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中国研究”的四重视野大学都市图像声音文档格式.doc

上传人:wj 文档编号:8254501 上传时间:2023-05-10 格式:DOC 页数:7 大小:52KB
下载 相关 举报
“现代中国研究”的四重视野大学都市图像声音文档格式.doc_第1页
第1页 / 共7页
“现代中国研究”的四重视野大学都市图像声音文档格式.doc_第2页
第2页 / 共7页
“现代中国研究”的四重视野大学都市图像声音文档格式.doc_第3页
第3页 / 共7页
“现代中国研究”的四重视野大学都市图像声音文档格式.doc_第4页
第4页 / 共7页
“现代中国研究”的四重视野大学都市图像声音文档格式.doc_第5页
第5页 / 共7页
“现代中国研究”的四重视野大学都市图像声音文档格式.doc_第6页
第6页 / 共7页
“现代中国研究”的四重视野大学都市图像声音文档格式.doc_第7页
第7页 / 共7页
亲,该文档总共7页,全部预览完了,如果喜欢就下载吧!
下载资源
资源描述

“现代中国研究”的四重视野大学都市图像声音文档格式.doc

《“现代中国研究”的四重视野大学都市图像声音文档格式.doc》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现代中国研究”的四重视野大学都市图像声音文档格式.doc(7页珍藏版)》请在冰点文库上搜索。

“现代中国研究”的四重视野大学都市图像声音文档格式.doc

在学校里,“阅读”依旧是主课;

可走出校门,书本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这对于擅长与《诗经》、《楚辞》、《史记》、《汉书》、《说文解字》对话的中文系师生来说,是很大的挑战。

当然,这里有时代的差异,但眼光及趣味是相通的——即便讨论“古典中国”,我们也无法完全回避图像与声音。

至于“都市”与“大学”,二者更是密不可分。

念中文系的人都知道,都市生活和文学生产、文学潮流、文学教育等息息相关。

倘若将“大学”、“都市”、“图像”、“声音”视为四个关键词,交叉配对,必定产生很多有趣的话题,比如:

不同媒介如何表现都市生活、大学课堂怎样被学生追怀、晚清画报中的北京与上海、文学史上的都市记忆等。

  以下就借助这四个关键词——也可以说是研究思路,依次展开有关“现代中国”的想象。

  第一个关键词:

“大学”。

前年春天,北大出版社刊行“陈平原大学三书”。

无论是《老北大的故事》(增订本)、《大学何为》,还是《大学有精神》,都不是空论“大学精神”或“大学理念”,而是追踪晚清以降的“大学史”。

这三本书,收录了我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所撰有关大学的文章。

在我看来,“大学”乃20世纪中国知识生产及传播的关键一环,值得认真辨析。

最近这些年,中国政府让重点大学的校长们轮流到耶鲁大学接受培训,听美国人讲大学理念及管理经验。

让校长们开阔眼界,这很好。

可同时我们也有必要让校长们了解中国源远流长的教育传统——从古代中国的书院,到晚清以降的大学,都有值得你我认真品鉴的功过得失。

我之所以从“文学史”跳到“大学史”,除了求知的愿望,还有一个隐秘的动机:

那就是让中国的大学生、教授、校长乃至官员,理解中国的大学是如何成长起来的,让21世纪的中国不再只是“欧洲大学的凯旋”。

  在座的大都是大学生或研究生,谈这些,可能觉得有些遥远。

其实不然。

大学由三种人组成——学生、教授及校长为代表的管理层,三者的学识、阅历及立场有很大差异,但共同构成了大学的整体形象。

其中最愿意倾听历史的足音、体认大学的传统的,是大学生。

因此,所谓“读大学”,除了接受专业训练,更重要的是在校园里得到精神的熏陶。

最近几年,我在好几所大学讲《永远的“笳吹弦诵”——关于西南联大的历史、追忆及阐释》,效果极佳。

其中提到:

“联大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联大有精神:

政治情怀、社会承担、学术抱负、远大志向。

联大人贫困,可人不猥琐,甚至可以说‘器宇轩昂’,他们的自信、刚毅与聪慧,全都写在脸上——这是我阅读西南联大老照片的直接感受。

”明天下午,我将在“开封:

都市想象与文化记忆”国际学术研讨会上发表论文,提及河南大学抗战期间的几次迁徙。

从嵩县潭头到淅川荆紫关,再到宝鸡石羊庙,最后胜利回归开封古城。

河大的这段经历,当事人刻骨铭心,后来者也必须认真体会。

我谈“大学史”,不同于为本校评功摆好的“校史专家”,主要目标是叩问何为大学、大学的功能及定位、今日中国的“大学之道”是否平坦、有无进一步提升的可能等等。

当然,思考大学的命运,也与我从事现代中国文学史及学术史研究密切相关。

  我最早关注大学史,是在1994年初春,那时,我在东京大学访学。

学现代文学的大都受鲁迅影响,习惯用一种冷静、审视的甚至有点挑剔的目光来面对这个世界。

刚好买到一本《东京大学百年》图册,马上想起一个严峻的话题——太平洋战争期间,东京大学把很多学生送上了前线,这段历史该如何书写?

这么追问,不是故意揭人家的伤疤,而是为了反省北大百年的光荣与梦想、失落与彷徨。

我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现象:

同是校庆纪念刊,凡在校生编的,都以批判为主;

凡校友编的,全是怀念文字。

这点,国内外大学都一样——听校友说,都是一枝花;

听在校生说,则一塌糊涂。

二者都有其合理性,作为研究者,你需要“兼听则明”;

而且,还得有超越校史的大视野。

  十几年前,我编《北大旧事》(三联书店,1998),写《老北大的故事》(江苏文艺出版社,1998),深知北大校园里广泛流传的那些动人故事,大都是半真半假。

一代代北大学生,凭借讲述、增删、修订“北大故事”,来凸现自己认可的“北大精神”。

在这个意义上,校长会换人,教授将退休,唯有“故事”,生命力最为强盛,还会一代一代往下传,且不断地生根、开花、结果。

  大学里,流传广泛的故事大都属于文科教授,为什么?

我猜想,第一,中文系的学生会写文章;

第二,文科教授的学问比较容易被大众了解;

第三,一旦选择“故事”而不是“数字”,特立独行者的人格魅力会成为关注重心。

“故事多”与“贡献大”,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不过,对于老大学来说,盛产“有精神的故事”,这也是一种光荣。

  基于文学教授的敏感,抓住校园里广泛流传的“故事”大做文章,此乃我从事大学研究的最大特点。

此举起码让大家意识到,大学不是一个空洞的概念,而是一个由有血有肉、有学问、有精神的人群组成的知识共同体。

关于大学历史的讲述,不一定非板着面孔不可,完全可以讲得生动活泼。

从“故事”入手来谈论“大学”,既怀想先贤,又充满生活情趣,同时,回避了官修正史需要平衡各方利益的缺憾。

这么谈大学,与“教育学”的主流不合,只能说是“别有幽怀”。

好处是打散了原本僵硬的结构,但怎样合理重组,需要开阔的学术视野以及细致的史事考辨。

这方面,我做得不够。

  我之谈论“中国大学”,兼及历史研究与现实关怀,不全是书斋里的功夫。

香港三联书店刊行我的《历史、传说与精神——中国大学百年》(2009),总编辑一边看稿,一边感叹。

书出版后,干脆送给香港各大学校长每人一册。

因为两岸四地的中国大学,目前的境遇很相似,面临大致相同的机遇与陷阱。

我书中的现实感怀,容易引起教授及校长们的关切。

两次应邀到中央党校给大学校长班讲课,听众大都欣赏我的立场及思路;

在大学里演讲,更是很容易收获掌声。

关注当下的中国教育,使得我的文章颇获好评;

但另一方面,此举也影响了我著述的深度与广度。

历史与现实、论文与评述、批判与建设,到底该如何协调,对我来说,还是个未决的难题。

单篇文章感觉不到,一旦结集出版,这毛病就暴露无遗。

  大学作为知识生产及文化传播的重镇,是一个时代的晴雨表。

尤其是在意识形态挂帅的时代,这个问题很严重。

比如,谈论反右运动或文化大革命中的北京大学,不能局限在教育领域,非在政治史的大背景下剖析不可。

正是在这一点上,目前国内外的研究成果都不尽如人意。

各大学人事档案不公开,导致学者们讨论1950-1970年代这二十年间教育界的是非曲直时,深受限制。

说好话容易,深入探究,尤其是触及伤疤则很难。

当下中国的“大学史”,大都停留在为本校、本院系争荣誉的阶段,缺乏真正的史学价值。

  依我浅见,21世纪人文学各学科,将从“教育的突破”那里获得很大收益。

除了“教育学”兼及理论与实践,涉及面甚广,牵一发而动全身,更因其目前水平不高,容易取得突破。

在与心理学、语言学、政治学以及学术史、思想史、文学史的对接中,教育学有可能突飞猛进,成为下一个“显学”。

而对文学史家来说,这也是个很好的机遇。

诸位若有兴趣翻阅《作为学科的文学史》,或看看我发表在《北京大学学报》上的长文《知识、技能与情怀——新文化运动时期北大国文系的文学教育》(2009年第6期、2010年第1期),当能明白这一点。

既然在中文系念书或教书,你就有必要了解古往今来的“文学教育”,理解“文学史”这门课程是怎样建立、老师们讲述的各种知识体系是如何建构起来的,这其中的利弊得失,论文发表值得你我深思。

  第二个关键词:

“都市”。

我之关注都市文化研究,目前处在“提倡有心,创造无力”的阶段。

虽在北大出版社主编“都市想象与文化记忆”丛书,但自家著作只有三联书店刊行的论文及随笔合集《北京记忆与记忆北京》(2008),远未达到原先设定的工作目标。

不过,对此课题,我有兴趣,也有信心。

  我曾经说过,同一座城市,有好几种面貌:

有用刀剑刻出来的,那是政治的城市;

有用石头垒起来的,那是建筑的城市;

有用金钱堆起来的,那是经济的城市;

还有用文字描出来的,那是文学的城市。

我关注这几种不同类型的城市,但主要兴趣及着力点明显倾向于最后一种。

有城而无人,那是不可想象的;

有了城与人,就会有说不完的故事。

人文的东西,需要不断地去讲述、辨析、阐释。

借用城市考古的眼光,谈论“文学的都市”,乃是基于沟通时间与空间、物质与精神、口头传说与书面记载、历史地理与文学想象,在某种程度上重现三百年、八百年乃至千年古都风韵的设想。

不仅如此,关注无数文人雅士用文字垒起来的都市风情,在我,还想借此重构中国文学史的图景。

当我们的着眼点从幽雅的“溪山行旅”逐渐转向世俗的“都市印象”,对历代主要都市的日常生活场景了如指掌,了解这些日常生活以及世态人情如何折射到文学艺术中来,回过头来再谈“中国文学”,会是另一番面貌:

不再只是传统的朝野对立,或者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的官府/民间、上世纪50年代的压迫/反压迫、上世纪90年代的人性/反人性。

  作为专业的城市研究,必须走出单纯的风物记载或掌故之学;

对城市的生活形态、历史文化、精神境界的把握,需要跨学科的视野和坚实的学术训练。

从2003年起,我和哈佛大学王德威教授合作,联合国内外学者,分别在北京、西安、香港、开封召开以“都市”为对象的国际会议。

这个仍在继续的工作计划,采用跨学科的思路,兼及文学、史学、考古、地理、建筑、绘画、电影、音乐等,目的是尽可能拓展都市阐释的空间与力度。

与此相适应,从2001年秋起,我先后四次在北京大学、香港中文大学开设“都市文化研究”专题课。

推荐给学生们阅读的书籍包括:

本雅明的《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张旭东等译,北京:

三联书店,1989)以及《巴黎:

19世纪的首都》(刘北成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卡尔·

休斯克的《世纪末的维也纳》(黄煜文译,台北:

麦田出版,2002)、理查德·

利罕的《文学中的城市:

知识与文化的历史》(吴子枫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石田干之助的(增订)《长安の春》(榎一雄解说,东京:

平凡社,1967)、谢和耐的《蒙元入侵前夜的中国日常生活》(刘东译,南京:

江苏人民出版社,1995)、施坚雅主编《中华帝国晚期的城市》(叶光庭等译,北京:

中华书局,2000)、李孝悌编《中国的城市生活》(台北:

联经出版公司,2005)、陈平原、夏晓虹编注《图像晚清》(天津:

百花文艺出版社,2001)、罗兹·

墨菲的《上海,现代中国的钥匙》(上海社会科学院历史硏究所编译,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李欧梵的《上海摩登:

一种都市文化在中国,1930—1945》(毛尖译,香港:

牛津大学出版社,1999;

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赵园的《北京:

城与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陈平原、王德威编《北京:

都市想象与文化记忆》(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陈平原、王德威、陈学超编《西安:

都市想象与文化记忆》(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汪民安等主编《城市文化读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等。

选书的标准,除了学术质量,还希望兼及思路与方法、文学与历史、中国与外国、古代与现代等。

凡外国著作,开列原著及译本,希望学生对照阅读,但不强求。

学生们普遍称道《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和《世纪末的维也纳》,尤其那种游手好闲的姿态,那种观察品味城市的能力,那种将城市的历史和文本的历史搅和在一起的阅读策略,让他们很开心。

  做都市文化研究的,很容易记得诗人波德莱尔那忧郁且敏锐的目光,在拥挤的人群中漫步,带着体贴、温情与想象力,观察这座城市及其代表的意识形态。

既不同于市民的执著,也不同于游客的超然,而是若即若离、不远不近,这样才能保持足够的驰骋想象的空间以及独立思考的能力。

十年前,我开始有意识地谈论作为都市的“北京”,建议学生们课余时间用脚丈量这座城市,在街头巷尾游荡并拍摄影像资料。

因为,以目前中国的城市化进程及“旧城改造”设想,再过二十年,所有的中国城市都可能“面目全非”。

那个时候,要想知道这些城市的前世今生,只能到博物馆里去观看与体察。

这也是我为什么在“学者的严谨”与“文人的温情”之外,还要强调“旅行者好奇的目光”的原因。

这里有本雅明的教诲,但也是现实生活的刺激与启迪。

对于生活在北京、西安、香港、开封的读书人来说,谈论日新月异的城市,品鉴历史、收藏记忆、发掘传统、体验精神,既是研究课题,也是历史责任。

  对我来说,从事都市文化研究,依旧是一半学术视野,一半现实关怀。

在中山大学和广州市合作召开的第一届“广州论坛”上,我谈“如何‘养育’世界文化名城”——这句话得到政府及民间很多人的认同,在第二届“广州论坛”上甚至成了分论坛主题。

关于城市的口号,我主张在“建设”、“经营”、“打造”之外,加上“养育”一词。

表面上是一个动词的选择,背后却是一种城市发展思路。

之所以不喜欢打造”这个词,就因为未免过高估计了人的主观能动性。

你以为城市是一块铁,只要烧红了——转化成现实条件,就是“有钱”或“有权”——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将其打造成刀剑、犁耙或玩具,那是不对的。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材,一方水土创造一方文化,同样道理,一方水土也培植一方名城。

人需要养育,城也需要养育——包括体贴、呵护与扶持。

这是人文学者与工程师或经济学家不一样的地方。

  说实话,我对“保护古都风貌”是不抱幻想的。

对于中国城市化过程中的种种偏差,可以建议,也可以抗争,但基本路径不会因我辈书生的意见而转移。

此等潮流,硬挡是挡不住的,只有撞了南墙,才有回头的可能性。

作为人文学者,我们能做的,大概只是关注、感叹并记录这一进程。

此外,借此机遇,努力发展潜力无限的“城市研究”。

面对这一注定是跨学科的“庞然大物”,每个“术业有专攻”的学者,都在努力寻找发言的最佳位置——既有效地借鉴其他专业,又很好地发挥自家特长。

这是一个艰难但值得期许的摸索过程。

  第三个关键词:

“图像”。

从1995年撰写《从科普读物到科学小说——以“飞车”为中心的考察》,有意识地在历史论述中使用图像资料,到目前为止,我先后刊行了12种包含图像资料的书籍。

这些图文书,大致分为三类:

使用照片,但只是配合演出,如《触摸历史:

五四人物与现代中国》(广州出版社,1999);

借用明清版刻,解读小说绣像,如《看图说书——小说绣像阅读札记》(北京:

三联书店,2003);

编选、整理并阐释石印的晚清画报,如《点石斋画报选》(贵州教育出版社,2000)及《图像晚清》(百花文艺出版社,2001)。

  因为是中文系教授,我首先关注的是图文之间的关系。

在《从左图右史到图文互动——图文书的崛起及其前景》(初刊《学术界》2004年第3期,收入《学者的人间情怀——跨世纪的文化选择》,北京:

三联书店,2007)中,我特别在意学术类的图文书,如何保持文字本身特有的魅力。

文章第四节称:

第一,不是所有书籍都适合于配图,这是常识,可往往被人忽视;

第二,除了专门的图册或美术史,所谓的“图文书”应以文字为主干,防止图像喧宾夺主。

第三,选择图像时,不以画面“好看”为目标,而是更多考虑图像是否难得,以及能否与文字相呼应;

第四,同样处理“图像与文字”,书籍应不同于报刊以及电视;

第五,“眼见”不见得“为实”,对于照片呈现的场景,必须谨慎对待;

第六,纯粹的图像,在呈现历史进程以及表现精神世界方面,是有局限性的。

另外,对于文字之“不可替代”,我坚信不疑。

所谓“视觉文化”占据了主导地位,并形成了某种“霸权”,这只是一种假象。

在文化思维及学术建设中,文字依然扮演主角。

好的图文书应该凸显文字美感、深化图像意义、提升作者立意,三者缺一不可。

这样的境界,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古代中国“图书”并称,有书必有图。

只不过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大部分图像资料没能像其阐释的经典那样留存下来。

图谱的失落以及国人读图能力的退化,宋人郑樵已有很深的感叹。

在《通志略·

图谱略》中,郑樵专门讨论了“图”、“书”携手的重要性,批评时人之“见书不见图”。

在文字之外,图像如何传递知识、表达情感以及完成文明的塑造,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而对于中国学界来说,“读图”显然还是一门生疏的“手艺”。

既擅长阅读、分析图像,又颇能体味、保持文字魅力,这很不容易,需要修养,也需要训练。

换句话说,读图有趣,但并不轻松——这同样是一门学问,值得认真经营。

  我之“读图”,比较有心得的是晚清画报研究。

十二年前,撰文谈论《点石斋画报》,其中有这么一段话:

“创刊于1884年5月8日,终刊于1898年8月的《点石斋画报》,十五年间,共刊出四千余幅带文的图画,这对于今人之直接触摸晚清,理解近代中国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是个不可多得的宝库。

伴随着晚清社会研究的急剧升温、大众文化研究的迅速推进,以及图文互释阅读趣味的逐渐形成,《点石斋画报》必将普遍站立在下个世纪的近代中国研究者的书架上,对于这一点,我坚信不疑。

”今天看来,题目选得不错,研究思路也在不断深入,尤其是将视野扩展到整个晚清画报,与国内外其他学者有很大的差异。

  我发表在《开放时代》2001年第5期上的《以“图像”解说“晚清”》,其实是《图像晚清》一书的“导言”,其中谈及:

“对于晚清社会历史的叙述,最主要的手段,莫过于文字、图像与实物。

这里暂时搁置真伪、虚实、雅俗之类的辨析,单就表现力立论:

文字最具深度感,实物长于直观性,图像的优势,则在这两者之间。

可一旦走出博物馆,实物只能以图像的形式面对读者。

这时候,对晚清的描述,便只剩下文字与图像之争了。

”借鉴郑振铎“画史”思路,确立以史料印证图像、以图像解说晚清的论述策略,或诗文,或笔记,或报道,或日记,或档案,或上谕,或竹枝词,或教科书……任何体现时人见解的文字,都可能进入我们的视野,并用作《点石斋画报》所呈现的“晚清图像”之佐证、旁证或反证。

这当然只是一种尝试。

  关于晚清画报,我有两篇文章值得推荐:

一是刊于《中华文史论丛》2006年第1辑的《流动的风景与凝视的历史——晚清北京画报中的女学》,一是刊于《北京社会科学》2007年第2期的《城阙、街景与风情——晚清画报中的帝京想象》。

其实,这两篇文章都收入了我在香港三联书店出版的《左图右史与西学东渐——晚清画报研究》(2008)。

此书迟迟不出简体字本,是因为还在修订中。

增订本将大为扩充,且努力在理论上有所提升。

我之谈论“晚清画报”,自我感觉比较出彩的地方,是大视野、史学功夫、注重文字与图像之关系。

目前碰到的困难,主要在以下五个方面:

一是读图理论的建构;

二是资料搜集之困难;

三是图文之间的巨大张力如何阐释;

四是画报制作与整个思想文化史的关系;

五是从物质文化角度,思考并论述石印的特殊性。

  第四个关键词:

“声音”。

文字寿于金石,声音则随风飘逝。

不管是思想启蒙、社会动员,还是文化传播、学术普及,“巧舌如簧”的功用,一点也不亚于“白纸黑字”。

但在没有录音、录像设备的时代,“声音”无法保存,只能依靠“文字”来转述。

明白这一点,我们不该忽视那些因各种因缘而存留在纸上的声音。

  最近十几年,论及现代中国的思想、文化、文学,我总是自觉不自觉地牵涉晚清迅速崛起的演说。

演说可以是政治宣传,可以是社会动员,还可以是思想启蒙或学术普及——表面上只是演说内容的差异,实际上牵涉到演讲的立意、文体、姿态、身段、听众反应以及传播效果等。

介于专业著述与日常谈话之间的“演说”,成了我们了解那个时代学人的社会生活以及学问人生的最佳途径。

于是,我选择了章太炎、梁启超、蔡元培、胡适等十几位著名学者作为研究对象,探讨“演说”是如何影响其思维、行动与表达的。

  从《学问该如何表述——以〈章太炎的白话文〉为中心》(2001)、到《学术讲演与白话文学——1922年的“风景”》(2002)、再到《“演说现场”的复原与阐释》(2006),反省学界对五四白话文运动的论述,我做了如下几点修正:

第一,《新青年》同人在提倡白话文时,所有“溯源”都指向“文艺文;

(或曰“美文”),而不是同样值得关注的“学术文”;

第二,白话文运动成功的标志,不仅仅是“国语的文学,文学的国语”,述学文章之采用白话,尤其是长篇议论文的进步,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第三,晚清以降的演说热潮,以及那些落在纸面上的“声音”,其对白话文运动和文章体式改进的积极影响,不容低估;

第四,章太炎等人的讲学与宋明大儒之“坐而论道”不同,每讲包含若干专门知识的传授,而后才是穿插其中的社会批评或思想启蒙;

第五,学者之公开讲演并刊行讲稿,不管是赞成还是反对白话诗文,都是在用自己的学识与智慧,来协助完善白话的表达功能;

第六,创造“有雅致的俗语文”,固然“以口语为基本”,可这个“口语”,不限于日常生活语言,还应包括近乎“口头文章”的“演说”。

  有经验的读者都明白,“口若悬河”与“梦笔生花”不是一回事,适合于讲演的,不见得适合于阅读。

只有在现场,演说才能充分展现其不同于书斋著述的独特魅力。

不单论题的提出蕴涵着诡秘莫测的时代风云,现场的氛围以及听众的思绪,同样制约着演说的发展方向。

在这个意义上,理解“演说”的魅力,必须努力回到“现场”。

我们不仅需要了解某一次演讲的时间、地点、听众、论题,更希望借钩稽前世今生、渲染现场氛围、追踪来龙去脉,还原特定的历史语境。

这样,才有可能让那些早已消失在历史深处的“演说”,重新焕发生机,甚至介入当代人的精神生活。

  众多文章中,我最得意的是《有声的中国——“演说”与近现代中国文章变革》。

本文最初是在北京大学主办的“东京大学论坛”上宣读(2005年4月28日),二稿于韩国成均馆大学召开的“东亚近代言语秩序的形成与再编”国际学术研讨会上发表(2006年1月20日),三稿提交给东京大学主办的“近代东亚的知识生产与演变”国际学术研讨会(2006年7月21日)。

与会者的评议及提问,使我的思考得以不断深入。

文章刊《文学评论》2007年3期,被《新华文摘》及各种选本转载,还有英文译本。

此文着重讨论的是,作为“传播文明三利器”之一的“演说”,如何与“报章”、“学校”结盟,促成了白话文运动的成功,并实现了近现代中国文章(包括“述学文体”)的变革。

  讨论盛行于近现代中国

展开阅读全文
相关资源
猜你喜欢
相关搜索
资源标签

当前位置:首页 > 高中教育 > 语文

copyright@ 2008-2023 冰点文库 网站版权所有

经营许可证编号:鄂ICP备19020893号-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