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第三章.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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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第三章
第三章现代汉语短语研究
短语是由两个或两个以上单词按照一定的语法规则组合而成的没有语调的句法结构单位。
短语是在语义上能逐层贯通，在结构上能逐层搭配起来的没有句调的一组词，它和语素、词一样，是基本的语法单位之一。
短语的名称不是一成不变的，“短语在语法研究的过程中曾有过不同的名称，如‘读、字裙、扩词、词结、仂语、词组、结构’等”。
现在一般认为，短语包括词组和结构两类。
实词和实词按照一定的结构方式组合起来叫词组，实词和实词的非结构型组合以及实词与虚词的组合叫结构。
第一节词、短语、句子的区分
一、词和短语的区分
（一）词和短语的区分
词和短语的区分，一直是语法学界争论比较多的问题。
汉语词法、句法具有较多的一致性，这是词和短语难以区分的客观原因。
词和短语进行区分，主要从三个方面进行考察。
一是从结构方面看。
词的结构比较固定，一般紧密不可拆分。
而短语的结构松散可拆分。
如“老虎”不能说成“老的虎”，而“老屋”可以说成“老的屋子”。
所以“老虎”是词，“老屋”是短语。
二是从意义方面看。
词表示整体概念，通常不是字面意思的简单相加。
如“风水”是指选择合适地方的一种方法，不能按照字面意思理解为“风和水”；而“山水”则是指“山脉和水流”，是字面意思的直接反映。
所以，“风水”是词，“山水”是短语。
另外，短语和词还要考虑语言环境因素。
例如，而“拿了很多东西”中的“东西”是词，指物品；“我下了车就不分东西”中的“东西”是短语，指东和西两个方向。
再如“这笔买卖”中的“买卖”是词，指生意；而“买卖二手货”中的“买卖”是短语，指买和卖两种交易行为。
（二）词和短语区分涉及的类型
鉴别词和短语的方法主要是扩展法和插入法。
词不能自由扩展，也不能插入其他成分；短语可以自由扩展，也可以插入别的成分。
词和短语区分主要涉及以下几种类型。
1.主谓结构
词：
春分、井喷、电击、花红
短语：
面积广大、钱多、叶落
鉴别方法：
插入状语或定语。
如：
春分——春刚刚分（不成立），钱多——钱非常多。
2.动宾结构
词：
知己、监工、抗议、动员
短语：
买饭、喝水、说话、跳舞
鉴别方法：
插入“着、了、过”或重叠第一音节。
如：
抗议——抗了议（不成立）、喝水——喝了水。
3．偏正结构
复合词：
生人、早茶、大哥、新式
短语：
陌生人、晚上航班、大山、旧衣服
鉴别方法：
插入“的”或换用同义成分，如：
生人——生的人（不成立）、陌生人——陌生的人。
4．述补式结构
复合词：
提前、缩小、决定、说明、改正
短语：
听见、打倒、睡着、完成、启动
鉴别方法：
插入“得／不”等。
如：
决定——绝不定（不成立）、听见——听得见。
5．联合式结构
复合词：
群众、厂矿、玩耍、焦急
短语：
春夏秋冬、进出
鉴别方法：
插入“和”或“又……又”、“并”等。
如：
群众——群和众（不成立）、进出——进和出。
6．短语与离合词
离合词：
挥手、带头、走路、睡觉、游泳、打拳
短语：
走一会儿、打鬼子、招生、读书、走水路、睡中觉
鉴别方法：
充分变换法、充分扩展法、充分插入法。
如：
带头：
带了一次头、把头带上（不成立）、头被带上了（不成立）
读书：
读了一会书、把书读了、书被读了
目前对离合词的观点有三种。
一是动词说，即认为“动不离宾，宾不离动”。
（赵元任）二是短语说，即认为“可拆可合”。
（吕叔湘）三是中间状态说，即认为离为短语，合为词，前者处于向后者的过渡阶段，即正在词化。
二、短语和句子的区分
短语的构造原则与句子的构造原则是一致的，句子的结构实际上就是短语的结构，但句子跟短语终究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
这里说的短语和句子是一套结构，仅仅是指抽象的结构，而不包括一切具体意义上的格式。
短语是构成句子的基础，但短语并不等于句子，区别主要有以下几点：
（1）只有赋予短语一定的语调以后，短语才能成为句子。
（2）句子里可以出现短语里没有的成分和结构形式。
（3）句子有所谓直接引语。
（4）某些成分倒置现象和分句之间的关系，也是句子所特有的。
综合来看，短语与句子的区别如表3-1.
表3-1
参项
短语
句子
性质
属于语言层面，具有晶态性
属于言语层面，具有动态性
功能
构成更大的短语或句子
完成最小交际任务
语音
内部具有较少停顿
具有语法重音
贯穿整句的语调
两端具有较长停顿，内部有较短停顿
具有语法重音和焦点重音
语法
范畴
动词一般具备时、体范畴或功能语气范畴，甚至还要具备数量范畴、趋向范畴或情状范畴；
形容词谓语句一般须有程度范畴；
体词谓语句一般具有陈述范畴
成分
特有成分：
复指／插说／句外成分
复句具有句间关联词语
语气副词、语气词
足句成分
语序
固定，具有语法价值
更为灵活，具有语用价值
语义
歧义
抽象
单义
大都较为具体
语用
具有语用成分、语用语序
可以超常搭配
表达特定语用功能
具有话题结构
具有信息结构
与预设有关
第二节短语的结构类型简析
根据短语的内部结构关系，可以将短语分为联合短语、偏正短语、主谓短语、动宾短语、中补短语、方位短语、量词短语、连谓短语、兼语短语、同位短语、介宾短语、助词短语。
1.联合短语
由语法地位平等的两个或几个部分组成，各部分之间具有并列、顺承、选择、递进等关系。
一般是同一种词性的词语相连，联合短语与联合项的语法功能一致。
例如：
名词+名词
医生和护士春天和夏天
动词+动词
辱骂和恐吓讨论并通过
形容词+形容词
干净整洁伟大而崇高
代词+代词
他和她这样或那样
数量词+数量词
一遍又一遍一只或两只
2.偏正短语
由修饰语和中心词两部分组成，修饰语在前，限制修饰后面的中心语。
偏正短语可分为定中短语和状中短语两类。
（1）定中短语
由定语和名词性中心语组成，期间有修饰关系，有时用“的”表示。
例如：
代词+名词
我的房间他的亲戚
名词+名词
湖北人今天的雨
形容词+名词
旧衣服宝贵经验
数量短语+名词
五斤蔬菜六个孩子
（2）状中短语
由状语和谓词性中心语组成，期间有修饰关系，有时用“地”表示。
例如：
名词+动词
今天出去晚上完成
副词+动词
马上走共同努力
代词+动词
这么走那样关心
形容词+动词
快跑高兴地说
副词+形容词
特别长非常慢
3.主谓短语
由主语和谓语两个部分组成，主语在前，谓语在后，两者有陈述与被陈述、说明与被说明的关系。
例如：
名词+动词
成绩下降比赛结束
名词+形容词
阳光灿烂心情舒畅
代词+动词
我们希望大家鼓掌
代词+形容词
这里安静谁高兴
名词+名词
今年兔年今天周三
4.动宾短语
由动词和宾语两个部分组成。
动词在前表示动作，宾语在后，是动作行为涉及、支配的对象。
动宾之间的涉及、支配用语序表示而不用虚词表示。
动词+名词
写作业擦玻璃
动词+动词
热爱游泳要求改善
动词+形容词
感到痛苦厌恶喧闹
动词+代词
喜欢它安慰大家
动宾短语的动词和宾语之间往往可以插入“着、了、过”而结构性质不变。
如“热爱过游泳、感到了痛苦”。
5.中补短语
由中心语和补语两个部分组成。
前面的中心语表示某种动作行为或性质，后面的补语补充说明动作行为或性质的结果、可能和程度等。
例如：
动词+形容词
说清楚打得好
动词+趋向动词
跑过去哭起来
动词+介词短语
走到公园来自北方
动词+数量词
写三页走一次
形容词+副词
好极了悲痛万分
形容词+趋向动词
好起来懒散下去
6.方位短语
由方位词直接附在名词性或动词性词语后面组成，主要表示处所、范围或时间（有符号的是方位短语），具有名词性。
例如：
名词+方位词
屋里趴着一只猫腿上有个疤
数量词+方位词
两天后一米外
动宾短语+方位词
进门前喝水后
主谓短语+方位词
天黑之前会议结束后
由“东、西、南、北、左、右”组成的方位短语只表示处所，例如“礼堂北”；其余的既可以表示处所、范围，也可能表示时间。
例如“礼堂前、洗脸前，一米以内、一年以内”。
方位词“上、里”等在一些方位短语里已经没有什么方位义，例如“田野上、田野里”表同一意义。
有些时候甚至不一定用于处所义，例如“思想上”的“上”。
方位词“上、中、里、下”用来表示范围时，常常是说明某一方面或某一界限，如“原则上”、“内心里”。
7.量词短语
由数词或指示代词加上量词组成。
由数词加量词组成的短语叫数量短语，由指示代词加量词组成的短语叫指量短语，统称量词短语。
有些疑问代词与量词组成的短语可称为问量短语。
例如：
数词+量词
一个满街
指示代词+量词
那件这个
疑问代词+量词
多少条几天
量词短语可以充当多种句法成分，如“一周等于七天”（作主语、宾语）、“满屋油烟”（作定语）、“去了两趟”（作补语）、“小猫四个月”（作谓语）、“他两次摘得桂冠”（作状语）。
数量重叠可作状语，如“一点一点地拆”；量词为度量衡单位的数量短语，可以修饰形容词作状语，如“两米长”、“十斤重”。
由动量词组成的数量短语作状语的情况较少，作补语是较常见的。
8.连谓短语
由两个或两个以上谓词性成分连用，且谓词性成分相互之间没有联合、动宾、中补、偏正、主谓等关系，没有语音停顿，也没有关系词语，这种短语叫连谓短语。
例如：
动词+动词
出去玩坐下看书
动词+形容词
听着舒心看了很高兴
多个动词连用
怀着不安的心到学校参加考试
从动词之间的关系看，常见的连谓短语有以下几类：
（1）表示先后出现的几个动作行为，如“躺在床上听歌”；
（2）前后动作有目的关系的，如“去公园看花灯”；（3）前一动作是后一动作方式的，如“站着吃饭”；（4）前后两个动作从正反两方面互相补充说明，如“握着手不放”；（5）前一个动词是非动作动词“有”或“没有”，如“有理由相信”、“没有办法合并”。
连谓短语虽然主要是动词的连用，但动词之间的语义关系与其他一些动词先后出现的短语不同。
例如，“放松休息”是联合短语，组成部分之间是并列关系，可以互换位置，连谓短语无此特点。
“能够解决”是偏正短语，能愿动词作状语，修饰后面的中心动词。
“拿出来”是中补短语，趋向动词作补语。
“加入训练”是动宾短语，动词“训练”作宾语。
连谓短语是动词性短语，可以做多种句法成分。
“她穿外套出门”（作谓语），“去公园玩的孩子”（作定语），“小李喜欢站着吃饭”（作宾语），“他气得站在原地跺脚”（作补语）。
9.兼语短语
一个动宾短语和一个主谓短语套在一起，前一个动宾短语的宾语是后一个主谓短语的主语，形成一个宾语兼主语的兼语。
有兼语的短语叫做兼语短语。
例如：
称他为教授使祖国富强
带领同学劳动叫大家快走
10.同位短语
多由两部分组成，前后各部分的词语不同但相互说明、互为注释，分别从不同角度指称同样的人或事物。
各部分语法地位一样，共作一个成分。
例如：
名词+名词
古乐《梁祝》司机老王
名词+代词
国庆那天贵州那里
代词+名词
我们青年那些工厂
代词+代词
我自己你们大家
名词+数量词
一年四季南北两向
代词+数量词
他们三人我们全班
形容词+定中短语
“可爱”这个词“低落”这种情绪
联合短语+定中短语
鲁迅、老舍等作家西瓜、桃子等水果
动词+定中短语
打折这种做法欺骗这种行为
同位短语两部分的内容互相补充，互相复指，因此又叫复指短语，它的作用是使语义更加明确、更加丰富，或者要加重语义。
同位短语两部分之间不用虚词联系。
有的加上虚词，就改变了意义和结构。
例如“他们医生”之间加上“的”或“和”，就成了偏正短语或联合短语。
另有一种松散的同位短语，其中可以有语音停顿和标点。
例如“一只蝴蝶，这个可爱的小精灵，飞到了我的手上”中的主语，“天津三特产：
麻花、包子、油炸糕”中的宾语。
11.介宾短语
由介词附着在名词、代词或名词性短语前面组成。
介宾短语都可作状语，修饰谓词，主要用来标明动作的凭借工具、方式、因果、施事、受事、对象等多种语义。
例如：
表示凭借工具
用拖布擦地用勺子舀水
表示比较
比前两次好得多照上一个差远了
表示目的
为祖国而奋斗为智慧而学习
表示施事
被大风刮走被门卫拦住
表示关涉对象
向雷锋同志学习向毛主席致敬
表示处所
从黑暗走向光明从岭南到塞北
表示范围
关于梁祝的故事关于清明节的习俗
从语法功能上看，介宾短语主要充当定语、状语、补语，作为修饰成分。
12.助词短语
由助词附着在词语上组成。
包括“的”字短语、“所”字短语和比况短语等。
（1）“的”字短语
由结构助词“的”附着在词或短语的后面组成。
也可以看做是带“的”的偏正短语省略了中心词以后所形成的短语。
例如：
体词性词语+的
塑料的四年级的
区别词+的
人造的老的
谓词性词语+的
表演的学文学的
主谓短语+的
他们写的小孩喜欢的
从语义功能上看，“的”字短语是用来代替和指别人或事物的。
其句法功能主要是作主语和宾语，作这两种句法成分是无条件的，例如“他的扔在地上”（作主语）、“大的留给弟弟”（作主语）、“这双鞋是大娘一针一线做出来的”（作宾语）、“这是谁的”（作宾语）。
有时在一定的语法、语义条件限制下，可以作谓语。
“的”字短语作谓语的如“这个皮球爷爷送的”“那栋大楼我们盖的”。
作定语的“的”字短语一般都是动宾短语，从语义上看，其中心语都是隐含的某种人，如“这是谁的三轮车?
——是拉货的”。
在口语中，后一个“的”或者省略，或者说得很含混，目的还是避免重复。
（2）“所”字短语
由助词“所”附加在及物动词前面组成。
“所”字短语有两种类型：
一种是“所+动词”，这种“所”的用法，是古汉语用法的沿用，带有明显的文言色彩。
“所”字短语是名词性短语，代替人或事物，由于被代替的主体不出现，所以显得非常简练。
另一种是“所”插入主谓短语中。
例如：
所+动词
有所期待所剩无几
所插入主谓短语
我所希望的局势不出大家所料
（3）比况短语
由比况助词“似的、一样、一般、般”等附着在词或短语之后组成，起比喻性描写的作用。
比况助词“似的、一样、一般”附在名词等词语后面表示比喻，有时也表示推测，有多种句法功能，可以作定语、状语、谓语、补语。
名词+比况助词
木头似的猴儿一样
动词+比况助词
跳舞一样发疯般
代词+比况助词
（激动得）什么似的
第三节短语的功能及异类短语辨析
一、短语功能及分类
短语有两方面的功能：
一方面是做句法成分，所有的短语都能充当一个更大的短语里的组成部分；另一方面是成句，大部分短语加上句调能独立成句。
也有少数短语不具备成句的能力，如“所”字短语和部分定中短语等。
1.短语的造句功能
这里所说的“造句功能”是指短语充当主语、谓语、动语、宾语、中心语、定语、状语、补语等单句成分的能力。
充当单句成分，不只是词才具有的功能，也是短语所具有的功能。
不仅如此，介词、连词、助词等虚词不能独立充当单句成分，而任何一类或任何一个短语都可以独立充当单句成分。
短语，有繁有简，有长有短，但不论繁简、长短，都可以在单句中充当某一个成分。
因此，充分学习短语充当单句成分的功能，尤其是充分学习短语作为一个整体充当一个单句成分的现象，对于把握短语的功能，进而准确地分析句子，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先以主谓短语为例。
它可以充当主语、谓语、宾语、中心语、定语、状语、补语等多种单句成分。
①反应迅速是特种兵小李的特点之一。
②作家，没有高尚的情操是不行的。
③许市长知道自己缺乏整顿领导班子的机会。
④刘胡兰始终一个字没说。
⑤抑郁症引发的一种心理，是无论什么事都会感受失落的痛苦。
⑥他情绪激动地握着失而复得的步枪。
⑦一阵嚎叫吓得大家面无人色。
例①中，主谓短语“反应迅速”充当主语。
例②中，主谓短语“没有高尚的情操是不行的”充当谓语。
例③中，主谓短语“自己缺乏整顿领导班子的机会”充当宾语。
例④中，主谓短语“一个字没说”充当中心语。
例⑤中，充当定语的“抑郁症引发”，例⑥中充当状语的“情绪激动”，例⑦中充当补语的“大家面无人色”也都是主谓短语。
下面是动宾短语整体地充当单句成分的例子。
①无视权威，同盲目崇拜权威一样地可悲。
②战士，需要一个信仰。
③生意人最怕失信。
④一个热爱党的人就是在革命中升华自我的。
⑤他满怀信心地步入赛场。
⑥孩子虚弱得像一只小猫。
⑦共产党人坚持提高自身素质。
例①中，由动宾短语“无视权威”充当主语。
例②中，由动宾短语“需要一个信仰”充当谓语。
例③中，由动宾短语“失信”充当宾语。
例④中，由动宾短语“热爱党”充当定语。
例⑤中的动宾短语“满怀信心”，例⑥中的动宾短语“像一只小猫”，例⑦中的动宾短语“提高自身素质”则分别充当状语、补语、中心语。
再来观察偏正短语整体地充当单句成分的情形。
①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②晚会非常好。
③幸福的心态造就幸福的生活。
④我心里抱有极大的热情。
⑤苹果显得那么可爱。
⑥十分仔细地写报告。
⑦必须印清晰的知识手册。
例①中的偏正短语“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分别充当主语、动语、宾语。
例②中的偏正短语“非常好”充当谓语。
例③中的偏正短语两个“不同”都充当定语，扩展后的“幸福的心态”、“幸福的生活”也都是偏正短语，分别充当主语、宾语。
例④中的偏正短语“极大”充当定语，扩展后的“极大的热情”也是偏正短语，整体地充当宾语。
例⑤中的偏正短语“那么可爱”充当补语。
例⑥中的偏正短语“十分仔细”充当状语。
例⑦中的偏正短语“必须印”充当动语，偏正短语“清晰的知识手册”充当宾语，进一步分析，“知识手册”又是一个偏正短语，受定语“清晰”修饰，充当的是中心语。
接下来还介绍几个方位短语充当单句成分的例子。
①班级里一片哗然。
②礼堂里开会。
③同意的同学四十左右。
④成长中的小树特别需要营养。
⑤把他带到宿舍里。
⑥这种情况，他处理过十次左右。
例①中的方位短语“班级里”做主语，例②中的方位短语“礼堂里”做状语，例③中的方位短语“四十左右”做谓语，例④中的方位短语“成长中”做定语，例⑤中的方位短语“宿舍里”做宾语，例⑥中的方位短语“十次左右”做补语。
2.短语的功能分类
从短语充当句子成分的能力来看，短语可以划分为名词性短语、动词性短语、形容词性短语等类别。
（1）名词性短语
以名词为主体，或作用相当于名词的短语。
包括：
由名词或代词构成的联合短语：
山东或河北我们和你们
由名词作中心语的偏正短语：
伟大祖国失败的教训
由名词作谓语的主谓短语：
昨天中秋小猫四只
复指短语：
周恩来总理《战国》这部电影
方位短语：
黄河以北同学之中
表物量的量词短语：
两只五斤
的字短语：
卖凉粉的高雅的
名词性短语的造句功能跟名词一样，在句子中经常充当主语（或主语中心）、宾语（或宾语中心）或定语。
例如：
①校长蔡元培非常重视学生的安全。
（主语）（宾语中心）
②村里走了两家种粮的。
（主语）（定语）（宾语）
（2）动词性短语
以动词为主体，或作用相当于动词的短语。
包括：
由动词构成的联合短语：
又哭又闹研究讨论
由动词作中心语的偏正短语：
尽力弥补深刻理解
由动词作谓语的主谓短语：
科学进步实力落后
由动词作中心语的补充短语：
飞得高哭起来
动宾短语：
听歌寻找出路
连动短语：
爬上去摘桃子开车去郊游
兼语短语：
请领导指示让同学信任
带动量词的动词短语：
走一次玩两把
动词性短语的造句功能跟动词一样，在句子中主要充当谓语（或谓语中心），有时也作主语、宾语、定语等成分。
例如：
①我希望生意越来越好。
（谓语）
②小明今天玩具坏了。
（谓语中心）
③随地吐痰是不文明的。
（主语）
④门卫看见她坐车走了。
（宾语）
⑤参加考试的学生都到了。
（定语）
（3）形容词性短语
以形容词为主体，或作用相当于形容词的短语。
包括：
由形容词构成的联合短语：
又白又嫩高大魁梧
由形容词作中心语的偏正短语：
非常美丽十分凄惨
由形容词作谓语的主谓短语：
营养丰富体积小巧
由形容词作中心语的中补短语：
好得很傻得可爱
比况短语：
神仙似的像云彩一般
形容词性短语的造句功能跟形容词一样，在句子中主要充当谓语（或谓语中心）、定语，有时也作主语、状语、补语等。
例如：
①公园的空气真清新。
（谓语）
②他是一个谜一样的人。
（定语）
③草地上今晚虫子特别多。
（谓语中心）
④温柔一点对她有益处。
（主语）
⑤他总是又快又好地做出每一个面人。
（状语）
⑥这幅素描画得非常逼真。
（补语）
（4）其他短语
介宾短语在句子中只能充当附加成分，不能充当主语谓语、宾语，因此，很难归入以上三种类型，算是特殊的短语。
以上只是大体的分类，在实际的语言运用中应灵活处置。
如有的以动词、形容词为中心的偏正短语（“名词+动词、名词+形容词”的形式）应归入名词性短语，如“他的爱、交谈的自由”。
原因是这种短语只能充当主语、宾语或主语中心、宾语中心，不能充当谓语、谓语中心。
二、异类短语辨析
如前所述，短语的类别存在着一个系统，区别的重点和难点在于短语的结构类型、功能类型。
多数短语的结构、功能比较清楚，辨别起来难度不大。
一部分短语，结构关系模棱两可，甚至存在兼类现象，确定其类型时除应注意区分短语中材料的性质，短语所属的语言环境外，还应借助虚词的作用。
1.动宾短语与偏正短语辨析
辨别动宾短语与偏正短语，主要掌握以下三种情况：
一是，有的短语孤立存在时兼属动宾短语、偏正短语两种类型。
对于这样的短语，应结合具体的语言环境进行分析。
①学习材料
我们正在编写学习材料。
你们一定要认真学习材料。
在第一个句子中，“学习材料”表示的是“材料”的性质，“学习”是“材料”的修饰语，“材料”是“学习”的中心语，因而这是一个偏正短语。
第二句中的“学习材料”表示的是“做什么”，即“对材料进行学习”，“材料”是“学习”的对象，因而应该认定为动宾短语。
二是，以动词为中心语的偏正短语和以动词为宾语的动宾短语。
二者都是动词在后，外部形式近似，如“视察指导"与“认真指导”，“进行分析”与“细致分析”，“接受处分”与“严厉处分”，“开始学习”与“认真学习”，“继续尝试”与“反复尝试”，“停止前进”与“快速前进”等。
鉴别这样的短语，一要分析前面的词是否是动词，二要看两个词之间能否插人结构助词“地”。
如果是动宾短语，则第一个词必定是动词，而且两个词之间肯定不能插入结构助词“地”；如果是偏正短语，则第一个词不会是动词，并且，两个词之间肯定能够插人结构助词“地”。
由此可以得出下面的结论：
“视察指导”、“进行分析”、“接受处分”、“开始学习”、“继续尝试”、“停止前进”是动宾短语，因为这些短语的第一个诃都是动词，而且中间不能插入结构助词“地”；而“认真指导”、“细致分析”、“严厉处分”、“认真学习”、“反复尝试”、“快速前进”是偏正短语，因为这些短语的第一个词都不是动词，而且中间可以插人结构助词“地”。
三是，有的动宾短语是动词在前而名词在后，有的偏正短语也是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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