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简帛通行本比较的角度论《老子》文本演变的观念过程和规律丁四新.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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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简帛通行本比较的角度论《老子》文本演变的观念过程和规律丁四新

 

从简、帛、通行本比较的角度

论《老子》文本演变的观念、过程和规律

丁四新

(430072中国武汉武汉大学哲学系)

 

上个世纪最后25年的时间里,学者们讨论较为热烈的一个话题是马王堆帛书《老子》和通行本《老子》的关系问题,这包括篇次、章次、文字、文句和思想的异同等几个方面。

其总体倾向是以帛书《老子》甲、乙本为绝对标准,来裁判《老子》诸本的是非。

在这样一种研究心态之下,难免盲目和短视,或者执一以害道,或者看不清《老子》文本发生、发展的内在观念、规律和方向,因而不能不说产生了许多错误的看法和痛快一时的观点。

几年前,郭店竹简《老子》发表了,而研究的总体态势依然没有多少改变,绝大多数学者仍然以“逆时性”为研究的绝佳向度,以“复古”为无上的学问信仰,因而再一次造成了研究著作在同一观念上的大肆泛滥。

有鉴于此,本文将通过对《老子》文本的具体考察,尤其是通过简本、帛书本和王弼本的比较、分析,力求揭示《老子》文本演变的基本观念、法则和规律——即《老子》文本演变的内在之“道”;同时对于那些妨碍对《老子》进行深入研究的所谓学问“信仰”或“先见”,也作一次深度的思想清理和学术批评。

一、竹简《老子》三组的历时性差异及非同本略论

通过其他学者和我的考察,可以肯定在战国中期,乃至更前,《老子》的存在状况当远较郭店简本三组的总和为多。

从竹简性质来看,应该把三者分析开来研究。

实际上竹简性质的不同,可能还暗含着更多的信息:

《老子》的原生形态是否是分散流行,其后才有一部集结成五千言的《老子》书的?

甲、乙、丙三组的文本来源是否有所不同?

文本的主题或内容是否有所区别、侧重?

这些问题都是我们应当回答的。

简本《老子》分为三组,仅仅是依据它们竹简性质的不同。

除此之外,三组的书法笔迹也不一样,这说明甲、乙、丙三组分别是由三个抄手抄写的。

但是这一点很难说明文本在时间上的差异,因为书法水平受到个体差异的影响较大。

甲组和乙组简有一些类同而微异的句子,许多学者都已指出。

相同的句子见甲组第27简和乙组第13简,通行本在第56章:

“塞其兑,闭其门。

”而简甲和简乙有异文,很可能是因为二者所依据的底本不同,证之于帛书《老子》甲、乙本可知。

帛书甲本沿袭简甲不改,帛书一本则从简乙,是两种抄本流传很久,仍相区别。

由此看来,郭店简本《老子》甲、乙组,可能是两种不同的本子,且它们渊源各异。

另外,简本《老子》甲组的错字较多,这可能只反映了抄手水平的低拙;但甲组的假借字、古字、怪字较多,则深刻地反映了甲组可能是更古更原始的传抄本,与乙组比较起来,抄作时间当在前。

甲组与丙组,都有一段同于通行本《老子》第64章下半段的文字。

比较这两段文本,相异之处实多,可以证明甲、丙两组源自不同的抄本。

从用字用词来看,两本虽然互有借字,但是从总体上来看,甲组用字更古更原始,丙组用字的时代特征较后,与帛书相近。

在文本句式与结构上,甲组比较古朴简炼,丙组则较轻缓舒展。

如甲组云“是以圣人亡为古亡败,亡执古亡失”,丙组云“圣人无为,古无败也;无执古□□□”。

又如甲组云“临事之纪,誓(慎)冬(终)女(如)始,此亡败事矣”,丙组云“慎终若始,则无败事喜(矣)。

人之败也,亘于其且成也败之。

”丙组所引两句皆多虚词“也”字,以缓和语气及断句。

而这正是帛书《老子》的重要特点之一。

由此似可推断丙组与帛书《老子》抄作的时代较接近。

[1]甲、丙两组简书相较,衡之以简丙到帛甲的时间距离,则甲组至少是公元前4世纪上半叶流行的,而其抄写时间上推到公元前400年前后是颇为可能的。

通过考察简书《老子》甲、乙、丙三组使用假借字、古今字的具体不同,我们发现甲、乙、丙三组的异文特多。

甲、乙、丙三组异文现象特多,实与语言的历时性变化及个体用字的主观性特征相关。

前者当是一个主要的因素,因为语言(包括文字)总是要在个体之间传达的,并在个体间与群际的沟通中体现出语言的社会性,语言与文字根本不可能脱离沟通作用与社会性的制约。

所以甲、乙、丙三组简文的同读异文现象当是时代作用并受其制约的结果,从甲到乙,从乙到丙体现了一个历时性变化的过程。

总之,我以为是可以从假字异文的不同,把甲、乙、丙区别为三个时期三种不同的抄本的,具体说来简甲比简乙,简乙比简丙早。

虽然它们是三种不同的抄本,但不排斥后出者对前出者的因袭或偶然的扰乱现象。

我不同意把甲、乙、丙三组简文作为《老子》的一种抄本来处理的观点,因为如此处理,则将无论从因人估世,或就文本的内在关联来看,不可避免地将产生大量无法克服的矛盾,例如竹间形制的不同,书法的相异,甲、丙两组同有一段语意基本相同的文字,甲、乙、丙三组语言变化上的历时性现象,以及作为一个儒道兼通的学者,墓主生前有没有必要把仅1666字的《老子》文分解成三部分,[2]抄写在三种不同形制的竹简上,其中丙组还与《太一生水》抄作一起,而作为死后的陪葬品?

所以必须把甲、乙、丙看作三个时期里的三种抄本,且很可能带有某种程度的“珍本”的性质,所以死者才如此地看重它们;也才可以理解甲、乙、丙三种抄本为什么会有如此众多的相异之处。

深玩甲、乙、丙三组语言上的变化,似可认为简本《老子》甲组抄写的时间当在公元前400年左右,甚至更前。

前面,我们已经说过竹简《老子》甲、乙、丙三者分组抄写的不同,乃是由于历时性的原因造成的,是一个自然发生的过程,因而不主张以主题的不同作为竹简《老子》分组的历史实际原因了。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不主张对竹简《老子》三组分别进行主题的概括,更不反对对它们进行总体的思想概括,这是另一码事情:

承认竹简《老子》已被竹简整理者根据其竹简形制的不同而被分属成三组简文,然后在此基础上进行三组简文的主题概括是一回事;而有些学者根据主题的不同对竹简《老子》进行了主题概括,然后依此认为这就是竹简《老子》分组的历史实际原因则是另一回事,这种倒果为因的考证法显然是难以成立的。

虽然郭店楚简《老子》甲、乙、丙三组的抄写有时间上的差异,但三者各自所据的底本原是同时代的还是不同时代的?

又三者原是共有一个底本而被分别抄录,还是分头流行后再被纂结到一起的?

这些问题非常难于回答,目前不可能有确定的答案。

总之,郭店简本《老子》三组在文本上有文字、用字、用词和个别语句上的差异,体现了三组抄写时间的不同,同时也说明它们分属于三种不同的本子。

此外,甲组第32简和第39简有两个分篇符号,充分说明《老子》由上下两篇组成的说法是可靠的,证明《老子》一书的形成颇早,且甲组当是《老子》抄本的一个独立的传本,与乙、丙两组根本不相混淆。

而如果上面认为甲组抄作最早,丙组抄作最晚的说法是可以成立的话,那么以这三组所代表的三种《老子》本子,至少在流传上就有时间的先后了。

因此《老子》在战国中期以前,很可能即已经历了历时性演变的过程。

二、竹简《老子》与帛书本、通行本分章的不同

并论《老子》文本演变的基本观念

竹简《老子》与帛书本、通行本(以王本为例)之间无论是在字词、句序、分章,还是在思想上都有较多的不同,但即在此不同中亦显露出文本间相互递嬗的痕迹,有一些重要信息值得我们分析。

(一)论帛书《老子》文本中墨钉的作用。

《老子》从诞生,到发展为各通行本的篇章或章句结构,有一个比较漫长的演化过程的。

我认为它的总体趋势是愈来愈向今传本章次、章句的划分与连缀上发展。

帛书分甲、乙两本,两本文句联属及分篇先后皆同。

不过,乙本篇末有篇题和计篇之字数,分别作“德三千一”和“道二千四百廿六”;又甲本有墨钉(或称小圆点),乙本两篇皆无,似是抄写者有意去掉的。

[3]甲本《德》篇纵行中间墨钉有18个,《道》篇则只有1个,且在篇首,[4]似乎抄手们从甲本《道》篇开始对表示文句关系的墨钉内涵已经迟钝麻木,或者是因为抄手已不能领悟其内在意义,或者是消极的不胜其烦感所致,再或者是有一种类似于“时代精神”的力量影响,墨钉在文本中的原有作用在某种程度上空洞化了,丧失了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到了乙本抄手手中,则索性连甲本《德》篇及《道》篇的所有墨钉悉数祛除,似乎丝毫没有表现出对前人思想的传承,对后人疑问相照及的一面。

但是为什么帛书甲本行中尚存19个墨钉,[5]它们的真实意义或作用是什么?

从帛书甲本到乙本的演变,抄编者最终将墨钉在重新编织的《老子》文本中悉数祛除,其内在的原因或主导观念是什么?

这些是我们不能不作出回答或合理解释的问题。

纵观《老子》文本编辑的总体发展过程,我认为从简本发展到帛甲本,帛甲发展到帛乙本,贯穿于其中的总体原则就是成篇成书的指导思想;从帛乙发展到西汉邻、傅、徐、刘四本,从这四本发展到以王弼本为代表的各通行本,贯穿于其中的总体原则就是在帛书乙本成篇成书的编辑结果上,再次进行比较完整细致的章句划分,以满足老学系统中《经》、《传》、《说》日益发展而日益相分别、相倚重的需要,同时亦满足学人对文意的理解和文句记诵的需求。

考察《老子》文本分章的变化以及帛书甲本墨钉的内涵,可能需要在这背景下展开。

既然如此,那么不妨以此观念为指导,作出更具体细致的考察吧。

帛书《老子》分篇成书的原则,在包括王本在内的各通行本都保留下来,但帛书《德》篇在前,《道》篇在后,各通行本则恰好相反。

简本《老子》无分篇之说,只据竹简形制被整理者分为甲、乙、丙三组,有人把它们叫做三书,似无不可。

帛书与各通行本的文句连缀顺序基本相同,只不过帛乙不分章,帛甲是否分章不太清楚,但有一些墨钉夹杂于其间,隔断了文本的连续性;通行本则在帛书的基础上大致划分为81章,其中有几章文本更换了位置,实则大同小异。

简书是目前能见到的《老子》最原始本,按照竹简形制被分为三组,每一组又因为有缺简或文字上的残失,致使只被连缀成若干段。

尽管如此,但仍可以看出其文本连缀几乎完全不同于帛书或通行本。

不过简书与帛甲都有一些墨横或墨钉,它们在文本的划分或连缀关系中当有一些作用,而这些作用是什么呢?

或许从其中可以看出文本变化或离合的痕迹,但这就是它们提供的唯一有价值的信息吗?

无疑简书的墨记符号无论是在数量上还是在种类上比帛甲多得多,它们大致可分为三种,一种是随手点的短墨横或墨线,其作用相当于句逗号;一种是小黑方块,或作句号用,或作分段符号用,作句号用时竹简的书写密度几乎是照样进行的,没有较多的空白停顿,作分段(或分章)用时小黑方块符号后常空数字位置再书写,不过按通行本的章句划分来说,作句号用的小黑方块亦常常兼有分段作用;[6]最后一种是“以”字符号(或称勾识符号),其语义为“止”,即表示结束的意思,人们普遍认为它表示一个比较大的段落群的终结,在某种程度上具有属段成篇的意味。

[7]但是三组简书只在甲组出现了两个“以”字符号,这可能意味着什么呢?

单就甲组来说,它是楚简《老子》三组中保存得最为完全的,但即便在这组比较完全的《老子》抄本中,“以”字符号所应该包括的章数或语段却显得远为不足。

在第25至32简,第33至39简两大段落最末一简简尾各有一个“以”字符号,但按通行本分章来看分别只包括3章和5章内容,而该组竹简第1至20简所构成的段群包括同于通行本的10章内容,却未见有“以”字符号结文。

看来第1至20简后当继续有一些简文为之连缀至终结,而第25至32,第33至39简各自前当有大量的竹简为之连属。

因而甲组的简文有可能应当比目前所编的数量多一些,至于其具体份量实难估定。

而如果两“以”字符号为分篇标记,合乎《史记》所云“著书上下篇”的符号要求的话,那么甲组当有数量不在少数的缺简。

同时这种作为分篇用的两“以”字符号,也是后来帛书本分篇抄写,编文成书的基础。

在简文中有大量的多种墨记符号,帛书中的这种墨记符号则单纯得多,也少得多,帛乙中甚至连一个圆点符号都没有,可能帛书中墨记符号的使用和减少都受到某种或一些观念的指导。

而在此观念的指导下,帛书墨钉的独特内涵是什么呢?

我们不能不作出回答。

帛书出土后,人们普遍认为帛甲夹杂的圆点符号乃分章记号,然而为什么并不总是出现在同于通行本章段前后间的文字中呢?

有不少的圆点符号是夹在同于通行本所划分的章段内部的,这亦是为了分章的需要么?

此外为什么帛甲《道》篇只有篇首的一个圆点符号,帛乙则根本未见一个墨钉作分章之用?

这无论如何仅用分章的理论是解释不通的,反而恰恰可以推明在帛书两本编订的前提中,消去分章记号,重新编辑文本以成篇成书的观念相当流行:

帛书的编者所要求的是以“道”、“德”命名的两篇趋向论文性质的文章。

这就是在《老子》文本流传过程最根本性的一次观念变革和革命性的文本编辑实践。

在此结论下,我们将举例说明帛甲文本中的墨钉内涵。

在同于通行本的第46章中,帛甲有两墨钉,分别位于“天下有道□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句前后;简书则无此句,只有此章的下半部分;帛乙在帛甲的基础上消去两墨钉,将此章文本完全合在一起;通行本则在帛乙的基础上将此章相对独立出来,而不是平滑、有机地接续在专论性的文本中。

相对于简书来说,帛甲的两个墨钉具有间断文本连续性的作用,它们反映出墨钉中间及前后的文本原非是联系在一起的,因而在重新连接文句、编辑文本的操作过程中墨钉除有识别文本,保存文本活页的基本单位外,更多地是指向在努力探索文本内在联系过程中所流露出的某种怀疑和疑虑。

同样在帛甲同于通行本的第52章文字中,“没身不殆”与“塞其门”间有一墨钉,表明抄写者虽然力图按照成书成篇的要求把它们完整缀合起来,但态度是审慎的:

墨钉前后的两段文字是否能缀合还是一个问题。

这一疑问在简书乙组中有所反映,“闭其门”恰好在简乙中是一个语段的开头;在第13简简首前,当不接通行本“天下有始……没身不殆”一段文字。

帛甲的墨钉并非无缘无故地随手点定的结果,一般是有文本继承上的划分根据的,在同于通行本第57、63、64等章前帛甲皆有一墨钉,以与前面的文字识别开来,而简书甲组也正是在相应各章文句前有小黑方块符号作标记的,这说明帛甲墨钉的点定是有文本依据的。

帛甲的审慎态度还可以从一些例子看出来,举同于通行本第51章的一段文字来看,帛甲句首与句中各有一墨钉,尽管两墨钉后面各自所属的语句在意思上相近或相关,甚至句式也比较一致,但帛甲的抄手还是点上墨钉,审慎地将它们识别开来。

仔细想来帛甲将两段文字拼合在一起是根据文本的内在关联进行的,是以文本的内在合理性为指导原则的,但抄手又给它们之间加上墨钉的识别记号,则表明这两段文字原非在底本的一处:

加上墨钉,盖重在表疑问和审慎也。

[34]但是墨钉的使用,并不能掩盖帛甲重新编辑《老子》文本的真正意图:

把《老子》编辑成一部以两篇专论性的文章为基础的真正意谓上的书,而不是一片一片、局部段落的格言哲语的集合。

对比帛甲与简书,帛甲《道》篇与《德》篇,帛乙与帛甲在墨记符号上的使用,文句的组合,以及篇章的构成,就可以看来比较清楚了。

从简书到帛甲,墨记符号减少了,文句的连缀增多了,而逻辑关系的使用及句式的固定化,使文本联系至少在外观上看来表现得紧凑有序起来。

从帛甲《德》篇到《道》篇墨钉数量锐减,可以说《道》篇内部是完全通畅无间的,已基本实现了从格言哲语的汇集到成篇论文的转变;从帛甲到帛乙,这一意图已完全暴露无遗,并实现出来。

我个人以为在现在能够见到的《老子》抄本或传本中,帛甲的文本连缀与划分是划时代的,它奠定了此后《老子》诸本的基础。

通行本正是在帛甲与帛乙的基础上再现文本内部的段落间隔,而进行81章次划分的,以满足传经解经的需求。

不过依据我个人的阅读体验及比较性的文本研究,我以为《老子》文本的传递在包括西汉在内的时代之前,似乎一直有一个类似如师生关系的传递线索存在着,这尤其强烈地表现在西汉初至西汉末的这一段时期里,可以为西汉诸传经本及此后各通行本的章句再现或划分提供内在的根据。

(二)初论《老子》文本演变的观念及其具体说明。

帛甲的文本重构,固然一方面体现了按合理性标准(主要包括思想单位和修辞原则两方面)重新组织《老子》文本的理想,但也必然不可避免地会带来这样那样的错误,如底本原真状态和内在合理性的丧失,包括语段连缀的失误,文字译释的误读,遣词造句的失败,等。

为了真切而具体地说明《老子》文本变化过程中的各种复杂情况和特点,下面略举数例以资说明。

(1)在同于通行本第46章中,简书无“天下有道……戎马生于郊”一段,帛甲以两墨钉分别出来,帛乙则把它们合在一起,王本划作一章。

考察通行本第46章的两段文字,实不相关,不应合并在一处或划作一章,所以可知是后来者在简书的基础上,重纂文本时窜乱的。

从帛甲到帛乙这点完全可以看出来,帛甲以墨钉分作两段,一方面为帛乙的文本缀合提供了基础,但另一方面犹存狐疑。

(2)在同于通行本的第64章,简甲取出上下两段,分作两处抄写,帛书则把二者合并起来抄写,帛甲段首有墨钉,但不表示区分该章内部文本。

考察这两段文字,有若干方面是相近的,如下段的“慎终如始”(简甲作“临事之纪,慎终如始”)与上段句意相接,但从总体看来上下两段实应分做两章为当,所以简本分做两处抄写较长。

[8]

(3)在同于通行本的第5章,简书只有中间一段,即“天地之间……动而愈出”一段。

考察此段与上下两段的关系实不相属,应分做三片。

看来这些句段很可能是帛书整理者从其它抄本中挪出来缀接上的,其中并无多少道理,只不过上中两段皆以“天地”一词起头,中下段则以相反之理相衔接而已。

如果说中下两段尚可拼合在一起,那么上段与中下段决无缀合之理。

(4)在简帛及通行本中,“绝学无忧”一句的文本缀属始终是一个问题。

简乙第3、4简:

“学者日益为道日员员之或员以至亡为也亡为而亡不为▃学亡唯与可相去几可……”

帛乙《道》篇:

“……此三言也以为文未足故令之有所属见素抱朴少□而寡欲绝学无忧唯与呵相去几可……”[9]

王本第19章:

“……此三者以为文未足故令之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

王本第20章:

“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在帛书《老子》释文公布出来之后,人们几乎众口一词地说通行本把“绝学无忧”句放在第20章句首实乃一大错误,因为它并不与该章其它几句语意相关;由帛书则“绝学无忧”句理当上属,并入第19章,作:

“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绝学无忧。

”然简书的公布却使这一观点受到挑战。

在简本中,“绝学无忧”句根本不与“见素抱朴少私寡欲”联系在一起,何来“绝学无忧”必定系属在“见素抱朴少私寡欲”句后的不移之论?

简本与通行本的章句划分在此似有所同,通行本以“绝学无忧”作第20章的起始句,与第19章末句是划开的,而在简本中刚好“绝学无忧”句前有一小墨横,以与前文相识别。

两相比较,似乎表明在从简本到各通行本的发展中,其间虽经帛书祛除墨钉的有意作用,但似乎《老子》经文的句读并没有因此而中断,不然为什么有些时候通行本反而能恪守简书的章句划分呢?

比较简本和帛本、通行本的关系,帛本似没有突破简本“绝学无忧”前的墨钉界限,而是把简本前后的原文本加以错开,重新接上新的文本关系,并去掉了区分文本标志的墨钉。

考察其如此拼接的内在原因,我以为这仍是以语意和思想的同一性或相近性为内在标准的。

通行本的编者很可能已知简本的句逗关系,所以才在帛书的文本基础上把它从“绝学无忧”前分开的,此前为第19章,此后为第20章,致使“绝学无忧”在新的语位中(即第20章中)与其它语句毫无关系。

而直接反思简书,我以为“绝学无忧”前的小墨横或许是误点,本应该点在此句后;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参照帛甲小圆点的作用,此小墨横也有可能表示简乙在拼接文本的过程中对“绝学无忧”等句缀接位置的某种存疑。

上面我们通过简本与帛书、通行本的举例比较,指明了帛书、通行本分章、分段等方面存在的缺陷或讹误。

但并非凡帛书打破简本的分段或分章界限,而将之分合或将其他语句参杂嫁接进来,都是失败的、不合理的、毫无价值的。

现仍举例加以说明:

(1)在同于通行本的第63章,简甲缺少了与帛书或通行本中间相对应的一段文字。

那么由简甲所提供的信息,可以推论出这是出于什么原因吗?

简甲“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句后紧跟着一句“大少之多易必多难”,对于此句,与帛书或通行本相较很不一样。

假如简甲此处未有脱简,则此句可逗点为“大少之,多易必多难”或“大,少之,多易必多难”,从语言的内在节奏来看,后一种句逗似乎更合情理,在文意上也似乎与“多易必多难”句更相属。

当然,前一种读法勉强解之,与“是以圣人犹难之”遥相递接,亦无不可。

不过体会“大少之”或“大,少之”一句与整个句群的言说关系,或考察从上句到下句的传承关系,则总觉得不很圆满顺畅,说得玄虚一点就是该句气脉短促滑跳,与整个句群的表达不甚和谐。

有可能此处抄脱两简的内容。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正好说明帛书对简文的补充是合乎文本内在合理性的必要举动,因而是重新编辑文本中的一个成功例子。

(2)在同于通行本的第32章,简书“万物将自宾”和“犹小谷之与江海”句后有小黑方块符号分段。

帛书及通行本将两段合作一处或并作一章,似无不可。

前一段着重论道体,后一段着重阐明无为自化的道理;前后两段可以被理解为具有逻辑上的关联:

前者论形上之道,后者论道之具体表现,前者讲守道之理,下段讲其应用或结果。

而这很可能是帛书整理者将二者合在一起的原因。

(3)在同于通行本的第16章,简甲只有“各复其根”前一部分,且句末有小黑方块符号表示此段终结。

拿帛书、通行本与之对照,知“各复归于其根”句前后两段本不在一处或共章。

何以知道如此?

我们把此章前后两个部分的交接语句抄录下来,就可以把问题说明一大半了。

1.简甲:

各复亓堇

帛甲:

各复归于其□

帛乙:

各复归于亓根

王本:

各复归其根

2.简甲:

…………[10]

帛甲:

帛乙:

曰静

王本:

归根曰静

在帛书与王本中,何以见得这两部分文字是拼接起来的?

第一,简甲“各复亓堇”后有小黑方块,表明此前为独立一段,原不与后面“归根曰静”一段文字拼在一起。

第二,帛甲、帛乙“曰静”一句与上文根本不相关联,从“天物各复归于亓根”到“曰静”形成断气现象。

这也说明帛书编者在重组文本的时候发生了误挪,把原文本中“曰静”前的文句挪掉了(或有意去掉之亦有可能),而拼上“各复归于其根”一句。

学者多谓帛书“曰静”前抄脱“归根”二字,[11]实受到通行本的羁绊,成见已深,何可得其真谛?

帛甲、帛乙两书相继皆作“曰静”,[12]当不可断言此处抄脱了“归根”两字。

而此后各通行本皆作“归根曰静”,当是根据文意添补,非帛本原有。

不然,何以时间久后者得其真,而远前者反两皆抄脱失真?

于理难通。

因此,我们只有把帛书甲、乙本发生的此类错误看作是文本重新剪接过程中的附带后果,才能看出《老子》原本的样子,以及帛书与各通行本的编者在《老子》文本重构的过程中所作出的真正贡献。

在我看来,此处两段文本的拼接是比较成功的。

因为一者这两段文字内容关系紧密,思想的深广度也比较相当,二者语句的交递上也比较协和,尤其是表现在通行本的补接上。

帛书虽然有“曰静”句不能上接,但有草创之功;各通行本则根据上文“各复归其根”一句,补做“归根曰静”,就彻底铺平了语言与文气上的断陷,使此句前后两段圆转顺畅,接合密洽。

这应该被看作重组《老子》文本中的一个著名成功例子而受到研究者的重视。

(4)在同于通行本的第31章,简本无章首几句,两相比较,可知到帛书本抄作时即已将简书所无的文字缀合进来。

今列诸文本对比如下:

1.简丙:

………………[13]

帛甲:

夫兵者不祥之器

王本:

夫佳兵者不祥之器

2.简丙:

………………

帛甲:

物或恶之

王本:

物或恶之

3.简丙:

………………

帛甲:

故有欲者弗居

王本:

故有道者不处

4.简丙:

君子居则贵左

帛甲:

君子居则贵左

王本:

君子居则贵左

5.简丙:

甬兵则贵右

帛甲:

用兵则贵右

王本:

用兵则贵右

6.简丙:

故曰兵者

帛甲:

故兵者非君子之器也

王本:

兵者不祥之器

7.简丙:

………………

帛甲:

不祥之器也[14]

王本:

非君子之器

从上引《老子》三本的对照中,我们实可发现帛书“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欲者弗居”是在简书的基础上拼合进来的,而“不祥之器也”则是根据简书“故曰兵者”一句和组合后的文意添加的。

王本则是在帛书的基础上,校以它本异字,并将末两句予以简省、交换而成。

现在我们要追问的是帛书将原本不属于简本的语句缀合进来是否合理呢?

至少表面看来二者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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