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电影院》放射状人物关系图之聚拢.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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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电影院》放射状人物关系图之聚拢
《天堂电影院》放射状人物关系图之聚拢
[摘要]意大利新写实主义导演托纳托雷的《天堂电影院》向我们展现了一个热爱电影的小男孩多多一步步走向成熟的人生历程,在多多的成长过程中出现了一系列对他的人生具有引导和推动作用的人物,如艾费多,艾琳娜,母亲等。
多多位于影片的中心,这些人物和多多形成了放射状的人生关系图,而在人性的深层面上又成聚拢之势,共同用异样的爱铺筑了多多由幼稚走向成熟,由平庸走向成功的人生路。
[关键词]《天堂电影院》;人物关系;亲情;友情;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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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分析学家弗洛姆称“爱是对所爱对象的生命和成长的积极关心”,哲学家赫尔岑又称“只有爱能够创造有真正生命的坚实的东西”。
在影片中,多多是被各式各样的爱包围着的生命体,艾费多给予的父爱与友爱,母亲给予的母爱,艾琳娜给予的情爱等,这些都在多多成长的画板上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的人生之途因爱而华丽,他的人生之路因爱而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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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多是意大利西西里岛詹卡多村庄中的老放映员,负责天堂电影院的影片放映与胶片处理事务,幼时的多多因喜爱放映机,经常混迹于影院,天长日久便与艾费多成为好朋友。
由于艾费多夫妇始终无子女,他便把多多当自己亲儿子般疼爱,在生活上给予多多不是父亲胜似父亲般的呵护与关爱。
对于多多而言,他亦师亦友亦父。
他没有在多多面前扮演一个严父形象而是与多多朋友般平等交流,这种平等视角之上的交流较之等级观念上的交流更深入,更贴心,在影片中通过一老一小两人的对话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在多多为获得那些亲密镜头的胶片而和艾费多讨价还价时,他能脱口而出:
“这算什么约定,我的东西为何让你保管?
”在观众的观影热情超出了电影院的营业时间限制时,艾费多成功地将放映机上的影像投射到广场的墙壁上,这时,多多抚摸着艾费多的头,兴奋地说道“你好棒哦,艾费多。
”可见,虽然两人的年龄差距极大,但这丝毫不阻碍他们成为忘年交,这种友谊带给受众一种清新的快感,受众在观赏愉悦中细细品味着一老一小演绎的或感动或搞笑的人生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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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多是多多的启蒙导师和人生的引导者,在多多的人生转折点和关乎前途命运的事宜上,他用另类的教导方式诠释着胜似父爱的伟大。
当多多应征入伍时,艾费多没有告诉多多女友艾琳娜曾来过的真相,同时用多多主动分手的谎言欺骗了艾琳娜,导致劳燕分飞,海角天涯,这种棒打鸳鸯的举动看似是一种人性的无情和对多多和艾琳娜的不公,实则他看到了这份爱对多多成长的牵绊,及时的制止是为了给多多卸下感情的重担,让他坚定路线,轻装前行。
艾费多深深地意识到这个村庄是一个几乎处于停滞状态的“超稳定结构”,生活着“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众多生灵,他们置身于千百年来承袭的、既定的生命运行秩序中,所有的行为与观念都受到牵制,因此在多多退伍返回故乡时便劝导多多“每天待在这里,会把这里当成全世界,会相信事情一成不变……人生与电影不同,人生辛苦多了,离开这里,去罗马,你还年轻,世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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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是艾费多对多多进行的最有深度的教育,人不能局限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只有投身到更广阔的世界里,才能在激烈的竞争中不断激发进取的激情,不断追寻更远大的理想与抱负。
车站一别,艾费多趴在多多的耳边说:
“不准回来,不准想到我们,想家时要熬住,忘了我们,要是你失败逃回来,就别想来见我!
”可见,在多多身上,他倾注了父爱般的伟大力量,老人宁肯独守孤独,也要留给孩子飞翔的天空。
30年后,功成名就的多多从艾费多的妻子口中得知,艾费多一直告诉身边的人不要让多多回来,却每天等在电视机旁看所有关于多多的报道,这胜似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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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屑的烦恼总是与渺小的快乐结伴而行,而伟大的痛苦则与伟大的快乐如影随形”,影片中的艾费多用痛苦的方式为多多铺就了通往伟大的道路,这条路上的多多有着深深的孤寂感和漂泊无定的游离感,然而这种痛苦换来的是伟大的成就感和满足感,这种伟大建筑在艾费多的牺牲之上,更建筑在他对多多深深的父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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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无猜相依恋,擦肩而过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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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曾揶揄道:
“上帝创造了一个这么坏的世界,因为他是一个独身者。
”而周国平对此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好在这个独身者尚解风情,除男人外还创造了另一个性别,使得这个世界毕竟不算太坏。
”他们一致认为缺少女性的世界是荒凉的,歌德在《浮士德》中有句经典名言:
“永恒的女性,引导我们走。
”这些言论无一不在证明女性在男性成长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这种引领不仅体现在对情感的体验上,更体现在男性的自身塑造和完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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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多多的成熟离不开曾给予他初恋的艾琳娜,那个晴朗的早晨,一个清纯的倩影出现在多多的镜头中,从此便开启了他情感的心灵阀门。
一个懵懂的少年初遇自己心动的女孩,之后便陷入情感的迷茫中,他日思夜想,时时刻刻想尽一切办法接近心中的女神,可每次刻意营造的机会都被他紧张无措带来的尴尬冲销殆尽,剩下了一个人的自怨自艾。
终于他选择学艾费多故事中的士兵,在他的公主窗前等候,等候那扇开启的窗和来自心灵深处的问候,渐渐地,艾琳娜爱上了这个聪明、帅气的男生,他们开始了疯狂的初恋,可是门第观念使得艾琳娜的父母坚决反对,搬家那晚,艾费多的小计谋使这对恋人阴差阳错,从此之后便海角天涯,杳无音信。
这段无疾而终的爱给多多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创伤。
但是,从另一角度讲,爱情的失败成就了多多,如果不是爱情的擦肩而过,他不会卸下感情的重担,跨过心灵的羁绊,毅然决然地离开那片故土,也不会有日后如日中天的事业与成就。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一些东西的获得总是以另一些东西的消失为代价的,多多丢失了爱情,收获了理想的事业。
他身边的女人一直在换,可艾琳娜在他心中最柔软的角落从未离开。
30年后,功成名就的多多回到故里参加艾费多的葬礼时偶遇艾琳娜,此时的她已嫁作他人妇,虽物是人非,但他们彼此的心结从未打开,当一切误会全部释然后,他们拥抱在一起,就像艾琳娜说的:
“昨晚是一场美丽的梦,年轻时无法实现的梦”,他们用激情演绎完青春梦的最后一幕,给这段感情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艾琳娜既给生活在俗世中的多多带来了乌托邦式的精神梦幻,又让他这个现代都市人在视觉幻象中重新找到了现代社会里丢失的神话,从此,艾琳娜成为多多心中明月般的白玫瑰与朱砂痣般的红玫瑰,一直绚烂在记忆的乌托邦神话里。
这段刻骨铭心的浪漫也会成为他在罗马日后创作电影的内心驱动力和无限灵感的源泉,可以说艾琳娜是他人性的引领者,精神的按摩师,会一直陪伴在他心灵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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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深,责之切,心之竭,情之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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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关系就好像诗人与他们的作品的关系”,而托马斯?
阿奎那有句经典名言:
“父母是把儿女当成自己的一部分来爱的”,古今中外,不论文学作品、绘画雕塑还是影视剧,只要涉及有关亲情的故事或细节,无时无刻无不在歌颂父爱、母爱的伟大,“父爱如山,母爱如水”的经典模式一再受到人们的推崇和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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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导演托纳托雷同样给我们展现了母爱如水般的深沉与温柔,面对前线毫无讯息的丈夫和两个幼小的孩子,她忍受着思念和寂寞的折磨,用顽强的意志力和伟大的母爱支撑着如水般平静的灰色生活,她在多多身上寄予了深切的厚望,“爱之深,责之切”,当多多拿着买面包的钱去看电影被她发现后,她便对多多劈头盖脸一顿打;当多多收集的电影底片引起室内起火时,她又追着多多又打又骂。
对于幼时的多多而言,母亲是严厉的,甚至严厉得近乎无情,可多多不理解的是,母亲是个孤独的女人,把全部的心灵寄托放在对儿子的培养和教育上,他不希望儿子有任何闪失,一旦儿子的人生道路出现岔口,母亲变得比谁都紧张、难过,正所谓“心之竭,情之烈”,这种有些冲动的教育方式正是深深母爱的生动证明与体现。
长大后的多多离家时,母亲没有落泪,而是潇洒地送走远行的儿子,她相信儿子的选择;之后30年,儿子从未回家,可她没有歇斯底里的埋怨,而是在背后默默地关注,一如既往地为他做任何事情,她相信儿子的选择。
此时母爱呈现出一种父爱般的宽厚,或许在母亲心中她一直想把缺额的父爱填补,所以她选择“大爱无言”,就像老子所言: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般的伟大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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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都市的打拼带给多多一种深深的孤寂感和漂泊感,而那份纯粹的母爱是他一直拥有的精神资产,安抚他受伤的灵魂,更读懂他心底的思绪。
当岁月送走青春,时间洗尽铅华,母爱仍在,就像咖啡品后的余味,弥久弥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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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为一体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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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在影片中一共出现了五次,每一次都是突兀地出场,然后急促地离场,而且重复着同样一句话:
“广场是我的。
”导演对这一形象并未明确封闭的界定,给学界和业界人士提供了开放式的解读形式,使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众说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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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结构由本我、自我、超我三部分组成,本我指原始的自己,包含生存所需的基本欲望、冲动和生命力;自我即指“自己”,是自己可意识到的执行思考、感觉、判断或记忆的部分;超我,是人格结构中代表理想的部分,它的特点是追求完美,与本我一样是非现实的,大部分也是无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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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面看,疯子第一、二、五次出场都只与主人公多多擦肩而过,两者并无交点,实际上疯子与主人公在影片中是始终共存的,它是导演诠释主人公形象的另类表达方式,通过把主人公多多的“本我”和“超我”人格心理外化为具体的形象(疯子)的方式更全面深入地解读主人公形象。
在常人看来,疯子是不可理喻的,可疯子最可贵的品质便是本真、固执与理想。
疯子代表着多多原始的自我与理想的自我,幼年和少年的多多对放映机的喜爱,对亲密镜头的收藏以及情欲的懵懂都是他作为“本我”追求与向往的东西,这是他生命的原始动力,正如疯子大肆喧哗着对广场的占有一样;中年的多多在繁华的都市里过着体面却也空虚的日子,在他心中,对爱情的理想追求始终未变,直到30年后回到小镇面对已婚的初恋情人,他仍誓言不放弃,这种对于真爱的执著与追求是他“超我”心理无意识的流露,故乡的亲情、爱情都在他生命中完美地体现,而他也守护着这种完美一直到老,就如疯子对广场始终不变的守护。
在最后一幕,面对崩溃的电影院,中年的多多毅然而立,而疯子从身边走过,面对本不属于他的广场说道:
“广场是我的。
”这是疯子固执、理想的坚持,同时也隐含着主人公多多对完美事物与完美情感的坚持与守护。
如果艾费多、艾琳娜、母亲等人物是主人公多多真实的人生之伴,而疯子便是导演赋予多多的隐形人生之伴。
[参考文献]
[1]陈晓云,陈育红.作为文化的影像――中国当代电影文化阐释[M].北京:
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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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彭吉象.影视美学[M].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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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奥]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M].北京:
商务印书馆,1986.
[4]周星.电影概论[M].北京:
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
[作者简介]孙玉昆(1988―),女,山东聊城人,吉林大学文学院硕士,主要研究方向:
广播电视艺术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