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小说的叙述风格.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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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小说的叙述风格

论小说的叙述风格

吴效刚

【摘要】小说叙述风格是由叙述内容、主体情感和叙述形式综合形成的叙述的个性特征,是作家人格的外化.叙述风格具有综合性、稳定性、多样性的特征.叙述风格的类型有再现、理想、象征、写实、游戏、幽默等.

【期刊名称】《人文杂志》

【年（卷）,期】2001（000）002

【总页数】5页（P145-149）

【关键词】小说;叙述风格;特征;类型

【作者】吴效刚

【作者单位】庆阳师专中文系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社会科学

论坛论小说的叙述风格吴效刚内容提要小说叙述风格是由叙述内容、主体情感和叙述形式综合形成的叙述的个性特征，是作家人格的外化。

叙述风格具有综合性、稳定性、多样性的特征。

叙述风格的类型有再现、理想、象征、写实、游戏、幽默等。

关键词小说叙述风格特征类型小说叙述风格是由叙述内容、主体情感和叙述形式综合形成的叙述的个性特征。

它是一个小说作家异于其他小说作家的重要标志。

列夫·托尔斯泰曾经这样说过：

“实际上，当我们阅读或者思考一个新近作家的一部艺术品的时候，在我们心里产生的一个主要问题经常是这样的：

‘喂，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你在哪一点上跟所有我认识的人有所区别？

关于应当怎样看待生活这一点，你能够对我说出些什么新鲜的东西来呢？

’……如果是一位熟知的老作家，那么，问题就不在于你是什么样的人，而是：

‘喂，你还能够对我说出些什么新鲜的东西来呢？

你现在是从哪一方面向我阐明生活的呢？

”’p屠格涅夫也说过：

“在文学天才身上……不过，我以为，也在一切天才身上，重要的是我敢称之为自己的声音的一种东西。

是的，重要的是自己的声音。

重要的是生动的、特殊的自己个人所有的音调，这些音调在其他每一个人的喉咙里是发不出来的。

”②托尔斯泰所说的“说出些什么新鲜的东西”、“从哪一方面向我阐述生活”，屠格涅夫所说的“自己的声音”，都是指作家独特的创作风格、作家个人创造性劳动的特色。

有没有这种独特的风格，是一个作家创作成熟与否的重要标志。

因此，福楼拜深刻地指出，风格就是生命。

在文学史上，凡是有一定成就的小说作家的作品都有自己鲜明的叙述风格特色。

《三国演义》叙述恢宏的战争场面，反复强化人物性格以至极端（如曹操奸绝、关羽义绝、孑L明智绝），采用粗线条进行叙述。

水浒传》一环紧扣一环地叙述一个个故事，精雕细刻地描述人物，设置个性化的转述语言。

《红楼梦》‘秉笔再现，“俱是按迹追踪，不敢稍加穿凿”，天然无饰，真实自然，叙述语言洗炼而富有表现力。

所有这些都形成了鲜明有别的叙述风格特征。

鲁迅的叙述锐利辛辣、冷峻而又热烈、朴素而又深刻、简洁精练而又隽永。

巴金的叙述充满火辣辣的反封建的战斗激情，抒写对青春、自由的呼唤，渲泄对旧制度旧礼教的激愤，语言运用褒贬分明，文字潇洒。

茅盾的叙述结构严谨，情节曲折，人物描写细致入微，语言明快犀利，生动传神。

周立波的叙述清新秀朴，隽永含蓄。

柳青的叙述笔触深沉厚实，豪迈开阔……这些著名作家都以各自特有的叙述风采吸引着读者，撼动着读者的心灵，给予读者①②转引自孙绍振<文学创作论》，第787.788页，春风文艺出版社1987年版。

·145·论坛小说的叙述风格小说叙述风格特征小说叙述风格是由叙述内容、主体情感和叙述形式综合形成的叙述的个性特征。

它是一个小说作家异于其他小说作家的重要标志。

列夫实际上，当我们阅读或者思考一个新近作家的一部艺术品的时候，在我们心里产生的一个主要问题经常是这样的：

‘喂，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你在哪一点上跟所有我认识的人有所区别？

关于应当怎样看待生活这一点，你能够对我说出些什么新鲜的东西来呢？

家，那么，问题就不在于你是什么样的人，而是：

‘喂，你还能够对我说出些什么新鲜在文学天才身上……不过，我以为，也在一切天才身上，重要的是我敢称之为自己的声音的一种东西。

是的，重要的是自己的声音。

重要的是生动的、特殊的自己个人所有的音调，这些音调在其他每一个人的喉咙里是发不出来的。

”②托尔斯泰所说的”、“从哪一方面向屠格涅夫所说的自己的声音都是指作家独特的创作风格、作家个志。

因此，福楼拜深刻地指出，风格就是在文学史上，凡是有一定成就的小说作家的作品都有自己鲜明的叙述风格特色。

三国演义》叙述恢宏的战争场面，反复强化人物性格以至极端（如曹操奸绝、关羽义绝、孑L明智绝），采用粗线条进行叙述。

秉笔再现，“俱是天然无饰，真实自然，叙述语言洗炼而富有表现力。

所有这些都形成了鲜明有别的叙述风格特征。

鲁迅的叙述锐利辛辣、冷峻而又热烈、朴素而又深刻、简洁精练而又隽永。

巴金的叙述充满火辣辣的反封建的战斗激情，抒写对青春、自由的呼唤，渲泄对旧制度旧礼教的激愤，语言运用褒贬分明，文字潇洒。

茅盾的叙述结构严谨，情节曲折，人物描写细致入微，语言明快犀利，生动传神。

周立波的叙述清新秀朴，隽永含蓄。

柳青的叙述笔触深沉厚实，豪迈开阔……这些著名作家都以各自特有的叙述风采吸引着读者，撼动着读者的心灵，给予读者145人文杂志2001年第2期不同的审美享受。

文学创作是主体心灵的自由抒写，是对客观生活的审美观照，必须随着生活的更新而变化和发展。

小说作家必须力求表现新的生活、新的情感，并在形式方面有新的突破，从而形成新的风格特色。

如果一个作家停止了新的突破，停止了新的风格特色的形成，那它的生命也就停止了，那他也就很难跻身于辉煌的文学殿堂。

叙述风格是作家人格的外化，有什么样的主体人格，就会有什么样的叙述风格。

人格的高尚伟大，必然形成叙述风格的高雅圣洁；人格的卑下，气质的庸劣，常常造成叙述风格的猥陋庸俗。

不仅仅是叙述风格与人格有这种对应关系，全部艺术风格与人格也是如此对应的。

关于这一点古今中外的文论家们持相同的看法。

在中国，历来人们认为“文如其人”。

如汉代扬雄就说出了千古名言：

“言，心声也”①。

刘勰在《文心雕龙》中讲得更清楚：

故辞理庸俊，莫能翻其才；风趣刚柔，宁或改其气；事义浅深，未闻乖其学；体式雅郑，鲜有反其习；各师成心，其异如面。

”②在西方，十八世纪法国作家、启蒙思想家布封提出了著名的“风格即人的命题，受到人们普遍的欢迎，许多文论家都响应或发挥这一思想。

马克思早年作有一篇《评普鲁士的书报检查令》也以此为据来批判普鲁士的书报检查令和文化专制主义，其中指出：

“法律允许我写作，但是我不应当用自己的风格去写，而应当用另一种风格去写，我有权利露出我的精神面貌，但是我首先得把它安排在指定的表情里”，“你们赞赏大自然惊人心目的千变万化和无穷无尽的丰富宝藏，你们并不要求玫瑰花和紫罗兰散发同样的芳香，但你们为什么要求世界上最丰富的东一．14

6．西——精神只能有一种存在形式呢？

我是幽默家，可是法律却命令我用严肃的笔调，我是一个激情的人，可是法律却指定我用谦逊的风格。

”“我只有构成我的精神个体性的形式。

‘风格即人’。

”③当然，风格和人格之间的关系是相当复杂的，二者之间除了统一性的一面，也有不相统一的一面。

文不如其人，在古今中外的文学史上也是一种常见的现象。

叙述风格又是作家长期的写作实践经验积累的产物。

老舍曾经说过：

“个人的风格，正如个人的生命，是逐渐成熟起来的。

在经常不断的劳动中，我们才有希望创造出自己的风格来。

一曝十寒，必不会作到得心应手。

”④一个作家在小说写作中，经常地选取某一类型的题材，经常地倾向于使用某些艺术手法，经常地表现出某些方面的语言特点，经过这样不断叠现、持续不停地累积，日臻完善，才能形成独立不依的风格。

如果没有锲而不舍的努力，不经过相当长的时间的摸索和创作过程，就成不了风格作家。

叙述风格还是时代特点、民族特点和地理特点综合影响的结果。

一个作家必然处于特定的时代，属于特定的民族，生活在特定的地理空间。

所有这一切都要影响到他的成长、他的思想情感、他写作时的选材及对题材的处理，进而影响他叙述的风格特点。

《三国演义》和《战争与和平》都是“史诗”式的作品，但其叙述风格迥异。

前者主要描写政治与军事生活，着重表现整个民族的命运，因而在叙事方法上①（法言‘rL71Ni>，中华书局影印<诸子集成》，第14页。

②周振甫译注本<文心雕龙·体性>．第J38页，中华书局1980年版。

③<屿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7页，人民}I；版杜1956年版。

，④老舍<青年作家应有的修养》，《tlIU成摩》第l40D，作家出版杜1964年版。

人文杂志2001年第2期不同的审美享受。

文学创作是主体心灵的自由抒写，是对客观生活的审美观照，必须随着生活的更新而变化和发展。

小说作家必须力求表现新的生活、新的情感，并在形式方面有新的突破，从而形成新的风格特色。

如果一个作家停止了新的突破，停止了新的风格特色的形成，那它的生命也就停止了，那他也就很难跻身于辉煌的文学殿堂。

叙述风格是作家人格的外化，有什么样的主体人格，就会有什么样的叙述风格。

人格的高尚伟大，必然形成叙述风格的高雅圣洁；人格的卑下，气质的庸劣，常常造成叙述风格的猥陋庸俗。

关于这一点古今中外的文论家们持相同的看法。

在中国，历来人们认为其人。

如汉代扬雄就说出了千古名言：

言，心声也”①刘勰在《文心雕龙》中风趣刚柔，宁或改其气；事义浅深，未闻乖其学；体式雅郑，鲜有反其习；各师成心其异如面。

格即人许多文论家都响应或发挥这一思想。

马克思早年作有一篇《评普鲁士的书报检查令》也以此为据来批判普鲁士的书报检查令和文化专制主义，其中指出：

“法律允许我写作，但是我不应当用自己的风格去写，而应当用另一种风格去写，我有权利露出我的精神面貌，但是我首先得把它安排在指定的表情里你们赞赏大自然惊人心目的千变万化和无穷无尽的丰富宝藏，你们并不要求玫瑰花和紫罗兰散发同样的芳香，一．146西——精神只能有一种存在形式呢？

我是幽默家，可是法律却命令我用严肃的笔调，我是一个激情的人，可是法律却指定我用谦逊的风格。

我只有构成我的精神个体风格即人”③当然，复杂的，二者之间除了统一性的一面，也有不相统一的一面。

文不如其人，在古今中外的文学史上也是一种常见的现象。

叙述风格又是作家长期的写作实践经验积累的产物。

老舍曾经说过：

正如个人的生命，是逐渐成熟起来的。

在经常不断的劳动中，我们才有希望创造出自己的风格来。

一曝十寒，必不会作到得心应手。

常地选取某一类型的题材，经常地倾向于使用某些艺术手法，经常地表现出某些方面的语言特点，经过这样不断叠现、持续不停地累积，日臻完善，才能形成独立不依的风格。

如果没有锲而不舍的努力，不经过相当长的时间的摸索和创作过程，就成不了风格作家。

叙述风格还是时代特点、民族特点和地理特点综合影响的结果。

一个作家必然处于特定的时代，属于特定的民族，生活在特定的地理空间。

所有这一切都要影响到他的成长、他的思想情感、他写作时的选材及对题材的处理，进而影响他叙述的风格特点。

《三国演义》和《战争与和平》都是史诗式的作品，但其叙述风格迥前者主要描写政治与军事生活，着重表现整个民族的命运，因而在叙事方法上（法言‘rL71Ni>，中华书局影印<诸子集成》，第14页。

局1980年版。

③<屿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7页，人民}I；版杜1956年版。

，④老舍<青年作家应有的修养》，《tlIU成摩》第l40D，如毛宗岗所言“有同树异枝、同枝异叶、同叶异花、同花异果之妙”，“有星移斗转、雨覆风翻之妙”。

而后者则在描写俄、奥、法三国之间错综复杂的政治斗争和军事斗争的过程中，还向人们展示了从宫廷贵族之家到民间的形形色色的生活场景，不但把视点放在人物的事业上，而且深入到这些人物寻常的家务事情和儿女情长之中。

作品通过一个个场面的自然过渡，把金碧辉煌的皇室、简陋的农舍、痛苦的俘虏营、典型的欧化舞会、秩序井然的军事检阅、溃不成军的仓惶逃遁，一一叙述呈现在读者面前。

同是写大海，法国作家洛蒂的冰岛渔夫》是一首关于渔夫们海上生活的悲凉凄婉、楚楚动人的哀歌，作者的叙述基调冷峻、严酷、哀伤。

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则通过对大马林鱼和犁头鲨以及其他飞鱼、水鸟的描写，呈示出大海既仁慈、美丽，又残忍、凶恶的人格化个性，富有深刻的哲理意味。

而邓刚的《迷人的海》主要叙述人与大海的搏斗、人对大海的征服小说激情充沛，文彩绚丽，运笔刚健，恣肆汪洋，气势不凡。

所有这些风格的相异，除了作家的个性和写作经验的不同，时代、民族和地理等因素的不同对作家带来的影响是一个重要原因。

三小说的叙述风格，一般地说有这样几个特点：

（一）综合性。

即叙述风格是作家在题材选择、情节叙述、情绪表达、语言运用等方面综合体现出来的一种独特的个性特点，而不仅仅表现为选材的特点或语言的特点。

也就是说，叙述风格表现为写什么和怎么写，而不仅仅表现为采用什么样的艺术方法。

采用某些相同的写作方法，并不能形成相同的叙述风格。

例如契诃夫和海明威，虽然都善写短篇，都追求语言的简洁和凝练，但综观他们的作品，契诃夫的叙述风格表现为短小精练，小中见大，在简洁的语言中、单纯的情节中，蕴藏着复杂的社会矛盾，反映着生活的本质。

而海明威的叙述风格则表现为含蓄而深蕴，运用象征，语义丰富，感情充盈，富有哲理韵昧。

二）稳定性。

即叙述风格是作家在长期的写作实践中形成的，具有稳定性和一贯性。

唯其稳定和一贯，才能成为风格作家。

即使在创作过程中，不同的篇什间出现某些风格特点的变异，但综观其全部作品，一种风格基调总是稳定和一致的。

例如老舍先生的《骆驼祥子》和《月牙儿》，前者叙述朴实，后者叙述有些诗化倾向，但统观老舍的作品，却始终体现着一种一贯的叙述风格：

清新、简朴、幽默、传神，字里行间洋溢着浓浓的“京味”。

稳定性和一贯性，可以说是一种风格的生命线。

（三）多样性。

即一个作家叙述风格在保持相对稳定和一贯的同时，也会表现出多种多样的追求，会表现出与其主导风格不同甚至相反的一些格调来。

一些作家也可能出现叙述风格在创作的前后期发生根本性变化的情况。

在当代文坛上有一定影响的著名作家张贤亮，曾经以《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灵与肉》等作品受到读者的青睐j这些作品主要运用精雕细刻的现实主义的叙述方法，这当然是张贤亮的一贯性风格。

但是，1989年发表的《习惯死亡》却明显的在运用着意识流的手法。

像这样在叙述风格上求新变异的情况，在中外小说史上是屡见不鲜的。

四叙述风格的类型归纳，如同整个文艺风格的类型归纳一样，是一件相当复杂的事情，可以有不同的角度，可以归纳出不同层次的类型，但任何一种归类方法又存·147·有同树异枝、同枝异叶、有星移斗转、而后者则在描写俄、奥、法三国之间错综复杂的政治斗争和军事斗争的过程中，还向人们展示了从宫廷贵族之家到民间的形形色色的生活场景，不但把视点放在人物的事业上，而且深入到这些人物寻常的家务事情和儿女情长之中。

作品通过一个个场面的自然过渡，把金碧辉煌的皇室、简陋的农舍、痛苦的俘虏营、典型的欧化舞会、秩序井然的军事检阅、溃不成军的仓惶逃遁，一一叙述呈现在读者面前。

冰岛渔夫》是一首关于渔夫们海上生活的悲凉凄婉、楚楚动人的哀歌，作者的叙述基调冷峻、严酷、哀伤。

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则通过对大马林鱼和犁头鲨以及其他飞鱼、水鸟的描写，呈示出大海既仁慈、美丽，深刻的哲理意味。

而邓刚的《迷人的海》主要叙述人与大海的搏斗、人对大海的征服小说激情充沛，文彩绚丽，运笔刚健，恣肆汪洋，气势不凡。

所有这些风格的相异除了作家的个性和写作经验的不同，民族和地理等因素的不同对作家带来的影响是一个重要原因。

三个特点：

一）综合性。

即叙述风格是作家在题材选择、情节叙述、情绪表达、语言运用等方面综合体现出来的一种独特的个性特点，也就是说，叙述风格表现为写什么和怎么写，而不仅仅表现为采用什么样的艺术方法。

采用某些相同的写作方法，并不能形成相同的叙述风格。

例如契诃夫和海明威，虽然都善写短篇，都追求语言的简洁和凝练，但综观他们的作品，契诃夫的叙述风格表现为短小精练，小中见大，在简洁的语言中、单纯的情节中，蕴藏着复杂的社会矛盾，反映着生活的本质。

而海明威的叙述风格则表现为含蓄而深蕴，运用象征，语义丰富，感情充盈，富有哲理韵昧。

二）稳定性。

即叙述风格是作家在长期的写作实践中形成的，具有稳定性和一贯性。

即使在创作过程中，不同的篇什间出现某些风格特点的变异，但综观其全部作品，一种风格基调总是稳定和一致的。

例如老舍先生的《骆驼祥子》和《月牙儿》，前者叙述朴实，后者叙述有些诗化倾向，但统观老舍的作品，却始终体现着一种一贯的叙述风格：

清新、简朴、幽默、传神，字里行间洋溢着浓浓的“京味稳定性和一贯性，可以说是一种风格的生命线。

）多样性。

即一个作家叙述风格在保持相对稳定和一贯的同时，也会表现出多种多样的追求，会表现出与其主导风格不同甚至相反的一些格调来。

一些作家也可能出现叙述风格在创作的前后期发生根本性变化的情况。

在当代文坛上有一定影响的著名作家张贤亮，曾经以《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灵与肉》等作品受到读者的青睐j这些作品主要运用精雕细刻的现实主义的叙述方法，这当然是张贤亮的一贯性风格。

但是，1989年发表的像这样在叙述风格上求新变异的情况，在中外小说史上是屡见不鲜的。

四叙述风格的类型归纳，如同整个文艺风格的类型归纳一样，是一件相当复杂的事情，可以有不同的角度，可以归纳出不同层次的类型，但任何一种归类方法又存147在不周全不完备的缺陷。

在这里，我们从作家在小说创作中由叙述内容、主体情感以及叙述形式的不同而形成的艺术特征的差异中，比较归纳出下面六种叙述风格类型加一阐述。

（一）再现这是一种传统的叙述风格。

这种风格的艺术特征是：

客观地再现现实人生，不加粉饰地表现社会事件与过程，力求在人生际遇的展示中发掘出重要的社会意义，力求在社会矛盾的揭示中反映出历史的进程轨迹，从而使小说成为形象的历史学、艺术的社会学。

这种风格的作家生性真诚、执著，关注社会关注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