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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当暮色潜入独自一人的呼吸的时候,暮色在乡村的旷野或者城市楼群的上空,在一轮尚未完全坠进山坳的蛋黄一样的夕阳的深切的注视下,弥漫着让人浮想联翩的氛围。

此时,所有的思维都被暮色浸润着,梦一样呈现出那些从来不曾见到过的真诚,想象中的炊烟、马匹、路灯、人影以及难于察觉到的空气,都在不知不觉中排列成一首幽古的诗歌,不需要诵读,也不需要注释,却把沉思着的人引入一个宽广无边的地方,没有喧哗与骚动,没有争夺与戕害。

  暮色还会让我想起无数逐渐成熟着的生命。

轮转是所有生命共同的迹象,暮色却为这些从不停止的轮转提供了宽敞的舞台和台词,一切都将在暮色中悠然结束,一切又将在暮色中准备着重新开始。

只要希望和梦想还在乡村和城市之间草叶一样不停地生长着,暮色就必然带来梦境和呓语,而且源源不断地进入那些面对暮色沉默不语的目光和神色,然而,所有的梦境和呓语都隐含着希望和幻想——池塘里的蛙鸣在暮色中展露出了醉人的金黄色,坡地上的向日葵在暮色中谛听到了地下的水分畅情的歌唱,胡须中的日子在暮色中转移到童话和寓言中的英雄身上……我知道,暮色在每一天都在启迪着全部事物沿着各自的方向延伸不息。

波浪和螺旋的形状构成了世界令人心潮起伏的姿态,而暮色就是洞悉这种姿态的钥匙和门扉,让我们在暮色中总结和畅想,通过汗水、伤口、疼痛等纷繁复杂的经历中懂得不断地让爱与恨更加深沉,让歌与哭更加动情,然后坐在暮色的翅膀上进入一个又一个生机盎然的春天。

  暮色给日夜贴上了标记,呈现出一片凝重与安详,让一些人深深的铭记,让另一些人轻易地遗忘。

河滩与雪花、松针与墓园、低语与质朴、绝望与瓷片……一切素不相识的面孔带着它们所特有的意象,都会在暮色中与正在回归着或者出发着的人擦肩而过。

虽然它们在沉默地旅行,但是,我承认我曾经无数次在暮色中抓住了那些虚无与存在之间的距离,发现了暮色所赋予它们的含义,把它们排列在我的书桌上,展示给某个角落不曾谋面的缄默者阅读。

由此,我深信,暮色不经意的展示,必然给予了那些面孔柔韧的呼吸和脉搏,使某些事物生长出了它们的阳光下并不具备的特质,因为暮色。

我和与我相关的许多进入了一个鲜为人知的世界。

同时,我不止一次地发现,因为暮色的笼罩与弥漫,我的手指也会在暮色中闪耀着日益灼目的光芒,比玫瑰花还具魅力。

  莅临是一个充满生机的意象。

暮色合上窗扉,狭窄的空间里便会有整个世界莅临,到处都有翅膀飞翔的痕迹。

生命的迹象,游鱼一样牵引着我以及同我一样沉醉于暮色的人,紧闭着的嘴唇朝着暮色,敞开的思想朝着暮色,诞生戏了丛生的孤傲与张狂。

暮色的莅临让我错过了俗世,留给淡粉色的街道一个背影,在疏离中用暮色渲染我的头颅和眼神,让斑驳的色彩呈现一轮又一轮斑斓的神采。

  

  秋池

  池塘是一个忧伤的名词,仿佛要记载下世间所有的悲剧。

  当深秋的天空落下无数珠状的水滴,草叶和屋檐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它们曾经高傲的头颅,池塘在潮漉漉的迷蒙中收藏了整个天空的灰暗,沉默之中却安静得像一个正在不断地演变着的梦。

这是一个缄默的世界,深秋的雨水走在冬天的前面,收索着一切还要继续出现的生命的痕迹。

声音很低。

叶子磨擦叶子的声音,蚯蚓爬过青石板的声音,炊烟飘上屋脊的声音,马匹甩动柔长的尾巴驱赶蚊蝇的声音……许多响动都在悄悄地进行着,那无声的挣扎,如同流过沙地的水脉,在半途就消隐到虚无(或者包含着某种吸引力的空隙)中去了。

因此,池塘在生命意义上来讲可以是被俗事中的感触所忽视的,谁也没有在意雨的飘洒对池塘的无奈,池塘从水面上走进天空沉默的凝视,开始了一场梦。

对于池塘来说,池塘就是池塘,无动于衷的窗帏和门扉隔离了所有的心跳。

此刻的池塘,在眼眸之外,在心灵之外,只是一个被淡化了的名词,与许多事物无关。

  河流在咆哮的时候,浊、激、硬、辣以及一切不可触摸的未知充满了整个河流在秋天的意象,纷繁复杂,而池塘仍然在做着它平静的梦,辽远而深沉。

池塘与动词无关,只有充沛的雨水,在果实坠落或者落叶消隐之后,赶在花蕾绽放之前通过池塘,寻找那些年复一年地通往无处不在的根须和阳光的道路,悄无声息。

所以池塘作为一面沉默不语的场所,它在无意中远离了青春与笑容,遥遥地观望着红衣白裙的少女在人生柔弱的舞台上一次又一次地踮起脚跟,那无限抒情的脚步,踩得大地在过分的宽广与辽阔中有些寂寞起来。

她对池塘的目睹却又是肤浅而又单薄的,那透明的手指不能把池塘真正意义上的倾诉捧进内心深处。

由此,池塘无边的孤独,只有在无限延伸的时间中,让人忧伤、徘徊、窒闷、然后在时间的流动下归于祥和、空旷、无欲,才能把叶子的凋零、脚印的散乱、灯光的昏暗一一串起来,达到它不动声色但触目惊心的终极目的。

  池塘边上的石头是最能让它敞开心扉的挚友。

石头的清冷与枯瘦,深深地刻进池塘的胸口上,让它疼痛,让它在睡梦中醒来。

无欲的池塘抵挡住了天空年复一年的挤压,却无法阻止石头的棱角与弯曲,更不能跟随它冷嘲热讽地面对着死亡一次次贴上来。

一种方式让石头与池塘形成了炫目的鲜明对照,临近而贴切,这是致命的比较。

池塘一天天衰老,因此它对石头充满了爱,就像老去的父亲,用苍老的手摸过儿子的肩膀。

挚爱改变了池塘一生对生命和命运的总结和感悟,发现了一种曾经与它擦肩而过的境界。

于是,它抬起头来,用全部的勇气和胸怀去接纳雨水不停的倾注,屏心静气地面对天空的憎恨、阳光的高傲和飞鸟的无情。

池塘进入秋天,唱响了大地上尚未命名的颂歌,虽然,每一棵树都竖起了耳朵,但是池塘独特旋律绕过了所有的谛听,在潮湿的暮色中蠕动,熟悉自己的抒情,让石头颔首。

  路上的马车是虚构的,马车上的诗人是虚构的。

虚构的诗人跳下虚构的马车,望着暮色中的池塘。

雨带来了秋天,秋天把伤感洒在水面上,诗人默不做声,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未曾经历过。

池塘依旧闭着它的眼睛,想象着游动着的空间到处都是思维留下的痕迹,疲倦的池塘一动不动。

诗人面对的是一幅古老的图画,没有车祸,没有尘土飞扬,甚至连红酒的醇香都没有,却让他觉察到了天空与大地之间弥漫着的一种让人沉思的气息和迹象。

池塘始终弥漫着纸张的气息,展开了前所未有的展示与呈现,跳动着的词语充满了夜晚的全部内涵。

诗人匆匆地到来,又匆匆地离去,这是他的致命的错误。

瞬间之后,他又将成为一个在街道上和屋群里很正常地奔忙着的人,把生活和粮食扛在肩上,瘦弱的身影,四处躲避车流间的喧嚣与困扰、目光中的尖锐与冷漠、记忆里的鲜花与创伤。

池塘却不在乎在秋天失去了一个纯粹而实在的观众,它作为一个忧伤的名词,可以在辽远和空旷中找到自我的意义,就像河流不在乎堤岸上的车来车往。

  秋天的池塘摒弃了青草和果实的甜香,它在远古的歌词中的伴侣是梧桐和楼阁。

稀疏地并靠在一起,浸泡在悠扬的琵琶声中吐露自己纯净的呓语,那是一个多么令人情思绵长的时代啊!

池塘在乐音里锤炼出来的趣味或情调,在树影摇动的夜色中,被一轮明晃晃的月亮照耀着,注视着,品尝着,一转眼就过了几千年。

只有闪烁着的词句和韵律,把一个时代珍珠一样保存到厚厚的典籍里,辉耀一群人饥渴的眼睛。

可是尘埃纷纷落在水面上,手指、长须、青衫销声匿迹之后,池塘成了一个忧伤的名词,百年的孤独连在一起,串成了亘古的辉煌与骄傲,在一个个黎明到来之后,却丧失了最初的从容,只有陈旧的梦枕在雨滴与暮色之间,找不到昔日的影子。

池塘看不清让它欣悦的明天,那晨昏没有钟鼓声传来,也没有匆匆地赶路的灯火,打扰水气的声音大多是纷繁无章的,让早已很苍老的池塘更加孤独。

它很想死去,但这个曾经异常典雅的世界,还没有耗尽它全部的热爱,或许还会有荣耀和光芒重新到来。

于是它在一个忧伤的名词里蛰伏,苦苦地在等待着一个人用池塘在秋天的寓意拯救天空的受污的雨滴和飞鸟的影子。

  歌谣

  声音在空气中穿过弥望的草色和玉米地的甜香,寻找到一片激动着的坡地,潜伏成一个不死的精灵。

静卧着的石头把露水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着,那乡村里的水分,隐藏着让村庄充满诗意的音符。

乡村的歌谣在此时此刻突如其来,让云朵的神色惊叹着大地上的变化。

谁在村庄里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向着天空抒情?

谁又把自己对乡村的一草一木化为一串心灵深处的律动?

沙滩上的鸟痕一瞬即逝,乡村的歌谣把一种生活的意境命名,把声音悬挂在树头上、草叶间、河滩边,给村庄里游动的情感一个称呼。

歌谣自由自在地静伏在枝繁叶茂的乡村里,抵达所有的耳朵。

爱与恨,梦想与现实,结成一张日夜变幻的网,笼罩住一个村庄低矮的屋群和延伸的路,水一样的歌声,却把村庄轻轻地拍打着,宁静而安详。

  水声轻扬。

歌声梳理着乡村里平凡的农事,玉米地里褐色的马匹望着手里牵着缰绳的老人慢慢地走在它的前面,深褐色的烟斗指引着老人和一匹马,在村庄和庄稼之间的道路上走着。

那烟雾的蓝色绕过绿色的叶脉,把水分由根至叶的路线久久地临摹着,让老人倾听着歌谣,对他的村庄和田野心静如水。

歌谣在他的耳朵里水一样流进他的心里,多年来层层叠叠的往事呈现出来,叶子一样茂盛,枝条一样修长。

河流在乡村里镶嵌着,歌谣在河流里沸腾着。

河流是乡村歌谣的命脉,乡村是歌谣的母语的源泉,森林是歌谣栖息的场所,岩石是歌谣栖息的场所,屋檐是歌谣栖息的场所,乡村的历史在歌谣的水分中滋润着,充满了蹄痕与树影、潮气与烟迹、樱须与茎叶、藤蔓与雨水,永不离开。

村庄却始终有人在离开,把一条条通往山高水远的路走了又走,一去之后,回头再回头,村庄却在视线中越来越远,在心底里越来越沉,只好把一首原本属于村庄的歌谣,在回望中一次又一次唱起来,挥动的手臂,举行一个永不结束的告别仪式。

一个小小的村庄,也有歌声从来不曾停止过,在厚重的歌谣里成长着的泪水,凝视着蹒跚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得乡村充满了深情,走得乡村充满了泪意。

只是,没有人看见那挥动的手,没有人体会暮色中的怀抱。

母性的乡村,用峡谷和石桥来怀念所有的到来与离开,只有水声一直在乡村的土地上把一片又一片庄稼收了又收,藏了又藏,温暖朴素的情怀,敞开情怀的寂寞,寻找寂寞的归宿。

  乡村歌谣是一个遥远的梦,歌谣里的村庄却是一只圆圆地睁开的眼睛。

乡村是一个游荡着的灵魂回归的终点站,没有任何一块稻田或玉米地是可供停泊的码头。

当向晚的阳光在草丛中一次次清理飞鸟留下的弧线,牛羊开始对着屋顶上的炊烟凝望,歌声就在乡村的边沿响起来了,谁也没有在意这是谁在用自己的情愫向着一生的土地遍撒,谁在叶子与果实之间选择了喜悦还是忧伤。

那晚风中扬起的歌谣,从村庄附近生长起来,穿过人的耳朵、马的尾梢、叶的绿色、水的清凉,在夕阳在背后刻下一个隐隐约约的记号,怀念一场没有结束的生存和感想。

面对乡村,谁也无法回避零星的墓碑,那一直在乡村的血脉里站立着的灵魂,在乡村悠扬的歌声中睁圆了他们的眼睛,注视着乡村命里注定的繁忙。

歌谣在乡村里总是情深意切的,而在土地里风吹雨打着的乡村,绿色的是庄稼,粉色的是花朵,紫色的是血痕,黄色的是劳碌,总会悄悄地潜入歌谣坚硬的最深处,呈现或者隐藏,都是对村庄里居住着的灵魂的敲打。

乡村的诗意,只有在歌谣响起的时候,那汗粒覆盖着的发肤,农具编排着的意图,才会生长出寓言和诗歌,让酒杯粗放,让舞步沉重,让少女妩媚。

  歌谣飞过一条蜿蜒得如同老妪额头上的皱纹一样的村道的时候,一个人在他的路上停下来。

他望着一片暮色中宁静的村庄,倾听着这个陌生的村庄里响起来的那首歌谣,想起在山山水水之外最遥远的故乡。

行走在别人的村庄里,远离乡村是他永恒的隐痛,山高水长的阻碍,他在一个又一个的异乡奔波,思绪就在一天又一天的路途上煎熬。

乡村歌谣是一双手,把遥远的灵魂和目光握一掌心里,让一步步走出去的人无数次回首。

从春天到冬天,由日出到月明,遥远的乡村小道在他的血脉里延伸着,一闭上双眼,在夜色中就有歌谣传来,呈现出潮湿的道路上凝露的草尖、大树下老人洁白的胡须、河水中孩子飞溅的笑声、田野里马匹摆动的尾巴。

这时候,歌谣里的乡村是一个符号,深深地刻进了所有的梦想与渴望,风也是歌,雨也是爱,路却是命。

  歌声感动了所有的人,歌声淹没了所有的人。

乡村是一个不善言辞的思想者,它的独坐,让枝头上的果实充满水分,让屋顶上的炊烟充满深情。

被时间网住的乡村默不做声地泅渡着从不停止的生活,记忆里的战火远远地被诉说着,半坡上的情话贴近地被诉说着,只有粮食是永恒的,让村人付出了全部的年年岁岁去珍惜。

  乡村歌谣,那是乡村命中注定了要与乡村相伴始终的情人。

  屋檐

  乡村里的日子在屋檐下出发,在屋檐下栖居,被屋檐收藏。

滴落的水珠,把石阶凿穿了一排圆润的洞,仰望着高高的天空和飘动的云朵。

石阶上被雨水滴穿的洞,那是一双双眼睛,把乡村的凝望着,日出月落,春花秋实,都在屋檐下聚集成金色的畅想与忧伤。

在众多的乡村,陈旧的屋檐是一颗颗千年不变的头颅,把土地和庄稼当成一生的思考,为春天的萌发而激动,为夏天的生长而守望,为秋天的收获而激动,为冬天的风霜而蛰伏。

  乡村的屋檐守候着数百年的生离死别,却保持了一贯的不动声色。

当脚步的跋涉成为村人所有希望的起点,那门前凝望的眼睛,把离去的背影当作庄稼和粮食变换的交点,支撑着被晚霞染红的炊烟,让篱笆围绕的院落充满了柴禾的气息。

乡村里的路总会把弯弯曲曲的人生从屋檐下送到田野里的春花秋实中去,送到河流上不断漂泊的行船上去,送到山腰上蜿蜒曲折的民歌中去,构成乡间从不停顿的沧桑与凝重。

屋檐就在它的意境里,容纳着一切延伸的皱纹与佝偻的背影,延续着所有的珍藏的厚道与祖传的朴实,承载着全部绵长的慈祥与沉重的怀想。

一切向往和身影,屋檐总在目送着,当命运最终离开了低矮的屋檐,一双眼睛的闭合,没有带走河流上空的水声,没有带走山顶的暮色,没有带走野地里的叶子,没有带走天空中的飞鸟。

哭泣的眼泪在阳光中被日子风干了,屋檐总会一直把一群人笼罩着,在炊烟中静坐,为了一片随风而动的庄稼而忙碌着,忘记了那些曾经让他们牵肠挂肚的音容笑貌。

  陈旧是屋檐面临的所有歧视与偏见的起点。

燕子年复一年地在花红柳绿的时候,把家族和欢唱留给了雨水中的屋檐,落在地上的叶子却一再提醒那从树阴下跌落的鸣声。

村庄已经老了,在不久前的风声中,沙粒一次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从墙壁上滑下来,肥沃了丛生的茎蔓,点缀了爬行的蜥蜴。

然而,谁又了解燕子的思想。

一片瓦的遮蔽,使它躲过了风吹雨打的灾难,一丝炊烟的温暖,把悬挂的家眷送到了从远古到昨天的宁静。

一粒谷子的金黄,撑起了燕子在南方高高的天空,一片洁净的云彩,铸就了燕子在飞翔中对生命的回望。

当城市一天天长高的时候,云端的楼群再也握不住四面八方的欲望,乡村,用它的陈旧,垒起了一座沉稳的礁石,抵挡一片戕害与猜忌,怀抱着田野不息的收成,捧出水果和稻谷,捧出清水和朴素,把生活一粒一粒平静地细数。

  多少睡梦都有在屋檐下洁白的纸张一样一层一层地展开,色彩变幻着,果实金黄,花朵灿烂,根须沉着。

所有的村庄都保存了同样的气质,当太阳出来的时候,村庄里的每一村土地都对着天空敞开了胸膛,把生命和颂扬一再地呈现给所有神圣的山冈或浅滩,祈求每一处屋檐都在福祆的注视下香烟长存。

洪水到来的时候,屋檐把村庄里唯一的希望艰难地厮守着,目睹每一个孩子饥渴的眼神,倾听众多的皱纹对收成的忧虑与哀伤。

屋檐从来不曾说话,只有一棵树或者一丛草在它们的短暂的时光中把影子投到屋檐下的墙上,春天去了,冬天又来了,一群人在村庄里的悲欢离合,赶不上年轮飞奔的速度,当昨天的红颜变成老妪,在今天死去,远去的青春,谁也没有对此太在意。

屋檐不说话,它以沉默的雨季和没落的除夕关注着一叠叠遭遇。

屋檐永在。

  我承认,那黑色的屋檐早已失去了最初的青春。

它把年岁深深地嵌进村庄古老的土地里,从来都厮守着它的沉默寡言。

命运网一样罩着村庄,村庄死死地抱紧了屋檐,一个始终不能长大的孩子,就这样在春天与冬天不停的轮回中被风吹着,被雨淋着,被自己爱着,一回回长出新鲜的叶子,一回回落英缤纷。

我发现,屋檐对着一块窄窄的泥院,总是不动声色地看着一个孩子坐在院子里哭泣着,尘埃落满了他的脸,尘埃污染了他的脸,让院子空旷起来。

那尖锐的哭声,让他在孤独中渐渐长大,走出他的屋檐,走进祖传的田野里,把又一个孩子留在同一个屋檐下,哭泣。

尘埃落满了他的脸,尘埃污染了他的脸。

阳光就这样久久地照着村庄和村庄里低矮的屋檐,草绿草黄,一转眼又过了数十年。

  总有一天屋檐会在村庄中肌肤上老去的,如同一个难看的创口,让人把村庄当成一个褴褛的母亲,走出村庄寻找一个目标,一去不返。

屋檐好像一双沧桑的眼睛,低垂着的头颅让远去的人心疼,空旷的灶台让历史刻骨铭心。

然而村庄总是无欲求,在渐渐陈旧的屋檐下守着一灯光亮,日子就过了一个又一个花开草黄,虽然其中经历了无数婚姻与病痛。

只有粮食和水,在足够的盐的滋润中心满意足。

屋檐沉静。

  水湄

  家在水湄,漂就了水一样的清澈的民俗,二胡始终在支撑着水一样无处不在的感情与深爱。

清澈的水绕过零散的村庄,围绕着村庄一年又一年地流淌。

生活在水的闪光中一茬又一茬地生长着,既在阳光中舒展,又把水的灵性收藏在眼眸的流动之中。

是的,水湄的阳光下,那些绽放着的莲花把天空高高在撑起来,承载一种水一样的音乐。

水湄如画,人在画中游,垂柳拂出三春艳阳,花丛中有蜂繁忙,甜蜜的是一双绣着门楣和生活的手。

菱角挡住船头的航路,篮中把幸福收藏,思量的是双栖双飞的鸳鸯荡漾的吉祥,田野铺开深秋,天空用敞开的胸怀存放谷粒的醇香,庭院里是所有的祝愿最后的归宿。

霜花闪烁着千里婚姻,堤岸上那溢出脸庞的笑容,簇拥着新的生活,上路,上船,过河,过桥,一个人从此把她所有的命运与欢乐都交给了水的陪伴,在水的流动中渐渐变老,渐渐安详成一枚落日,用夕阳的神态注视着水湄一草一木的沧桑。

这是谁的江南?

  温润如豆的方言鲜嫩地飘散在空气里,不知不觉中一声呼喊,莲花上滚落的民谣,让蜻蜓用尽一生的抒情,珍藏一个个滚动的音符。

稻尖上垂挂的民谣,浸润着水光一片,席草深处摇桨而来的少女,不知不觉中已经在爱情里羞红了水灵灵的青春,那目光随着民谣在方言里荡漾开去,一匝一匝,缠得远在他乡的小伙子一步三回头,把水湄的歌声倾听得情深意切。

水光造就了一腔爱情,在遥远的路上,每一棵默不做声的树都在低着头守住它身下的那块土地,每一只飞鸟都在黄昏来临之前振翅奋飞着赶往树枝塔就的陋巢,在水湄的村庄,守望和回望,只有心在牵挂,只有梦在夜色中相拥。

  波光粼粼,乡村依旧。

人在江湖,家在水湄。

此时此刻,灯光肯定是照见了临水的草丛,那是远去的人生命中始终没有停止的血液。

夜露打湿了行走着的脚印,一个又一个异乡在脚下消失了,一个又一个异乡正在不可意料的时候无声无息地到来;

有人在寻找着什么,似乎又在思量着什么,有人在回望着什么,似乎又在怀念着什么。

那闪动着的眼神,不在窗内的水边,只是没有谁能听得见她内心深处的低语。

遥遥地在远离水湄的地方苦苦地忙碌,何时是归期?

如是的疑问,不知多少次被提起,却只能把它挂在夜气中无人知晓的树枝上,被风吹得晃然如危。

  有人在天地间演奏着那孤独的二胡。

  二胡声从水面滑翔而来。

风吹,草动,天低树。

夕阳特别圆,特别圆,就像一滴饱浸思念的老泪,向着被水围绕着的一川故土滴落,目光殷切,心情绵长。

白发随着喉结在动,原来,一个男人,在他老了的时候,也会把他远在天涯的儿子疼爱到了痴迷的地步。

风吹散了二胡的声音,如同吹散冒出村庄的炊烟,把一个充满了相思与怀念的村庄包围着,久久不散。

二胡声泉水般不断地向四野流淌,水湄的沙地上,一只鸟留下来的爪痕,覆盖着水一样的二胡声,在夜色里见证着一个老人的孤独与哀伤。

老人在一个莲花盛开的正午面对儿子,他曾经说:

天高任鸟飞,放心去吧,孩子,这村庄只是属于我的村庄。

一个弥漫着青春神采的人离去了,手抚二胡,一个男人的双眼,却孤独出了两行老泪。

炊烟缭绕着,门扉敞开着,院子里的木桌上只一把椅子,空了很久,一个孤独的老人碗里却盛满了未知的旅程。

  在南方以南,遍眼是山,遍山有水。

在山之水湄,柔情的水乡,不是苏杭,因为一个女子和一群朴素而又深情的人,却胜似苏杭。

水在岁月中流过寂静的土地,遍野开放的,是花朵,也是语言中陌生的方言。

陌生的方言中有陌生的称呼,如同玉米棒子上密密麻麻的玉米粒,聚集了一层层亲切,当它们散失在遥远遥远的土地里的时候,称呼在心中被珍藏着,手指划过的纸面,只留下一片回忆与畅想。

陌生的称呼中有陌生的星群,把世代相传的歌谣唱成一首首生生不息的宿命,那靠水而居的民谣,流传了一代又一代,让异乡的行人和他们匆匆忙忙的身影,把一颗心抓得很紧很紧,面对着楼顶上的天空久久地凝望。

方言是一身永不更改的肤色,在梦里不经意地说出,带着水的潮湿。

  因为水湄,远远地离开了的人总会寻源而上,怀揣着属于自己的家,以及无处不在的牵挂,把路走得情深意切,把梦做得源远流长。

  村庄

  我走进村庄的时候,正是一个金色的盛夏,为了一个凝重的使命。

  陌生的面孔游走在陌生的半坡上的村庄里。

身旁是陌生的语言,在隐隐约约的河流的水声里,暗暗地透出一种亲切,仿佛是曾经的挚友,熟悉的眼神,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同在远方的故乡。

故乡很遥远,当我站在草长过膝的田埂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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