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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土或食物.docx

3烟、土或食物

作者:

舞城王太郎译者:

合体君录入:

噗通页数:

337

出版社:

尖端出版社出版日期:

二零零六年五月舞城王太郎

1973年出生于福井县。

于2001以本作品获得

第19届梅菲斯特奖而出道,从不露脸的神秘作家,作品在日本引起极大的讨论,200罗少女》 获得第16届三岛由纪夫赏。

其他著作有《熊的场所》、《喜欢喜欢超喜欢》、《大家好吗?

》 等。

(以上书名为暂定翻译名称)

合体君三位一体,辛苦的神秘译者

ONE

圣地亚哥大约有三百万人口,这些家伙总是像约好似地同时生病受伤接着通通被送到霍基综合医院来。

正好人在急诊室的我就像多头马车一样忙着把他们运送到该去的地方,啪啪啪啪赶完一批,咻咻咻咻又解决另一批,在节奏感上跟厨师没什么差别,就像在处理砧板上的食材一样轻轻松松。

要说跟厨师有何不同之处,就是他们负责切开料理,我们则负责把全部材料照原状缝合起来。

像这种把受伤的东西恢复原状的工作,在这世上应该只有外科医生会做而已吧?

似乎是这样没错。

我热爱这份工作,倒不是因为可以治疗伤患,而是喜欢忙碌的感觉。

我喜欢不停地四处乱走,有如华佗再世的我唰唰唰两三下就能解决眼前的工作,同时这也代表着有人获救了。

我觉得自己像神一样伟大,虽然并不是这世上唯一的神,就像在希腊神话中有出现的众神之一,我是医疗之神,是治疗一切的守护神。

想挑战的家伙尽管来吧,反正我会把满身是血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切开切开切开切得乱七八糟之后再缝回去,他的呼吸虽不稳但脉搏仍持续跳动,小心起见施打些颠茄硷就搞定了,我可是霍基综合医院的神之手呢。

话虽如此有时候也会累到不行,当我站在走廊角落假装翻病历其实是在打瞌睡时护士就会踢我,她叫丽塔· 巴思凯丝。

我把丽塔拉到阴暗处,边用中指掏她边闭上眼睛打盹,发现我睡着的丽塔虽然不高兴,碍于我中指的动作想生气也没办法,只好反过来吸吮我的耳朵。

虽然我被弄得有点烦但还是继续睡我的,就算手在动作耳朵也被吸,我照样可以睡得很爽。

很简单,只要忽略掉那些不是自己想做的动作就好,只要抓住诀窍就能办得到。

不对,真要说的话应该不是这样,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谁可以办到的事,即使像吃饭睡觉拉屎呼吸这种日常小事,做不到的人还是做不到。

听到叩机传来的响声,我从丽塔的身体抽出中指搭乘电梯到楼上的手术室去。

这是今早

第二个盲肠炎手术,除了这个之外今天还排定两个不同的手术,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术呢?

在我想起来之前电梯门开了。

史蒂芬· 库德洛主任一看到我就说:

「四郎不是这里,你应该回家才对。

」 又把我推进电梯里。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 我的心脏撲通跳着,回想自己在医院曾经做过的坏事,到底是哪一件被他知道了?

回家?

难道我就这样被人莫名其妙的炒鱿鱼了吗?

我对于法庭诉讼这玩意没什么常识,也没用当律师的朋友。

史蒂芬一脸讶异地看着我说:

「你还不知道吗?

你母亲头部受到重伤,今早就被送到大学医院的集中治疗室去了。

所以我才要你移动那又肥又重的屁股到日本去看看你母亲的状况。

我愣了一会才回答:

「我妈出事了?

」 其实我并不怎么吃惊,因为从来没有想到这种事情,只让人觉得天有不测风云而已。

「四郎,实际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许不是很严重。

你冷静下来之后就快回去吧,应该还订得到机位才对。

」 但我想把盲肠手术做完,而且既然不是很严重的话把剩下那两个手术做完再回去也不迟。

史蒂芬用力把茫然的我塞进电梯后说:

「你也该休息一阵子啦。

回日本好好照顾你母亲,安稳地睡个好觉吧。

我可是神,不过刚才也说过并不是唯一的神,还有其他医疗之神在。

像史蒂芬的技术也不错,叫人休息的时机更是抓得恰恰好,而他会关心其他医生的身体是因为史蒂芬是主任。

我乖乖走进电梯,隔着关上的门向史蒂芬行礼——Yes, Sir!

 I'm going back ti Japan—

真令人吃惊!

可恶,老妈竟然受伤了?

我从置物柜里的西装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确认邮件,的确有一封大哥发给我的简讯。

「妈受伤了,尽快赶回来,一郎。

又不是古早时代的电报。

不过好久没看到日文,也好久没见到一郎了。

我是一点也不感到怀念啦,长时间没见面只会觉得烦闷而已,但既然妈受伤了就非回去一趟不可。

头部受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把西装直接套在医师袍上离开更衣室,体重遇见丽塔也可以装做没看见,直接走到停车场坐进我的保时捷里,边拨电话边发动车子。

闪过冲进急诊区的救护车一路开往机场,到柜台订了最早的班机才终于有种会日本的感觉。

在西岸时间的今天就可以回到福井,真的还假的?

我两年没有回日本了。

不小心想起父亲的脸(他脸颊上有一道月形伤痕)顿时让我陷入忧郁之中。

丸熊你这个家伙该不会还活着吧?

为什么不是丸熊二十妈受重伤呢?

伤在头部?

为什么会伤在头部?

是丸熊搞的鬼吗?

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反正回去就真相大白的。

在搞不清楚失态的状况下我不打算打电话回日本,就算知道什么紧急状况也没办法立刻飞回去,况且身在美国的我也无法为妈做些什么,运气不好还可能遇到丸熊来接电话,一想到这里我就快吐了,头也开始痛起来。

我想在还没有因失眠而做出奇怪举动之前睡一觉,例如驾驶保时捷以时速一百二十公里飞驰在高速公路傻逼个然后撞上分隔岛。

我无法判断那是不是积累长达百公尺的睡意在我大脑层层缠绕所造成的,或许我不知不觉中惊慌起来,或许恐惧在我背后像蛇一样卷着我的脖子伺机行动也不一定。

忍住想冲动大叫的我打开收音机,听到FM传来一个叫韩氏兄弟的小伙子乐团所唱的情歌,还没变声的小朋友们唱着:

「我的一天就像有一千四百四十个消失一样......」

一天有一千四百四十个小时=二十四小时×六十=两个月,我在圣地亚哥的一天也跟他差不多,特别是从晚上失眠开始算的话。

也许回到福井后会把我原本那地狱般拼命工作的节奏感毁于一旦,回家一点好处也没有,但不管怎样这趟我是非回去补课,所以不能在高速公路上发生车祸只好放慢车速跟韩氏兄弟一起唱歌。

「我的脑中充满了你——因为我喜欢你,知道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女——我已经快要疯狂。

难道你看不见吗?

——即使太阳从天空落下我也想跟你厮守在一起。

」 不错嘛,真可爱,我不禁笑了出来。

喜欢上韩氏兄弟的我一到机场就去附设的唱片行买他们的专辑,还顺便付给店员五百美金买她手上的CD随身听,她说:

「可不能退货哦」。

接着我在登机口把头等舱机票交给地勤人员的时候,她看到我手上拿着CD笑着说:

「我妹妹也有这张CD,这几个小伙子还满可爱的。

「歌词不错。

」 我回答道。

「是啊,词曲都是他们自己创作的。

」 听她这么一说让我更喜欢韩氏兄弟。

是的,这就是偶像歌曲,连主唱都还是个小鬼头,但是有谁可以像这样喜欢上一种东西后就可以大声唱出来?

有几个人可以从天上抓下一天有一千四百四十个小时这样的数字?

这张专辑的名称虽然很俗气但就是好啊!

Middle of Nowhere,哪里都不是的地方。

我现在到底在哪里?

当然是在机场里,但这里舍呢么地方但都不是,不是我应该存在的地方,我只是刚好而不是应该在这里罢了。

我的心在这里无法得到休息,有股冲动想回急诊室,应该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回去,加入手术的阵容迅速把病人解决掉,然后再用手指插进丽塔的身体里,她要是有意识继续的话还可以找别的地方真枪实弹来一发,这样应该比较厚,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啊。

空虚地自问自答的我握着机票,穿过闸门让身上的医师袍在西装下如同船帆随海风摆动着,然后经过通路登上飞机。

找到位子之前空姐再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清楚,我的精神还集中在

CD随身听里的韩氏兄弟。

听到歌词说在公车站钱等待的神秘男子居然是外星人的时候我愉快地笑了。

「我早就知道他总有一天回来带我走——会把我带到某个地方去——或许明天也或许是今天」 嘿、感觉真不错嘛。

在位子上坐定后,我像是突然想到似的开始跟我的马子们联络。

第一个是玛利亚,玛利亚· 迪· 缇欧,她开了一家小儿科诊所。

知道我妈被人施暴受到重伤之后,表示关心的玛利亚在电话那端高喊「天哪」、「上帝啊」,我听了厌烦就挂掉,接着立刻打给菲莉希迪·欧可纳。

把我妈的是说了一遍后,她也出现跟玛利亚一样的而反应「No——」 地连呼起来。

在那边「No——」 什么啊,猪头。

觉得这家伙是在不行想把对方甩掉的时候该怎么开口?

要用老招式丢一颗「『我找不到我们再见面的意义』炸弹」然后把她抛弃吗?

但菲莉希迪是位个性爽朗而且身材火辣的好女人,想再找个像她这种等级的可得花不少功夫,加上忍不住怀念起她在床上的摸样就再考虑一下好了用我的「还不知道」 借口把她的「你何时回来」 攻击挡掉之后就把电话挂了 。

下一个是维多利亚· 舒华(小学老师!

),我跟她说:

「我要暂时回日本一段时间。

她连理由都不问就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回答说:

「马上就回来,」 她静静地「哦」 了一声。

「回来会打电话给你。

」 她只应了声「我知道了」 就挂上电话,没关系It‘s OK。

本以为个性比较认真的维琪应该会唯我担心,结果听得出她那句「哦」 之后可能会接「你可以不用回来啊」,这样的气氛让我像施虐者一样感到兴奋。

别烦恼了,维琪,反正你没那么容易就把我甩掉,做爱时喜欢被人用言语刺激的可不是我。

当飞机启动准备离开陆地时我就懒得再继续跟其他马子联络。

还有谁没打到电话?

是菲欧娜· 布拉耶(VOUGE的编辑)和杰西卡· 哈芭(未来的明星,目前只是一个女服务生),想到就烦,对了还有一个丽塔(吸我耳朵的护士)。

等待会想打再打吧,现在没这个心情。

我再度戴上耳机,闭上眼睛用乱数选曲听韩氏兄弟的音乐,不睡不行了。

因为我已经接近两个礼拜没有睡觉。

当人生变得混沌的时候,会脸主题和脉络以及连续性都全部消失。

没有理由原因没有根据也没有结果和结论,就像明明想睡得要死却异常兴奋的小学生在自言自语一样,暧昧跟混乱容易让人疲劳,只要细心点就会发现那根本就是一连串愚蠢无聊的状况毫无秩序地陈列着而已。

我国中的时候忘记在谁家的书架上A了一本但丁的《神曲》(岩波文库),重覆读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后挑了些乍看之下像是开启人生之錀的名言记在心里,觉得这是会在某种场合忽然出现把我从危机之中拯救出来的好东西。

我特别喜欢

第三卷「天堂篇」 的

第四曲,喜欢到上次帮一个老人动手术的时候直接默念了一遍都没有发觉的程度。

嘴里喃喃念着日语的我丝毫没发现身旁其他医生正用困惑的眼神彼此对望而继续施展着我身为医疗之神的高超技术。

「我垂下眼睛几乎失去了自己。

」 但丁·阿利咯耶里在十八岁爱上碧儿翠丝之后花了三十年的时间写出这部壮大的诗篇,这不叫热情叫什么?

我相信平均年龄只有十二岁的韩氏兄弟跟相信但丁的理由是一样的,就算是十几岁的矛头小字所说的话与表达的感情在漫长的人生中也有立体的存在感。

在手术过程中老人的心脏曾经停止六次但也复生六次之后留下一条命。

虽然大家都啧啧称奇但我不太记得到底做过些什么,只记得自己在手术过程中所复诵的但丁而已。

「放在同等的距离,发出同等香味的两种食物之间,一个人纵然自由,也会因出不上食物而活活饿死。

也就是说人不能老是犹豫不决就对了。

明明应该休息一下却怎么也睡不着,我拿出七颗镇静剂搭配空姐送来的开水吞下,看到旁边的中年女人瞪大眼睛,看到我吞下莫名其妙的黄色药丸,这女人一脸就是想警告我的摸样,就算是跟她说吃的是维他命也会露出一样的表情吧,这种神经质的人最喜欢以为依靠药物就是堕落且怠惰,随便你们怎么想。

我笑着对那个女人递出药丸问:

「你要不要也吃吃看?

她问我那是什么?

「是维他命。

」 我撒了谎。

然后她果然说:

「我不随便乱吃药。

」 而拒绝了我,既然没兴趣敢说什么还问那是什么?

算了,我压抑住想要把药瓶丢到女人脸上的冲动倒在座位上比起眼睛。

过不了多久我一定会开始想睡觉而顺利度过这漫长的十三小时飞行。

但出乎意料我只迷迷糊糊睡了两个小时而保持是一个小时的清醒,搞到后来连我自己都怀疑到底有没有睡着过,真令人难以相信。

那七颗镇静剂吞到哪里去了?

我在清醒的睡眠的边界搜寻着记忆力的钢琴调律法,然后设定一个虚拟的敌人开始模拟拳击的防卫和攻击策略,又花了不少时间确认自己的动作模式和效率。

顺着节拍一不小心我妈和我跟我兄弟的事情差点要浮现在脑袋里,我费了好大工夫才控制自己不去想起。

在读医学院的时候我也开始练起拳击,学到不少有关的技术。

由于我的左拳比较有力资质也算不错,但如果太热衷于拳击的话可能会无法控制自己,于是本能阻止了我继续练下去。

我害怕自己变得暴力,我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儿讲一切破坏殆尽。

大概是害怕自己会受到伤害、痛苦和死亡,我比一般人更能感觉到恐怖的元素,由于自己所抱持的强烈恐惧而衍生出对他人强烈的暴力倾向,造成我拥有更多的暴力行为。

一旦爆发出来很有可能会把地表整个掀起来用草席捆一捆之后丢掉,可能会把手伸进火山里把火山口撕裂大口喝下不断满溢出来的岩浆,就算不能做到这些也会让周围的人没好日子过。

我只是想学习控制暴力倾向,拳击变成减低破坏欲望的一种技术,知道什么叫分寸,知道什么叫手下留情,知道什么叫规则的我很快便成为优秀的拳击手。

然后我就放弃拳击了。

原因是一个外号叫Crazy Crandma(头壳坏去的阿嬷)的黑人拳击手。

某天他把我叫到拳击场上挑衅的对着我笑,之后就在众人面前把他击倒,没想到这家伙是个小流氓,隔天就找来五个人各拿着一把枪,顾不得还含着牙套的我就此冲出教练场再也没回去过。

阿嬷不是单纯因为被打败而不爽,而是气我踩到他的脚尖,我的确是故意踩阿嬷的脚尖好趁他分神时一拳挥过去,接着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压在场上,但是因为我的技术太高超了再长没人发现我使用见着。

这点犯规在比赛中是小事,为了这点小事就气得拿枪出来不是身为拳击手应该做的事,而且我虽然犯规但演出却十分精彩,他们反而应该觉得上了以课而高兴才对。

没想到那家伙居然穿着一看就知道是便宜货的与运动外套带着五个伙伴用枪对准我扣下扳机。

碰碰碰碰碰!

其中一个拿的还是乌兹冲锋枪,有没有搞错啊?

从教练场逃出的我含着牙套带着头盔半裸地奔跑在大马路上接受着行人的喝彩。

本想停下来向他们恭敬回礼的我当然不会做那种蠢事一路狂奔而去,谁不怕乌兹冲锋枪啊?

钢琴的调律法是跟二郎学的,但具体的方法我几乎已经忘光。

要怎么调?

想都想不起来。

大概方法是还有些模糊的印象,但细节就完全忘记,我其实不太记得钢琴的事,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坐在我身边的二郎那如同雕刻般的侧脸和削尖的肩膀以及修长手腕的线条。

当时的二郎十四岁,很稀奇地身上没有伤痕,而我是十一岁。

当时是夏天我们都穿着T恤,可以从卷起的袖子看到二郎修长的手腕和手指在三脚大钢琴上弹奏着,白色的手腕和黑色的大港区形成强烈的对比,但我能想起的只有片段影响,诸如要怎么弹钢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与时便放弃了。

坐在椅子上我渐渐感到痛苦。

我不想在六千公尺的工控恐慌发作,刚才明明吃了镇静剂为什么还会感觉恐慌似乎即将来袭?

我到底吃了什么?

是七颗反而太多了吗?

脑袋开始模糊起来,或许这种痛苦和恐慌之时我在做梦或幻想而已。

满怀着不安的漫长飞行旅程在迷迷糊糊之余降落在地面上,终于压过了。

无视于机内广播而想继续睡的我被日本空姐给摇起来。

「非常抱歉,飞机已经抵达成田国际机场了,您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谢谢你。

「看您睡得很好。

」 空姐笑着说。

睡得很好?

很想回答「你在胡说什么?

」 的我丝毫没有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地笑着说:

「这趟旅行很舒适,谢谢你。

」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应的空姐有几秒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话感动,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知道她想离开又不好意思走的我拿起韩氏兄弟专辑的外壳和CD

随身听站起来,离开之前还对她微笑而她也满足地回了我一个微笑。

从成田机场搭上往东京的快车后天空便开始下雪了,听说这事入冬以来最大的寒流,会让东京进入下雪的季节且恐有大雪之虞,但靠近日本海的福井却是晴空万里的样子,东京下雪福井放晴,我还蛮意外会有这样的天气形式,福井给我的感觉明明不是下雪就是下雨。

在东京站坐上往米原的新干线这段时间天空一直是灰暗的,纷纷飘落的雪好像要变成雨之后又不知不觉停止了,我从米原搭特快车才刚进入福井天空就好像变模式似地一下子由灰传蓝,好像在看着西方的魔女恶作剧一样神奇。

过了敦贺进入西晓之后雪更是只能卑微地渐渐消失在田间的小径。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搭上了前往春天的时光列车。

但是当我下车站在月台实际感受到福井的冷空气时就知道什么春天根本就是自己的幻觉。

空气像潜藏着大量的细针般在我皮肤上无情地刺戳这,冷到让我不禁怀疑为什么会没有下雪,搞不好下雪还比较暖和一点,起码雪很柔和。

冰冷的空气冻得我动弹不得,就好像漫步在没有水压的湖底一样。

真是的,福井的冬天曾几何时冷到像冰库一样?

完全是一个不同于往年的冬天。

走出西晓站的我拼命忍住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寒气边企图排解像是处在恶梦中的感觉。

看在我眼里的东西一点真实感也没有,这些年来西晓车站的外观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变,包围在线路旁的铁广告看板也像半个世纪前就已经挂在那里一样,连候车室长椅上的老太婆都像坐在那里长达两百年的感觉。

要说到变化大概只有正派自动贩卖机里那些崭新的饮料包装吧

(芬达、可乐、UCC咖啡、乌龙茶)。

而比较有现代感的东西只有候车室旁的报摊里陈列在架上的报纸杂志而已(少年Jump、少年Magazine、周刊实话、福井新闻),这些是唯一让人感觉到时代流动的东西。

我低头确认自己的摸样——穿着Armani的外套和印着霍基综合医院工作人员标志的医师袍——我的确是从圣地亚哥飞回来奈津穿四郎。

但是我的连贯性好像在哪里已经被打断了,就在从美国圣地亚哥到福井县西晓町这段路上的某个地方。

TWO

下面是出现在我们国中二年级社会科学考卷的题目。

问题:

十五世纪从意大利翡冷翠发迹,对于古典文化重新再发现的运动是?

高谷义男在国中二年级的社会科考卷上看到上面那道题目时,本来应该回答「文艺复兴

(Renaissance)」 却写成「鲁邦(Lupin)」,从此就被大家决定了他的外号——高谷鲁邦。

完全人如其名,在神的恶作剧之下给了鲁邦纤瘦的体格、细长的四肢还有圆眼睛和厚嘴唇,外表看起来还算可以但脑袋里的东西却比别人少了45﹪。

替他命名的是同班的白碑将美。

当时的白碑将美是个凡事无所谓又会忽然讲些好玩蠢事的家伙,他相当擅长帮别人取外号所以高谷义男历代的外号都是由他负责命名。

这对白碑来说应该是个相当愉快的工作,因为他取的外号通常都相当妙不可言。

高谷偷偷藏起自己的考卷,眼尖的三本杉笃史发现高谷的怪异行径后就绕到他背后抢下考卷而暴露出着羞耻的错误。

「天啊高谷!

你怎么把从十五世纪开始的意大利文化革命的名字写成鲁邦啊?

哇哈哈。

「鲁邦不是怪盗吗?

「有对到的只是开头的发音而已,」然后白碑诡异地笑了,「以后要好好读书啊,高谷鲁邦。

哇哈哈哈。

他的外号就这么被决定了。

本来被叫做「奥之细道」 的高谷(因为他在消防队上班的父亲长得很像松尾芭蕉而命名)从此就一直被叫作高谷鲁邦。

高谷虽然是个会把石川啄木误认为中国人的白痴,闹出这种笑话根本就是家常便饭,不过自从他被叫作鲁邦后即使还是闹过不少足以被取一堆外号的笑话,但是大家还是习惯说「真拿这个鲁邦没办法」,所以就此奠定了「高谷鲁邦」 不动的低位。

他会在夏天只穿着一条泳裤骑脚踏车到五十公里远的海边去(实际上他真的去了,游了一个小时后就骑着脚踏车回家,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了,没办法当天来回。

)在秋天放学途中跟同学在山路上走着误把忽然出现的人影以为是熊而一个人大喊大叫后还倒地装死,高谷鲁邦的笑话就这样广为流传,上至老师学长下到学弟和小学生都改口叫他鲁邦。

「喂!

鲁邦你在发什么呆啊?

去给我跑操场五圈」、「鲁邦,去便利商店给我买面包回来」、「鲁邦学长,摆脱你帮我买果汁。

」到底是在搞什么?

无法忍受认识的人被学弟或小弟使唤的我就把想要差遣鲁邦的白目一年级当场撂倒,然后从那家伙掉在地上的钱包里拿出所有的现金(才四千块而已)

后说:

「待会我去帮你买」,接着在他脸上补了一脚后离去。

那家伙的哥哥为了替弟弟讨回钱包里的钱,当天就跑到我的教室来挑衅,由于态度实在让我很不爽于是又当场把他撂倒,不过还是把钱塞回他的口袋里。

但我跟鲁邦的关系并没有因此变得亲密或是有其他变化。

那个蠢哥哥在教室门口鬼叫的时候鲁邦一副事不干己的的样子没来帮忙,而我也只是单纯对那家伙感到不爽才动手,鲁邦是鲁邦,我还是我。

在那之后,一群三年级把我交出去谈判但我没理会他们,反而鲁邦那蠢蛋乖乖去体育馆的地下仓库报到而被痛打一顿三天没能来上学。

我对这件事丝毫不觉得该负半点责任,把鲁邦交出去又踢又打的三年级后来很兴奋地从体育馆跑到我家来踢馆结果反而被二郎三郎反击。

我晃啊晃地走到门口就看到那几个很眼熟的白痴像烂木柴一样叠在一起有够悲哀的,吃饭的时候二郎三郎没特别说什么,反正我也不是很在意,只在吃完饭后到外面看看那些家伙回去了没有而已。

幸好他们走了,鲁邦过了四天以后他会到学校,脸上只剩一点淤青,赏识不严重就好。

我刚踏出西晓站后就能遇到高谷鲁邦真是太好了,如果没有遇到这个令人怀念的笨蛋,以后的发展可能都要改写了。

「嗨!

」 我打声招呼。

「是哪家医院的病人逃出来了?

」 鲁邦说。

「我不是病人,是医生。

「我知道。

」 接着鲁邦又告诉我:

「你妈住在福井的北陆医大哦。

」 看来鲁邦已经知道这事件了,我问他现在在忙什么?

「没有啊,今天不用上班。

」 既然这么闻就叫他开车送我倒医院,他直接回答OK。

坐在鲁邦那辆还算满气派的三菱轿车奔驰在西晓空旷的过道上先把无聊的近况报告丢在一旁,听完鲁邦说明我妈受伤的事件概要后,我才知道这是主妇连续遭受殴打事件的最新一起的案例。

「我说啊,最近的西晓怪事连连。

「什么怪事?

「就是主妇连续殴打事件啊。

「什么意思?

「已经有几个住在不同地区的中年妇女被殴打头部而住院了,虽然目前还没有人死掉。

「你的意思是我妈是

第五个咯?

「是啊。

「谁是凶手?

「还没抓到。

「那是一个人犯案吗?

「这个也不知道。

「警察在干嘛?

「调查啊。

「那为什么还不知道凶手是谁?

又没人死应该问得出来才对啊。

「其中三名伤者目前还在昏迷中,剩下两个好像说什么也没看见。

「那也应该有点线索吧?

比如说目击者或是现场遗留下的东西或是指纹脚印之类的。

「我怎么知道?

我又不是警察。

「说得也是,那你就把你所知道的范围详细地告诉我吧。

「老实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啦。

「起码比我知道得多吧?

「这很难说。

「快说啦。

「这么残酷的事叫我怎么说得出口?

「要说什么都可以,你给我快说就对了 。

「不行,我说不出口。

反正到了医院就会有你家人还有医生警察,叫他们告诉你不就得了?

「你是怎样?

我没耐性等到那时候才知道啊!

快给我说。

「好啦好啦,真烦。

那我就说了 ,包括你母亲在内被殴打的五个人在遇害之后都被埋在门外。

 我完全搞不懂鲁邦在说什么。

「什么埋在门外?

「就是被埋起来啊,埋在土里。

「什么意思?

她们不是没有被杀吗?

「对啊,也就是被活埋啦。

我当场火冒三丈,犹如癫痫发作般在鲁邦车里暴动起来。

我快要变成龙卷风,用拳头敲打着玻璃窗踢着前面的小置物箱,我打算把车窗和挡风玻璃全都打成碎片才甘心。

砰砰砰砰砰!

被我手肘达到的鲁邦哀叫一声。

我管你的哩!

Fuck it!

Fuck all!

Fuck everything!

砰砰砰砰砰!

鲁邦在我把车子踢烂钱赶紧停在路边,我拼命压抑自己的亢奋状态气到两眼发黑,这是有生以来

第一次这么生气,生怕自己的怒气会发泄到鲁邦身上而努力控制着。

我粗暴地推开车门走到外面,整个人跪倒在路旁双手支撑着地面,调整着因为寒冷和愤怒而颤抖的呼吸。

我检视着自己的呼吸,数着在肺部和口腔之间来回空气的声音,尽可能地缓缓调慢下来。

西晓的空气只有土跟水的味道,那是种冰冷又潮湿的味道,这块土地一定哪里有百亿吨的土堤所有的泥都滞留在那里了,这就是冬天的福井。

「你没事吧?

」 听到鲁邦下车关心地问道却只看着自己在地上的影子发呆回答:

「好冷。

鲁邦把我脱在车里的外套拿出来我却没有理他,等一下,我正在努力调整呼吸,正在努力去适应这个该死的福井,正在弯着腰习惯这股土味。

拿着外套的鲁邦靠在路边的银色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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