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志鹃剪辑错了的故事Word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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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志鹃剪辑错了的故事Word下载.docx

十个人都可以,你招呼去就是,工分照记。

”老韩说完,就和参观的同志握手,照例是先带他们去参观那块大队和公社合种的高产试验田。

然后再请到祠堂大厅里坐下,递上井水浸过的手巾,再送上碧绿的热茶,边歇着边听经验介绍。

这一天参观的人当中,有一个大概是搞农技的,学得特别认真,问得也特别详细。

掐了一穗稻,数了粒,还要包回去称,又看每一蔸稻,发了多少棵,还问插秧的行距,棵距。

大队长被问得一件白褂子湿了半件,可是那位参观的同志还在又惊叹又奇怪地问:

“稻子长得这么密,通风问题你们怎么解决的呢?

“嗯!

……用竹竿……”老韩正在支吾,不料后面有个人说话了。

“用风扇煽!

城里不有那电风扇,吗?

往里煽!

”原来老寿抱着鞭杆还没走,也跟着来了。

陪同参观的社员一听,差点笑出声来,老韩可没这份闲心,急得车转身向他竖竖眉毛,抬抬下巴,意思让他快走。

老寿也不是不懂,他也急,趁着支书瞅着他的机会,又急急地在胸前做了一个“八”字”。

可是老韩也不知看没看见,又转过身去了,因为参观的人也在急急地问:

“你们这里有电了吗?

“没有。

嗯,我们是用小马达,借拖拉机上的小马达……”老韩赶紧堵着漏洞,接着就恼火地对身边一个社员悄悄说道:

“叫老寿快赶车去!

好不容易带大家看过了高产田,参观的人都坐在祠堂的大厅里听经验介绍了。

这有稿子,老韩比较自在了一些。

介绍到社员们对高产的兴奋劲,编了个顺口溜,“一年种出四年稻,今后生活甭提有多好,拍大腿,唱小调,共产主义眼看就来到……”不过他说着说着,总觉得窗外有个什么在晃动,抬头一看,老寿抱着鞭杆,站在窗外直瞪自己。

一看到老韩看他了,又伸手做了一个“八”字,两个手指还直晃晃。

看得出老寿也急了。

老韩没办法,只好请大家等一等,走了出来,便一把拉了老寿,走到医院中央那株大榆树后面,才轻声说道:

“咋的!

大爷你今天是犯了‘八’字病了?

“唉!

我就是没灾没病,喝得下,吃得香才着急呢!

老韩哪,大伙儿都说这四车粮食不能走啊!

要送走,咱口粮一天只有八大两啦!

”老寿又做了一个大大的“八”字。

老韩叹了口气,拉起敞着的衣襟,抹了抹满脑门的汗,说道:

“没法,上面是按产量征购的。

甘书记说一定得送。

“你不能再跟甘书记说说,他心里明白,这是咋个高产法儿的。

“说了,叫送。

”老韩已有点不耐烦了。

“那……咱还得再耐着点性子,再去说说,啊?

”老寿首先表现了自己的耐心,一脸的笑,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说道:

“咱肩上掮着几百口子呢!

这八大两咋过?

老韩紧蹙着眉没开口,只是直摇头。

这种地方,老寿就不大会看气色了,他还在用手背拍着支书的胸,顺便又做了一个不大明确的“八”字,说:

“这个数,总不行。

甘书记总不能不顾几百号人的嘴吧!

……”

“寿大爷,你别背时了。

叫咱送咱就送,说了有屁用。

”老韩窝了一肚的火,冲着老寿来了。

老寿倒并不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不恭敬,他仍然含笑说道:

“下级服从上级,我懂。

不过,还不兴说说咱的难处?

老韩实在不耐烦了。

“你去说吧!

我没工夫了!

”说着扭头就走了。

剩下老寿一个人站在那里,他慢慢地搔着下巴上的胡茬,心里说着:

“没办法,叫我去说,我就去说吧!

不过,车子,还得赶了去。

意见归意见,服从归服从,他要同意呢,咱就拉回来。

面条饺子可不能下在一锅里。

”老寿打定了主意,就叫上三个老头帮着赶车,一气奔到了公社。

可是公社的同志说,甘书记如今是县委副书记兼公社书记了。

现在省里领导下来了人,他去接待、汇报了。

“没办法,只好委屈这几匹哑巴牲口,上县里走一趟了。

”老寿并没有泄气,倒反更来了劲,干脆脱了褂子,单穿一件粗夏布的背心,跳上车又要走了。

这时候那三个跟来的老头打退堂鼓了,说:

“拉倒吧!

老寿,咱几个上县里去算是哪门子呀!

“哎!

这,你们就错了。

”老寿的长眉毛飞舞了起来,“咱去咱八路的县政府,这可不又对路又对门哪!

“人家甘书记正跟省里的领导说话,咱去了往哪站啊?

“这,你们又不懂了。

省领导又不是客,他们下来是为了工作。

工作,就是为了咱。

说不定当场给咱解决了困难,叫咱把粮拉回去。

这也叫老韩看看,咱这些背时老头办事的麻利劲!

”说着就跳上大车,甩了个响鞭,直奔县委。

老寿的估计不是一切都错了,也不是一切都对了。

县委的大院没有进得去,粮食交到了收购站,老寿他们在门卫旁边的接待室里坐了两个小时,甘书记总算见到了。

一见面,老寿还没开口,他就语重心长地说道:

“不是我一见面就批评你们。

你们的眼光太浅了,整天盯着几颗粮食。

现在的形势是一天等于二十年,要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的时候,一步差劲,就要落后。

你们老同志更应该听党的话,想想过去战争年代,那时候,咱算过七大两、八大两吗?

一席话,说得老寿低头无语,坐着空车回去的路上,也没吭声。

他把鞭杆插在车帮上,任牲口自在地走着,他则是眯着眼,肚子里推开了磨。

甘书记的话是句句在理,过去真的没计较过七大两、八大两,为了将来能过上好日子,饿肚子也没叫苦的。

现在看样子,这好日子还要在将来……将来又是什么时候呢?

这一点,甘书记没说。

要是从前老甘的话,也许不会让大家只吃八大两。

……哎!

谁知道呢!

兴许是自己老背时了,老落后了。

他想不清。

随着大车的颠簸,他倒有点朦胧起来了。

二老甘不一定就是甘韦记,也不一定就不是甘书记,不过老寿还是这个老寿

一九四七年的冬天刚开始,就给穷人来了个下马威,冻得舌头都僵了。

这里正跟敌人“拉锯”,土改还没开始。

老寿仍裹着他那件破棉袄,腰里扎了根绳子,背着个小粪筐,在外转了一天,现在天都黑净了,才跑回家来。

一进门就对老伴说:

“有吃的吗?

给一口,肚里都结冰了。

”说着就丢下粪筐,蹲到灶门前,拨着余火,烤着打战战的身子。

老寿的老婆是个苦死累死不讨饶的硬女人,就是爱唠叨几句。

照老寿的话说,“是个贤德的人,话多,也多在理上。

老伴一看老寿冻成这样,心疼了:

“这一整天都没吃?

“上哪吃去?

”老寿用烤热的手,使劲擦着脸。

老伴急忙掀锅盖,一碗现成的红薯叶玉米糊糊坐在热水里,她又特别优待,拿下馍馍筐子,掰了一大块高梁饼子给他。

一边给,一边轻轻问道:

“有情况啦?

“还乡团领着一个团的匪兵,还带了两把铡刀,已经到了镇上。

“那快给县大队报信呀!

“我又不傻。

这不刚从老甘那里来。

”老寿耸了耸眉毛,端起了碗。

但还没顾上喝,又把碗放在锅台上,从怀里掏出了四条干粮袋,眼瞅着地上说道:

“老甘他们决定今晚就窜到敌人后面去,让过这股锋头,再打回来。

他们到新区去,吃粮怕有难处……”

老伴一看这情景就明白了,也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揭开小木柜,拎出个面口袋,摔到老寿怀里,说道:

“就这点高梁面了,这天寒地冻,咱不吃,叫孩子也不吃?

你看着办吧!

“有难处,这不假啊!

”老寿仍旧两眼瞅着地上,说道:

“可是我是个在党的人。

再说我们冷了,饿了,在家还能烤烤火,摘把野菜。

老甘他们走出这么远去,还不知睡哪里,吃什么呢!

这不都是为了咱……”

装吧装吧!

罗嗦个啥!

我才说了两句,你就说了一大套,谁不知道革命就是为了咱穷老百姓呀!

“对!

你是个明白人,都怪我嘴碎。

说实在的。

这点粮还不够他们吃一顿的,不过是个心,给防个急。

回头老甘要从这里过,我让他来拿的。

”老寿就这么检讨着,说着,和老伴一起把高梁面装进了干粮袋。

最后面袋空了,而四条干粮袋只装了三条。

“该够啊!

一条干粮袋装三斤,三四一十二。

”老寿捏着那只空的干粮袋,踢踏着脚,转了一个身,又眼望着地,说道:

“我咋记得家里还有十五斤高梁面呢!

“这两天没吃啊?

正巧我今天又烙了饼。

”“饼!

也行啊!

把饼切成小条条,装进去也成啊!

”说着也没敢抬头,拿起刀就切老伴优待自己的那半拉饼子。

这一次,老伴没吭气,把饼筐子递过来了。

老寿把饼切好,装进口袋,然后端起灶台上那碗糊糊,看了看,重又坐到锅里。

用手掌抹了抹嘴,说:

“留给铁栓吧!

“你喝了它吧!

”老伴眼里已转了半晌的泪,到底流了下来。

“别难过,等解放以后,那时候啊!

……嗨!

到共产主义那更美了,吃香的,喝辣的,任挑。

”老寿吹灭了灯,又在灶门前蹲了下来。

一边想着将来,一边等着老甘那轻轻的叩门声。

村里的狗,叫了几声,老甘来了。

老寿在黑地里递上四条干粮袋,最难受的是他不得不说明其中有一袋是饼条子。

“老寿,你放心。

哪里有老百姓就饿不着咱们。

你们这点心,我带去防个急用。

”老甘紧紧捏了捏老寿的手就走了。

老寿看他走远了,回身进屋关门。

一摸,门栓上挂着两条干粮袋,老甘只拿了一半上了远路。

打仗的人,留下了一半安家的粮。

老寿悄悄地用手掌抹去两眼的热泪,把门关上。

三也不知是老寿背了“时”,还是“时”背了老寿

老寿悄悄地用手掌拭去了两汪眼泪,把车悄悄地赶回村里。

那三个跟去的老头,在村头上就下了车各走各的。

老寿一个人卸下牲口,牵到饲养院里。

有那聪明人一见,便跟在后面问道:

“老寿上县委啦?

甘书记请你吸红牡丹了吧!

“你们走开吧!

”老寿说。

“这,你就错了。

”聪明人学着老寿的口气,“甘书记说了些啥,也给咱传达传达嘛!

“行!

”老寿把牲口拴到槽上,回过身来,扬着眉,颤着声说道:

“甘书记请我吸的黄烟,喝的绿茶,还捏着我的手,叫我放心,有党在,就饿不着老百姓。

怎么样?

够劲吧!

”说完,老寿掉身就走了。

梨才鸡蛋大,老寿就搬上凉床,上梨园那个小窝棚里住去了。

说是去守梨,实际呢,老寿也说不出为什么,他想清静些;

再有,就把梨看护好。

梨要甜的时候,最易招虫,有那种细虫,一咬就往里钻,钻到梨心,这梨就毁了。

今年梨是大年,大伙儿可是指望着它,过冬的口粮,过年的新衣裳,都在这树上长着呢!

于是老寿学着人家那有名气的水果的保养法儿,上小学讨来了一些废旧本子,把树上的小梨头也一个一个地用纸包了起来。

这些土梨一包上纸,也显得娇贵了。

这果园还从来没有这么排场过。

社员们从梨园边上过,都抬头望着,高兴地招呼说:

“老寿哪!

你也不敲锣,也不打鼓,一个人不声不吭也在搞大跃进啊!

老寿说:

“跃进不跃进,我不在行,我就想让虫少咬一个梨。

”白天他爬上爬下包着一个一个的小梨头。

晚上就坐在小窝棚前面,望着一天的繁星。

有时,这里那里会点起一溜气灯:

有人在挑灯夜战。

老寿一个人巴嗒着旱烟,这时候,他才觉出自己心里有忧,有愁,还不知为什么有点伤心。

他说不出,但总觉得现在的革命,不象过去那么真刀真枪,干部和老百姓的情分,也没过去那样实心实意。

现在好象掺了假,革命有点象变戏法,亩产一万二,一万四,自己大队变出了一个一万六。

为什么变戏法?

变给谁看呢?

……说起来也丢人,种地的人心里都有数,可是装得真象有那么一回事,还一层层向上报喜。

看来戏法还是变给上面看的,这,这革命为了谁呀!

……

“颠倒了,倒过来了……”老寿捏着早已熄灭的旱烟杆,喃喃着。

这不,做工作不是真正为了老百姓,反要老百姓花了功夫,变着法儿让领导听着开心,看着满意。

老百姓高兴不高兴,没人问了。

老寿一想到这里,心里顿时害怕起来,吓得手脚都凉了。

可不得了,咱这不是有点反领导的意思了吗?

……甘书记劝我要听党的话,难道自己真的跟党有了二心?

“杀了头也不能有这个心啊!

”老寿陡地站了起来,当即离了窝棚,当即走出梨园,当即找到支部书记老韩的家里,他要原原本本,向党反映反映自己的思想,表明自己跟党没有二心。

当他推开老韩家的堂屋门,就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楞住了。

原来甘书记带着他那个秘书正坐在里面。

甘书记一见了老寿,便笑道:

“哦!

你来得正好,上次你对领导提了些意见,……”

“我,……我,”老寿这时恨不得浑身都长出嘴来,把一肚的话全吐出来,但是越急越是说不出来,脸也红了,口也吃了,心也跳了,挣了一会,才挣出一句话来,“我,我就是来说说这……”

“不要说了。

上次你提的意见很好嘛!

现在我就到你们队来蹲点,要来个全党大办粮食,扎扎实实解决粮食问题,把一切可以种粮的地,都要种上粮。

粮是宝中宝,要以粮为纲嘛!

你说对不对?

对!

”老寿边说边朝老韩看看。

老韩低着头在吸烟,没搭腔。

“很好。

”甘书记果断地说:

“你是老党员,事先跟你打个招呼,这是党对你的爱护。

现在形势发展这么快,争取不犯错误,就是前进。

”说到这里,甘书记也向老韩看了一眼。

老韩还是低着头抽烟,一声不吭。

老寿听不大懂,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嫌亩产一万六千斤还不够高?

正想着,甘书记又说话了,不过不是对老寿说的:

“我看应该写个简报,争取三天三夜改变原貌,应该有这种事不隔夜,雷厉风行的作风,老韩,你看怎么样?

”老韩应了一声,声音就象是大病当中的呻吟,“好!

”甘书记就向秘书说:

“那你就起草吧!

”接着又对老韩说:

“你也别蹲在屋里,去发动社员写写决心书,搞出一些声势来。

老寿,你是看梨园的,更应该表个决心。

“我,我决心早下了,跟党没有二心。

”老寿终于抓紧机会,说出了梗在心里的一句要紧话。

“好!

很好!

”甘书记听了以后,竟站起身来,握着老寿的手摇了一下,说道,“那你就来带这个头,你先写了贴出去,我给你写到简报里去。

老寿又是意外,又是激动,又有点茫然,说:

“写啥!

咋写?

老韩抬起眼,看到老寿抖动着眉毛,手足无措的样子,便站起身来,说道:

“走吧!

我告诉你咋写。

”说完就和老寿一起走出门,走出院子,一直走到村道上了,老韩还没吱声,老寿心又跳起来了,说:

“到底咋回事,你吭个声啊!

“你听着,老寿,“老韩显得十分乏力地说道,“领导已决定把梨园砍掉,让出地来种麦。

“啥?

”老寿猛地收住了脚。

“今晚上就要组织劳力干了。

甘书记不是说了限三天三夜?

要放倒树,整好地,下好种,要改变面貌,这是要上报的。

“毁了!

这下全毁了!

”老寿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他恨不得在地上打滚,可是他连打滚的力气都没了。

“你胡说啥呀!

”老韩一把拉起了老寿,说道:

“你不要忘记自己是个党员。

“……大伙儿……大伙儿都指望着今年的梨呀!

”老寿说到这里,心里象是插上了一把刀,他捶胸顿脚地干号了起来。

老韩一看他这样,便猛喝了一声:

“你疯啦?

你……”话没说完,老寿骤然停止了号哭,把脸凑到老韩的脸前,说道:

“你,你手摸胸膛说一句,这样干对不对?

……你说呀!

这样做,咱对得起谁?

对得起党?

对得起老少社员?

你说呀!

……你为什么不言语?

……你亏心!

你孬种!

我去跟他说。

”说着就返身要走。

老韩一把拉住了说道:

“你这是怎么啦?

这事是上面有文的。

“上面的文也得听听老百姓的。

”老寿不知哪来的劲,一下摔开了老韩的手,回头就往甘书记住的院里走去。

四“大地啊!

母亲”不是诗人创造的

老寿走进屋子,又走出来,走出来又走进去,他睡不着啊!

走到第八次的时候,星星已经淡下去了,鸡叫了第一遍。

老寿伫立在屋前的枣树下,听着那炒豆似的机枪、大炮也轰轰地连成了串,天上的照明弹,一挂就是一大溜。

千里淮海平原,汇集了百万大军,把敌人搓成一球一球地围了起来。

捷报,捷报,又一个捷报。

这样的大战,真是百世难遇啊!

远道来的粮车,象一道道流不完的长流水,成日成夜吱扭吱扭地往前送。

千里之外的老百姓,都在为淮海大战贡献力量,可是咱呢?

……老寿想到这里,心里象开了的锅,身上那件三层新的棉袄,烧得他前胸后背尽冒汗。

鸡啼二遍的时候,副区长老甘来了。

他刚一进门,老寿都不敢认他了。

才几天没见,他瘦落了形,眼窝塌下去了,腮帮子凹下去了,一脸黑茬茬的络腮胡子,围着一张干裂的嘴,裂开的血口子都发了黑。

他一进门,就背靠着炕沿,坐倒在蒲垫上,说:

“老寿,快帮我通知党团员、积极分子,马上来开个会。

还有……你有没有热水,给我一碗。

“有!

有!

”老寿连连应着,走出门去,伸手就在屋檐上,使劲拽了两把屋草,进来就填进灶膛里,点着了火。

老寿在锅里添了水,又敲了四个鸡蛋。

一边忙一边说道:

“老甘哪,遇见啥困难了,你开口嘛!

“啥困难?

柴草!

老寿,解放军打这样的大仗,粮食不用咱筹划,咱连个柴草都供不上,象话吗?

”老甘说着,一边使劲地用手搓着脸,胡茬子搓得刷刷响。

“土地庙拆了,土改前的那些小破屋也拆了,还有啥?

啊!

是啊,还有啥呢?

老寿的老伴刚去世,她心爱的小木柜子上次也支援了前线。

“别着急,咱再合计合计。

”老寿把一碗滚热的汤鸡蛋端到老甘面前的矮桌上,就急急出门去通知人了。

等到老韩和其他党团员、积极分子十多个人,跟着老寿走到屋里,只见老甘背靠着炕,双手搭在匣子枪上,头歪到肩膀上睡得正香,桌上那碗汤鸡蛋已经冰凉了。

大伙儿蹑着脚,悄悄地围着那个睡着了的人,蹲下来,坐下来,开了一个哑巴会,议题是明白的:

柴草。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可是大家都被紧急地动员了起来:

最后,大家看着老甘睡沉了的脸,相互坚决的眼色,点点头,散了会。

老寿送大伙儿走出屋去,没再进来。

他站在屋前的枣树下发起愣来。

这枣树不大,可是结的小甜枣,可真没说的,土改时,老伴对分进的这三间草屋倒不怎样,可是对屋前这七棵枣树,喜得几宿都没合上眼,头年打下的枣,她只给正要去参军的儿子铁栓尝了几颗,全部都送到了部队,慰劳了解放军。

“铁栓娘,还是你想得好啊!

”老寿在心里跟老伴合计着,“可不,你早就想到了慰劳解放军。

鸡叫三遍,晨曦初露的时候,老寿已脱了棉袄,抡起斧子,“哼”的一声,向枣树砍了下去,树不大,老寿哼了三下,树就倒了,枝梢上还带着几颗红透了的枣子。

起早的孩子们欢叫着,一哄而上。

老寿却笑得眼睛弯弯的,打量这棵树,捆捆扎扎,不过担把光景,七棵树,不过七担柴。

“少是少了点儿,总比没有的强。

”老寿想着,又“哼”的一声,向第二棵枣树砍了下去。

当他砍到第五棵的时候,他的膀子叫人从后面抱住了。

回头一看,是老甘,再一看,周围站着的,不尽是孩子,村里的一些爷们也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

老寿笑着说:

“这地里的东西嘛!

去了还能再长。

去了枣树种梨树,咱拿枣儿换梨吃。

那梨又水灵又甜,比枣强多了。

老甘紧紧捏着老寿的膀子,眼里转着泪花,说:

“将来我们点灯不用油,耕地不用牛,当然也有各种各样的果园。

不过现在,你还是留两棵给孩子们解解馋吧!

”说话时,那些参加哑巴会的,也有没有参加的,挑的挑,扛的扛,都来了。

大木柜,石榴树,旧水车,洋槐树,一个老大爷带了两个孩子,抬来了一副板,老大爷挤到老甘面前说:

“咱没树,我有副寿材板,可行?

老甘没有说话,他环顾着大家,又仔细地看着一件件的东西,最后说道:

“老少爷们,革命的衣食父母,你们对革命的贡献,党是不会忘记的。

这个不算大的村落里,一夭放倒了二百多棵树,于是村子成了赤膊村。

老甘含着两眶热泪,从这个小小的赤膊村里,运走了一千担硬柴。

第二年的春天,当百万雄师飞渡长江的时候,老寿为村里果园培育的梨树苗苗,已有筷子长了。

当村里有人来看望苗苗的时候,这是老寿最高兴的事情了,眉毛一耸一耸地说:

“桃三梨四,大伙儿算算看,再过四年,老甘说的那种铁牛,咱不牵它三五条回来才有鬼呢!

”说着就坐在苗圃边的田埂上,抱着膝盖,乐得直摇晃身子。

五一味的梨呀!

梨呀!

哪象个革命的样子

老寿坐在窝棚前的地上,抱着膝盖,摇晃着身子,嘴里喃喃着什么,象傻了一样。

刚才甘书记已经说了,现在革命深入了,要不是看着他是个老同志,早把他当绊脚石搬掉了。

社员们见老寿这模样,含着眼泪劝他,哄他,拉着架着地把他弄回家去。

可是过不了一会儿,老寿又摇摇晃晃地走回来,重又坐在窝棚前的地上,抱着膝盖,摇晃着身子,眼睁睁地看着那汽灯抬来了,锯子斧子搬来了,锣鼓家伙敲起来了,社员们举起斧子,梨树倒下来了,那用纸包裹着的青梨,也跟着横在了地上。

老寿身子摇得更厉害了,嘴里叨叨得也更响了,他唤着:

“老甘哪!

你来呀!

咱那老甘哪,你怎么不见啦!

……”他唤着,同时用手小心地把包梨的纸扒拉开来,原先象鸡蛋大的青梨,已足足大了一圈,颜色也转淡了一些。

”老寿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就霍地站立起来,直楞楞地走到参加夜战的甘书记面前,他想说;

“凭良心,你限时限刻把梨树砍光,是真为了革命?

是真为了夺秋粮?

你这是欺弄人,你这是为了向上报喜,你这是假革命!

”可是老寿并没吃过豹子胆,他也没这口才。

他摇摇晃晃,站在甘书记面前,只是喃喃地说道:

“再等二十天,只要二十天,梨熟了再砍,啊?

等梨下来了就砍,啊?

麦子先下在树行间,不耽误啊!

老韩在旁一听,替他捏汗,便抢着说道:

“老寿,你不要再说了。

三天要改变面貌,这是党的决定。

“甘书记,不能等了?

二十天也不行?

”老寿仍不死心。

“不行!

”甘书记面容严肃,说道:

“我们现在不是闹生产,这是闹革命!

需要的时候,命都要豁上,你还是梨呀,梨呀!

还是一个党员,象话吗?

”老寿象是受了伤,痛苦地唤了一声,就两手扒开了衣裳,露出了瘦骨嶙峋的胸膛,哑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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