格。

你猜我花多少钱买的?

”我正在思考时,唐先生说:

“我花三十元,合算吧!

”他脸上呈现出十分欣喜的神情,可能只有捡漏才有的吧!

不吃西瓜1974年夏,北京甚热,街上正卖山东德州大西瓜,一个西瓜少则十余斤,多达二十余斤,此瓜可谓个大皮厚,瓤沙味甜,嬉称其为大傻瓜。

傍晚乘凉时,买来一个,放在办公室里,叫上住在大楼里的人都来吃,唐先生正从门口经过,便请他来吃西瓜。

唐先生说:

“我从来不吃西瓜。

”整理二十四史的老先生中只有王仲荦先生有糖尿病,不宜甜食,没有听说唐先生有这个忌口呀,为什么不吃消暑佳品西瓜呢?

惜未详问根由。

客串模特1989年秋,唐史学会在西安举行,我刚入住宾馆四楼,唐先生就来看我。

那时条件差,没有电梯,这四层楼是唐先生一步一步登上来的,不巧我又不在房间。

当我回到房间,有人告我,刚才唐先生专门来找过我。

我以为有急事,立即来到一楼找到唐先生。

他说:

“没有什么急事,主要是谢谢你费心担任《山居存稿》的责任编辑。

”这是老先生多礼了,其实他们为书局整理二十四史前前后后干了十年,书局为了酬谢他们,几乎为每位老先生出过专著和论文集,似乎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我担任责编,是本职工作,没想到唐先生还记在心上,专门来向我申谢。

会议最后一天,组织参观兵马俑。

与会者几乎都没有参观过这个世界第八大遗迹。

唐先生与我在兵马俑博物馆前特地合影一帧,以存纪念。

我刚离开,唐先生就被一帮年轻人叮上了,纷纷要求合影。

唐先生笑笑满足了他们的要求,一批又一批,一共有六、七批人,全部合影完毕,唐先生客串了一会模特,此亦可见他在年轻学子心中的地位。

1989年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唐先生。

参观完毕,在临潼购得特产石榴二枚。

回京后将石榴子植于花盆,第二年居然长出小树苗,便移栽楼下空地,今唐公诞辰百年,石榴树种植已二十一年,每至夏日,榴花耀眼,红如火海,绿叶葱茏,亭亭如盖矣。

我们是校友了七十年代一天晚上,与唐先生聊天,他讲起上海市区的变化。

他说:

“二十年代在上海,为躲避军阀战乱,我的父母搬家到爱文义路,亲戚来看望,一进门第一句话:

‘啊呀!

你们家搬场怎么搬到乡下头来了,真够冷静格。

’”

我说:

“爱文义路我知道,现在叫北京西路。

唐先生说:

“是呀,同南京西路不远,那时还很冷静,现在早已是市中心了。

我问:

“唐先生你在哪儿上的中学?

他说:

“圣约翰青年会中学。

“啊!

”我惊叹了一声,对唐先生开玩笑地说:

“我们是校友了。

唐先生是1924-1925年在那个学校读初中,我是1956-1959年读高中。

我生于1940年,唐先生在校时,我还没有出生呢。

圣约翰青年会中学是圣约翰大学的附中,十分不错的学校。

解放后,圣约翰大学改为华东政法学院,附中改为上海市和平中学,脱离了从属关系。

我说:

“我读书时还有不少圣约翰青年会中学的老人,听他们讲过去这个学校的校庆特别热闹。

唐先生说:

“是的,我读书时,大世界老板的儿子把戏班子拉到学校里演戏。

新世界游乐场的小开(指老板之子,即小老板——忱石按)也拉来好几个戏班子,连演三天,校庆成了他们斗富的场地。

唐先生问:

“你还记得瞿校长的名字吗?

我说:

“我入校时,已不是他当校长了,他的名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的字号叫伯和。

怎么知道的呢?

学校里有个亭子同瞿校长有关,我记得亭子前面的两根柱子上有一副对联,上题“纪念瞿伯和校长掌校二十周年”,上联“江左人文开后进”,下联“沪西名望属先生”。

亭内中央有一小匾,题“雨沾近化”。

显然这些都是歌颂瞿校长的教育功绩。

亭子大约是四十年代造的,我上学时,常在亭子里游憇,记得这些情况。

我对唐先生说:

“瞿校长我没见过,但他的儿子我认识,叫瞿鸿寿,在学校当会计,瘦瘦的,是个瘸子,据说是年青时踢足球踢断腿的。

唐先生说:

“瞿德寿、瞿鸿寿兄弟俩同我是同学,踢球不要命,勇敢得不得了,我看过他们比赛。

过了一天,唐先生在楼道上告诉我,瞿校长的名字他想起来了,可惜当时未记下来,事隔多年忘却了。

我为唐先生论文集当责编1980年,唐先生赴日讲学,临走时他交给中华书局副总编辑赵守俨一包稿件。

过了几天,赵守俨把我叫到办公室,他说:

“唐先生要出一部论文集,为区别以前的《魏晋南北朝史论丛》和《魏晋南北朝史论丛续编》(以下简称《论丛》和《续编》),此书全名《魏晋南北朝史论拾遗》(以下简称《拾遗》)。

唐先生有二个要求:

一、在格式上仿照三联的《论丛》,直排繁体、有专名线、注码在当页。

二、在出版时间上最好1983年武大校庆纪念之时。

《拾遗》收唐先生1958到1982年间所写的十四篇论文和《读史释词》八篇,都是没有发表过的。

为了编好这本书,我先到图书馆借来《论丛》,对其格式作了一翻探讨。

三联的格式很好,怪不得唐先生要我们仿照呢。

但亦有些瑕疵,例如其引文起行、回行一律低三格,这似乎不成其格式,为此我作了改动,变为起行低四格,回行低二格,与二十四史点校本里的诏书、奏疏、书信格式相同。

注码一律用二十四史校勘记那中直排扁码,这是六十年代中华书局首创的,只有古代史编辑室在整理重要古籍中使用,格式上的二处小改动,使《拾遗》的版面显得美观整齐,亦体现中华书局特色。

唐先生目力衰弱,稿件书写上时常文字重叠,模糊难辨,为了减少排版讹误,我在编辑加工中一律改正清楚,原书写简体者改为繁体,有几份稿件过于凌乱者,特请编辑室秘书吴葆蓉同志重新抄写。

全稿标线亦由我为之。

征引典籍上,只有《后汉书》的卷数上极不统一,原来早期所写论文用的《后汉书》为线装本,近期所作论文用的《后汉书》为书局点校本,两种版本在处理司马彪志的原因,相差三十卷,为此作了统一。

其他引文皆准确无误,唐先生视力甚弱,然其引文极少讹误,足见其对史料之精熟。

《拾遗》之书名题签,由古籍小组负责人李一氓题写。

当时疏忽,书上未予注明。

岁月倏忽,事过境迁,现在知悉的人已很少了,故在此补上一笔,以存史实。

唐先生从日本讲学归来,见到《拾遗》出版,从装帧到编辑加工都非常满意。

对我的标线甚为满意,他曾讲过这样一句话:

“张忱石不是当责任编辑,是搞古籍整理了。

1987年左右,赵守俨先生对我说:

“唐先生来信,他还有些论文想结集出版,他指定仍旧要你担任责任编辑。

”这样我又接手唐先生的第四本论文集的编辑任务,这就是后来的《山居存稿》,共收旧稿及近作二十九篇,其中已发表十五篇,未发表十四篇。

格式体例与《拾遗》相同,编辑加工是极其琐碎之事,不值得在此言述,但有一篇稿子,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最后一篇稿子《补元史张易传》,张易是元世祖忽必烈宠任的汉人大臣,他在中统元年(1260)至元十九年(1282)在中枢任职二十余年,由于奸臣阿合马被杀事件受到诛连被杀,“既无碑志家传可据,明修《元史》遂不为立传,清末柯劭忞撰《新元史》,屠寄撰《蒙兀儿史记》也没有补”,唐先生裒集《元史》和元人文集等有关史料,为之立传。

这篇文章是1942年写的,那时《元史语汇集成》、《元史人名索引》等工具书尚未问世,我怕史料有遗漏,首任用《元史人名索引》逐条核对,发现绝大部分唐先生已采用,仅有少数几条不知是遗漏还是意义不大,有意扬弃,我把这一情况告诉了张泽咸先生,由他与唐先生商议,我记得后来几乎没有什么改动。

抗战时期,兵荒马乱,时有敌机轰炸,难以专心治学,图书史籍匮乏,唐先生在收采史料上居然网罗无遗,实非易事。

这是这篇文章给我的第一印象。

其第二印象是,我根据台湾王德毅等人编撰的《元人传记资料索引》,查到已有台湾学人在六、七十年代撰写了《拟元史张易传》,发表于学术刊物,唐文虽撰写于四十年代却从未公开发表,两人在使用史料上有何区别与雷同?

这是我亟盼了解的,可是书局没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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