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再见再见电影文学剧本 精品.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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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再见(电影文学剧本)
1、下午,河沟的路上午后的阳光昏黄而骄热,但却像午夜撒下的月光一样的柔和;老堂有戴着自己用白色塑料袋缝制的雨帽里面是草帽,外面包裹着一层塑料袋,身穿绿色的雨衣加塑料袋披肩,布鞋也穿着塑料袋的外衣,他的肩上横着一根二三米长的木棍儿,木棍儿十分的光滑,像修饰后涂了漆似的,棍的一端挑着一个灰色的布袋,里面装着几天的干粮玉茭面馍馍,他是我们村的放牛汉儿,光棍儿,五十多,骨瘦如柴,瘦得跟烧火的干柴似的,看上去很脆,折一下感觉能听出响来。
他走在前面,我和我母亲跟在后面。
堂有你大…大……大爷…在……在城里买下房了,你呢?
我我不想离开这片养育我的土地。
堂有那你不…不不娶媳妇儿了?
我我觉得我还是一个小孩儿,也没有想过,可能不娶了吧!
堂有那,那你可不好办!
我跟你一样放牛呗!
堂有佝偻的身影从河沟的右边上去了,我站在河床的中央久久的不愿离去,母亲从左边上去了。
河沟两边丘陵似的梯田里熟透了的谷子黄澄澄地装饰着河沟的两边,微风徐徐的吹来,谷浪像海浪一样地起伏,一道道的低槽,一道道的高墚,顺着风向,起起落落,金秋来了,它们像是在低头告别似的,火焰会烧掉它们的身体,镰刀会割去它们的头颅。
我望着他消失的背影,我觉得我看到了平淡无奇的无精打采的人的尽头。
推出字幕再见,再见2、下午,田间的小径上我扛着麻袋往回走,狭窄的小路上的人像赶集似的摩肩擦踵,每个人的肩膀上都大大小小的扛着点儿什么,肩膀上的化肥袋一突一突的,我扛的是谷子,虽然大的像碾盘似的,却并不见得有一袋化肥袋的玉米沉。
林萍他家有一辆客车,她爹和她哥轮流出车,她和她姐姐轮流在车上卖票,她没有像我的其他同学一样走出去,她是一个守望者,守望着一个寂寞的村庄和一片贫瘠的土地。
当黎明还隐藏在黑夜中没有醒来时,客车的喇叭声就拉着长音划破了寂静,当响过第三遍后,客车便发动了引擎,载着一车憧憬城市的人顺着陡坡出发了。
我见到她时她正气喘吁吁的靠在大石头上歇着,手托着化肥袋,一副累坏了的样子。
见了我她一脸的惊讶,因为我那一段时间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写诗,从学校跑回来不去了,整天钻在家里写诗,写累了就看书,看累了就睡觉,她一年也见不了我几次面。
我一米八几的个儿,扛着麻袋从路上快步的走过,路边歇着的人都指指点点的说别看个儿大,还小着哩!
另一个人说人大力不亏啊。
其他的人都赞成地说是…是……。
以前我很在乎别人对我的指手画脚的,自从我明白了什么是生命后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听了别人的话反而感到很高兴。
我沉吗?
林萍半袋儿。
我扛得动吗?
林评还行。
我一脸热情,却虚伪的说我帮你扛会儿,来来来!
林萍不用,真不用,你走你的。
当我返回来时却又见到了她,她只扛了一百米,而我已是一个来回。
我返回时,她对我说我见到李东了,扛了那么一点,我是吗?
她今年不是没种地吗?
林萍好像是她姥姥的。
我哦。
我一路打着招呼在迤逦的山路上前行,左右黄色的土地上铺展着一片又一片的毯子,无限辽阔的土地上是人山人海的劳动景象。
3、下午,地里我路上人真多,跟蚂蚁似的。
母亲都收秋,哪不是人啊?
地边的石头上坐着没有出去打工的新良,我对他的最深印象是我前几年刨药材时蹲在大核桃树下排泄,他经过时吓唬我说呼的一声,朝蛋上砸过去。
我当时猛的惊了一下,却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微笑着。
他跟河沟对面的小五子爹海泉聊着獾和野鼠,小五子像我一样老待在家里,他整天躺在床上看电视,我们的深居简出足以让我们的父母叫苦不迭,小五子和我同岁,却比我早上一年学,大我一年级,我上五年级的时候我们老去六年级的教室,小五子是他们班三个男生中最胆小的,像兔子似的老躲来躲去,我们没有乐呵了就去脱小五子的裤子,他们班上的女生则尖叫着捂住眼睛,我们一溜烟的跑了,他微笑着赶快穿上裤子。
新良今年獾倒是不厉害,山猪倒是挺猖狂。
海泉前河地名没有什么事儿,后沟地名的地糟蹋的多。
新良这些东西他妈的这两年越来越多了。
海泉是。
………他们聊的很尽兴,我听着他们的说话声,我眺望了一眼远处的天空,天很蓝,天上的云有气无力的飘着。
4、晚上,李东家李东是我的小学同学,从邯郸的中专学校回来,他的父母都没有在家,他爹在山西放炮下井,他母亲也跟去了,一年中除了打核桃回来就是过年了。
家里老没有人住,院子荒凉了很多,他舅舅过几天过来看一会儿电视,害怕电视潮湿坏掉。
音响中的音乐很远就能听到,我推门迈了进去,李亮也在,李亮也是我的小学同学,后来退了一级,他在市里上高中,现在放假回来了。
我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三个人默默无言的坐着看电视,有一言没一言的搭上一句。
突然,屋外出现了许多脚步声,杂七杂八的进了院子,门开了,林萍、白晓、倩倩、毛三和二猴陆续走了进来,二猴在钢厂上班,前几天被他爹逮了回来,听说他在网吧住了一个多月,钢厂给他爹打电话,说他儿子失踪了,他爹在钢厂周围的网吧找了两天才把他找回来。
毛三在焊条厂干,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也不干了,白晓是我小学时期友谊最深的女同学,她是唯一没有离开过这片土地的我的同学。
倩倩,高二,放假回来了,她是最让我迷恋和我认为性格最好的女生。
一帮小学同学聚在一起,却没有那么多的快乐,一片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青春的朝气。
李东、二猴和几个女生住在床上聊手机,毛三、我和李亮坐在椅子上看电视,看了一会儿,我感到窒息,我就和李亮走了出来。
他往前,我往后,各自回家去了。
脚步在村庄的过道里响的厉害,我走过儿时无数次走过的道儿,但我却感到很陌生。
是的,陌生,很陌生,像是我从来没有走过一样。
5、清晨,家濛濛小雨在清晨时轻轻的落了下来,我躺在床上却反常的听到了,急忙穿上衣服起来,昨天收回来的谷子铺了一院,昨晚天气预报说有雨,我母亲在院子里转了半天,望着满天的星星说满天的星星,还会下雨!
果然,雨第二天如期而至。
我推开门,望着雨,地上的雨才落了薄薄的一层。
谷子收了起来,铺在了楼上的地上。
别人的房顶上也有人在忙碌,都骂不咧咧的,屋顶上出现了一张张怨天尤人的脸。
一下雨,我内心就产生了一股无名的孤独感,凉凉的,什么都不想做,感觉自己厌倦了一切。
6、上午,家,窗外下雨潮呼呼的阴天让我感到寂寞的存在,我一会坐在桌前写小说,写不下去,揉成一团,仍在了一边,烦恼,站起来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躺下,把柜子里的书都一一翻了出来,弄的床上乱七八糟的,翻翻,也看不进去。
去李东呢?
无聊;在家,同样感到无聊。
不仅仅是我感到无聊,我认识的所有人都感到无聊的。
7、黄昏,家,小房的房顶上昏黄时的太阳从层云中露出了脸,一片晚霞像剪纸似的红一样挂在西边的天际,我站在小房的房顶上,眺望即将落下去的太阳。
8、中午,脏路口地名老生,初二,在学校打架住进了医院,两个多第一次回来。
李东打了电话,说回来一起玩儿。
世杰,圆脑袋的学生,初一,不上了,在当地的旅游区的饭店当服务生,烦了,回来死活不去了。
我解决了老生没有我到底怎么回事?
老生谁知道,反正抓起来两个世杰还得赔几万块钱?
老生那当然了过了桥,上了几个台阶,进了李东家。
9、中午,李东家,屋内一片潮气我坐在椅子上,世杰坐在小凳子上,电视里的剧情无精打采的进行着。
老生和李东躺在床上,李东半闭着眼睛睡着,老生一脸的欢天喜地在玩弄着手机。
快三点了,屋内充满郁闷的气息,李东提议打会儿麻将?
我行啊先打了会儿麻将,有推了会儿拖拉机,不赌钱,没意思,开灯。
李东我要走了世杰去哪?
李东去我姥姥哪吃饭我这么早?
李东我姥姥吃饭早世杰一起走吧关灯,关门,响起了远去的脚步声。
10、早晨,家太阳刚露头,阳光还没有照遍村子。
母亲起来了我推开门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坐了下来,睡眼惺忪地吃了一块山药丝饼土豆丝饼和一碗米汤,我拿起镰刀,母亲拿了几个袋子出发了。
近中午时,我扛着一化肥袋玉米往回走,很吃力,等上到脏路口地名的小坡时,我每走一步都感到步履艰难,高高的几节台阶,一迈,一迈,脸憋的厉害。
上到院子里,向前一扔,我像一个战场上退下来的士兵一样身子一歪,袋子轰然落下。
11、中午,邻居家我躺在床上休息,下午还要去另一个地拾玉米,邻居的麻将桌上散发着吵闹与欢笑。
翠花高兵!
高兵怎么了?
翠花你过去看看不就得了她喊了起来她从桌边动起来,翠花走了过去,抱起坐在儿童车里的女儿,她一看,满裤子都是屎,她说日死你祖奶奶的吆,屙哪都是高兵在院子里洗衣服,他站了的起来,进了屋子,在麻将桌前坐了下来。
高兵七万。
杨梅开了!
张燕怎么打的,出一张就开了。
高兵怎么快,这儿还没停口呢?
翠花哪这么吵?
张燕老四房上八只手在麻将桌上推来推去。
高兵干什么呢?
张燕安锅数字电视转播器高兵哦,咱这个几号停呀!
张燕听说后天,怎么?
不让老红给你安一个?
小兵停了再说吧!
11、下午三点多,冷黄的太阳挂在天上,天风,地里我擦着汗,咔咔的把地里的玉米割倒了一片,母亲蹲在地里掰着。
头顶上方的地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君香奶奶,我认识的君香奶奶的形象顿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我儿时周围的那几个老太太是几个能干的老太婆形象,三个老太婆的老伴儿却干不了什么活儿,到了夏天她们每天起早贪黑的刨药材,干活不稀力,就两个字拼命。
如今她们都不行了,她们都老了,老的再也动不起来。
君香奶奶有三个儿子,女儿远嫁到了邯郸,几年才回来一次。
老大和老二都在村里,老三因为****了一个哑巴判了八年,君香奶奶说我儿子什么都没有干,我儿子是冤枉的。
当老三的一封封信寄来时,她只能到香厅奶奶那让人念给她听,被人都哭的不像样子了,她却没有一滴眼泪,香厅奶奶老说君香奶奶的心硬着呢!
老大老二都在村里开着小卖部,老大三年两头的折腿,在铁矿上干不住就回来买了个三马车给别人拉东西,另外还可以给自己进货。
老二整天在村里跟一帮光棍打麻将,用世杰的话说那就是俺爹的活儿。
地里只有她一个人割着、掰着、装着,都装在很小的面肥袋里,世杰和他的幼小的弟弟,她的两个最小的孙子守着她。
世杰来回的扛着,他不到一米六五。
母亲都熟了吗?
君香奶奶有的熟了,有的还不行,你的呢?
母亲一样,也有青的12、下午,宋升家地里没有什么活儿,我们都聚在一起,跑了二三里的路到宋升家打麻将。
自从我写诗后就下决心不在打了。
阳光不是很厉害,一派万里无云的天气。
宋升嗨,照不住了?
他拿了一个小酒盅大的盖子放在了桌子上的钱上我换大个的,小的照不住李东怎么照都不行,那是我的宋升照照…照照……,他摸了一张牌,六万,开了!
我你照住了陈亮显灵了!
宋升的老婆坐在边上,他们的孩子安静的躺在床上,他老婆一脸愤世嫉俗的样子,宋升赢了就笑,输了就骂。
这时陈亮爹瘸着腿走了进来,一看陈亮在打麻将,火一下子就冒了上来,举着拐杖就朝他打了过去,拐杖在他的头顶飞来飞去,却对着这么多的人,没有好意思打上去。
陈亮爹就不没有一点眼识?
你姥姥今儿收玉米了你就不能去帮点儿?
一点眼识都没有?
你还小了?
一个个长的比我还高了,啥也不知道?
他爹连我们也骂上了。
我们都劝着,陈亮站了起来,坐在了床上,都说你别打了,换人!
白军接着陈亮打了起来。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四点多,白军把十几块钱都输光了,他站了起来,找不到接着打下去的人,都嚷嚷着说走走…走走走……都你推我挤的涌出了门,你一句我一句的说没钱打个蛋!
上了几百个台阶,上到路面上来。
13、下午,亚丽的门口,树下我们上来,顺着路漫无目的的走着,经过我们的小学同学亚丽的门口,路像开封的黄河水似的要高出许多,林萍、薇薇和亚丽坐在门口聊着天,她们见了我们,很激动的跟我们打招呼,我们这支队伍里的人大多都是很慢热的,都不怎么的善于交际。
但我和李东却是两个特别能说的人特别是在女生多的时候。
薇薇嗨,你们去哪啊?
李东这不知道你们在这儿,来跟你们聊会吗?
林萍他们肯定去打麻将了,他们就知道打麻将。
我谁说的?
我跟李东对了一下眼,我们拐了下去。
我们坐在一个型的平台上,两棵小核桃树遮住了西下的阳光。
我们的身后和左边是深沟,我们一排坐开,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14、下午,亚丽的门口薇薇你们都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都不见你们?
李东我们老在街上乱窜,怎么不见你了?
薇薇我都回来十几天了都没有撞上你们一个我那肯定是你没有好好撞,想撞还撞不着?
薇薇怎么着呀江风,听说你在家写作?
我装作没有听见,没吭声,我觉得写作是一个比侦探更秘密的工作。
薇薇一转眼,咱们都好几年都没有见面了,是吧?
我是薇薇我觉得现在你们都变了,没有以前可爱了我对,我觉得我们丢了些什么,什么呢?
我一直在找遗失了美好。
笑声一片。
我笑什么,真的,我感觉我们的那种纯朴、天真都没有了,我们遗失了一切。
薇薇是,什么来着?
――遗失的美好亚丽是,都好几年了,一点感觉都没有薇薇都有对象了没有?
一个个都说说没有人吭声,只互相看着笑。
薇薇江风?
我我每天在街上混呢!
找个对象谈何容易?
笑声一片。
薇薇陈亮呢?
陈亮也混呢!
跟着江风笑声再起薇薇李东呢?
还是别问了,也跟着江风在街上混呢!
李东我可没有跟他混薇薇那怎么着呀?
李东排队呢!
我房顶塌了!
笑声后来林萍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又不知道给谁打了一个,她差一点掉了沟里去,我感到有一些压抑,我给了李东一个眼神,我起身准备走。
15、晚上,李东家我们又一次的聚在了这里,亚丽、白晓、林萍和亚南刚进去时我们寒暄问候,几分钟之后,冰冷就占据了整个屋子,或站,或立,或躺,没有一点生气,床上的几个再次和李东聊起来了手机,我感到无聊,过了三四十分钟,她们站起来走了,二猴也要跟着走,我和李东跟了出来。
我没有一个好东西。
李东都不是好东西。
我们俩嘿嘿地笑了。
16、中午,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李东家杨强、陈亮和李东爬在床上斗地主,我和薛伟在旁边看着,打了会没有什么意思,杨强说中午要去镇上办新身份证,杨强叫薛伟去,薛伟犹豫,不是很想去,李东说一起去?
我被他们拉着一起去了。
我们在等车的地方等车,车还没有来。
我们一帮子四四五五的说说笑笑而来,李东和萍萍打招呼,我已经几年没有见她,只是前一阵子见过一面而已,也没有说上几句话,她站在台阶上,我的跳了上去。
萍萍江风!
我!
萍萍还在家?
我我不是准备修炼成仙吗?
萍萍我等着我我上了天第一个通知你天马上就要下起雨来的,幸好车来了,我们来的时候在白军的门前叫了半天,没有人吭声,原来他们一家子早上去了,中午倒回来了,他们下了车,我们上了车。
17、中午,行驶的客车上我跟李东坐在左边,右边是萍萍和一个我们不认识的女的,其余的几个坐在后面。
萍萍是我们班最厉害的女的,她和林萍是最好的朋友,她们俩个都是疯丫头。
萍萍让我跟着他去城里玩去。
萍萍去吗?
我行啊萍萍管吃管住,去吧?
我我不是不想去,我就怕晚上睡觉时床上躺着两个男的,那不是很尴尬吗!
我跟李东都笑了。
汽车在路上突着粗起艰难的前行。
我镇上有网吧吗?
陈亮有我太好了,有痒痒了薛伟派出所两点才开门,早去也白搭我那不正好,可以上两个小时的网薛伟行萍萍旁边的女的在接电话,我跟李东使了一个眼色,我们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那个女的转过脸来说安静点行吗?
我们那会听她的,我们二皮脸的继续叫着。
她和萍萍认识。
车过了一个桥,我们就争先恐后的下了车,杨强为了在人流中逃票却大意的把雨伞忘在车上了,萍萍在车上,给萍萍打了个电话才算完事。
18、下午,镇上我们吃了饭,上了会儿网,天已不早了,我们赶往派出所。
派出所里没有什么人,我们轮流一个个办着,我因为户口本上和电脑里有一个字不一致不能办,只能等他们,没有想到办了三个就停电了,我们只能等着,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们在避雨的地方站着,害怕错过客车,就用石头剪子布的方法派人出去看着车来了没有,几个人在雨中轮流着,一个对小时后,点来了,办好了剩余的几张我们就出了派出所,在大桥上等着客车。
雨暂时停了。
我们在桥上站了几分钟客车就缓缓的驶进了我们的视线。
我们上了车,林萍的姐姐问办了吗?
我们都说办了,办了。
19、晚上,亚南的家我实际上并不想再次见到我的那些同学,但陈亮的纠缠让我无法静下心来写作,在那个晚上,我们又聚在了一起。
在胡乱开玩笑中,被二猴的老妈打乱了。
二猴在哪他妈都能找到,二猴说要回去,他们一起往前走了。
倩倩你们前了?
他们都说前了,刚回来?
你去哪了?
我们都等你呢!
我跟着这个身影上了台阶,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没有回头,她知道是我,我已让她厌倦,我又拍了一下。
倩倩干嘛?
我前去了?
倩倩嗯倩倩她妈又长高了!
她妈妈走在她的前面我实际上总是这么高我向左,她向右。
20、傍晚,小巷太阳准备从西边落下去,我写了一下午小说,出来透一下气,垃圾桶满了,我提起来去倒掉。
路过白晓门前,她正在洗头。
她哎!
她一边洗头一边按着头发说话我哎什么哎?
大明白天的你干什么呢?
她你整天在家干什么呢?
我一会再说,我先去倒垃圾去我把垃圾倒了,折了回来,她已站在门前擦头,我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她你整天在家干什么呢?
我练太极,要不要试试我一只有提垃圾桶,另一只手在她的面前上下挥动她瞪着眼睛嘿嘿直笑。
我笑什么你,厉害吗?
她嗯那一次见面以后我就不在是她的同学了,白晓的冷漠让我意识到我的小学时代已经结束。
21、下午,下街口我父亲回来了,下午要去卸柿子,冬天已经来临,雪也会跟着而来。
我跟在我父亲的身后,从脏路口走下来,快到拐角处的时候,我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蹲在哪里洗衣服,她猛的转过头来,看了我和我父亲一眼,没有说话,像是从来不认识一样,她就是林芳,她上六年级的时候我上二年级,因为学校条件,我们只能挤在一间教室。
她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去洗衣服了,而我的内心却感到一阵不安和忐忑,为什么?
我们好像已经不在是朋友了。
我再次见到她时她已挺着大肚子在街上问别人见俺娘了吗?
哪去了呢?
都照遍了就是找不到?
你没有见俺娘?
22、下午,阳小沟地名山间的植物在冬天失去了一切活力的眼色,只有松柏的深绿像一片片的绿浆撒在山上。
但不远处你也会发现枯萎中出现着点点的红,那就是柿子树的红。
红色的叶子和红色的果实。
我家的柿子树在一个悬崖的前面,我父亲很远就望到,说有人!
我们爬了上去,果然有人了,是薛伟他爹和他姐,他姐和林芳是一个班,他姐是垫底的同学,一考试就考几分或几十分。
他爹见我们上来了,忙说我看着有人上来就知道,坏了!
我父亲有个树,好几年都不结一个,听他娘说有,来看一眼。
我父亲没有太大的反应薛伟他爹小孩吃个新鲜,我以为这么晚了,肯定没人卸了。
我父亲这不中午刚回来?
这时我父亲已经脱了鞋上了树。
薛伟姐现在在哪?
他姐很憨厚,说话很缓慢我卸柿子的?
我嘿嘿的笑了薛伟回来了没有?
薛伟姐回来又走了。
我哦。
薛伟爹还在家?
我嗯。
薛伟爹老四哪要人,我不我跟你说一声去哪干两天?
我父亲不去!
去早去了,啥都不想干,不好办呀。
薛伟爹啥都不想干,这这…这这……,不好办!
薛伟爹把满满的一筐柿子准备倒进了我家的框子,他倒了一点我就拦住了,我说行了,行了!
他们在另一棵树上卸了会儿,上不去,就走了。
23、下午,家我正在睡觉,陈亮和李亮推门走了进来,把我推醒了,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
寒暄一阵后坐在院子里打扑克,打了会没有意思,但我不知道这是我噩梦的开始,因为我此后一个多月不能写作了。
因为他们俩,李亮在学校上网被撵了回来,陈亮则在钢厂打了架跑了回来不去了,陈亮一个星期后就又去上学了,而陈亮则每天泡在我的屋里,所以我只能等到晚上写小说。
他感到生活的无聊,他也让我感到生活的无聊。
24、晚上,马路上晚上他们又来了,我也好跟着他们出去转了一圈儿,没地儿去,只能在寒冷的电线杆下站了一个多小时,无聊,各自回家睡觉去了。
25、下午,家陈亮这两天没有后来,因为他天天跟着二猴打麻将,要不就去山上套兔子,我还跟他去了一次,一根兔子毛都没有,让我白跑了一趟。
过小年了,我的小学同学们都回来了,我谁都没有见着。
26、傍晚,家我在家看书,李东和老亮突然来了,他们叫我去看刘静。
老亮刘静出青海回来了!
我曾经喜欢过刘静。
我不去,跟我有什么关系老亮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27、晚上,李东家二水昨天结婚,我们虽然是本家,但我却没有去,原因是我曾经和他打过架,我母亲去给我老姥姥姥祝寿了。
下午在二水那喝酒,喝到一半,没意思,跑了。
我、陈亮、老生、李亮坐在椅子上看电视,李东一家子坐在中央吃饭,老亮推门进去了,我没有让他坐就说走!
我跟他一起往刘静哪去了。
刘静在她姥姥那住着,她曾在这上过一个五年级,后来去青海了。
我再次想次了我裤裆开了的那个晚上。
我她变了吗?
老亮变了我好看了,还是难看了老亮好看了我们上了台阶,听着里面有说话声不敢进去,她想了一个办法,喊了一个同学的名字老雷,我在这儿等你!
我们就一头栽进了屋子。
我们两个安静的坐着地上的凳子,她坐在床上,我都没有看清她的脸,也没有跟她说一句话。
我感到压抑,我们都二水那喝酒去了。
28、上午,杨强家,大年初一一群人围着爬山一种纸牌游戏,好几年没有见面的兆亮也出现了,我很激动,玩了一个上午输了10块钱,近中午时跟二毛一起回来吃饭。
29、下午,李东家李亮在我吃饭的时候就去叫我了,下午我们在李东家爬山,晚上回来时路过白晓家,见到了久违见面的晓丽。
30、下午,杨强家,初四我们到处都找不人,却在街上撞在了一起。
我和李东去去杨强家,杨强和他难看的女朋友一起在被窝里睡觉,我们决定去掀他一下。
四个人斗地主,几个人看湖南卫视的《鹿鼎记》。
31、上午,家,初六我娘跟我说上班的人都走了。
32、上午,家我喂,小姨,我去北京了,你跟人家说吧!
小姨行,我说好了跟你打电话。
33、下午,家电话响了。
小姨江,我跟人说了,他说要人,你来吧!
我好,我明天走,后天到北京,到了给你打电话。
34、清晨客车一开动,我的脑袋就靠在了车窗上,我感到耳边响起了一首忧伤的旋律。
车出了山沟,一直向前开去。
2019年10月1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