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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蒋经国相处的日子

和蒋经国相处的日子

 

薛汕

洪都邂逅

  “蒋经国同志!

  我以前曾经这样当面称呼过,期待以后仍有一天作这样的称呼。

但这毕竟已成为永远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了。

  我们党的领导人称他为“蒋经国先生”了。

这就有条件,也有基础,更有可能让我称他为“蒋经国同志”。

这话怎么说明?

在爱国主义大义面前,曾经这样相处过;仍然在爱国主义大义面前,也有可能再度相处。

在这里,让我回到曾经这么称呼他的岁月。

  我少时读到王勃的《滕王阁序》,那“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名句,老在脑海里回响着。

因此,当我一脚踏上“洪都故郡”的时候,即使当时的歌声“工农兵学商,一齐来救亡”是那么震撼着人心,把千万人引上街头,游行呼喊,也卷人部队,奔向前方,可以说让热情熔化在抗战的大霞下。

我自不能例外。

与此同时,我还有一点当时也很流行的小布尔乔亚情调,想探古访胜,看一看滕王阁故址。

这就经百花洲,到了赣江,走上“中正桥”,放眼东望,什么也没有了,只有芳草萋萋,群鸦点点……

  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感到“有幸”,竟能于1937年在南昌住下来了。

  我所说的“在幸”,仿佛在梦境里,一个什么也没有的青年人,竟能在新四军办事处中坐在神驰已久的人物周恩来副主席的面前;而且竟能与被敌人诅咒侮辱为“矮脚虎”的英雄人物项英同志握手。

除此以外,我竟一识蒋经国,与他有来有往,相处延续了几年。

  我的“有幸”,不等于幸福。

此后,流过苦泪,作出了牺牲。

可是,一经过去,平生曾经有过的往事,倒难免要喟叹一声:

“有幸”得来之不易呀!

  我当时是把蒋经国作为英雄人物看的。

风卷云涌的1925至1927年大革命,已经失败了,也可以说是余波吧!

在街头巷尾私下里流传着无数可歌可泣的故事,其中一个,就是蒋经国在列宁的故乡,大义灭亲地痛斥父亲背叛革命的英勇行为,深深地印在一般人的脑际。

他宁肯放弃现成的“荣华富贵”,走上革命的道路,自食其力,视革命的利益高于一切。

这是多么不平凡的事啊!

  这在过去,我是在传说中去想象他的;现在,却出现在我的眼前,怎么不感到神秘、敬仰、新奇……当不可捉摸的想象就要消失,代之而来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实体,英雄也是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关于他,又有新的传说了。

听到的是这么个样子的:

第二次国共合作开始了,抗日战争开始了!

他在新的形势下回来了,不是回到延安,而是回到浙江奉化。

这不免有点费解:

怎么不先回到党的怀抱里?

也许是秘密,外人不得而知。

也许是为了“统一战线”,先奉汤母侧。

然而,不论怎么说,他的父亲终于要他到江西省,在“省主席”熊式辉麾下“管教”,以观后效。

这个说法更是奇怪、神秘莫测。

那么究竟是怎么一个真象,他又是怎么样一个人物呢?

真要拭目以待了。

  一般国民党的军官,很神气,军装着身,斜皮带一技,长靴橐橐响,那就另一番样子,总得有高人一等的架势。

可是,他一反其“势”,很少这么穿戴,倒是“夹克”短衣,漏斗形马裤,皮鞭在手,爱戴鸭舌帽,就像是赛马场中的骑土。

看来,他不像在当官,倒像是个运动员,天真、活泼、威武,没有架子,到处奔走,毫无顾忌,喜欢与青年人一道唱歌、玩儿……

  我当时在“江西青年服务团第一大队”做抗战宣传的工作。

这个“江西青年服务团”,可以说是国民党别出心裁的产物。

当时宁沪弃守,大批热血青年涌向武汉,接着就是长途跋涉到革命圣地延安去。

大势所趋,国民党只好沿途阻拦,用尽各种办法,把人留下来。

“省主席”熊式辉就是起用农工民主党的王忱心,作为这个团的总于事,容纳从东战场来的青年,表示不分党派,精诚团结。

当时,夏征农就以半公开的共产党员身份参加了团本部的工作。

这样,略有“民主”,任青年们有个献身之处。

第一大队的队长何土德,是个音乐家,他从上海带一个合唱团到南昌,就留下来了。

在这个大队里,有些民主自由的气氛,可以不受限制地发表意见。

我在队里,主编了《窗报》,每星期换一次,旗帜鲜明,是一个进步的舆论阵地。

它不仅为内部的人所爱好,很多外面的人,一到来,就怀着不同的目的来阅读上面的文章。

  我当时写了一篇长达万言的《托派是不是一个政治党派》,文章的材料,都来自党报党刊,我不外结合东战场的具体情况,再一次阐明罢了。

  江西青年服务团设在南昌的心远中学。

当时已不上课,学生已跑上各个岗位去了。

这个学校的体育场地好,设备也好,爱好运动的莫不被吸引到这来。

有这么一天,大约是初秋吧!

蓝蓝的天,淡淡的云,金色的阳光不炎热,像在每个人的身上,涂了一道颜色,格外鲜明。

篮球场上,健儿们的活泼、矫健、敏捷的身姿,正在夺球抛篮,四边站满了人。

球场离第一大队教室不远,我没有去瞧那个热闹,探头一望,已成惯常,不以为异,仍在室内干我的。

没多久,打球散场,看打球的回来了,对我嚷着:

  “小蒋来了!

  “小蒋”是当时青年们对蒋经国的泛称,包涵了崇敬而又亲切的意思;假如有称作“太子”的,就是贬意了。

有意不正名,不宣而喻。

我想:

蒋经国来了就来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于是仍干我的。

可心里不免想着:

蒋经国倒还能朝气蓬勃,跟青年一道,精神不减当年。

没有多久,听见一大串人,包括何土德在内,一路走来,说话声没有个停。

我抬头一瞧,倒很容易地就看出来了,别的都穿工人裤,就是蒋经国穿西装裤,手中挎着夹克短衣;另一只手,随时跟着他说话伸出、缩回……他的嘴巴忽地噘着,忽地咧开,逢人不管认识不认识,就打起招呼来:

  “喂!

老表!

  刚巧他招呼的对象不是江西人,有的好笑,有的就对他也来个家乡话:

“阿拉上海人。

”这一说就有点尴尬了,不得不改口说着:

“呀呀!

找伲江浙人,交关勿容易。

”这个时候的青年人,同乡的观念淡薄了,不计较是哪里人,也就在一起拥着他走,没有介绍谁和谁。

何士德当了引导,伴着他前走,带着他走进到第一大队来了。

蒋经国看看床辅,看看桌子上的书籍,又看看玻璃窗前的《窗报》。

他在栏前眼不转睛地瞧着,然后问何土德:

“陈秀仕是谁?

这篇东西写得好极了,应该动员青年的力量参加抗战……”“她是暨南大学的学生,华侨……”“啊?

华侨!

“刚好陈秀仕那娇小的身躯正在走动,何士德指着说:

  “就是她,就是她!

  “呀!

华侨女青年,真了不起,竟跑到江西来。

  陈秀仕落落大方,走上前来。

一听蒋经国说了这么些话,十分腼腆地用响亮的话说着:

  “抗战嘛,哪儿不能去?

  “你的爸爸妈妈在南洋吗?

你舍得离开他们?

  “这有什么舍不得?

你不是也离开祖国到苏联去过吗?

  这么一个回答,究竟是表扬呢?

还是贬低?

也就很不好说了。

好说的是蒋经国曾经经历过,不好说的是蒋经国现在是怎么个状况,就不简单地是个“抗战“的问题了。

他没有说什么,沉默了。

这时,他又抬头再看《窗报》上的文章。

对我所写的一篇,他很注意地从头到尾看完后,说:

  以嘿!

雷宁,是哪一位呀?

  这使得何土德不能不高声地喊着:

  “阿雷,到这儿来!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上前了。

这会儿,我把他看清楚了,带棕色的脸上,有小小的麻点,浅浅地像水螺纹;两个眼睛很灵活地转着,有时眼皮一耷拉,还爱眯着。

  何土德把我介绍给他:

  “就是他,是个广东人。

”我有点怪何土德,你不也是广东人?

这有什么奇怪呢!

何土德的话还没有完,补充上来了:

“北平‘一二·九’运动的健将,上海来的文化人。

  这些话,何士德除没有到北平以外,其余等于他的自我介绍。

说的随口而出,听的十分细心,蒋经国马上伸出手来。

他不跟别人一样喊“阿雷”,而是慎重其事他说:

“好,雷宁同志,广东籍的文化人。

”我只好跟他握握手,相应地喊着:

“蒋经国同志,第一次见到你……”我的话里,意思多着呢!

远的说是“如雷贯耳”,到现在才得见;近的说是从他到南昌来;很多人跟他往来,也很熟悉,我却迟迟才见到,绝没有“相见恨晚”之意,倒有点意外能在这个地方见到他。

原来,他是有目前的,下面的话,我才恍然大悟了。

  蒋经国问我:

“《托派是不是政治党派》是你写的?

你对这个问题很有兴趣?

你怎么知道不是政治党派呢?

  言下之意,这类文章不是我写的,而是别人写的或有人授意我写的。

“兴趣”二字,应该说成:

“这个斗争你也参与?

”最后,可是你怎么可以认为不是政治党派呢?

无妨说他不能同意了。

但年少气盛的我,只用简单的回答来表达自己的态度了:

  “就是我写的!

  他一听,不多说了。

  过了一会,他又对何土德和我说:

“什么时候有空?

你们一道到我家中来吧!

  我一半出于礼貌,一半出于还想把这个问题弄个明白,马上回答:

  “好,准去!

  他呃呃地笑开了,有点沙嘎,带看尾音,像已得到报偿而很满足了。

然后,就自顾朝前走,又对旁边的何土德说下去:

  “你的《挖战壕歌》有‘挖战壕呀!

嘿!

,苏联歌曲《红色水手歌》,也有‘嘿’不过他们是噼呖拍,僻呖拍!

,……”

  “蒋副处长,你用俄语唱一唱。

  偏偏有一个要循规蹈矩地这么说,在这里倒成意外了。

  “不要叫我处长,一叫,我唱不出来了,呃呃呃!

  他没有唱就走了。

  过了几天,何土德对我说:

“咱们大队要到三家村玩儿,一道约小蒋去。

”“去,我们去约他。

”“你没有到过他的家?

”我说:

“没去过。

”“我带你去。

”南昌城里,比起现在的大都市来说,再远的住处也显得近。

我记得走了不大的工夫,就到城郊了。

穿过林荫道,经过一排楼房,来到一幢小楼下,上了走廊,已经见到两个混血儿在玩耍。

这准是他的孩子,用不着问。

一瞧,就知道到了他的家。

一进他的房子,不像卧室,又不像客厅,也许是由于很多青年在这里,已经把布置捣乱了。

他坐在中间,有问有答。

青年们问的,都是在苏联生活中的事情:

如何恋爱,如何结婚,如何建立家庭,又如何过社会主义的生活,什么图书馆、托儿所、公园、戏院……他是归来人,完全能够满足一个个的询问。

看来,他不拒绝这些询问。

他见何土德和我一道进去,就站了起来招呼道:

  “呃,雷宁同志,广东人,你北伐到南昌来了。

  我说什么好呢?

只好一笑了之。

何土德也是广东人,他也一笑了之。

然后,何土德说明来意:

“明天上三家村,你骑你的马,我们走我们的路。

那儿的杜鹃花还盛开着,……”

  “好啊!

我们也去。

  他还没有回答,在里面的青年,有的是江西省保巡司令部政训处的政工人员,还有一些是刚到来的救亡团队唱歌人员,……一下子都嚷着要去。

由于他向大家介绍了何士德,这么些人接着就喊开:

“蒋经国同志,你像刚才唱俄语‘僻呖拍’一样,用俄语唱《青年航空员》,我们用华语,何队长指挥,唱吧!

”何士德没有推辞,说了一声:

“你……唱!

”众人齐声唱着:

  “你看战斗机飞在太阳光下,

  你听马达高唱着走进云霞,

  它经轻地旋飞着又抬头向上,

  向上排成队用力飞,用力飞,……

  它载负着青年的航空队员……”

  几乎没有谈什么话,就坠入热情的歌声之中。

他用俄语,我们用华语,竞能合拍合调地唱开了。

何士德挥动指挥棒,定调起拍,没有他就唱不好了。

在这个时候,我感到蒋经国即使大了几岁,终究是要回到我们的队伍中,此时此地不是已经在这样做了么?

他跟大家一样,张开嘴,带着抖音的俄语,竞能合谐,一起共鸣。

  他,这么做,跟同时代青年,应该说,实际上就跟进步的力量,跟爱国的群众,联系得多密切啊!

又多么令人不易忘记啊!

已出现的一些场面,又是多么生动啊!

  这个时候,南昌云集着一些文化人,有何士德、孙席珍、夏征农、程懋筠——音乐家,国民党党歌的作者……加上当地的头面名流,象许德瑗、程宗宣——江西民众教育馆长……很不少,几经筹备,决定仿效上海文化界救亡协会的办法,成立南昌市文化界救亡协会。

地点就在江西省民众教育馆的礼堂。

布置就绪了,四面贴满了标语,红红绿绿地有一番新气象。

各个团体的青年人,为值得尊敬的文化人,都愿意做点工作,写的、扎的、糊的、唱的,还有演的……正在紧张地准备的时候,万万想不到国民党的江西省党部来了个通知:

要延期,必须等候批准。

负责筹备的夏征农等人,认为爱国救亡,用不着批准!

坚决拒绝,不子理睬,要依时举行。

但是,省党部的调查统计室,已派来一批众人皆知的打手,纷纷出现在会场内外。

从他们交头接耳、抛眼色、努着嘴的神态,可预料大约要大打出手了,这个会难得风平浪静。

怎么办呢?

这个会,已经要蒋经国参加。

而且要他作主席团成员,都是事前约好说妥的。

可是,他却迟迟没有来。

他来不来呢?

很没有把握,要是他来了,会好一些的。

于是,我负责去他家中看看。

我到了他的家,不见人,说出去开会。

开哪个会呢?

也没有说清。

也可能是别的会,我有点狐疑,又到保安处一趟,没见人。

从传达室到他的办公室,都推说不知道。

我只好扑空悻悻地回来。

站在门口岗亭的警卫,虽没有为难,也似乎在冷笑一样,你爱找就找吧!

没那么便宜,这不就大大耽搁时间么?

当我正往回走的时候,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听到一个喊声:

  “雷宁同志,站住,等着我!

  一回头,蒋经国从保安处走了出来。

显然,可以看出,他是临时有了事情,忙撂开别的事来的。

他的手上还拿着东西呢,连额角上有些汗珠,都来不及抹去。

这一回,他破例穿起军装,去了身上的斜皮带,只有腰间的纪带,仿佛是不愿意当官而这么做的。

还没有等我说什么,他自己就说了出来:

  “文化界救亡协会成立大会,我一定去。

这边的会,没完没了,怎么说也不能奉陪了。

  听他这么一说,不必说明来意,我改口这么说了:

  “我也要去,时间早到了,快走!

  我们很自然地小跑起来。

那个时候,不兴自行车,他入市骑马也不方便,更没有特备的小轿车,就是靠两条腿,穿过了大街小巷。

到会场门口时,一大堆人拥塞着,不让进,不让出。

……这么一批人,认出他来,不敢阻挡,腾个空让他进去了。

这时台上纷纷嚷嚷,拥着一个穿中山装的说个不休、台下没有坐满人,却有的站着,叫嚷着:

  “中央规定民众组织就是抗敌后援会,没打什么救亡协会,不合法,不许开!

  “这个会没有批准!

  “你们几个人代表不了文化界”

  这已经清楚不过,有一批人在阻止开会。

但是到会的群众,没有退让,也站起来,在台下与他们辩论开:

  “抗日救国,人人有份!

  “全国战争一开始,地不分南北,人不分男女,都要组织动员起来!

  这些话,还是国民党的“总裁”说过的,现在就用来反驳所谓“不合法”的指责了。

我伴着蒋经国上台了,他插到夏征农、孙席珍与那个来阻止开会的人中间去。

开这个会,由于他是赞成了的,也是答应来多加的,不予开会,没有道理。

他上前拍着胸大声说:

“照常开会,我负责一切,别管。

”可是,台下已经不成秩序,有的几乎就要动武了。

“你们不合法!

”“你们不讲理,爱国的良心哪里去了?

”……他气愤地站在台前,手指着前头:

  “哪个到会场来捣乱?

给我出去!

  那些人一抬头,见是蒋经国,不能不安分些,停止拌嘴,东看看,西望望,在找寻什么,分明在听候指挥……他又在说一遍:

  “我是保安处副处长,捣乱的听着,出去!

  那些人没有动,装作是出席的群众,可以不被发觉。

但是,他的手没有放下来,还是指着:

  “出去!

“。

  那些人,贼眉鼠眼,在听见口哨以后,就一个一个抽脚偷偷地退了出去。

会场登时安静下来,也没有辩论了。

他放下手,摸一摸下巴额,从容不迫他说着:

  “这是一个抗日的文化界团结御侮的大会,开!

  当下,会场的情绪完全转变过来了,没有阻拦开会的了。

坐下的群众,连同从门口涌进来的,伸出手,一下子爆发出连续不断的鼓掌声。

正气上升了,一股邪风不见了,台上马上安排开会的事宜。

会场里,早已练习好的大合唱《祖国文化进行曲》,系孙席珍作词,何士德谱曲,此时在揩挥下众口一调地唱了开来:

  “祖国快要沦亡,起来,快把文化武装,

  要争取,民族的解放!

文化人,也该起来,

  踏上抗敌的战场……”

  我站在台上的一角,听着歌声,一股热气正在上升,随口也唱了。

一个个声音,集合成巨响,只听到滚滚而起,急急而来,一如大海的波涛,席卷着一切,……

  这时的台上,蒋经国站着,即使穿军装,也是一个普通列兵,没有什么特殊。

但当他看到会场上,别的人不是穿工人装,露出雪白的村衣,就是着中山装,浅蓝的一片,仿佛感到只有他的颜色不一样,有点不入俗,就把军帽脱了,腰上的风纪带解了,然后把双手伸开,十分轻快而活泼地冲着夏征农、孙席珍等人说着:

  “时间不早了,开会吧!

  黄澄澄的灯炮,发出的光像是底色,有时因电力不足,竟暗了下去,幸好台上已有两盏汽灯,放射着银亮的光圈,扩大开去,把台下的群众,黑压压的头脸,照得一清二楚。

四周,能够反光的玻璃窗,闪着闪著。

这好像在一个码头,巨轮就要启碇了,送行的人眼光无不集中在轮上,情深深,意切切,祝愿能一路顺风。

中秋之夜

  翁翁郁郁的杉林,成一片蓝色,与白云飘雾,像水拨彩画一样,渲染在一起。

自从红军长征后,井岗山是个禁地,几乎没有人上过。

为了看一看盘踞在上面,挂名国民党的一个乡卫中队,其实就是土匪窝子,试探一下头子的政治态度,我去了那里。

我正有所得,累呼呼地回到第五区的住处,便接到遂川县打来的电话,要我马上回到县城听命。

  原来,江西省委为了加强赣南的工作,调动了一批青年上赣南。

带队的责任落在我的身上。

  这时,武汉已弃守,南昌又弃守,南中国的大门广州也弃守,东侧的小门潮汕也一样弃守,弃守、弃守……赣南变成东南战场的后方。

  国民党很重视这个变化,调蒋经国到赣南做专员。

  我调赣州继续做组织工作,特别要在城市工人中发展党的队伍。

同来的分派在各个团体单位,暂时由我联系下去。

我的主要工作,像在南昌一样,公开身份是在“江西青年服务团”,而在赣州,任的是县抗敌后援会组训股长。

  这好比在征途中又一个遭遇:

要与蒋经国为伴。

  这一回,我比初次见到他时,对他认识清楚得多了。

这是后来到新四军办事处,亲耳听到党的东南局副书记黄道对我说的:

“他不是党员。

党的政策就是帮助他,按《抗日救国十大纲领》支持他的工作。

但是不能存幻想……”这些话,又在我的脑海浮现起来,事隔二年,不至有变化吧!

心里有底,到赣州也就不觉陌生了。

  蒋经国在赣州担任的官衔,叫“江西第四行政区专员公署”专员,管辖赣南十余个县。

赣南,我们革命的摇篮,也是老根据地所在地,只因红军长征以后,又成为国民党区。

但党的威望是如此的高,广大人民的感情又如此的深,对国民党的动向又特别敏感。

体现国民党与共产党合作,就比别的地方更直接;一遇磨擦,暴露出来的问题也多。

因此,统一战线的巩固与发展,紧张的程度,并不在重庆之下。

  为什么要把蒋经国部署在赣南呢?

看来国民党就是因他有过红色的标志,借此在赣南以孚众望;再则呢,国民党也很清楚,不管蒋经国有过这样那样的事,终究还是国民党,代表国民党的利益,不会有虞。

  尽管有着错综复杂的矛盾,但这里毕竟是个缓冲之地。

  此中的关系似乎不好理解,于是有的把他看作是共产党员,尤其是国民党内对他很不放心;有的把他看作国民党员,担心他做起官来,究竟能不能与共产党合作?

只有等候事实。

有的已知道他的底细,却本着团结合作的精神,要做好他的工作,又要有独立自主的政策。

  我在赣州,属于最后一种人。

我虽然跟他认识了,到了赣州,没有去专门找他。

我做我的工作。

  赣州县抗敌后援会的总干事周百皆,是一个平易随俗,很能吃苦耐劳而又易于接受意见的人,曾经留学苏联,与蒋经国是同学,成为蒋的四大秘书之一。

我所做的组训工作,直接由他指导,向他请示,向他汇报。

  赣州县抗敌后援会在旧赣州府衙,已改作“幼幼师范”了,可是学校己疏散到附近县去,让这个抗战的机构住下来。

这个会有个“宣慰团”,团员四五十人,男男女女,有唱歌的,有演戏的,人来人往,日夜不停,已经不是一个冷落的庭院,歌声、念台词声,还有早上健身武打的喊声,早已连成一片,充满着生气。

  木芙蓉花盛开,不像合欢树那样飘香。

而它撒着花瓣,落在幼幼师范的后操场上,缀在崴崴的青草上,像在绿毯上绣上花朵。

草上盛着晶莹的露珠,一一都被早来人的裤管、鞋面拭走了,后来人即使席地而坐也不会湿着。

虽然是秋天已到,却没有感觉有什么凉意。

我不爱打拳或手舞足蹈一类的运动,跑步兜了几圈,就坐在一旁;然后,又到树荫下拉开拉链……忽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喂!

老表!

”这就有点奇怪,还是这么个叫法,可是蒋经国来了?

接着就听到他不断地招呼人:

“沈明辉,你好!

怎么不练歌呀?

”沈明辉回答:

“你好,蒋主任!

”又再一声说着“杨茵湖来了没有?

还在睡懒觉?

把他拉起来。

”接着,看到蒋经国穿着背心、短裤,肩上挎着夹克短衣,正和周百皆一道来了。

他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刚刚在赣州公园运动后串门来了。

  不叫“小蒋”,也不叫“蒋专员”,却称起“蒋主任”。

有个来由:

赣州县抗敌后援会宣慰团的团员,年纪又更轻些,更小些,称蒋经国为“小蒋”显然不相称;称“专员”呢,确实有些“官气”,叫不出口。

而”蒋主任”呢,驾乎两者之间,而且是个新鲜的称呼,因为江西三民主义青年团正在筹备成立,他是主任。

这么一群青年,都十分高兴地参加,由此及彼,对“主任”就格外亲切,就这样叫开来。

他也乐意接受了。

  这个三民主义青年团是个新生的事物,没有暮气,很适合青年的特点,在江西,才开始,还没有被中统所利用。

我作过这样的传达,党为支持蒋经国,使他在赣南不孤立,而有拥护他事业的群众,就让共产党员参加,也鼓励青年们参加。

参加的,可以借此接受到新的锻炼。

  蒋经国当的专员,很不一样,一改过去衙门老太爷的作风。

清早起,全体公务人员,都必须到赣州公园体操、运动。

他讨厌睡懒觉的,也以身作则,一早活跃在“锻炼”线上。

  他们所以点“杨茵湖“的名,是早就闻名了:

这个到过日本东京的留学生,一肚子“艺术”,精于戏剧,就是不守生活秩序,晚睡晚起,任何冲击也攻不破。

蒋主任这一回能不能攻破呢?

青年们回答着:

  “你去拉他吧!

等他导演的《凤凰城》演出了,不用你拉也就爬起来了。

  杨茵湖总是在夜静更深中设计有关工作,特别对“演剧”十分认真,蒋经国似乎也理会到这一点,也就不坚持了。

正在这个时候,他一眼瞥见我了,马上冲着我说:

  “你认不得我呀?

好大的架子!

也不去看我一下。

  这真是说到哪里去了,我能有什么架子?

我倒怕他真的把我忘记了。

我正要说话,周百皆的银丝眼镜晃了一下,乞乞地插上来说着:

“阿雷不是这样,一来就忙不迭,要有什么请示才找你去!

”这是对我的解脱,我只好说:

  “蒋经国同志,我怕你贵人多忘。

我要是搭了架子,那么拆了就是。

  “那就好,等你!

”他仿佛闲不住,嘴巴东吆西喝嘟噜个不停,忽的说到这方面来。

其实,恐怕他不知道我的对象是谁,而他偏这么问:

“你的密瑟斯好吧?

没有来?

  那个时候,已结婚的不叫“爱人”,一般叫“密瑟斯。

其实是“女朋友”的意思,作为已婚对象的特殊叫法,我只好答着:

  “没有来,还在遂川。

  这时一群宣尉团员把他包围了。

嚷着:

“蒋主任,跟我们一起赛跑吧!

  说时迟,那时快!

蒋经国一下子就奔跑起来,一群青年都前前后后地绕着草地跑个不停。

  周百皆是第四行政区动员委员会的秘书,掌管抗战动员、组织和宣传的工作,蒋经国的四大秘书之一;之三呢?

一个就是真正的专员公署的秘书,叫黄中美,权力很大,熟悉官道,又能说几句革命的话;又一个是在经济委员会当秘书,叫许季元,掌握财务实力;再一个是新赣南月刊社的秘书,叫高理文,斯文典雅,管文化方面,实际是为蒋经国制造舆论的重要人员。

  第四行政区动员委员会在“专员公署”里面。

过了几天,我一早就来找周百皆:

目的是去看蒋经国,免得又有“架子大”之嫌。

周百皆说:

“还没有来。

“正说着,窗外橐橐的皮鞋声响了,接着就听到蒋经国的嗓门:

“喂,你们来得早!

”周百皆说:

“你快追上去吧!

要是有人来了,就什么也谈不成了。

”我只好跑出来,在他后面叫着:

“蒋经国同志,我来看你。

  他回转身,停止走路了,说着:

“啊!

你来了,来了就好。

”接着,伸手把我拉住了。

“来,到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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