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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里
拉里·佩奇展望未来
在谷歌公司首席执行官设想的未来里,计算机将规划你的度假,为你开车和预判你的想法。
他的梦想或许听上去很大胆,但确实有办法实现。
(图片提供:
AnnaKuperberg)
去年秋天,全球广告巨头WPP集团(WPPGroup)首席执行官苏铭天爵士(SirMartinSorrell)造访谷歌(Google),首席执行官拉里·佩奇(LarryPage)派出一辆车到距公司大约20英里(约32.19千米)外的瑰丽酒店(RosewoodHotel)接他。
这辆车与众不同:
它是一部有大量高科技设备、自动驾驶的雷克萨斯(Lexus)SUV汽车,车上配有雷达、传感器和每秒可测量超过150万次的激光扫描仪。
它自主行进了20分钟,驶过280号州际公路(I-280)和这一地区繁忙的85号州公路(StateRoute85),汽车依靠自动驾驶仪进行自动巡航,快速自行校正路线,在前方出现车辆和行人时减速,然后又加速驶出邻近车辆的盲区。
苏铭天说:
“这实在不可思议。
”
佩奇的无人驾驶汽车服务现在已经不再是娱乐来宾的小打小闹。
正如佩奇会对愿意聆听他的人说,这就是未来的交通方式。
不用介意大多数人可能觉得让计算机来开车的想法一是荒唐、二是危险、三是也不怎么好玩,佩奇是带着工程师的冷静客观逻辑来搞自动驾驶汽车项目的。
身为两个孩子的父亲的他坚信,他钟爱的项目一旦成熟,将确实提高安全性。
在他与高级下属们开会的私人“牛栏”里,他接受了我的采访。
他对我说,很快,谷歌就能模仿你的开车方式,“但保证你不会死或是把别人害死。
”他有条不紊地一一列举了无人驾驶汽车的其他优势,包括节省能源(因为它使交通的运行更通畅)、提高生产力(可减少数小时通勤时间来用于其他事务),还可以节约成本,仅谷歌公司就能省下数以百万计的美元。
佩奇说,谷歌总部园区(Googleplex)车位不足,建设新车库的费用已经高达每辆车40,000美元。
他反问:
为什么不让汽车在你下车后,自己到园区外的地方寻找停车位呢?
他还说:
“在你需要它的任何时候,就可以用手机通知汽车,你正走出大楼。
等到你走下楼梯,车子就已经在那里等着你了。
”
这听起来像是《杰森一家》(TheJetsons,美国科幻动画片——译注)和20世纪80年代电视剧《霹雳游侠》(KnightRiders)的疯狂组合,但这只是佩奇想让谷歌创造的未来的一部分,这个伟大的想法令他激动不已。
自从1998年创办谷歌以来,佩奇和联合创始人谢尔盖·布林(SergeyBrin)一直努力打造一家长期押注在大胆创意上的公司。
很多创意迅速变成了必不可少的产品。
佩奇本人就以支持最疯狂的创意而闻名,比如拍下每条街道的各个角落,建立真实世界的数字拷贝;扫描已出版的每本书籍,组成世界最大的图书馆;打造可以在两种任意不同语言间进行互译的机器(目前已经有4,200对语言)。
因此,当《财富》杂志想要开始了解计算、人工智能甚至是交通的未来时,我们就求助于佩奇,了解谷歌如何在重塑几乎每一样东西,包括它自己。
神奇的创意和有效、务实的管理极少能同时进行。
佩奇了不起的一点就是,在鼓励他的工程师和高管追求宏大梦想的同时,他仍能以令人吃惊的效率管理这家拥有53,000名员工、营业收入高达380亿美元的复杂企业。
当他在2011年4月上任时,谷歌曾经非凡的创新机器正显示出老化的迹象,官僚作风已经生根发芽。
佩奇迅速重组了公司,让高管承担了更多的责任和义务,令谷歌聚焦于少数几个产品领域。
这样做的结果是,造就了一家结构更加严密、更有进取心的组织。
这些变化激怒了一些老员工,他们怀念公司成立头10年里的那种更自由的工作方式。
但几乎所有人都承认,佩奇接手后,谷歌的凝聚力更强,效率更高。
这一成就让硅谷里的很多人感到意外,那里一直传说佩奇是缺乏信心的书呆子。
经常为初当首席执行官的经理人提供指导的创业家和风险资本家本·霍洛威茨(BenHorowitz)说:
“佩奇才气很大,管理公司的能力超强,他已经克服了所有那些问题。
他做得这么好,真让人惊讶。
”
成绩随处可见。
谷歌的广大员工更有活力,公司的产品整合得更好。
佩奇听从了已故的史蒂夫·乔布斯(SteveJobs)的聚焦业务的建议,取消了数十个非关键或不成功的项目,比如GoogleHealth。
他缓解了关键员工向Facebook和其他新创企业流失的势头。
事实上,有些离职的员工又回来了。
佩奇成功地带领谷歌打入竞争极为激烈的移动计算领域,依靠安卓(Android)操作系统不断扩展市场,而该系统正是他亲自推动收购的。
或许最为重要的是,在佩奇的领导下,安卓和YouTube已经发展成了有相当规模的业务,让包括《财富》杂志在内的批评者都闭上了嘴巴,《财富》以前总说谷歌是个“一招鲜”。
(目前,桌面搜索仍然占到谷歌业务的大约80%,但展示广告——主要来自YouTube——的年收入已达50亿美元。
移动业务,包括手机搜索,能带来80亿美元。
)
然而,现在就将佩奇加入到伟大首席执行官的行列可能还为时尚早。
尽管他为恢复谷歌的紧迫感和竞争优势做了很多,但公司仍然面临很多巨大挑战。
与苹果(Apple)争夺移动计算领域统治地位的战斗依旧激烈。
亚马逊(Amazon)已经成为购物者事实上所使用的搜索引擎,抢夺谷歌利润最大的一类搜索行为。
对于谷歌的核心业务——手机广告的前景,投资者仍然感到心里没底。
让谷歌担心的,还有与监管机构直面冲突的可能性。
在美国和欧洲,持续数年之久的政府调查仍有可能演变成一起重大反拖拉斯案件,公司未来数年的创新力量也许会因此受到重创。
除此之外,佩奇本人也是个问题。
他极为内向,缺乏一位典型首席执行官所应有的超级魅力。
今年39岁的他已是满头灰发,长着一对浓眉,一笑就露出成排的牙齿。
不过在介绍他的某个看起来似乎很疯狂的创意时,他通常笑得像个小顽童。
他通常轻柔、平稳的声音现在时不时带着沙哑,这是因为他的声带出了毛病,至今没有查清原因,这使他一连几个月没法发表公开演讲。
熟悉他的人都说他很有风度,带着低调的幽默感,举止不卑不亢,恰到好处。
但佩奇与外界沟通很少,外面的人感觉他有些傲气;他在2011年11月与《财富》杂志进行过对话,这仅是他两年前担任首席执行官后第二次接受媒体的全方位采访。
对于华尔街和外界的大多数人来说,他仍然是个谜。
麦格理集团(MacquarieGroup)的一位分析师本·斯卡彻尔(BenSchachter)说:
“很难评价他,因为我们没有接触他的渠道。
”由于佩奇实施过几项大的战略性行动但缺乏沟通,所以斯卡彻尔对此极为失望。
“你花了120亿美元买下摩托罗拉(Motorola),却不解释你的战略是什么,这就给投资者制造了难题。
”
佩奇毫不避讳地承认,他还远未确立自己的遗产。
他谈到,谷歌未来有一天会比现在大10倍,要解决远比现在更重要的问题。
可现在还看不出来,谷歌怎么做到这一步。
新产品和业务——无论是自动驾驶汽车还是移动支付——必须足够大到能给一家营业收入达数十亿美元的大型企业带来显著增长。
他坚持新产品要通过“牙刷测试”,即这些产品要足够重要,能让大多数人每天至少使用两次。
佩奇承认:
“谷歌现在正处于未知领域。
我认为,我们无法找到可供借鉴的历史或是其他公司的经验,然后说:
‘我们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多年来,佩奇和其他谷歌高管一直在思考怎么打造完美的搜索引擎。
它要始终了解你的想法。
要知道你,并按照你的兴趣发送搜索结果。
它要回答你认为重要的问题,即便是你还没有问这个问题。
2011年底,佩奇与手下的高管在公司外面举行了一次会议,他在会上坚称,谷歌到了兑现它最后的承诺的时候了,这是一种内部人士通常称之为“助理”的功能。
行动迅速展开,到了2012年1月,谷歌员工提出了一种完全符合佩奇的标准的产品创意。
6个月后,公司发布了GoogleNow,它已经可以在最新一代的安卓设备上使用。
这款主要应用于手机的搜索工具整合了你的日历、电子邮件、搜索记录、定位等信息。
当前往机场的道路因发生交通事故而拥堵,这款软件将提醒你赶快去机场,以免错过航班。
它和iPhone的Siri一样,能够回答语音指令。
很多试用者说,它的准确度更高。
它能自动更新你最喜欢的球队的比赛比分,即便你还不知道你的球队正在比赛。
主管搜索的高级副总裁阿兰·尤斯塔斯(AlanEustace)说:
“我们向你提供你没有要求但我们认为你应该知道的信息。
”
GoogleNow如此之快地由设想成为产品,证明佩奇已经恢复了谷歌的活力。
他一直说,谷歌面临的最大威胁就是谷歌自己。
当上首席执行官后,他重点整治人浮于事、官僚作风以及一切妨碍谷歌创新的东西。
他尤其表现出了对速度的偏爱。
一次,他曾要求负责Chrome网页浏览器及其他应用软件的高级副总裁桑达·皮采(SundarPichai),要注意高管在公司大会上的上场时间。
皮采回忆,佩奇对他说:
“你应该更靠近讲台,并且站起来,不要让整个公司等你。
”
在加快谷歌的速度方面,佩奇所采取过的最彻底的行动是在他任职初期着手对公司的重组整顿。
他取消了谷歌的由大量工程师和产品管理团队构成的旧架构,代之以7个产品焦点单元,专注于搜索、广告产品、安卓、商务等领域。
领导各单元的高管全权负责本单元的发展,并接受问责。
启动一个新项目不再需要征求公司全体高管的同意。
亲近佩奇的一位顾问说,产品交付后,工程师和经理不能轻轻松松转入下一个项目,不再让重要产品像Gmail那样,多年处于未完工的“试用版”状态。
这位顾问说:
“现在,你不仅负责交付产品,还要负责产品的改版和定型。
”在这次组织洗牌中,部分高管的作用不再那么重要,一些人选择离去。
其中就有谷歌的第一位女性工程师玛丽莎·梅耶尔(MarissaMayer),她在2011年7月成为雅虎(Yahoo)的首席执行官。
不过,总体来讲,谷歌高管的流动率一直是最低的。
七位产品高管形成了“L团队”(即拉里·佩奇团队的缩写)的核心。
他们每周一中午在佩奇办公套房的一间会议室里开会。
会议有可能持续两个小时甚至更长,会议结束后,通常是分组具体讨论,解决不同团队之间出现的问题或是聚焦于进度滞后的产品。
在当上首席执行官之前,佩奇在管理层会议上时常走神,有时只盯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现在,他非常认真。
一位于2012年离职的前高管说:
“你再也看不到那个盯着自己笔记本的拉里·佩奇了。
”皮采说,每次会议结束时都要确定一些事项,佩奇绝对不会忘记这些事项。
新的架构让佩奇更有成效地施加他的意志,驱动他对谷歌的服务的愿景。
一开始,他强调设计,竭力为谷歌的不同产品建立一个统一的用户界面。
如今,无论你是上YouTube,谷歌的主页,还是Gmail,都能看到外观与风格一致的菜单。
公司的社交网站Google+的功能也被整合入了公司为网络和安卓手机开发的各种产品当中。
皮采说:
“这是第一次,有人做出涵盖了谷歌产品的考量。
”
让所有人与他的愿景同步并不是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
它可能搞坏与持不同意见的产品经理的关系——佩奇绝对擅长干这事。
它还可能提高了工作要求。
不久前,L团队的一位成员向公司董事戴安娜·格林(DianeGreene)透露,谷歌的高管以前从未被逼到这样玩命地工作。
佩奇能够轻松地、有时出人意料地将焦点从日常管理转移到长期产品规划上。
不久以前,在一个航班上,佩奇把谷歌的首席商务官尼克什·阿罗拉(NikeshArora)拉到一扇舷窗前。
当时,他们正飞过内华达州上空,佩奇指出沙漠中一年一度的火人节(BurningMan,在8月底到9月初举行的狂欢活动——译注)的举办地点,佩奇、另一位联合创始人布林、董事长埃里克·施密特(EricSchmidt)以及无数的谷歌员工都曾参加过这个活动。
两人朝窗外望去,佩奇开始考虑,通过让低空飞行的飞机反复飞越美国的领空来改善谷歌地图的图像质量。
在他们交谈时,佩奇大致计算了一下成本。
如今,谷歌地球(GoogleEarth)提供很多城市的3D图像,这个功能是依靠低空飞行的飞机和直升机拍下的图片来实现的。
阿罗拉说:
“他处理问题的角度很是另类,迫使你反思。
”
佩奇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反思。
他是两位计算机科学教授的儿子,生长于密歇根州,他在那里读的是培养独立思考能力的蒙台棱利式(Montessori,意大利教育家——译注)学校。
在密歇根大学获得计算机科学的学位后,他来到了斯坦福大学读研究生,并认识了布林。
佩奇的学习辅导员特里·温诺格拉德(TerryWinograd)说:
“他总是寻找一个疯狂的点子,然后说:
‘那是我想做的。
’”其中一个不靠谱的点子是下载整个网页,研究网站之间的关联。
温诺格拉德反对他做这个。
他说:
“你很难想象,一个学生能做这事。
”佩奇还是做了,这一努力促使他和布林开发出了谷歌。
佩奇和布林在2001年一反常规,决定以三架马车的形式来管理谷歌,将权力在两位创始人和时任首席执行官的施密特之间平均分配。
(施密特现仍为执行董事长,布林负责GoogleX部门,该部门负责制造无人驾驶汽车和增强现实眼镜GoogleGlass的样品。
)
尽管身为首席执行官,佩奇仍愿意在对谷歌反思的过程中包容异议者。
在他的聚焦强制令下,削减产品成了值得自豪的事,但研发被砍掉的产品的那些人大多感到失落。
在谷歌广受欢迎的20%时间制——允许很多工程师每周花一天时间研究他们自己的创意——也大大缩水了。
一位高级经理因此另投别处,他说:
“过去,他们相信创新是撒网式的,你要尝试很多事物,然后才能抓住些什么。
但这种思路很快发生了巨大转变。
”在公司内部,一些与佩奇关系亲密的老员工也抱怨,越来越难见到他。
毫无疑问,从前开放的谷歌园区已经变得更封闭了。
Google+和安卓两支团队的办公区域突然开始要求上班佩戴证件。
佩奇本人的办公室位于Google+大楼的顶层。
安全措施非常严格,即使是主管人事的高级副总裁拉斯洛·巴克(LaszloBock)也收到了电子邮件申斥,因为他帮助别人走后门进了大楼。
巴克说:
“我被抓过一次现行。
他们提醒我,如果要带人进来,就得申领证件。
”巴克说,入门限制让谷歌的员工“怨气很大”。
佩奇无视抱怨,因为他认为限制对于保护特别敏感的项目很重要。
巴克说:
“佩奇更愿意包容失和与冲突。
”从巴克话中可以看到佩奇的灵活。
他后来取消了安卓业务办公区的佩戴证件的规定,因为已无必要。
佩奇凭借意志推行新政、强力跨越障碍,是为了一个压倒一切的目的:
确保谷歌在后个人电脑时代取得成功。
例如,在去年3月,谷歌对其隐私政策做出全面修改,引起了一些用户和消费者保护人士的讨伐。
原先的政策限制了数据的跨产品共享,妨碍了GoogleNow这样的需要从不同来源汲取个人数据的服务。
对谷歌来说,将这些功能捆绑起来是必须的,因为用户由个人电脑转向移动设备,各种应用必须紧密整合起来,硬件与软件也要无缝运转。
功能捆绑也是为了避开一个困扰着很多在网络时代成为巨头的技术公司的难题:
与个人电脑的大屏幕相比,手机屏幕对广告不是那么友好。
佩奇称,移动设备能更好地锁定用户的位置,并提供“点击呼叫”(手机用户只需点击一下屏幕,就能呼叫广告里列出的公司)之类的服务,因而能带来更多的机会。
“我有信心让我们赚到比现在更多的钱,因为软件更好、设备更好、功能更多。
”佩奇说。
其他人和他一样有信心。
WPP集团的苏铭天因称谷歌为“友好的敌人”而出名,现在他说这家搜索巨头是“更加友好的敌人”。
WPP是谷歌最大的客户,2012年在谷歌的投入增加了25%,达20亿美元。
苏铭天说:
“这是一家非凡的公司,地位非常稳固。
”
去年9月,谷歌推出一款新的用于iPhone和iPad的YouTube应用软件,以应对苹果停止在这些设备上预装YouTube软件的决定。
12月初,谷歌升级了GoogleNow,加入了苹果Passbook的部分功能。
接着,又发布了用于iOS的新版地图,用户可以用它取代苹果自带的错误百出的地图软件。
这家位于加州库珀蒂诺的公司在2012年推出了自己的地图,意在取代谷歌的GoogleMaps。
移动领域的两大巨头就是这样你来我往,他们的战场不仅是在市场上,还延伸到全球各地的法院里。
佩奇说:
“要是大家相处再融洽一些就好了。
”
尽管竞争激烈,但两家公司仍然在必要时保持合作。
“我们一直在搜索方面与苹果保持合作关系,我们也不断和他们进行沟通。
”佩奇说。
他曾与苹果首席执行官蒂姆·库克(TimCook)会晤,试图解决苹果与安卓手机生产商之间久拖不决的专利争端。
他们在一些领域取得了进展,但显然很难达成广泛的一致意见。
这绝不是佩奇面临的唯一战斗。
12月初,微软(Microsoft)在各大报纸上发表了整版广告,警告用户“不要被谷歌利用”(Don'tgetScroogled)。
微软攻击谷歌几乎把购物搜索引擎变成了一堆广告。
2012年初,谷歌的购物服务不再免费,网络商店只要付费,就可以进入搜索结果。
无论是微软,还是其他任何跟踪过谷歌的公司,都不能忘记佩奇和布林一直认为付费收录是件恶事,因为这导致搜索结果出现固有的偏爱。
怎么会变了?
佩奇没有直接解答这个问题。
他说,采取“竞标模式”是必需的,因为用于购物的搜索引擎不能只依靠从网上抓来的信息。
按佩奇的说法,它需要“绝对精准、绝对高质量的有效信息”,而谷歌正是从付费加入结果列表的商家那里得到这样的信息的。
对于谷歌的很多长期关注者来说,这种解释无法让人信服。
《搜索引擎园地》(SearchEngineLand)的编辑丹尼·苏利文(DannySullivan)说:
“他们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变,这种改变很不好,让人发懵。
”
在微软以及谷歌的其他竞争对手的怂恿下,美国和欧洲的政府官员一直在调查与搜索偏爱相关的问题:
谷歌是否以损害Yelp等服务为代价,支持它自己的服务,不管这服务是地图、评论或是购物?
它是否可能违反了反垄断法的规定?
佩奇始终毫无歉意。
他解释说,谷歌的目标是帮助它的客户,整合他们的旅行、购物和评论工具。
他举例说,谷歌可以向你提供“一种相当于度假计划的服务”。
它根据你的偏好,再结合天气、酒店和机票价格等信息,向你建议一个度假计划。
佩奇说:
“我认为,那些抱怨我们提供各种服务的公司并不打算这么做。
”
有些投资者因为其他原因感到紧张。
佩奇还没有向很多外人证明他的一些巨赌的合理性。
尽管公司大肆宣传Google+——与Facebook竞争的产品——的成功,但很多分析师说,这个社交网络的活跃度很低。
更重要的是,很多人仍然难于理解摩托罗拉移动公司(MotorolaMobility)将怎样融入安卓生态系统。
谷歌收购这家公司主要是为了它的专利,它已经裁减了摩托罗拉的工作岗位,并以23.5亿美元的价格,把它的机顶盒业务卖了出去。
但谷歌决定保留摩托罗拉移动公司的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部门,这么做让它成了其他安卓系统合作伙伴的竞争对手。
谷歌称,摩托罗拉不会享受特殊待遇。
在公司内部,谷歌不让摩托罗拉的主管丹尼斯·伍德赛德(DenisWoodside)参加L团队,以避免引起与安卓有关的冲突。
佩奇说,谷歌专注于与安卓合作伙伴合作,创造销路广阔的创新产品,同时让这些合作伙伴满意。
他说:
“到目前为止,我们做得很好。
”但是,仍有人担心,摩托罗拉取得一点成功,都会影响到谷歌与三星(Samsung)、HTC等其他合作伙伴的关系。
哈佛商学院教授、HTC董事戴维·约菲(DavidYoffie)说:
“没有理由认为,他们(谷歌)在硬件上能比合作伙伴做得更有成效。
”解读:
谷歌在硬件上的逆袭是出于对苹果的嫉妒。
不坐进一辆无人驾驶汽车,你很难对它有什么概念。
当你坐进去的时候,会感觉特别正常,正常到几乎让你害怕。
前不久,我跳进一辆无人驾驶汽车的后座,GoogleX的专职试车员迪米特里·多尔戈夫(DimitriDolgov)坐在方向盘后面。
他将汽车从谷歌园区开到101号高速路,到了那里,他按下一个按纽,进入自动驾驶模式,这样跟打开巡航控制的感觉差不太多。
在随后的15分钟,多尔戈夫背过身来与我聊天,汽车丝毫不差地自主行驶。
让人吃惊的是,我感觉非常安全。
谷歌的自动驾驶汽车还没有到在黄金时段做广告的地步,但这些汽车已经在加利福尼亚州的道路上行驶了数十万英里,没有发生任何事故。
施密特喜欢开玩笑说,它们的驾车技术已经超过了醉酒的司机,未来只会越来越好。
在谷歌内部,无人驾驶汽车只能算一个小项目,在包括投资者在内的很多外人看来,无人驾驶车只比那种昙花一现的科学幻想试验强一点儿。
但对于佩奇和布林来说,这是一项带来商业机遇的重要工作。
负责该项目的布林说:
“我们绝对相信,它们不仅能改造世界,也会是很好的商业项目。
”想想看,谷歌已经游说成功,让无人驾驶汽车在加州合法。
11月,它雇用了美国高速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NationalHighwayTrafficSafetyAdministration)的副局长担任该项目的安全总监。
佩奇不愿说,下一次未来谷歌工厂会拿出什么疯狂的创意,但很明显,创意会有很多。
他说:
“专注于重大变革的人还不够多。
”对佩奇而言,这既是事实,也是一个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