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之家》第三幕.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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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之家》第三幕

《玩偶之家》第三幕 

还是那间屋子。

桌子楞在坐中,四面围着椅子。

桌上点着灯。

通门厅的门敞着。

楼上有跳舞音乐的声音。

 

……

娜拉:

(搂着他脖子)托伐!

明天见!

明天见!

 

海尔茂:

(亲她的前额)明天见,我的小鸟儿。

好好儿睡觉,娜拉,我去看信了。

 

他拿了那些信走进自己的书房,随手关上门。

 

娜拉:

(瞪着眼瞎摸,抓起海尔茂的舞衣披在自己身上,急急忙忙,断断续续,哑着嗓子,低声自言自语)从今以后再也见不着他了!

永远见不着了、永远见不着了。

(把披肩蒙在头上)也见不着孩子们了!

永远见不着了!

喔,漆黑冰凉的水!

没底的海!

快点完事多好啊!

现在他已经拿着信了,正在看!

喔,还没看。

再见,托伐!

再见,孩子们!

 

她正朝着门厅跑出去,海尔茂推开门,手里拿着一封拆开的信,站在门口。

 

海尔茂:

娜拉!

 

娜拉:

(叫起来)啊!

 

海尔茂:

这是谁的信?

你知道信里说的什么事?

 

娜拉:

我知道。

快让我走!

让我出去!

 

海尔茂:

(拉住她)你上哪儿去!

 

娜拉:

(竭力想脱身)别拉着我,托伐。

 

海尔茂:

(惊慌倒退)真有这件事?

他信里的话难道是真的?

不会,不会,不会是真的。

 

娜拉:

全是真的。

我只知道爰你,别的什么都不管。

 

海尔茂:

哼,别这么花言巧语的!

 

娜拉想出去投水自杀。

 

娜拉:

(走近他一步)托伐!

 

海尔茂:

你这坏东西――干得好事情!

 

娜拉:

让我走――你别拦着我!

我做的坏事不用你担当!

 

海尔茂:

不用装腔作势给我看。

(把出去的门锁上)我要你老老实实把事情招出来,不许走。

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干的什么事?

快说!

你知道吗?

 

娜拉:

(眼睛盯着他,悉度越来越冷静)现在我才完全明白了。

 

海尔茂:

(走来走去)嘿!

好象做了一场恶梦醒过来!

这八年工夫――我最得意、最喜欢的女人――没想到是个伪君子,是个撒谎的人――比这还坏――是个犯罪的人。

真是可恶级了!

哼!

哼!

(娜拉不作声,只用眼睛盯着他)其实我早就该知道。

我早该料到这一步。

你父亲的坏德性――(哪拉正要说话)少说话!

你父亲的坏德性你全都沾上了――不信宗教,不讲道德,没有责任心。

当初我给他遮盖,如今遭了这么个报应!

我帮你父亲都是的了你,没想到现在你这么报答我!

 

娜拉:

不错,这么报答你。

 

海尔茂:

你把我一生幸福全都葬送了。

我的前途也让你断送了。

喔,想起来真可怕!

现在我让一个坏蛋抓在手心里。

他要我怎么样我就得怎么样,他要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

他用可以随便摆布我,我不能不依他。

我这场大祸都是一个下贱女人惹出来!

 

娜拉:

我死了你就没事了。

 

海尔茂:

哼,少说骗人的话。

你父亲以前也老有那么一大套。

照你说,就是你死了,我有什么好处?

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他还是可以把事情宣布出去,人家甚至还会疑惑我是跟你串通一气的,疑惑是我出主意撺掇你干的。

这些事情我都得谢谢你――结婚以来我疼了你这些年,想不到你这么报答我。

现在你明白你给我惹的是什么祸吗?

 

娜拉:

(冷静安详)我明白。

 

海尔茂:

这件事真是想不到,我简直摸不着头脑。

可是咱们好歹得商量个办法。

把披肩摘下来。

摘下来,听见没有!

我先得想个办法稳住他,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让人家知道。

咱们俩表面上照样过日子――不要改样子,你明白不明白我的话?

当然你还得在这儿住下去。

可是孩子不能再交在你手里。

我不敢再把他们交给你――唉,我对你说这么一句话心里真难受,因为你是我向向最心爱并且现在还――可是现在情形已经改变了。

从今以后再说不上什么幸福不幸福,只有想法于怎么挽救、怎么遮盖、怎么维持这个残破的局面――(门铃响起来,海尔茂吓了一跳)什么事?

三更半夜的!

难道事情发作了?

难道他――娜拉,你快藏起来,只推托有病。

(娜拉站着不动。

海尔茂走过去开门。

爱伦:

(披着衣服在门厅里)太太,您有封信。

 

海尔茂:

给我。

(把信抢过来,关上门)果然是他的。

你别看。

我念给你听。

 

娜拉:

快念!

 

海尔茂:

(凑着灯看)我几乎不敢看这封信。

说不定咱们俩都会完蛋。

也罢,反正总得看。

(慌忙拆信,看了几行之后发现信里夹着一张纸,马上快活得叫起来)娜拉!

(娜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 

海尔茂:

娜拉!

喔,别忙!

让我再看一遍!

不错,不错!

我没事了!

娜拉,我没事了!

 

娜拉:

我呢?

 

海尔茂:

自然你也没事了,咱们俩都没事了。

你看,他把借据还你了。

他在信里说,这件事非常抱歉,要请你原谅,他又说他现在交了运――喔,管他还写些什么。

娜拉,咱们没事了!

现在没人能害你了。

喔,娜拉,娜拉咱们先把这害人的东西消灭了再说。

让我再看看(朝着借据瞟了一眼)喔,我不想再看它,只当是做了一场梦。

(把借据和柯洛克斯泰的两封信一齐都撕掉,扔在火炉里,看它们烧)好!

烧掉了!

他说自从二十四号起――喔,娜拉,这三天你一定很难过。

 

娜拉:

这三天我真不好过。

 

海尔茂:

你心里难过,想不出好办法,只能――喔,现在别再想那可怕的事情了。

我们只应该高高兴兴多说几遍“现在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听见没有,娜拉!

你好象不明白。

我告诉你,现在没事了。

你为什么绷着脸不说话?

喔,我的可伶的娜拉,我明白了,你以为我还没饶恕你。

娜拉,我赌咒,我已经饶恕你了,我知道你干那件事都是因为爱我。

 

娜拉:

这倒是实话。

 

海尔茂:

你正象做老婆的应该爱丈大夫那样地爱我。

只是你没有经验,用错了方法。

可是难道因为你自己没主意,我就不爱你吗?

我决不地。

你只要一心一意依赖我,我会指点你,教导你。

正因为你自己没办法,所以我格外爱你,要不然我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刚才我觉得好象天要塌下来,心里一害怕,就说了几句不好昕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娜拉,我已经饶恕你了。

我赌咒不再埋怨你。

 

娜拉:

谢谢你宽恕我。

(从右边走出去。

海尔茂:

别走!

(向门洞里张望)你要干什么?

 

娜拉:

(在里屋)我去脱棹跳舞的服装。

 

海尔茂:

(在门洞里)好,去吧。

受惊的小鸟儿,别害怕,定定神,把心静下来。

你放心,一切事情都有我。

我的翅膀宽,可以保护你。

(在门口走来走)喔,娜拉,咱们的家多可爱,多舒服!

你在这儿很安全,我可以保护你,象保护一只儿鹰爪子底下救出来的小鸽子一样。

我不久就能让你那颗扑扑跳的心定下来,娜拉,你放心,到了明天,事情就不一样了,一切都会恢复老样子。

我不用再说我已经饶恕你了,你心里自然会明白我不是说假话。

难道我舍得把你撵出去?

别说撵出去,就说是责备,难道我舍得责备你?

娜拉,你不懂得男子里的好心肠。

要是男人饶恕了他老婆――真正饶恕了她,从心坎儿里饶恕了她――他心里会有一股没法子形容的好滋味。

从此以后他老婆越发是他私有的财产。

做老婆的就象重新投了胎,不但是她丈夫的老婆,并且还是她丈夫的孩子。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吓坏了的可怜的小宝贝。

别着急,娜拉,只要你老老实实对待我,你的事情都有我作主,都有我指点,(娜拉换了家常衣服走进来)怎么,你还不睡宽?

又换衣服于什么?

 

娜拉:

不错,我把衣服换掉了。

 

海尔茂:

这么晚换衣服干什么?

 

娜拉:

今晚我不睡宽。

 

海尔茂:

可是,娜拉―― 

娜拉:

(看自己的表)时候还不算晚。

托伐,坐下,咱们有好些话要谈一谈。

(她在桌子一头坐下) 

海尔茂:

娜拉,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脸色冰冷铁板似的―― 

娜拉:

坐下。

一下子说不完。

我有好些话跟你谈。

 

海尔茂:

(在桌子那一头坐下)娜拉,你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不了解你。

 

娜拉:

这话说得对,你不了解我,我也到今天晚上才了解你。

别打岔。

听我说下去。

托伐,咱们必须把总账算一算。

 

海尔茂:

这话怎么讲?

 

娜拉:

(顿了一顿)现在咱们面对面坐着,你心里有什么感想?

 

海尔茂:

我有什么感想?

 

娜拉:

咱们结婚已经八年了,你觉得不觉得,这是头一次咱们夫妻正正经经谈谈话?

 

海尔茂:

正正经经!

这四个字怎么讲?

 

娜拉:

这整整的八年――要是从咱们认识的时侯算起,其实还不止八年咱们从来没在正经事情上谈过一句正经话。

 

海尔茂:

难道要我经常把你不能帮我解决的事情麻烦你?

 

娜拉:

我不是指着你的业务说。

我说的是,咱们从来没坐下来正正经经细谈谈过一件事。

 

海尔茂:

我的好娜拉,正经事跟你有什么相干?

 

娜拉:

咱们的问题就在这儿!

你从来就没了解过我。

我受足了委屈,先在我父亲手里,后来又在你手里。

 

海尔茂:

这是什么话!

你父亲和我这么爱你,你还说受了我们的委屈!

 

娜拉:

(摇头)你们何尝真爱过我,你们爱我只是拿我当消遣。

 

海尔茂:

娜拉,这是什么话!

 

娜拉:

托伐,这是老实话。

我在家跟父亲过日子的时候,他把他的意见告诉我,我就跟着他的意见走,要是我的意见跟他不一祥,我也不让他知道,因的他知道了会不高兴。

他叫我“泥娃娃孩子”,把我当作一件玩意儿,就象我小时候玩儿我的泥娃娃一样。

后未我到你家来住着――

海尔茂:

用这种字眼形容咱们的夫妻生活简直不象话!

 

娜拉:

(满不在乎)我是说,我从父亲手里转移到了你手里。

跟你在一抉儿,事情都由你安排。

你爱什么我也爱什么,或者假装爱什么――我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也许有时候真,有时候假。

现在我回头想一想,这些年我在这儿简直象今个要饭的叫化子,要一日,吃一日。

托伐,我靠着给你耍把戏过日子。

可是你喜欢我这么做。

你和我父亲把我害苦了。

我现在这么没出息都要怪你们。

 

海尔茂:

娜拉,你真不讲理,真不知好歹!

你在这儿过的日子难道不快活?

 

娜拉:

不快活。

过去我以为快活,其实不快活。

 

海尔茂:

什么!

不快活!

 

娜拉:

说不上快活,不过说说笑笑凑小热闹罢了。

你一向待我很好。

可是咱们的家只是一个玩儿的地方,从来不谈正经事。

在这儿我是你的“泥娃娃老婆”,正象我在家里是我父亲的“泥娃娃女儿”一样。

我的孩子又是我的泥娃娃。

你逗着我玩儿,我觉得有意思,正象我逗孩子们,孩子们也觉得有意思。

托伐,这就是咱们的夫妻生活。

 

海尔茂:

你这段话虽然说得太过火,倒也有点儿道理。

可是以后的情形就不一样了。

玩儿的时候过去了,现在是受教育的时候了。

 

娜拉:

谁的教育?

我的教育还是孩子们的教育?

 

海尔茂:

两方面的,我的好娜拉。

 

娜拉:

托伐,你不配教育我怎样做个好老婆。

 

海尔茂:

你怎么说这句话?

 

娜拉:

我配教育我的孩子吗?

 

海尔茂:

娜拉!

 

娜拉:

刚才你不是说不敢再把孩子交给我吗?

 

海尔茂:

那是气头儿上的话,你老提它干什么!

 

娜拉:

其实你的话没说错。

我不配教育孩子。

要想教育孩子,先得教育我白己。

你没资格帮我的忙。

我一定得自己干。

所以现在我要离开你。

 

海尔茂:

(跳起来)你说什么?

 

娜拉:

要想了解我自己和我的环境,我得一个人过日子,所以我不能再跟你待下去。

 

海尔茂:

娜拉!

娜拉!

 

娜拉:

我马上就走。

克立斯替纳一定会留我过夜。

 

海尔茂:

你疯了!

我不让你走!

你不许走!

 

娜拉:

你不许我走也没用。

我只带自己的东西。

你的东西我一件都不要,现在不要,以后也不要。

 

海尔茂:

你怎么疯到这步田地!

 

娜拉:

明天我要回家去――回到从前的老家去。

在那儿找点事情做也许不大难。

 

海尔茂:

喔,象你这么没经验―― 

娜拉:

我会努力去吸取。

 

海尔茂:

丢了你的家,丢了你丈夫,丢了你儿女!

不怕人家说什么话!

 

娜拉:

人家说什么不在我心上。

我只知道我应该这么做。

 

海尔茂:

这话真荒唐!

你就这么把你最神圣的责任扔下不管了?

 

娜拉:

你说什么是我最神圣的责任?

 

海尔茂:

那还用我说?

你最神圣的责任是你对丈夫和儿女的责任。

 

娜拉:

我还有别的同样神圣的责任。

 

海尔茂:

没有的事!

你说的是什么责任?

 

娜拉:

我说的是我对自己的责任。

 

海尔茂:

别的不用说,首先你是一个老婆,一个母亲。

 

娜拉:

这些话现在我都不信了。

现在我只信,首先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的一个人——至少我要学做一个人;托伐,我知道大多数人赞成你的话,并且书本里也是这么说。

可是从今以后我不能一味相信大多数人说的话,也不能一味相信书本里说的话。

什么事情我都要用自己脑子想一想,把事情的道理弄明白。

 

海尔茂:

难道你不明白你在自己家庭的地位?

难道在这些问题上没有颠扑不破的道理指导你?

难道你不信仰宗教?

 

娜拉:

托伐,不瞒你说,我真不知道宗教是什么。

 

海尔茂:

你这话怎么讲?

 

娜拉:

除了行坚信礼的时候牧师对我说的那套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牧师告诉过我,宗教是这个,宗教是那个。

等我离开这儿一个人过日子的时候我也要把宗教问题仔细想一想。

我要仔细想一想牧师告诉我的话究竟对不对,对我合用不合用。

 

海尔茂:

喔,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话!

并且还是从这么个年轻女人嘴里说出来的!

要是宗教不能带你走正路,让我唤醒你的良心来帮助你――你大概还有点道德观念吧?

要是没有,你就干脆说没有。

娜拉:

托伐,这小问题不容易回答。

我实在不明白。

这些事情我摸不清。

我只知道我的想法跟你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我也听说,国家的法律跟我心里想的不一祥,可是我不信那些法律是正确的。

父亲病得快死了,法律不许女儿给他省烦恼,丈夫病得快死了,法律不许老婆想法子救他的性命!

我不信世界上有这种不讲理的法律。

 

海尔茂:

你说这些话象个小孩子。

你不了解咱们的社会。

 

娜拉:

我真不了解。

现在我要去学习。

我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社会正确,还是我正确。

 

海尔茂:

娜拉,你病了,你在发烧说胡话。

我看你象精神错乱了。

 

娜拉:

我的脑子从来没象今天晚上这么清醒、这么有把握。

 

海尔茂:

你清醒得、有把握得要丢掉丈夫和儿女?

 

娜拉:

一点不错。

 

海尔茂:

这么说,只有一句话讲得通。

 

娜拉:

什么话?

 

海尔茂:

那就是你不爱我了。

 

娜拉:

不错,我不爱你了。

 

海尔茂:

娜拉!

你忍心说这话!

 

娜拉:

托伐,我说这话心里也难受,因为你一向待我很不错。

可是我不能不说这句话。

现在我不爱你了。

 

海尔茂:

(勉强管住自己)这也是你清醒的有把握的话?

 

娜拉:

一点不错。

所以我不能再在这儿待下去。

 

海尔茂:

你能不能说明白我究竟做了什么事使你不爱我?

 

娜拉:

能,就因为今天晚上奇迹没出现,我才知道你不是我理想中的那等人。

 

海尔茂:

这话我不懂,你再说清楚点。

 

娜拉:

我耐着性子整整等了八年,我当然知道奇迹不会天天有,后来大祸临头的时候,我曾经满怀信心地跟自己说:

“奇迹来了!

”柯洛克斯泰把信扔在信箱里以后,我决没想到你会接受他的条件。

我满心以为你一定会对他说:

“尽管宣布吧”,而且你说了这句话之后,还一定会―― 

海尔茂:

一定会怎么样?

叫我自己的老婆出丑丢脸,让人家笑骂?

 

娜拉:

我满心以为你说了那句话之后,还一定会挺身出来,把全部责任担在自己肩膀上,对大家说,“事情都是我干的。

” 

海尔茂:

娜拉―― 

娜拉:

你以为我会让你替我担当罪名吗?

不,当然不会。

可是我的话怎么比得上你的话那么容易叫人家信?

这正是我盼望它发生又怕它发生的奇迹。

为了不让奇迹发生,我已经准备自杀。

 

海尔茂:

娜拉,我愿意为你日夜工作,我愿意为你受穷受苦。

可是男人不能为他爱的女人牺牲自己的名誉。

 

娜拉:

千千万万的女人都为男人牺牲过名誉。

 

海尔茂:

喔,你心里想的嘴里说的都象个傻孩子。

 

娜拉:

也许是吧。

可是你想和说的也不象我可以跟他过日子的男人。

后来危险过去了――你不是怕我有危险,是怕你自己有危险――不用害怕了,你又装作没事人儿了。

你又叫我跟从前一样乖乖地做你的小鸟儿,做你的泥娃娃,说什么以后要格外小心保护我,因为我那么脆弱不中用。

(站起来)托伐,就在那当口我好象忽然从梦中醒过来,我简直跟一个生人同居了八年,给他生了三个孩子。

喔,想起来真难受!

我恨透了自己没出息!

 

海尔茂:

(伤心)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在咱们中间出现了一道深沟。

可是,娜拉,难道咱们不能把它填平吗?

 

娜拉:

照我现在这样子,我不能跟你做夫妻。

 

海尔茂:

我有勇气重新再做人。

 

娜拉:

在你的泥娃娃离开你之后――也许有。

 

海尔茂:

要我跟你分手!

不,娜拉,不行!

这是不能设想的事情。

 

娜拉:

(走进右边屋子)要是你不能设想,咱们更应该分开。

(拿着外套、帽子和旅行小提包又走出来,把东西搁在桌子旁边椅子上。

) 

海尔茂:

娜拉,娜拉,现在别走。

明天再走。

 

娜拉:

(穿外套)我不能在生人家里过夜。

 

海尔茂:

难道咱们不能象哥哥妹妹那么过日子?

 

娜拉:

(戴帽子)你知道那种日子长不了。

(围披肩)托伐,再见。

我不去看孩子了。

我知道现在照管他们的人比我强得多。

照我现在这样子,我对他们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海尔茂:

可是,娜拉,将来总有一天―― 

娜拉:

那就难说了。

我不知道我以后会怎么样。

 

海尔茂:

无论怎么样。

你还是我的老婆。

 

娜拉:

托伐,我告诉你。

我听人说,要是一个女人象我这样从她丈夫家里走出去,按法律说,她就解除了丈夫对她的一切义务。

不管法律是不是这样,我现在把你对我的义务全部解除。

你不受我拘束,我也不受你拘束。

双方都有绝对的自由。

拿去,这是你的戒指。

把我的也还我。

 

海尔茂:

连戒指也要还?

 

娜拉:

要还。

 

海尔茂:

拿去。

 

娜拉:

好。

现在事情完了。

我把钥匙都搁这儿。

家里的事佣人都知道――她们比我更熟悉。

明天我动身之后,克立斯替纳会来给我收拾我从家里带来的东西。

我会叫她把东西寄给我。

 

海尔茂:

完了!

完了!

娜拉,你永远不会再想我了吧?

 

娜拉:

喔,我会时常想到你,想到孩子们,想到这个家。

 

海尔茂:

我可以给你写信吗?

 

娜拉:

不,千万别写信。

 

海尔茂:

可是我总得给你寄点儿―― 

娜拉:

什么都不用寄。

 

海尔茂:

你手头不方便的时候我得帮点忙。

 

娜拉:

不必,我不接受生人的帮助。

 

海尔茂:

娜拉,难道我永远只是个生人?

 

娜拉:

(拿起手提包)托伐,那就要等奇迹中的奇迹发生了。

 

海尔茂:

什么叫奇迹中的奇迹?

 

娜拉:

那就是说,咱们俩都得改变到――喔,托伐,我现在不信世界上有奇迹了。

 

海尔茂:

可是我信。

你说下去!

咱们俩都得改变到什么样子―― 

娜拉:

改变到咱们在一块儿过日子真正象夫妻。

再见。

(她从门厅走出出去。

) 

海尔茂:

(倒在靠门的一张椅子里,双手蒙着脸)娜拉!

娜拉!

(四面望望,站起身来)屋子空了。

她走了。

(心里闪出一个新希望)啊!

奇迹中的奇迹―― 

楼下砰的一响传来关大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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