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文学考研复习第七章 白居易与元白诗派.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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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学考研复习第七章白居易与元白诗派

第七章白居易与元白诗派

与韩孟诗派同时稍后,中唐诗坛又崛起了以白居易、元稹为代表的元白诗派。

这派诗人重写实、尚通俗,走了一条与韩孟诗派完全不同的创作道路。

清人赵翼说:

“中唐诗以韩、孟、元、白为最。

韩、孟尚奇警,务言人所不敢言;元、白尚坦易,务言人所共欲言。

”(《甌北诗话》卷四)表面看来,二者似背道而驰,但实质却都是创新,取途虽殊而归趋则同。

第一节唐代中期重写实、尚通俗的诗歌思潮与诗歌创作

杜甫写实倾向的承传与时代风尚及民歌的影响 张籍、王建的通俗化诗风与写实表现 元稹的诗歌创作

元、白诗派的重写实、尚通俗是中唐文化转型时期文学世俗化的新思潮。

叶燮《己畦集》卷八《百家唐诗序》:

“贞元、元和之间,窃以为古今文运诗运至此时为一大关键也。

陈寅恪《金明馆丛稿初编•论韩愈》:

“唐代之史可分前后两期,前期结束南北朝相承之旧局面,后期开啟赵宋以降之新局面,关於政治社会经济者如此,关於文化学术者亦莫不如此。

”有关唐代文学由雅入俗的变化,其远源可以追溯到叁百篇中的“风”诗和汉魏乐府民歌那里,其近源则是安史之乱以来一批具有写实倾向的诗人创作,尤其是伟大诗人杜甫的创作。

杜甫晚年饱经战乱,深入地接触了下层社会,创作了大量反映民生苦难的优秀篇什,如有名的“叁吏”、“叁别”、《兵车行》、《彭衙行》、《悲陈陶》、《哀江头》等即是。

这些诗作有两点最值得注意:

一是继承了古乐府的形式,自拟新题,缘事而发,写真实时事、亲身见闻;二是以朴实真切的语言乃至口语入诗,力求通俗浅显。

杜甫入蜀以后,这种倾向更得到新的发展,有时直以方言俚语作诗,“朴野气象如画”(王嗣奭《杜臆》卷四)。

明人胡震亨引焦竑批评杜诗说:

“杜公往往要到真处、尽处,所以失之。

”“雅道大坏,由老杜启之也。

”(《唐音癸签》卷六)这些批评,正好反证了杜甫在打破精雅的古典诗歌传统,将诗歌引向通俗、写实方面所作的突出贡献。

杜甫诗中的写实性和通俗化倾向,在与他同时或稍后的元结、顾况、戴叔伦等人手中得到了不同程度的表现和继承,而到了贞元、元和年间,则有了强烈的迴响。

元稹、白居易都对杜甫的写实之作全力推崇,白居易说得更为具体:

“杜诗最多,可传者千餘首,……然撮其《新安吏》、《石壕吏》、《潼关吏》、《塞芦子》、《留花门》之章,‘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之句,亦不过叁四十首。

杜尚如此,况不逮杜者乎?

”(《与元九书》)这里,白居易将其全部注意力都投向了杜甫的写实讽时之作,对于杜的其他作品以及“不逮杜”的作家作品,则评价偏低,说明白居易继承杜甫写实传统的意识是非常明确的。

元稹除了注目于杜甫的诗歌内容,还对杜诗的通俗化倾向寄予一瓣心香:

“怜渠直道当时语,不着心源傍古人。

”(《酬孝甫见赠十首》之二)“当时语”即当时民间的俗语言。

在诗中使用“当时语”,既然有老杜在前导源,则后继者便有了坚实的依据。

于是,张籍、王建、白居易、元稹等人纷纷起而效仿,致力于通俗晓畅、指事明切的乐府诗的创作,白居易作诗甚至要求老嫗能解(释惠洪《冷斋夜话》),一时间蔚为风气。

在这一诗歌通俗化的过程中,张、王、元、白等人还自觉地向民歌学习,写下了不少颇具民歌风味的歌诗。

如张籍的《白鼉鸣》、《云童行》、《春别曲》,王建的《神树词》、《古谣》、《祝鹊》,白居易的《竹枝》、《杨柳枝》、《何满子》等,都平实浅易,自然明快,充满乡土市井气息。

白居易《杨柳枝二十韵》自注:

“《杨柳枝》,洛下新声也。

”说明他是在依当时新的曲调填词;《听弹湘妃怨》“似道萧萧郎不归”句下自注:

“江南新词云:

‘暮雨萧萧郎不归”,几乎是不加变动地将民歌原辞纳入诗中。

此外,他们的乐府诗创作,也受到来自民歌的不小影响,陈寅恪指出:

“乐天之作新乐府,乃用毛诗,乐府古诗,及杜少陵诗之体制,改进当时民间之歌谣。

……实则乐天之作,乃以改良当日民间口头流行之俗曲为职志。

”(《元白诗笺证稿•新乐府》)这样一种接近民间取法民歌的羣体性努力,反映了此期诗人已形成通俗化审美的自觉追求;而当这种自觉追求与他们对杜诗写实倾向的自觉承传聚合一途,幷受到尚俗时风的强烈鼓荡时,自然而然便会迅猛发展,在诗坛形成轩然大波。

白居易《餘思未尽加为六韵重寄微之》有云:

“诗到元和体变新。

”李肇《国史补•叙时文所尚》指出:

元和以后,诗章则“学浅\切于白居易,学淫靡于元稹”。

由此看来,诗歌的通俗化实在已是当时众\人所趋的时代风尚了。

张籍、王建是中唐时期较早从事乐府诗创作的诗人,时号“张王”。

张籍(766?

~830?

)关於张籍的生平,各家说法不一。

字文昌,苏州人。

贞元十五年(799)登进士第,曾任太常太祝,久未昇迁,长庆初,因韩愈推荐而为国子博士,后转水部员外郎、国子司业,人称张水部或张司业。

有《张司业集》,存诗四百餘首。

张籍一生交游甚广,与同时诗人如王建、孟郊、韩愈、白居易、元稹、刘禹锡等人都有交往,就在与韩愈关係最为密切。

但从性格上讲,张籍更近于白居易的平易通脱,而不同于韩愈的激切峻刻。

韩愈和白居易都有论张籍诗风的诗,韩称其“古淡”(《醉赠张秘书》),白则称赏其讽諫之义:

“尤工乐府诗,举代少其伦。

……风雅比兴外,未尝着空文。

”(《读张籍古乐府》)

张籍有乐府诗90首其中古题38首,新题52首。

有古题,也有新题,取材非常广泛,农民、樵夫、牧童、织妇、船工、兵士,都成了表现对象;商人的奢侈牟利、官府的横徵暴敛、战争的残酷破坏、边将的邀宠无能,在诗中也有真切反映;但张籍乐府中写得最集中、最深刻的,还是农民的生活和苦难,如《野老歌》:

老农家贫在山住,耕种山田叁四亩。

苗疏税多不得食,输入官仓化为土,岁暮锄犁傍空室,呼儿登山收橡实。

西江贾客珠百斛,船中养犬长食肉。

诗简略地勾勒了老农一年的苦辛,语极平易,却字字血泪。

官府的残酷、老农的凄苦、社会的不公,都从“化为土”叁字和“船中养犬长食肉”的对比中自然传达出来,不着意于讽諭而讽諭之义已见。

这正是张籍乐府之一特色。

张籍的乐府诗一般选题不大,都是些“俗人俗事”,但挖掘甚深,往往由一人一事一语见出社会的缩影。

如其《牧童词》共十句,前八句写牧牛情景,盎然如画,末两句以牧童喝牛之语说道:

“牛牛食草莫相顾,官家截尔头上角!

”平淡随意中传达出一个触目惊心的社会现实:

官家对农民欺压掠夺,连牛角都不放过;而牧童动輒用“官家”吓嘘牛,正说明百姓们对统治者已是何等的恐畏和反感。

又如《征妇怨》借“夫死战场子在腹”来表现战争给人民造成的苦难,《促促词》通过“家中姑老子復小,自执吴綃输税钱”的情景反映农妇的艰辛及其对远行丈夫的思念,都是似浅实深的例子。

张籍乐府还擅长刻划人物的心理活动,如取材于吏人生活的《乌夜啼引》写“吏人得罪囚在狱”后,接写其妻:

“少妇起听夜啼乌,知是官家有赦书。

下床心喜不重寐,未明上堂贺舅姑。

”宛如一幕由悲转喜的活剧,人物心态灵活跳脱,声情毕现。

那首有名的《节妇吟》则借男女情爱写自己的政治态度,入情入理,一波叁折,最后以“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结束,将人物在两美难全之际复杂微妙的心理活动展示出来,极贴切传神。

张籍的近体,也多追求一种平易而意蕴深厚的风格,如《秋思》:

洛阳城里见秋风,欲作家书意万重。

復恐匆匆说不尽,行人临发又开封。

一个“又开封”,与前句的“復恐”紧相关合,将“万重”意绪无从表达又恐表达不尽的复杂心态婉转表现出来,耐人寻味。

宋人张戒说张藉诗“专以道得人心中事为工,……思深而语精”(《岁寒堂诗话》卷上),王安石评价张诗“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题张司业诗》),都狠有见地。

张籍的不少优秀诗作表面看来非常平易、本色,无丝毫雕琢痕迹,但其中又确确实实融入了作者在布局造语上的大量心血。

衹是所有这些功夫,在诗成之后都已浑化无迹了。

王建(766?

~?

),字仲初,潁川(今河南许昌市)人。

出身寒微,初为官时已近五十。

曾任县丞、太府寺丞等小官、闲官,大和年间,官终陕州司马。

有《王司马集》,存诗五百餘首。

王建与张籍有同窗之谊,诗风也近似,所作古题乐府约叁十首,新题乐府175首,其中有不少描写农民日常生活,表现其喜怒哀乐,生活气息浓厚,如《田家行》:

男声欣欣女颜悦,人家不怨言语别。

五月虽热麦风清,檐头索索繰车鸣。

野蚕作茧人不取,叶间扑扑秋蛾生。

麦收上场绢在轴,的知输得官家足。

不望入口復上身,且免向城卖黄犊。

田家衣食无厚薄,不见县门身即乐。

诗写收穫季节的农村场景和农家心境,极平和恬淡,洋溢着一种愉悦气息。

比起张籍《野老歌》中的“老农”来,这里的农民生活要相对好一些,因为遇到了一个好年景,打下的粮食、纺织的丝綫虽不指望“入口復上身”,但交纳租税却已足够。

“田家衣食无厚薄,不见县门身即乐”,这就是农民的唯一要求和希望。

王建用质朴自然的诗句将这极微薄的要求和希望表述出来,同时也将欢乐表层掩抑下的农民的悲哀和忍耐十分真切地表现出来。

王建与张籍虽都以写实见长,但王建诗往往更含蓄、更隐曲一些。

如《织锦曲》以精细的笔触描写织锦女劳作的艰辛,结尾写道:

“莫言山积无尽日,百尺高楼一曲歌。

”劳动的果实自己不能享有,而全被统治者拿去,主人公内心的怨恨、哀伤可想而知,但王建不予说破,含情全在暗示之中。

《簇蚕词》前半极力铺写、渲染农民对好年景的期望和丰收时的喜悦,至后半气氛陡变:

“叁日开箔雪团团,先将新茧送县官。

已闻乡里催织作,去与谁人身上着?

”通过前后乐与悲的鲜明对比,已清晰地反映了诗人的不平和愤怒,尾句只轻轻一问,便于不动声色中将题旨表露出来。

除了上述表现农民生活的作品外,王建还写了不少边塞题材的诗作,如《辽东行》、《送衣曲》、《饮马长城窟》等,大都声调低沉,已狠不同于盛唐边塞诗的昂扬振作了。

王建又有反映宫女生活、以白描见长的《宫词》百首。

关於《宫词》百首,宋胡仔《苕溪渔隐丛话》、赵与时《宾退录》、明杨慎《升庵诗话》、朱承爵《存餘堂诗话》均提出其中杂有他人作品或后人妄补者。

吴企明《王建宫词辨证稿》,其中不乏构思巧妙、清新可诵的篇章:

树头树底觅残红,一片西飞一片东。

自是桃花贪结子,错教人恨五更风。

王建和张籍的诗歌曾得到后世的广泛好评。

明人高棅指出:

“大历以还,古声愈下。

独张籍、王建二家体制相似,稍復古意。

或旧曲新声,或新题古意,词旨通畅,悲欢穷泰,慨然有古歌谣之遗风。

”(《唐音癸签》卷七引)清人翁方纲也说:

“张、王乐府,天然清削,不取声音之大,亦不求格调之高,此真善于绍古者。

较之昌穀,奇艶不及,而真切过之。

”(《石洲诗话》卷二)可以说,在扭转大历风调,继承汉魏乐府和杜诗传统,将诗歌创作导向重写实、尚通俗之路的过程中,张籍、王建的贡献是不可忽视的,他们的努力,对元稹、白居易的新乐府创作有着直接的影响。

元稹(779~831),字微之,洛阳人。

贞元九年(793)明经及第,十年后与白居易同以书判拔萃科登第,元和元年(806)又与白居易一起以制科入等,授左拾遗,后转监察御史。

元稹生性激烈,少柔多刚,参政意识和功名欲望甚强。

屡屡上书论事,指摘时弊,或实地纠劾,惩治猾吏,也因此而多次遭贬,先后为江陵士曹参军、唐州从事、通州司马、虢州长史,元和末年回朝,歷任膳部员外郎、祠部郎中、知制誥等,幷于长庆二年昇任宰相元稹回朝升官其后期品节,史书多有非议,说他结论宦官:

“及得还朝,大致前志,由径以徼进达。

”(《旧唐书•钱微传》)陈寅恪《元白诗笺证稿》(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版)、卞孝萱《元稹年谱》(齐鲁书社1980年版)、王拾遗《元稹传》(寧夏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等,论元稹品节大抵与传统意见相同。

近十年来,出现了一些新的观点,如冀勤《说元稹的政治品格》(《光明日报》1986年7月29日)、吴伟斌《也谈元稹“变节”真相》(《復旦学报》1986年第2期)、《〈元稹献诗升职〉别议》(《北方论丛》1989年第1期)、《元稹与长庆元年科试案》(《中州学刊》1989年第2期)、尚永亮《元稹品节片论》(《唐都学刊》1992年第2期)等文均针对古人今人对元稹的批评,从不同角度予以辨正,认为元稹不曾“变节”,其回朝后之升职实与宦官无涉,元稹虽然“巧”过,但这“巧”又不能简单地与“不肖”等同,在对待朝政弊端和社会恶习等大的问题上,元稹是严正的、不徇私情的。

因与裴度发生衝突,为相仅四个月即被罢为同州刺史。

此后又任过浙东观察使、武昌军节度使等职,53岁得暴疾卒于武昌任所。

有《元氏长庆集》,存诗八百餘首。

元稹的乐府诗创作受到张籍、王建的影响,但他的“新题乐府”却直接缘于李绅的启迪。

元和四年(809),他读了李绅写的20首“新题乐府”后,写下12首和诗。

李绅的原作今已无存,现衹能从他的《悯农二首》等诗和元稹的和作来推测其面目了。

元稹的和诗虽都是写实之作,如《上阳白髮人》写宫女的幽禁之苦,《五弦弹》借“弦”与“贤”的谐音,写任用贤才之事,《法曲》对“胡音胡骑与胡妆,五十年来竞纷泊”的习俗表示不满……,但其中不少篇章却殊少情致,概念化倾向狠强,且叙事繁乱,往往“一题涵括数意”(陈寅恪《元白诗笺证稿•古题乐府》)。

比起上述新题乐府来,元稹于元和十二年(817)与刘猛、李餘相和,所作19首《乐府古题》要好一些。

这些作品或“虽用古题,全无古意”,或“颇同古意,全创新词”,都是“寓意古题,刺美见事”(《乐府古题序》)的讽諭之作。

其中《织妇词》、《田家词》较具代表性。

《织妇词》写织妇为缴纳紧迫的租税而从事艰苦劳动,头白了还不能嫁人,以至于羡慕檐前蜘蛛“能向虚空织网罗”。

《田家词》反映了农民生活的苦难:

“一日官军收海服,驱牛驾车食牛肉。

归来收得牛两角,重铸锄犁作斤劚。

姑舂妇担去输官,输官不足归卖屋。

”结尾更出之以反语:

“愿官早胜仇早復,农死有儿牛有犊,誓不遣官军粮不足。

”在这些古题乐府中,元稹改进了新题乐府的不足,每首只述一意,使得题旨集中明确,多用叁五七言相间杂的句式,甚至以11字为句(如《董逃行》“尔独不忆年年取我身上膏”),参差错落,稍有风致。

但就总体水平看,语言仍嫌滞涩,《人道短》诸篇全出以议论,枯燥乏味。

元稹的代表作是写于元和十叁年(818)的《连昌宫词》。

这是一首叙事长诗,通过连昌宫的兴废变迁,探索安史之乱前后唐代朝政治乱的因由。

诗的前半从“连昌宫中满宫竹,岁久无人森似束”的荒凉景象写起,引出“宫中老翁”对此宫昔盛今衰的追述;后半借作者与老人的一问一答,探讨“太平谁致乱者谁”的大问题,最后归穴为“老翁此意深望幸,努力庙謨休用兵”的题旨。

全诗以叙述为主,杂以议论,表现了明显的劝戒规讽之意,但不能因此就说这是一首讽諭诗。

从艺术构思和创作方法上看,此诗将史实与传闻糅合在一起,辅之以想像、虚构,把一些与连昌宫中本无关联的人物、事件集中在连昌宫中展开描写,既渲染了诗的氛围,也使得诗情更加生动曲折。

陈寅恪认为:

“《连昌宫词》实深受白乐天、陈鸿《长恨歌》及《传》之影响,合幷融化唐代小说之史才诗笔议论为一体而成。

”(《元白诗笺证稿》第叁章)元稹另有一首《行宫》: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虽仅寥寥20字,却包孕丰富,情致宛然,与《连昌宫词》有异曲同工之妙。

作为一位典型的才子型作家,元稹不仅性敏才高,而且风流多情。

他年轻时曾有过艶遇,创作了《鶯鶯传》传奇和《会真诗叁十韵》,此后又写下了大量艶情诗,内容多是对自身经歷的追忆,如《春晓》:

半欲天明半未明,醉闻花气睡闻鶯。

猧儿撼起鐘声动,二十年前晓寺情。

又如《离思五首》其四: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这些小诗语言浅易,格调轻快,而又低回繾綣,一往情深。

另外,元稹曾在妻子韦丛死后写下不少悼亡诗,抒发哀思和怀念,其中最为人称道的是《遣悲怀叁首》。

这叁首诗全是对亡妻生前身后琐事的描摹,却寄寓着一种人生的至情,其中一些诗句尤其饱含哀思,动人肺腑。

如云:

“昔日戏言身后意,今朝都到眼前来”、“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清人蘅塘退士指出:

“古今悼亡诗充栋,终无能出此叁首范围者,勿以浅\近忽之。

”(《唐诗叁百首》)堪称的评。

在中唐诗坛,元稹与白居易交谊最深,二人曾写下了大量唱和诗作,关于这方面的情形,我们将在第叁节中加以论述。

第二节白居易的诗歌主张及其讽諭诗

白居易的生平及其诗歌主张 讽諭诗与《新乐府》创作的得与失

白居易(772~846),字乐天,原籍太原,后迁居下邽(今陕西渭南),生于新郑(今河南新郑县)。

十一二岁时,因避战乱而迁居越中,后又往徐州、襄阳等地,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贞元十六年(800)进士及第,叁年后中书判拔萃科,授秘书省校书郎。

元和元年(806),为应制举,他与元稹闭户累月,研讨其时社会政治各种问题,撰成《策林》七十五篇,其中不少条目与白居易日后的政治态度和诗歌见解都有关联。

是年,制科入等,授盩厔尉,次年为翰林学士。

元和叁年至五年,授左拾遗、充翰林学士。

在这一时期,白居易以极高的参政热情,“有闕必规,有违必諫”(《初授拾遗献书》),屡次上书,指陈时政,倡言蠲租税、绝进奉、放宫女、抑宦官,在帝前面折廷諍。

与此同时,他还创作了《秦中吟》、《新乐府》等大量讽諭诗,锋芒所向,权豪贵近为之色变。

元和五年(810),白居易改官京兆府户曹参军,仍充翰林学士。

元和六年四月至九年冬,因母丧而回乡守制。

生活环境的改变,使白居易有餘暇对往昔的作为和整个人生进行认真的思考,他早就存在着的佛、道思想逐渐占了上风,对政治的热情开始减退。

所谓“直道速我尤,诡遇非吾志。

胸中十年内,消尽浩然气”(《适意二首》其二)。

正可看作他心理变化的佐证。

元和十年(815),白居易回朝任太子左赞善大夫,因宰相武元衡被盗杀而第一个上书请急捕贼,结果被加上越职言事以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贬为江州(今江西九江市)司马。

这次被贬,对白居易内心的震动是不可言喻的。

他以切肤之痛去重新审视险恶至极的政治斗争,决计急流勇退,避祸远害,走“独善其身”的道路。

这一年,他写下了着名的《与元九书》,明确、系统地表述了他的人生哲学和诗歌主张。

元和十叁年底,白居易迁忠州刺史,元和十五年穆宗继位后,被召回朝,先后任主客郎中、知制誥、中书舍人。

长庆二年(822),出刺杭州,此后又歷任苏州刺史、秘书监、刑部侍郎、河南尹、太子少傅等职。

武宗会昌二年(842),以刑部尚书致仕,闲居洛阳履道里,自号“醉吟先生”、“香山居士”。

会昌六年(846),年七十五卒。

有《白氏长庆集》,存诗二千八百餘首。

白居易是中唐时期极可注意的大诗人,他的诗歌主张和诗歌创作,以其对通俗性、写实性的突出强调和全力表现,在中国诗史上佔有重要的地位。

在《与元九书》中,他明确说:

“仆志在兼济,行在独善。

奉而始终之则为道,言而发明之则为诗。

谓之讽諭诗,兼济之志也;谓之闲适诗,独善之义也。

”由此可以看出,在白居易自己所分的讽諭、闲适、感伤、杂律四类诗中,前二类体现着他“奉而始终之”的兼济、独善之道,所以最受重视。

而他的诗歌主张,也主要是就早期的讽諭诗的创作而发的。

早在元和初所作《策林》中,白居易就表现出重写实、尚通俗、强调讽諭的倾向:

“今褒贬之文无核实,则惩劝之道缺矣;美刺之诗不稽政,则补察之义废矣。

……俾辞赋合炯戒讽諭者,虽质虽野,採而奖之。

”(六十八《议文章》)诗的功能是惩恶劝善,补察时政,诗的手段是美刺褒贬,炯戒讽諭,所以他主张:

“立採诗之官,开讽刺之道,察其得失之政,通其上下之情。

”(六十九《採诗》)他反对离开内容单纯地追求“宫律高”、“文字奇”,更反对齐梁以来“嘲风月、弄花草”的艶丽诗风。

在《新乐府序》中,他明确指出作诗的标準是:

“其辞质而径,欲见之者易諭也;其言直而切,欲闻之者深诫也;其事核而实,使採之者传信也;其体顺而肆,可以播于乐章歌曲也。

”这里的“质而径”、“直而切”、“核而实”、“顺而肆”,分别强调了语言须质朴通俗,议论须直白显露,写事须绝假纯真,形式须流利畅达,具有歌谣色彩。

也就是说,诗歌必须既写得真实可信,又浅\显易懂,还便于入乐歌唱,才算达到了极致。

白居易对诗歌提出的上述要求,全部目的衹有一个,那就是补察时政。

所以他紧接着说:

“总而言之,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而作,不为文而作也。

”(《新乐府序》)在《与元九书》中,他回顾早年的创作情形说:

“自登朝来,年齿渐长,阅事渐多,每与人言,多询时务;每读书史,多求理道,始知文章合为时而着,歌诗合为事而作。

”为时为事而作,首要的还是“为君”而作。

他也说:

“但伤民病痛,不识时忌讳”(《伤唐衢二首》其二),幷创作了大量反映民生疾苦的讽諭诗,但总体指向却是“唯歌生民病,愿得天子知”(《寄唐生》)。

因为衹有将民情上达天听,皇帝开壅蔽、达人情,政治才会趋向休明。

由重写实、尚通俗、强调讽諭,到提倡为君为民而作,白居易提出了系统的诗歌理论,他的《秦中吟》、《新乐府》等讽諭诗便是在这一理论的指导下创作的。

这一理论以其突出的现实针对性和通俗化倾向,有可能使诗歌更接近于社会现实,以至于干预政治。

这一理论,是儒家传统诗论的直接继承,也是杜甫的写时事的创作道路的进一步发展。

从写时事这一点说,白居易与杜甫是相同的;但杜甫唯写所见所感,生民疾苦与一己遭遇之悲愴情怀融为一体,虽于写实中时时夹以议论,含讽諭之意,却幷非以讽諭为出发点。

杜诗出之以情,白居易与杜甫之不同处,正在于他出之以理念,将“为君”而作视为诗歌的主要目的,从而极度突出了诗歌的现实功利色彩,将诗歌导入了狭窄的路途。

因过分重视诗的讽刺功用,从而将诗等同于諫书、奏章,使不少诗的形象性为讽刺性的说理、议论所取代。

因评诗标準过狭过严,导致歷史上不符合此一标準的大量优秀作家、作品被排斥在外。

所有这些,对当时和后世都产生了一定的不良影响。

白居易的讽諭诗有一百七十餘首,这些诗大都作于贬謫之前,在写实和尚俗一点上,与张籍、王建等人一脉相通,而且在反映现实的深广度和尖锐性上,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观刈麦》是元和元年诗人为盩厔尉时写下的一篇较早的作品,诗从“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写起,中段细述农人“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的艰辛和“家田输税尽,拾此充饥肠”的哀痛,最后以“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结束,于真切自然的描写中见出“田家”的巨大不幸,作者的反躬自责也显得分外深刻。

他如《村民苦寒》前半写“北风利如剑,布絮不蔽身”的贫民,后半写“褐裘復絁被,坐卧有餘温”的自己,两相对照,发为“念彼深可愧,自问是何人”的感慨,真情挚意出自肺腑之间;《宿紫阁山北村》通过自己的亲身见闻,真实地表现了神策军“夺我席上酒,掣我盘中飧”的蛮横强暴,最后以“主人慎勿语,中尉正承恩”的讽刺之语结束,笔锋直指作为神策军统领的宦官。

上述作品衹是白居易讽諭诗的一小部分,但却大体展示了此类诗作的两个基本倾向,即对下层民众苦难生活的深刻反映,对上层达官贵人腐化生活和欺压人民之恶行的尖锐揭露。

这种反映和揭露,是有名的《秦中吟》和《新乐府》中更是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

《秦中吟》是组诗,共十首,“一吟悲一事”(《伤唐衢二首》其二),集中暴露了官场的腐败、权贵们的骄横奢侈及对劳苦民众的多重欺压。

如《重赋》直斥统治者对百姓的残酷剥夺:

“夺我身上暖,买尔眼前恩!

”《伤宅》揭露达官贵人为富不仁,“厨有臭败肉,库有贯朽钱”却“忍不救饥寒”。

《歌舞》写“朱轮车马客,红烛歌舞楼。

欢酣促密坐,醉暖脱重裘”的游乐,尾句出之以“岂知閿乡狱,中有冻死囚”的激愤之语;《买花》通过一位“田舍翁”偶来买花处的所见所感,发为“一丛深色花,十户中人赋”的痛切针砭;《轻肥》则将矛头指向宦官集团的那些内臣、大夫、将军:

意气骄满路,鞍马光照尘。

借问何为者,人称是内臣。

朱紱皆大夫,紫綬或将军。

夸赴军中宴,走马去如云。

樽罍溢九酝,水陆罗八珍。

果擘洞庭橘,膾切天池鳞。

食饱心自若,酒酣气益振。

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

这是两个宛如天壤之别的阶层:

一方脑满肠肥,花天酒地,另一方则天灾人祸,竟至“人食人”!

这鲜明的对比,狠容易使人想起杜甫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来。

《新乐府》五十首,作于元和四年,至元和七年大体改定这里有叁个问题需要说明:

一是《新乐府》创作的起因。

元稹有《和李校书新题乐府十二首序》,称:

“余友李公垂貺余《乐府新题》二十首,雅有所谓,不虚为文。

余取其病时之尤急者,列而和之,盖十二而已。

”李绅二十首新乐府已佚。

明人胡应麟《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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