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转轨时期中小企业发展影响因素分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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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兰转轨时期中小企业发展影响因素分析
波兰转轨时期中小企业发展影响因素分析：
外部环境视角
张囝囡、徐坡岭
【内容提要】 经济转轨以来，中小企业在波兰经济发展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本文从波兰中小企业发展的外部环境，即政府政策和程序、社会经济因素、创业和企业技能环境、对中小企业的金融支持和非金融支持等方面入手，分析了转轨时期波兰中小企业发展的外部环境影响因素。
研究发现，外部环境对波兰中小企业的良好发展影响巨大，但有待进一步改善。
【关键词】 波兰 中小企业 外部环境
【作者简介】 张囝囡，1968年生，辽宁大学世界经济专业博士研究生、沈阳师范大学副教授；徐坡岭，1966年生，辽宁大学比较经济体制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
（沈阳 110000）
在现代经济发展中，中小企业作为市场经济主体的重要组成部分，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波兰在20世纪80年代末期开始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私营中小企业大量得到迅速发展。
统计资料显示，到2006年年末，波兰的中小企业总数超过3.63万个[1]，占所有注册企业的99.87%。
中小企业在促进波兰的经济增长、吸纳就业人员、增加对外贸易等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2]。
2004年波兰加入欧盟之后，企业的国际竞争力不断增强，来自中小企业的出口以年均20%的速度递增[3]。
作为转型经济体，波兰的市场化过程更加平稳，市场主体和市场制度建设也更加富有成效。
分析已有的文献可知，在影响波兰中小企业发展的诸多因素中，外部环境因素的影响更加值得关注，而国内相关的研究比较缺乏。
因此，本文拟从外部环境视角入手，观察分析转轨时期波兰中小企业发展的综合影响因素。
一 相关文献回顾
关于中小企业发展的外部环境问题，已有许多成熟的研究。
其中，来自国外学者的著述更多一些，我国学者的相关研究较少。
在涉及中小企业发展外部环境的文献中，研究集中政府政策、金融资源、税收负担、制度支持或约束等方面。
如布鲁诺（Bruno）等利用资源交换模型探讨了可以刺激和阻碍企业行为的不同环境因素；芬宁（Pen-nings，1982）、肯特（Kent，1984）、杨（Young，1993）和戴维森（Davidsson，1991）认为，企业环境的基本核心因素是财政和非财政支持、政府规制、政策及程序以及政治和法律的力量；熊彼特（Schumpeter，1934）、塞克斯顿（Sexton，1989）和斯蒂文森（Stevenson，1985）认为，市场刺激创造了企业可以利用的机会，而资金是实现企业经营的主要资源；根据福格尔（Fogel，2001）的研究，匈牙利被调查的小企业的52%表达了对管理培训计划的需求，其中的46%表明经营计划、市场研究、顾客数据分析是帮助小企业成长的最令人渴望的非财政支持；斯旺森和韦布斯特（Swanson&Webster，1992）发现，长期以来中东欧国家的公众对待企业的态度一直是消极的，在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消极的公众态度对企业家和中小企业的运行没能起到鼓励的作用。
他们还发现，捷克共和国30%的企业家要求在管理计划准备、计划、决策制定、协商、定价、市场进入、组织、劳动力管理、以及控制现金流动方面进行培训；阿兰德尔斯基（Arendarskietal.，1994）、莫洛兹科夫斯基（Mroczkowski，1997）等发现，缺少政府支持、税收负担增加和官僚主义，都限制了波兰小企业的发展。
克拉泼、萨莉亚-阿兰德和扎伊迪（Klap-per、Sarria-Allende&Zaidi，2006）针对波兰中小企业的融资进行研究发现，波兰以市场和利润为导向的中小企业正在兴起，但是融资约束阻碍了波兰中小企业的发展，企业环境诸如信贷和注册信息等需要改善。
总体上看，外部环境对波兰中小企业发展的重要性主要是由西方学者提出。
他们关注了不同因素作为外部环境因素的重要性，但还缺少对多种因素综合影响的研究，不能反映波兰转轨时期中小企业发展面临的复杂环境因素。
本文试图基于已有的研究成果，对波兰中小企业发展面临的外部环境综合影响进行初步的探索。
二 外部环境分析模型
借鉴基亚瓦里和福格尔（Gnyawali&Fogel，1994）的企业外部环境模型[4]，本文建立用于分析波兰中小企业发展外部环境的“核心要素——外部环境要素模型。
模型中四个核心要素是指机遇、企业发展能力、企业发展倾向和企业发展可能性。
五组外部环境要素是政府政策和程序、社会经济因素、创业和企业技能环境、对中小企业的金融支持、对中小企业的非金融支持。
模型中，四个核心要素之间存在相互依存和制约关系：
企业家认为企业有获取利润的机遇是建立企业的假设前提。
一旦认定有机遇，企业家就会有信心挖掘企业发展能力，并采取行动经营企业。
而这些行动促进了企业发展倾向和企业发展可能性。
外部环境要素具有丰富的内涵：
政府政策和程序包括法律支持、政府中小企业政策、对企业注册和许可的程序要求等；社会经济因素包括经济制度改革、经济形势、社会舆论等；创业和企业技能环境包括技术与职业培训、管理教育、企业培训计划、获取信息等；金融支持包括融资来源、各类资金援助等；非金融支持包括企业网络、科技创新、税收刺激和减免、孵化器设施、现代交通和通讯设施等。
本模型是动态的多层面综合模型。
政府政策和程序影响企业的机遇，而机遇、创业和企业技能环境和社会经济因素又影响企业的发展能力和企业发展倾向。
五组外部环境要素共同影响着企业发展的可能性。
这些影响因素之间的作用机制可以用图1表示。
图1 企业发展的外部环境模型
三 影响波兰中小企业发展的外部环境因素
根据上述企业发展外部环境分析模型，可以从五个方面探讨影响波兰中小企业发展的外部环境因素。
（一）政府政策和程序
首先，波兰政府关于中小企业的政策以及相关法律支持给中小企业发展带来了巨大机遇。
中央计划经济时代，国家是企业的所有者和投资人，私有企业只是边缘经济并受到严格控制。
随着计划经济在20世纪80年代陷入危机，关于私有企业准入的法律法规逐步出台。
1982年7月和1985年1月通过的两项法案，提供了小企业组建和发展的制度萌芽。
1988年12月23日议会通过的一项关于经济活动的议案，对建立企业规定了宽松的规则，并为公有企业和私有企业提供平等的待遇，据此，每个人都有权利创立自己的企业。
这是波兰中小企业发展的制度转折点。
此后，关于外国企业和其活动的议案被修改。
外资经过“外国投资机构”的同意，可以创立贸易法律公司。
这些法规扩大了经济自由化的范围，刺激了小企业的发展[5]。
1999年11月19日颁布的“商业活动法案”的第53条明确规定，政府应本着平等与竞争的原则为中小企业的发展和运营提供有利的条件，并且政府政策的执行要受到监督和检查，中小企业的发展自此在法律层次上得到了政府的支持。
之后，波兰政府的经济规划中也突出了对中小企业发展的支持。
如“1998~2001中小企业发展计划”、“至2002年中小企业政府政策指南”、“2003~2006中小企业发展政府政策指南”、“企业家资本2002~2006中小企业扩大贷款和贷款担保基金的政府规划”、“2001~2006国家区域发展战略”、“中小企业企业家支持规划2003~2005公共采购市场预期参与人”等政策，都包含详细的中小企业发展支持政策[6]。
另外，波兰政府对中小企业政策支持还体现在一些机构的设立。
“波兰企业发展机构”（以下简称“PAED”）是目前负责波兰中小企业的政府机构。
它隶属于“经济部”，是根据“2000年11月9日法案”所创建，主要管理来自于国家预算和欧盟支持的企业发展基金以及人力资源发展，尤其是考虑中小企业的需求。
它负责执行“2003~2006中小企业发展政府政策指南”[7]。
“中小企业委员会”由波兰国会创建。
“经济部”内设有专门负责中小企业的部门。
1995年波兰政府批准了第一个中小企业规划，政策有效期限至1997年。
新的中小企业支持规划经“部长理事会”批准，政策有效期限至2002年。
该规划的主要目标是：
为中小企业的发展提供条件、充分利用中小企业的增长潜能，尤其在波兰进入欧盟的背景下。
正是由于波兰政府的政策及法律支持，波兰的私有中小企业在波兰经济转轨之后迅速发展起来（见表1）。
表1 1991~2006年波兰注册企业情况
年 份
合 计
根据人数划分的企业
微小企业
小企业
中型企业
中小企业
大型企业
1991
502.28
375.56
120.88
24.78
494.21
8.06
1992
/
/
/
/
/
/
1993
1988.08
1812.35
144.86
23.50
1980.71
7.37
1994
2099.58
1921.15
148.78
23.22
2093.15
6.43
1995
2301.97
2109.60
160.60
24.47
2294.67
2.31
1996
2379.95
2191.89
157.53
24.06
2373.48
6.47
1997
2552.65
2359.62
162.18
24.60
2546.41
6.24
1998
2678.70
2591.50
169.51
25.45
2786.46
6.24
1999
3013.88
2865.52
113.06
28.87
3007.44
6.43
2000
3182.58
3029.86
117.20
29.10
3176.16
6.42
2001
3374.96
3206.45
131.11
30.81
3368.37
6.59
2002
3468.22
3302.41
131.48
28.88
3462.78
5.44
2003
3581.60
3410.23
137.97
28.33
3576.54
5.06
2004
3576.83
3402.15
141.50
28.31
3571.96
4.87
2005
3615.62
3436.84
145.75
28.34
3610.93
4.69
2006
3636.04
3455.57
147.39
28.41
3631.36
4.68
资料来源：
AleksanderSurdej，KrzysztofWach：
SmallandMedium-SizedEnterprisesinPoland，www.erenet.org
另一方面，必须指出的是，波兰的行政程序和政策的某些方面也对波兰中小企业发展的构成了制约。
波兰中小企业从转轨之初到90年代中期的发展速度最快，随后增长放缓，正是因为某些程序和政策制约的结果。
如20世纪90年代初期办理许可证的范围只限定在20几个领域，到了90年代末期增加至230多个领域，注册的程序也很长，注册一个新的实体往往需要30天到50天。
另外，国家出台了控制企业的制度，一个企业要被两三个不同的集团控制，这给企业家的管理带来不便。
同时，报告制度的出现和纳税制度的复杂束缚了企业的发展。
世界银行的调查显示，加入欧盟的2004年单个企业家平均要花费大约两个月的时间从事行政和报告工作。
法律规定尤其是税法的不确定性和不断变化，增加了中小企业发展的成本[8]。
因为大型企业可以雇佣专业律师来保护他们的利益，而小企业则做不到[9]。
（二）社会经济因素
首先，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为波兰中小企业的发展提供了社会经济环境。
1989年波兰启动向市场经济转轨的进程。
转轨的措施包括紧缩的货币和财政政策、微观基础的再造、取消价格管制、开放国际贸易等。
由于包括转型方案适合波兰国情以及得到外资支持等多方面有利因素的作用，波兰在转轨之后率先实现经济恢复，是转轨国家中经济增长绩效最好的国家之一。
到1998年，经济水平已超过1989年GDP达18%。
1998年东亚金融和经济危机对波兰的冲击也相对较小。
进入21世纪初期，波兰的经济增长曾一度下降，但2004年加入欧盟后经济复苏，2006和2007的经济增长率甚至都超过了6%。
波兰市场化经济转轨的相对成功，保证了波兰中小企业的发展势头。
其次，经济转型中的产权私有化改革促进了波兰中小私有企业迅速发展。
私有化是波兰等中东欧国家向市场经济过渡的最重要制度改革，是构造市场经济微观基础的基本途径，在转轨国家新经济体制的形成中居于核心地位。
1989年波兰开始转轨时，国有成分（包括地方政府所有）占该年GDP产出的70%，加上集体经济，这一比重超过80%。
转型开始后，国有企业的私有化被列入重要议程。
1990年7月13日制定的《国有企业私有化法》规定，可通过各种途径使国有企业私有化，包括小私有化、大私有化、以招标方式向国内外投资者出售企业、以有价证券或实物形式把1945年以后收归国有的私人企业、土地退还给原主或继承人。
经济的私有化使产权制度明晰，波兰的私有企业迅速增加。
到2000年，中小企业占私有企业比重达99.8%，微型企业占私有企业的95%。
第三，欧洲统一的企业经营环境为中小企业的发展提供了空间与挑战。
欧盟一直致力于为中小企业的发展和繁荣创造恰当、适宜和良好的环境。
1994年“欧盟委员会”提出了“中小企业和手工业的统一规划”，它的三个指导纲领是：
改善企业环境、刺激企业支持措施、加大支持服务的范围。
1997年6月的“阿姆斯特丹欧洲会议”上，各国政府首脑重申了简化企业尤其是中小企业的立法和规章的目标。
2000年3月的“里斯本欧洲会议”强调了创建和发展创新企业，尤其是中小企业的良好环境的重要性。
2000年6月在葡萄牙费拉（Feira）举行的“欧洲会议”再一次强调了为企业创业、企业竞争力和企业就业创建最好的可能条件的重要性。
会议提出了全面完成“欧洲小企业宪章”的号召，“欧洲小企业宪章”尤其强调对优秀的小企业的支持[10]。
波兰2004年加入欧盟后，统一的欧洲企业环境为波兰中小企业提供了发展空间。
同时，波兰的中小企业为了能和欧盟其他成员国竞争，促使中小企业提高自身的竞争力。
如采用欧盟标准[11]、重视企业道德等[12]，都对波兰中小企业发展提出了新的要求。
第四，社会舆论对波兰中小企业发展的影响是多元的。
社会舆论对企业而言都是一种不可等闲视之的重要社会力量[13]。
福格尔和扎帕尔斯卡（Fogel&Zapalska，2001）在波兰经济转轨之后的90年代，对于社会公众关于中小企业发展的社会经济条件的看法在波兰和匈牙利两个国家做了调查（见表2）[14]。
调查结果表明，为了提高中小企业的发展倾向和发展能力，波兰中小企业发展的社会经济条件有待改善，政府和经济发展机构应该对企业的成功发展提供更大的认可和鼓励，尤其是加大对企业家才能的培养。
表2 公众对中小企业发展的社会经济条件的看法
社会经济条件
必须改善
（1）
一般
（2）
中等（3）
好（4）
平均值（5）
公众对企业精神的态度
10%
22%
54%
14%
2.50
企业精神成功的鼓励
45%
22%
25%
8%
1.96
企业家才能的培养
56%
36%
8%
0%
1.40
企业家成功的认可
47%
32%
21%
0%
1.74
经济增长/市场机遇
24%
40%
30%
6%
2.18
（三）创业和企业技能环境
首先，创业和企业技能环境的早期调查显示，波兰的企业家期望得到创业和企业技能培训，创业所需的企业技能环境影响巨大。
福格尔和扎帕尔斯卡对20世纪90年代波兰中小企业的创业和企业技能环境做了问卷调查（见表3）。
从表中可以看出，波兰超过一半的中小企业期望得到管理培训，近一半的中小企业期望得到技术或职业培训，较大比例的中小企业对市场研究和典型企业计划期待，25%的中小企业表达了对如何验证顾客需求、分析顾客相关数据和信息的需求。
波兰中小企业的培训需求突出，包括广告技术（85%），企业信息系统发展（76%），咨询和案例研究（75%）。
调查结果显示，从20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起，波兰中小企业的创业和企业技能环境不佳，大多数中小企业似乎是靠直觉、运气和部分的管理能力来创业和经营企业的，许多企业表明在选择产品市场的战略、设计内部结构、如何应对全球经济等方面需要指导和专业知识[5]。
表3 波兰中小企业创业和企业技能环境调查表
波 兰
可获得的
期望得到的
技术/职业培训
30%
47%
管理培训计划
15%
56%
市场研究
12%
35%
典型企业计划
5%
39%
顾客数据分析
4%
25%
信息系统发展
6%
76%
广告技术
4%
85%
咨询和案例研究
3%
75%
另一方面，波兰的创业和企业技能环境正在日益改善。
查阅的资料显示，波兰中小企业创业和企业技能环境的改善主要体现在“创业扶助中心”和“咨询中心”的创立和发展以及校企合作的发展。
“创业扶助中心”已经成为对波兰中小企业进行创业和管理提供帮助的有效手段。
它们对创业者进行培训并提供相关经济、法律和技术方面的建议，负责储存、传播相关商业信息，为缺乏经验的创业者提供培训，提供法律、金融、技术和商业方面的服务，对商业项目进行评估，帮助企业申请风险基金，提供经营场所和相关基础设施与办公设备，与国外相关企业联系并协助技术转让，为创办小型企业的科研人员提供经营场所、基础设施和相关服务[16]。
“咨询中心”发展也很快。
目前波兰拥有近150个咨询中心，它们为企业家提供免费信息服务，信息服务，包括和创业行为及企业管理有关的管理问题和法律问题。
校企合作是中小企业创业技能环境改善的另一种体现。
1997年6月26日的“高等职业学校法”确保了学校和企业的合作。
中小企业通过和学校签订协议的方式接受职业教育，包括现场授课、专业培训等[17]。
（四）对中小企业的金融支持
中小企业的主要融资来源是商业银行信贷。
波兰中小企业融资方式主要是本币和外币两种形式的银行信贷和贷款。
商业银行是中小企业的主要融资来源。
除了银行贷款，还可以利用租赁、担保、证券、代理融通以及风险资金等。
投机资本也是企业可以选择的融资方式，但是投机资本更关注的是具有高增长潜力的企业，对中小企业不感兴趣。
此外，公有资本作为融资的一种方式越来越受欢迎[18]。
波兰对中小企业的资金援助正在不断发展。
“波兰企业发展机构”负责完成欧盟“结构性基金”援助的各项活动，对中小企业的信息服务、咨询服务、投资（例如机器和设备的采购）实行专项拨款。
企业家可以在企业发展、出口、新技术和创新的引进、筹资等方面获得拨款。
“波兰中小企业发展基金会”于20世纪90年代中期出现，其职责是提升中小企业在国内外市场的竞争力，完成以外来资金援助为基础的中小企业发展规划。
该组织长期以来一直致力于中小企业的资金捐赠计划。
资金来源包括欧盟、美国、“国际发展专门技术基金部”等组织的援助。
“灯塔基金”是波兰企业发展的主要外部资金来源。
1989至2000年间，波兰中小企业得到了1.55亿欧元的支持，主要用于中小企业支持体系的建立。
2000年灯塔基金用于中小企业的资金为2160万欧元，2001年为3300万，依照灯塔基金的规定定位，支持额度逐年加大。
同时，也要看到，波兰的中小企业融资仍存在障碍。
披萨里德斯（Pissarides，1998）指出，融资障碍是制约转型经济国家中小企业发展的关键因素。
1994年，美国波兰中小企业管理援助基金会和格但斯克金融研究所曾经对55家位于波兰不同地区的中小企业进行了调查。
这55家企业都曾经向银行申请过贷款，但大多遭到了拒绝，其中21%的拒绝没有给予任何解释，38%的拒绝理由是企业缺少配套资金，另有12%的拒绝理由是这些企业不符合贷款条件[19]。
实际上，银行不愿向中小企业提供贷款，其原因在于银行无法了解中小企业的信用，无法对中小企业的信用进行监管。
不发达的资本市场以及银行不愿意贷款的现状迫使中小企业只能依靠自身的积累或从朋友、亲戚处借钱来满足对资本的需求。
到了20世纪90年代后期，银行对中小企业提供贷款的状况有所好转。
但是银行信贷额度远远低于西欧国家（波兰是17%，西欧国家70%~80%）。
由于商业银行较高的抵押要求，每九家中小企业中仅有一家企业利用银行的融资，而欧盟的指数远远高于这一数字。
尤其是小企业，即使提供了担保，银行也不把他们看成是可靠的伙伴。
小企业即使和银行有较好的关系，高额的信贷成本每月也会侵蚀企业利润的大约13%。
根据资料统计：
目前中小企业的融资70%是自筹，25%来自商业贷款，其余来自于公共援助（如PARP）[20]。
（五）对中小企业的非金融支持
证据显示，波兰中小企业得到的非金融支持环境明显改善。
福格尔和扎帕尔斯卡对波兰20世纪90年代早期的问卷调查显示，波兰中小企业的非金融支持比较薄弱。
在获得的非金融支持中，36%的中小企业的支持来自家庭和朋友，12%可通过经济发展机构从网络得到支持，12%参加过正式的培训研讨会或参加过商品交易会和工业展览，5%获得过技术支持、56%表达了对信息技术和通讯网络的渴望。
目前，中小企业的非金融支持环境明显改善，这主要体现在：
第一，企业网络逐渐完善。
“国家中小企业服务网络”创立于1996年10月，主要致力于中小企业的咨询、信息、培训和金融服务。
“国家中小企业服务网络”包括近140个官方认可的中心，如：
区域和地方发展机构、企业支持中心、研发机构、贸易工业办公室、担保基金、贷款基金、企业学校、手工艺组织、协会和基金会等[21]。
“波兰企业发展机构”设有“欧洲信息中心”，该机构在欧盟范围内寻求信息，是中小企业的好伙伴。
其网络在整个欧洲有300多个站点，波兰有14个站点，主要分布在国家经济战略重点发展的地区。
欧洲信息中心的主要工作目标是为中小企业提供来自于波兰和欧洲的融资来源信息，提供欧盟立法和技术标准方面的信息，提供为了适应欧盟法律波兰立法的变动信息。
第二，科技创新基础设施建设取得较大进展。
早在20世纪80年代末，波兹南市（Poznan）就诞生了由波兰、西欧和美国专家共同参与创立的波兰首家技术创新中心。
随后，在克拉科夫（Kra-kow）、托伦（Torun）等地也相继出现了技术创新中心。
此外，波兰目前已经建起了6个科技园区。
在这些园区中创业的企业数目已经达到了88个。
1994年至2004年10年间，波兰技术革新中心由最初的4个增加到了6个。
目前，波兰建起了两家接近欧盟水准的创业创新中心。
大约20%的创业者在创业初期会寻求它们的帮助。
创业者希望通过它们得到创业指南、法律咨询，提高企业信用，降低创业成本，扩大与其他企业的交流与合作。
第三，实施了比较有效的鼓励人力资本培训和研发创新的税收刺激和减免。
为了鼓励获取专业资格和接受职业教育，政府制订了相应的个人收入税减免政策；为了支持中小企业的研发，政府制订了税收刺激政策，如扣除研发、采用研究成果以及非投资计划所产生的支付等。
第四，建立企业孵化器设施。
波兰在1992~1994年间创立了25家企业孵化中心，其中最典型的是设立在第二大城市罗兹（Lobz）市的企业孵化中心，它被作为促进当地经济发展的重要措施。
到1997年年底，罗兹企业孵化中心已成功孵化了55家中小企业。
1994年至2004年10年间，企业孵化器的数量由最初的25个增加到60个。
第五，服务于中小企业的现代交通和通讯设施得到改善。
“2001~2006国家区域发展战略”规定给中小企业和其周围地区的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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