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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成名的是27年前的中篇小说《妻妾成群》。
最后,他却靠着这部《黄雀记》拿到了中国长篇小说的最高奖项——茅盾文学奖。
尽管早就熟知苏童,最新的《黄雀记》却是我看的第一本他的书。
看完后,有点失望。
这种失望来自于对于茅盾文学奖的高期望。
它讲了一个很好的故事,却没有将故事讲好。
这里的“讲”,是小说技术层面的“讲”。
我一个无名小卒,何德何能?
竟敢出此妄言狂语评判苏童老师的作品以及他写小说的技术!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读者,业余写作爱好者。
我阅历尚浅,笔力孱弱。
我当然没有资格评判任何一个好作家。
我能做的仅仅是从一个小小读者的自我感受出发,将读书的感受流于笔端。
我说苏童老师没有把故事讲好,当然是参照莫言、阎连科、毕飞宇、王蒙等等代表着最高水准的这一批作家来作出判断。
苏童老师应该也在此列,只是这部《黄雀记》不在此列而已。
或许是因为最近阅读海明威的关系,我始终觉得好的小说就是对话多、以及对话多;
照搬脑海中的故事场景,没有过多上帝视角般的叙述;
也没有过多的形容词,更不会主观臆断小说人物的情绪。
好小说就是简单地把脑中的故事架构搬出来,简明不多余的对话,简洁合理的动作。
而不是“她哭得很悲伤”这类的调调。
举个例子(说理不够,例子来凑):
讲一个人很悲伤,不应该用“很悲伤”这三个字。
比如,你写:
庄周妻子死了,他很悲伤。
这是一个故事,故事讲了一件事情,一个叫做庄周的人,他的妻子死了,他很悲伤。
人都是有血有肉的灵,但是我从这个故事中感受不到庄周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即便写了他很悲伤,我也感受不到悲伤是什么,他到底是不是悲伤,以及他悲伤到什么程度。
但是你换一个写法:
妻死,庄周鼓盆而歌。
这就不仅仅是个故事了,这更是小说。
有人物,妻子和庄周。
有事件,事件情节之一就是妻子死了。
接着,庄周就鼓盆而歌了。
鼓盆,是一个动作,他在击打盆。
“歌”也是一个动作,他在唱歌。
人物有没有做动作以及做了什么动作,就是小说和故事的区别。
至于小说人物,庄周的情绪,是开心的还是悲伤的,我们不得而知,写这个小说的人,也不可能知道。
人物是什么情绪,只有人物自己知道,读者只能根据小说中的其他信息,结合庄周鼓盆而歌这个动作,来判断小说人物是悲伤还是快乐。
作者更不能左右人物的情绪,说他鼓盆而歌是快乐的或者是悲伤的,只能合理地推进情节,描写人物的行为,这就足够了。
“妻死,庄周鼓盆而歌”是一个小说,可惜很短,信息太少,我们无从判断小说人物的情绪。
这种信息量不足,可以为小说增加神秘感,所有的人都会猜,庄周到底是高兴呢还是不开心。
这同样不是一个太好的小说,人是有血有肉的,这么点描写,还没能让人物丰满、立体起来。
这只能算作纸片人。
简单说了下故事和小说的区别。
其实应该不是“简单地说了下”,准确的用词是“斗胆”。
言归正传,我要说的就是这部《黄雀记》,它不够“小说”。
就像我上面举的例子一样:
人物的身上,只有故事,没有性格。
人物的行为也很少。
我说的行为是只有客观描述的那种行为。
不过,不那么苛求的话,这部小说依然比市面上大部分小说高级。
我只能在泥地里仰望这种云端之上的作品。
保润一家四口——爷爷、爸妈、保润住在香椿树街上,爷爷每年都要去相馆拍一张遗照。
爷爷觉得自己老了,担心哪一天死了,挂在正堂的遗像不够“新鲜”。
我很喜欢爷爷这种浪漫、高贵的行为,从容、体面地对待死亡。
然而保润妈妈很讨厌爷爷的行为,保润妈妈是个很强势的女人,她是一家之主。
保润爸爸有点怕老婆,性格懦弱。
保润自己,不学无术,只能上烹饪学校,却也继续不学无术。
爷爷后来有点精神失常,说自己魂丢了。
扛着锄头,在香椿树街到处挖自己的魂。
保润妈妈终于不顾反对,将爷爷送进了郊区的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成了这部小说的核心要素,所有的高潮与跌落,都发生在这里。
保润来精神病院照顾爷爷,自学成才,学会了五花八门的捆绑术,专捆不听话的爷爷。
白小姐是精神病院花匠家的孙女,骄横跋扈,性格泼辣。
白小姐15岁,很时髦,喜欢滑旱冰、看电影、跳拉丁舞、听唱片等等一切在那个时代代表前沿的新鲜事物。
白小姐很不喜欢保润,她嫌保润丑、穷、木讷。
偏偏保润就喜欢上了这个骄横的小仙女。
柳生也是香椿树街的,他姐姐也是住在精神病院。
柳生家有钱,白小姐帮柳生跑腿赚钱。
柳生是白小姐的老大,白小姐很听他的话。
柳生的姐姐精神失常,常常当众脱衣服。
柳生脸面挂不住,求绳艺了得的保润帮他绑姐姐。
柳生给保润的好处是,帮他安排和白小姐的约会。
没有互相喜欢的约会,最终都要砸场。
白小姐诓骗了保润80块钱,买了唱片机。
保润死心眼,一心认钱不认人,也不认情。
于是将白小姐绑在了精神病院的水塔。
白小姐在水塔被强奸了。
保润和柳生都被抓走。
柳生家稍有钱一些,打通了关系,出来了。
保润以强奸犯的罪名,进去坐了10年牢。
这10年,柳生成为了不错的小商贩,人际关系处得很好,到处都能包揽一些小生意,在香椿树街算富裕了。
保润的爸爸死了,妈妈远走省城改嫁。
爷爷继续在精神病院疯疯癫癫地长寿着。
而白小姐收受了柳生家的一点好处,远走他乡。
白小姐做了歌女,白小姐被富商搞大了肚子,白小姐回到了这个城市。
10年后,出狱的保润、白小姐、柳生,三人相遇。
吊诡的是,柳生租了没有人住的保润家,给怀了富商孩子的白小姐住。
保润没有恨白小姐诬陷自己,白小姐也没有恨柳生强奸了自己,反而生出了甜蜜的感觉,居然能跟柳生谈起心来。
这是让我感觉不合理的情节。
有点假,有点勉强。
我很怀疑时间,短短10年的时间,到底有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冲刷掉一切。
复述到这里,我想所有人都能猜得出来,刚好10年之期那天,保润杀了柳生报仇。
白小姐在所有人的唾沫的屈辱中,生下富商的孩子,然后住进了精神病院。
她把孩子交给了爷爷,然后从精神病院消失了。
故事结束。
小说的结构,很新颖。
分为三段:
保润的春天、柳生的秋天、白小姐的夏天。
每一段是不同的主角视角,三段小说将三个年轻人的命运交织在精神病院的水塔之下。
每一个人的命运,都令人唏嘘不已。
尽管为人物命运唏嘘,这部小说,带给我唯一的思考,就是不公平。
保润遭受的不公,让我想起小学的一位老师。
这个老师同样是我的老乡,他家距离我家就二三百米。
说是老师,其实他只比我大七八岁的样子。
他教我们的时候,刚刚高中毕业。
其实他考上了大学的,但是被顶替了,冒名顶替在那个年代盛行。
我只记得他很温和,我给过他一个黄果,他给我说了声谢谢。
在封闭的农村,他是唯一一个会说谢谢这个天外词汇的人。
做了他半学期的学生,我就搬走了。
后来,捕风捉影似的听到过一些关于这个小学老师的事情:
他没做多久的老师,就疯了。
一个人去了深圳,然后从深圳徒步三个月回到了老家。
所有的人都叫小孩子们远离他。
我再见他是十多年以后,没想到他在路边认出我来。
他不叫我学生,他记得我的名字,记得叫我爸爸幺叔。
他说小兄弟你长大了。
印象中,我小时候,他很白净清秀。
再见他时,胡子拉碴,牙齿外露、泛黄,不忍直视。
他非要拉着我下象棋,其实我是个臭棋篓子,蹩脚的马我都能走出来。
但是我还是下赢了他。
我不能像大家一样说他是疯了,但是智力下降、精神失常是无疑的。
我把他的命运,归咎于遭受的不公——高考被顶替。
以上对于那个小学老师的回忆,就是《黄雀记》这部小说能带给我的所有思考。
这部《黄雀记》不够心中期望那么好,我想应该会忘记得很快。
但是它,值得一看。
黄雀记读后感
(二)
流放在香椿树街的青春
王涛
高三晚自习后总是一脸油腻,独自走回家,清朗的夜风和隐忍不言的路人使我重拾一点点敏感,我穿过被掏空的广场,月光插在强壮的毫无美感的立柱旁(却总在蓄积一种战场上的凌乱和流言),穿过北山巷、建安路、古城路,直到那个熟悉又厌恶的隘口。
那里时常坐着一个老人,在黄昏漫长的嗡鸣声中鼓着红彤彤的眼袋,我怀疑他是看不见的,这突然的暖风使他想起一个遥远而荒芜的日子,以致要落下青春遗憾的泪水了。
从祖父寻死开始,一种宿命般的荒颓就在河堤、林荫里散开。
我无力去纠结遍布全书的隐喻,一个作者会从繁花中看出腐朽,从霓虹中看出伤痛,再琐碎的事物上也粘着昨日的微小光芒,他无法避免在每个喻体上织上情感的迷宫,可即使苏童自己也不一定能把握那张地图。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保润、柳生和仙女总在这种暗流汹涌的关系中变换着位置,逃脱不了命定的孤独。
苏童一直保持着一个作者的敏感和原始,他很容易被词语撩拨,以致经常像失控了一般跳出成片的短句,词序是混沌的,这时他更像一个诗人捕捉了词语的闪电,而不像一个认真说故事的人。
可能是长篇小说的内在压迫,在作者漫长的叙事的痛苦里,要一遍遍血洗自己的孤独,所以需要一点忠于文字本身的奖励,一个作者如果没有在情感火山喷发时手舞足蹈的话,那一定是词语帮他抵达了。
这是一个作者命运里的橘子,他疼痛着一瓣瓣剥开给我们,希望我们吃得幸福。
我是说孤独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很多时候,人所遭遇的不是幸福,也不是愤怒,而是某些灰暗的不适感。
无论怎样的倾诉和排解都难以清除这种不适,”他在这个故事里呈现了一条一直坠落的不适感,读起来是舒服的,和沈从文一样如入无我之境,让人觉得那是自己的鼻子和眼。
在这种不适感下,苏童的每个字质感很浅,没有强烈的动词去提醒和点燃我们的审美,苏童的气息是在整段整段的舞蹈里,像厄普代克说的“近乎病态的狂想曲,仿佛穿着黑漆外套,任性而优雅”,苏童的叙述是“自制的”,也是“自治的”,他不为情节的起落而加大词语的诱拐,他总是点到为止,或优柔徘徊,像写歌词一样要等人唱出来,需要一整个下午的旋律。
他的文采像在井亭医院里浸泡过,带着一点点乡土气,一点点泥土的神经质,又偶尔爆出绚丽华靡的复句,理想的作者就是这样,他需要用文字去斩断一个顺畅的故事,来提醒读者摆出一点点距离,去观察和掩书长吁,因为人物并不能代替我们嚎叫。
小说免不了奇情和吊诡,惨淡的日光一遍遍滤过,最后剩下的是回味悠长的沥青混凝土渣子。
在全书骨子里流淌的吊诡、荒颓的阳光下,天空就像在头顶刷了一层石灰,()永远是那种凉却温柔的风。
依旧是传统的苏童式对话,没有引号的提醒和约束,事件和情绪总是无缝连接,好像这些对话漂浮在井亭医院、水塔、河岸以及整个香椿树街不安躁动的空气里。
保润扎用绳子捆缚着祖父,“他的绳子是有规划的,他的绳子是有理想的,他的绳子可以满足你对曲线的所有想象”,直到绳子像蛇缠上仙女的身子,这一青春里无聊的手艺最终燃烧了他心底的那点畸形,耗尽了自己无聊的青春。
祖父是怕绳子的,最后秋意深了,和春暖花开的开始没有不同,“水塔里回荡着流行歌曲忧伤而寡淡的旋律”,祖父抱着怒婴,“凳子后面扔了一只大号的蛇皮袋,塞得鼓鼓囊囊的,渗出一股植物的清香……果然是绳子,都是保润的绳子”,这些幽灵游过监狱和水塔来赎罪了,每个人都在赎罪,只有祖父是永恒的,绳子最终捆缚不了一些命运。
现在流行荷尔蒙的喷溅,这是先锋派们早就在写的事了。
苏童精于女性描写,香椿树街好小,它在我心里永远不是庞大而野心重重的象征。
一种浅尝辄止的乡愁伴着无法宣泄的冲动,你可以说那是原罪,是让整个民族都在沉重的点,也可以说那只是一个无风的午后,词语在自由掉落,苏童像南方的风掀动了风铃,荒颓的站台和几个世纪不变的光线。
苏童的格局在变大,比《妻妾成群》的时候更大,那时礼数和技巧太多,太想牵挂土地,反而有那么一点点示弱。
《河岸》开始理解了历史,而不是挂靠在历史的车厢,《黄雀记》已经融入了车窗外闪烁的平原,一个作者难得的是他从不安走向了怜悯。
就像这里没有坏人,没有一个在我心底烙下道德崩坏的印,他们的罪显得那么轻盈,好像死亡是另一次降生。
我全书阅毕的那晚,在白炽灯惨淡的光下,房间笼罩在一层喧嚣的静默里,我看见万物渗水,井亭医院、水塔、马戏团的形象都在慢慢胀大。
保润、柳生、仙女或者残忍地说白小姐都只是时代的抽搐,是午后无法排遣的冲动,是在南方的南方一个只属于南方的大线条故事,词语帮助撑起了这些救赎。
最后的最后,“白小姐不见了,怒婴的母亲不见了,谁也不知道她是否回来,谁也不知道何时能够看见怒婴红色的脸。
乔院长他们注意到,怒婴依偎在祖父的怀里,很安静,与传说的并不一样。
”苏童说出来了,这整条香椿树街的又一遍日暮荒凉,又一群少年,不过是一个传说,死亡不过是一个传说。
我以为,只要一个人很久不再出现,就和死了一样。
黄雀记读后感(三)
精神突围路漫漫
马张留
“生存,还是毁灭?
这是个问题。
”哈姆雷特被生活的困境逼到死角,生发了关于生与死的思考。
身心合一,还是行尸走肉?
这更是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在今日社会中变得越来越重要。
市场经济时代,正如狄更斯的《双城记》开篇名言: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
”它扑朔迷离,错综复杂,往往会使人们的认识陷入迷途。
人们的物质生活条件日益丰富,而人的身心和谐却未能与之同行。
焦虑、抑郁、人格分裂等现象愈演愈烈,解决身心和谐问题已成当务之急。
苏童的《黄雀记》,聚焦这个时代,描绘社会转型时期人们的各种思潮和行动,引发读者对人的生存环境进行反思,关注人们的生活状态与精神危机,倡导人们重新自我定位,回归精神原点。
小说的主线围绕保润、柳生、小仙女之间的爱恨情仇展开,从本然之爱出发,以悲剧苍凉收尾。
这三位有个共同特征,那就是身心分离。
在欲望和诱惑面前,他们都“把魂弄丢了”,始于善良,终于疯狂,于是就有了甘受惩罚、自我忏悔、找“魂”等后续行动。
仙女是被一对无法生育的半路夫妻捡回家,收养在精神病医院一隅的“边缘人”,缺少父母关爱,缺乏文化素养。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由于童年时期的缺失,自己先丢了魂,其丢魂的表现为盲目自大、极度自我、极其浮躁。
故事起因源于她的刁蛮、任性和贪婪。
故事是这样的:
职校生保润在医院照料祖父,被15岁的仙女吸引了,但他颜值不高,魅力不够,仙女对他不感兴趣。
保润请仙女看电影、溜旱冰,她接受了,还将他从家里偷来的80元钱押金据为己有,用于购买她梦寐以求的随身听。
保润多次向她索要无果。
柳生从中调解,仙女到达医院的水塔里,保润将她缚住,扬长而去,柳生趁机奸污了仙女。
东窗事发后,柳生的父母用尽手段,力保儿子平安,仙女一口咬定被保润强奸,保润蒙冤入狱10年,落得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仙女沉溺于物质享受中无法超脱,金钱、权势、性与爱,种种欲望将其淹没。
她四处漂泊,粘到哪个“倒霉蛋”身上,谁就遭殃。
马戏团驯马师瞿鹰自杀,柳生新婚之夜被保润捅死,跟她都有千丝万缕的瓜葛。
冷漠、自私、残忍,让她不被人尊重,最后她被淹在河水里,仓皇逃窜,人人喊打,还是腹中的胎儿救了她。
她真得找“魂”了,毕竟人只有懂得自尊、自爱,然后才会爱满则溢,关爱他人。
柳生是个名副其实的流氓。
他容貌出众,内心丑恶,流氓习气浸淫在血液里,透入在骨髓中。
他贪婪成性,看到好东西就要掠夺,表面装得很慷慨,言谈皆是仁义道德。
他一味的受利益驱使,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但他不死缠烂打,不使用“下三滥”手段,甚至在小事情上讲原则、守信誉。
比如,他答应保润牵线搭桥,果真两次替保润约到仙女。
保润服刑时,他定期照料保润的祖父。
他帮仙女向矍鹰讨要30万元债款,也是中规中矩,点到为止。
保润的憨直,将他扔进无边的苦海,也让读者感觉疼痛。
四肢发达的他,没有思想,没有背景,只会听凭风里带来雾花水月,缘里带来五六七八。
他在悲催的世界里傻逼地活着,没有方向,找不到人生的意义,不知道一辈子该如何生活。
仙女的出现,让他对爱情充满了憧憬。
他在仙女的窗外窥视,空间距离多么接近,两人却像隔了九重天一样的遥远,他多想和她好好的嘘寒问暖,可是她丢给他的只有冰冷的话语。
保润第一次约会以失败告终,还被扣留80元钱,他每天依旧不知所措,习惯了将烦恼自己扛,人人看见他活动自由自在,可是他的苦涩,他的无力感,有谁关心?
保润从牢里出来,不跟柳生计较,也许在独处时,他想明白了,既然自己遇到流氓,输与赢又有何不同!
无奈的现实,把人的心眼磨得更亮,使人明白什么才值得坚持。
他在医院里做护工,继续坚持他的坦荡和憨厚。
他的左臂刺有“君子”二字,应该不是出自“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因为他的右臂刺有“报仇”字样。
当保润获知柳生穿他亡父的短裤时,他便不再沉默,愤怒地杀死了总欺负人的柳生,正应了那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在没有信仰的时代里,人们随波逐流,精神空虚,变得失魂落魄,羸弱不堪。
保润、小仙女、柳生就像三只“兔子”,他们不停地折腾,以为自己会捕获什么,却发现弄丢了自己的魂,试图找回,但已无头绪。
保润的祖父,贯穿小说的始终,他先是精神失常,继而老年痴呆,最后神秘消失。
小说开始写祖父看到儿子的懦弱、儿媳妇的霸道、孙子的冷漠,他要寻根,要找“魂”,要找到祖先的两根尸骨,向祖先叩首。
于是,他挖邻居家的冬青树。
怪异的举动,使得他被不负责任地送进井亭医院。
但井亭医院可以收容人,却不能够拯救人。
祖父活得够久,彰显的不是其韧性和毅力,而是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为了活得更久点,他不再找“魂”,以至见到绳索,甘愿受绑。
号角已经吹响,战火熊熊猎猎,其中暗藏着一个古老民族隐约的强健思想。
但小说中没有一个人真正懂得,人们目前缺失什么,需要关切什么。
何谓“魂”?
祖父应该最接近正确答案,但他是孤独的,所有人都拒绝了解他的症状,没有人愿意帮助他克服当前的疾病,走向真正的疗愈。
从这个角度看,读者不难理解:
小说中为啥没有树立一个正面形象?
例如,描绘一个青年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经过跌宕起伏后勇立潮头的非凡经历。
作者带有更多的东方式直觉,用诗性与灵动的语言,在宏大框架下铺展故事情节,自然地引发读者深思,梳理历史,尤其是思想史,我们该继承什么,发展什么,为今天的中华民族“找魂”。
硬实力上来了,软实力也要跟上,今日之中国要看到纵向的质的向度,才能更有效地转型升级。
我们需要找回祖先身上曾有的高贵品质:
自信、诚信、友爱、敢担当、埋头苦干,等等。
放下传统,就意味着我们固有的关注意义世界的心性修养逐渐丢失。
精神突围,路漫漫而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