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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红十字下龙虎斗雪珥

1911:

红十字下龙虎斗

 

 

一个有着极大利益、而无严密制约的机构,即便它高高举着十字架,试图建立自己的贞节牌坊,也依然成为利益角逐的战场。

至少,在清末民初的红十字大旗下,并未诞生纯粹和高尚。

殷红的十字架,有时无非是名利的另一个战场而已……

 

雪珥

 

【雪珥按:

本文已发表于2011年9月5日《中国经营报》,因众所周知的原因,发表时有删节。

此处特别看出未删节原版,以飨诸位捧场。

 

 

一位美女在媒体上掀起了对中国红十字会诚信的质疑,这是发生在1911年的一件“小事”。

之所以是“小事”,是因为这一年发生的“大事”实在是太大了:

辛亥革命爆发,大清王朝轰然倒塌。

在改朝换代的大变局中,红十字会的诚信问题,对于大多数的中国人来说,实在是过于遥远了。

而对于中国红十字会来说,这件“小事”却直接关系到它的终身:

诞生初期的基因变异,令这个以崇高使命相标榜的机构,在日后的岁月中,极难摆脱血液中先天而来的权争、内讧因子。

殷红的十字架,有时无非是名利的另一个战场而已。

 

美女发难

 

危机来自于一位美女的公开发难。

美女的名字叫做张竹君,广东番禺人,这一年35岁。

作为革命党的一员,她占据了政治正确的高地,连带着后世的歌颂史学将她形容为“身材高挑,鹅蛋脸,高鼻梁,大眼睛,喜欢穿洋装,穿高跟鞋”,尽管这些都没错,尽管不少著名人物曾为她神魂颠倒,但从今日能找到的老照片上看,张竹君实在难以称得上“美女”的。

当然,“美女”之美,也有一些是容貌及照片难以体现了。

可以肯定的是,张竹君绝对无愧于“才女”的称号。

作为上海滩知名的西医大夫,张竹君刚刚创立了一个机构“中国赤十字会”,组织救护团到武汉前线救死扶伤。

这位拿手术刀的好手,也娴熟地拿起了笔,在《民立报》上刊登了一封公开信《致沈仲礼书》,语气激烈、措辞尖刻,字里行间才华与霸气一并迸溅而出。

她所攻击的沈仲礼,名为沈敦和,字仲礼,浙江鄞县人,彼时45岁。

沈敦和也是上海滩的名人,早在1904年日俄战争期间,就组织了相关机构,对战区的中国百姓提供救助,被普遍看作是中国红十字运动的最早倡导者和实践者之一。

如今,他也新建了一家慈善机构“中国红十字会万国董事会”,同样宣称要到武汉前线提供人道救援。

没想到,刚开张就受到了张竹君劈头盖脸的猛烈攻击。

张竹君的话说得很重:

“公窃慈善二字,欺世盗名利久矣。

今又欲将牛头马面之红十字会,以混世人耳目。

日俄之役,公忽异想天开,以万国红十字会名义搜刮资财,即以我粤而论,汇至公处者二万金,而公未尝有一次报告。

川鄂事起(指辛亥武昌暴动),公又未尝遣一所谓红十字者往救同胞,比人不忍坐视,爰约同人发起中国赤十字会,将急赴战地。

”信中,张竹君要求沈氏将全部账目公诸于世,否则“当以吾粤所捐二万金,还诸吾粤,吾粤人必能自为之”。

同时,信中还指责沈敦和“善变”,始则“以万国红十字会名义”,“未几而万国红十字会变为大清红十字会”,如今“又将大清红十字会变为绅办红十字会”。

通篇看下来,张竹君对沈敦和的指责,核心就是利用红十字搜刮资财。

这篇激烈的檄文,见报日期是10月26日,武昌暴动之后的16天。

见报这天,张竹君已经离开上海2天了,正率领着她的“赤十字会”救护团,开往武汉。

在武汉,起事的革命军与清军正在进行激战,双方死伤不少,正是最需要人道救援的时候。

“赤十字”公开抨击“红十字”,这国际红十字历史上怪异的一幕开演了。

汉字在颜色的表达上曾经十分精细,表示红色的字就有“绛、朱、赤、丹、红”5种,红色的浓度逐渐降低。

根据《说文》中的解释,“赤”本义是火的颜色,而“红”则是“赤白色也”。

在日常生活中,“赤”“红”基本通用,并不讲究。

从纯粹字义对应来说,西方的RedCross,似乎应该翻译为“赤十字”更为精准,这也是日本的标准翻译。

作为中国近代化榜样的日本,在甲午战争前就建立了“赤十字”机构,并延续至今。

甲午战争后,中国朝野开始关注国际红十字会运动,鼓吹者也是“赤”“红”混用,直到1904年建立红十字会组织,才正式弃“赤”用“红”。

面对张竹君的攻击,沈敦和在2天后进行了回应。

他在《申报》上发表公开信,题为《沈仲礼驳张竹君女士书》。

在信中,沈敦和首先回顾了自己与红十字会的渊源,驳斥张竹君对他“善变”的指控:

“鄙人之办红十字会,始于光绪二十九年(1904)冬间俄日之战,其时战地华人遭池鱼之殃,企足以待援救,而中国尚未同瑞士红十字总会缔盟,照‘日来弗条约’(即日内瓦条约)所载未能悬挂红十字旗以施战地救护之法,不得已商之旅沪西人,公同办理,创设上海万国红十字会,推举中西董事十二人,鄙人与其列,皆绅也。

光绪三十年(1905)中国政府允鄙人与各绅商之请,遣使臣张德彝至瑞士缔盟入会,由是中国得援用日来弗条约设立正式之红十字会,为总董者鄙人与任逢辛、施子英两观察,皆绅也。

中国之有红十字会,于今八年,国家承认,全球承认,而始终不离乎绅办,本无所掩,更何所谓变乎?

对于利用红十字欺世盗名、搜刮钱财的指控,沈敦和辩解说:

“鄙人办理慈善事业,虽募款三百余万(相当于今日6亿多人民币),未尝经理银钱。

财政历由会计总董施子英观察(施则敬)主持,逐年账目俱在,所以不即造报销者,因辽沈救护(指日俄战争)之后,即以余款建筑会所,及医院(即今日著名的华山医院)学堂。

年来缔造经营,尤为繁复,新瑞和洋行承造此项房屋,完工未久,施观察正在赶造报销,以副中外捐户乐观厥成之意,造竣后自当刊册宣布,女士拭目俟之可也……”

从这段剖白中可以看出,沈敦和在否定自己搜刮钱财的同时,也同时承认了并未及时向捐款者公布捐款的使用情况。

对于指控张竹君所指控的“红十字会”没派人到武汉前线救助,沈敦和辩驳说:

“武汉事起,鄙人搜集物品,添聘人员,劝募捐款,未尝有一日之息。

初三(10月24日)开会,初五(10月26日)成行,自问可告无罪。

沈敦和当“总董”的“大清帝国红十字会”,在辛亥风暴中,的确茫然失措,而他自行新建的“中国红十字会万国董事会”,则在10月26日向武汉前线派出了救护队,仅比张竹君“中国赤十字会”的救护队晚出发了2天。

张竹君的指责似乎有点过苛。

沈敦和被动之处在于,作为知名度极高的“红十字”代表人物,他在辛亥年的每一步行动,都比张竹君要慢一拍。

早在10月18日、武昌暴动之后的第8天,张竹君就同时在《申报》和《民立报》上刊登了《发起中国赤十字会广告》,组建救护团,并在次日正式成立了“中国赤十字会”。

而沈敦和要晚了6天(10月24日)才发起成立“中国红十字会万国董事会”,同一天,张竹君不仅率领她的“中国赤十字会”救护团从上海启程开往武汉,而且还在当天报纸上发布《中国赤十字会第二团广告》,组建第二支救护团。

这令张竹君赢得了舆论的极大好感,当天的《申报》上甚至刊登了她的半身照片。

次日,《申报》报道了张竹君的“赤十字会”出发的情景:

“会长张女士及男女医生,率同至怡和码头登瑞和轮船。

首途行时,道旁观者皆惊为未见,而西人皆肃然尊敬。

以“应急反应”的速度来看,经营红十字“于今八年”的沈敦和,本该更有经验、更为灵敏、更有效率,但却被张竹君比了下去。

何况,在过去的8年中,沈敦如及其“红十字会”也的确忽视了向捐款者公布善款的使用情况。

被张竹君抢白嘲讽几句,实在也并不算冤枉。

问题是,这“赤”、“红”口水战,真是“争功”攀比这么简单吗?

 

暗度陈仓

 

人们后来才知道,在张竹君高效建立并开往武汉的“中国赤十字会”救护团中,有4名并无医护执照的“男女医生”,而且使用了化名,因为他们的真名实在太令人如雷贯耳了:

黄兴、宋教仁、陈果夫、徐宗汉。

国民党的革命史料中,毫不隐晦地承认:

黄兴等人能够平安、迅速赶到武汉前线,尤其是黄兴能够顺利接掌武汉的革命军军事指挥大权,必须归功于张竹君利用“赤十字会”旗号的出色掩护。

尽管根据“国际惯例”,红十字会在敌对双方之间,必须严格保持中立(Neutrality),这样才能获得交战双方的安全承诺,在战区获得相对自由的通行权。

如果红十字会向交战的任何一方提供情报搜集、人员装备运输等支持,则毁坏了红十字会的中立及信用。

张竹君利用“中国赤十字会”,主导和实施了作战一方主要将领的护送,这种“超常规”的做法绝对违背了红十字的原则,实际上等同于参与了敌对的军事行动。

当然,主流革命史观中,革命者是可以不择手段的,而敌人则是不可逾越规则的。

问题在于,当张竹君站在道德高点,向沈敦和及其“红十字会”公开发难时,她自己仓促组建的“中国赤十字会”,究竟是为了弘扬人道主义,还是为暴乱者提供一个交通渠道?

史料并没有给我们留下革命党内部对此的细节考量,但从这一事件组织之精细、高效,完全可以推断出,这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并且在操作环节上十分完美的行动方案。

对于10月10日的武昌暴动,事后分享了主要胜利果实的革命党,其实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枪炮声响彻武昌时,孙文正在美国的一家中餐馆里做“企台”、端盘子,而黄兴则在香港养伤,并刚刚将护理他的女同志徐宗汉发展为革命伴侣。

听到武昌暴动的消息,黄兴十分兴奋,决定赶到武汉去,以防革命成果被他人抢先摘取了。

但是,无论上海、南京还是武汉,各沿江沿海口岸,依然掌控在清政府手中。

而黄兴本人则在半年前发动了广州黄花岗暴动,留下了同志们几十具尸首(日后通称“黄花岗七十二烈士”),自己也被清政府严密捉拿,根本不可能通过“敌占区”的层层封锁。

张竹君提供的“赤十字会”通道成为最假的选择,红色十字架能够成为杀敌的最佳武器。

一场大“运作”开始了,时间节点拿捏得恰到好处:

10月17日,黄兴等人离开香港,辗转赶往上海。

次日,张竹君就在上海的报纸上刊登《发起中国赤十字会广告》,表示自己“愿率同学数十人先赴鄂、次赴蜀”以尽医生天职,“然兹事体大,非区区鄙人等数十人所能了,用是布告通国。

吾伯叔兄弟诸姑姊妹,不乏抱扶持同胞之愿者,愿相与戮力,以成斯举。

”《申报》称赞其“愿不避芳瘁亲赴战地以救同胞,其急公好义之心亦可敬己。

”;

10月24日,黄兴等人抵达上海。

当天,“中国赤十字会”的救护团就从上海出发,开往武汉,同时开始公开征召“第二团”——没有资料显示,在“第二团”中有多少使用了假身份的革命党人,但可以肯定,这么有效的一条安全通道,革命党自然是不会浪费的;

在红十字旗帜和白大褂的掩护下,黄兴等人轻松地通过了政府设立的层层封锁,在10月28日顺利地到达了武汉……

一个值得注意的细节是,张竹君的“中国赤十字会”,其征召志愿者的各期公告,都选择在《申报》和《民立报》上同时刊发,但是,其攻击沈敦和的那封公开信,却只发表在《民立报》上。

为什么?

当时,大清国全社会对慈善事业已经有相当的认知和支持,《申报》等报刊对慈善机构刊登公告等,并不收取广告费。

而张竹君的那封攻讦信,显然没有一家报纸会当做公益广告无偿刊登的。

莫非,《民立报》并不收取“版面费”,或者只收少许?

而且,在《民立报》刊登了张竹君措辞强烈的攻讦信后,为公平和公正起见,应该刊登沈敦和这一方的反馈,但是,《民立报》并没有这么做。

沈敦和的回应公开信,只发表在《申报》上。

是沈敦和拒绝《民立报》的渠道,还是《民立报》压根就没想到给沈敦和辩解的机会?

这些细节上的困惑,至今并没有进一步的史料能够直接解答。

我们在做各种假设时,有三点前提条件是可以肯定的:

一、由于右任创办的《民立报》,并非一家独立媒体,实际上是革命党的机关报;

二、张竹君并非一般的社会慈善者,而是革命党人;

三、沈敦和虽然是著名的慈善家,却并非革命党人。

甚至,对于相差2天而先后成立的“中国赤十字会”和“中国红十字会万国董事会”,我们也可以肯定:

张竹君的“赤十字会”,主要的、甚至惟一的目的,就是为了掩护黄兴等革命党骨干开赴前线;而沈敦和的“红十字会”,其目的极为单纯,救死扶伤而已。

更为吊诡的是,张竹君在对沈敦和突然发难后,便没有了下文,除了沈敦和那份迟到2天的辩解,这场“赤”、“红”口水战几乎迅速地烟消云散了。

而张竹君如果真是为了规范慈善事业,她本来已经点中了沈敦和及其“红十字会”的死穴:

善款使用黑箱运作。

如果抓住这个问题继续深化,则完全可能令善款管理的规范化更早成为公众关注焦点,这对树立“赤十字会”的形象绝对是个大好机会。

但是,张竹君却突然放弃了,如同其突然发难一样,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甚至连她的“赤十字会”也迅速解散,昙花一现。

对于这一切令人费解的现象,合理的解释似乎只能是:

张竹君的所有行为,其本质并非一场人道救援行动,或者说,并不主要是为了人道救援,而是为了护送革命党首脑们抵达前线。

红十字的大旗、义正词严的公开诘问,都只是为了将水搅浑,以便暗度陈仓。

果如此,则在这风云年代里已无山头可依的沈敦和及红十字,有幸当了一回革命的台阶和道具。

 

政治纠葛

 

辛亥年的乱局中,高举着红十字大旗的,不仅是张竹君的“中国赤十字会”,沈敦和的“中国红十字会万国董事会”,还有许多家同类机构。

而其中将旗帜举得最高的,就是官方的“大清帝国红十字会”。

一国之内,并列着三家颇具知名度的红十字会,这无疑是极具中国特色的景观。

从红十字运动进入中国的第一天,它一直都在艰难地扛着政治的十字架负重前行。

1904-1905年,日俄两国以中国东北领土为战场,爆发日俄战争,中国政府却被迫宣告中立,战区内成千上万中国民众面临严重的人道危机。

为此,1904年3月10日,中、英、法、德、美五国人士数十人在上海英租界成立了“上海万国红十字支会”(万国红会)。

一周后,他们又正式改名为“上海万国红十字会”,这就是中国红十字会的正式发源。

沈敦和就是“万国红会”的主要发起人和管理人。

而宣告中立的清政府,自己不便在战区出面,对这个“民间机构”也给予了大力支持。

“万国红会”在日俄战争中,为救助中国百姓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

战后,“万国红会”本应解散,但应官方要求,为救助海参崴地区的华人华侨,继续服务辖区。

1907年7月21日,吕海寰、盛宣怀等上奏请旨试办“中国红十字会”,“中国红十字会”于1908年5月核定照准运营,取代了“万国红会”。

1910年2月27日,官方任命盛宣怀担任“中国红十字会”会长,6月正式更名为“大清帝国红十字会”,并启用了新的关防(印章)。

“大清帝国红十字会”的建立,标志着官方对红十字会管理的深度渗透。

此后,红十字会内部,官方与民间两股力量开始不断摩擦、争斗。

作为红十字会内部“民间”力量的代表,沈敦和其实也算是“体制内”的官员。

他出身于宁波的茶商世家,早年赴美、英攻读政治和法律,毕业于剑桥大学。

回国后在各地辗转任职。

义和团-八国联军动乱后,沈敦和出任山西洋务局督办,同英国传教士李提摩太(TimothyRichard)相识。

次年(1902年),沈敦和出任山西大学堂(今山西大学)督办(校长),与李提摩太一道,将山西大学堂建设成为北方改革开放的思想教育基地。

1904年成立万国红会后,李提摩太帮助沈敦和获得了列强的支持,及日俄两个交战国的认可。

1906年,沈敦和调任上海江南水师学堂的提调,并担任吴淞自强军营机处总办和“天足会”(反对妇女裹脚、倡导放足的机构)的董事,以及淞沪铁路总办等职,是上海滩官商两界都能都得转的“闻人”。

“大清帝国红十字会”成立后,他作为“总董”,留在上海,负责为红十字会筹款,而会长盛宣怀则常驻北京,负责与政府各部门的周旋——其实,红十字会的会长职务,对于盛宣怀来说,不过是诸多兼职中一个极不起眼的职务。

不久,盛宣怀就出任邮传部尚书,主管大清国最为重要的铁路、航运、电报、邮政等支柱产业,根本无暇顾及红十字会的工作,沈敦和是红十字会的实际灵魂人物。

沈敦和相当反感官方对红十字会的控制,这种控制与反控制的拉锯战,始终贯穿在“大清帝国红十字会”内部,这造成了内部官、商两界,及北京、上海两地之间的巨大分歧和离心。

武昌暴动发生后,“大清帝国红十字会”处境尴尬,在交战区,一方是政府军、一方是反叛者,而红十字会的业务,依法必须接受陆军部指导,是有基本政治立场的,绝非国际红十字会标榜的中立。

加上帝国政府被一连串的打击弄得发懵,政治、军事上的反应还没到位,更谈不上人道救助之类的“不急之务”。

这其实就是被张竹君指责的“红十字会”反应迟钝的真正原因,也是沈敦和最后下决心另行组建“中国红十字会万国董事会”的根本动力。

实际上,沈敦和是撇开了官方的“大清帝国红十字会”,另起炉灶,新的红十字会更为中立,而且应外国人的介入,而能够在交战双方获得更为严肃的尊重和礼敬。

显然,这是稳重妥当之策。

“中国红十字会万国董事会”组建后2天(10月26日),盛宣怀因推行铁路国有政策而触犯了既得利益集团,并被朝野当作激发保路运动和武昌暴动的罪魁,遭到了“革职永不叙用”的处分,其红十字会会长的职务也同时被免,一些议员甚至要求政府处决盛宣怀(参阅雪珥著作《辛亥计划外革命》)。

自此,“大清帝国红十字会”实际已经瘫痪,直到19天之后(11月13日),中央才任命前外务部尚书吕海寰接任红十字会会长,沈敦和继续当总董,而在任命状中,中央已经不动声色地将“大清帝国红十字会”改为“中国红十字会”,这是对沈敦和“独立”行为的让步和追认,也是为自己所留的退路,体现了危机下的与时俱进新思维。

与政府和沈敦和这边的复杂局面相比,张竹君为革命需要组建“中国赤十字会”,就简捷便当许多。

而在这战火纷飞的非常时刻,善良的民众并不在乎“赤”、“红”之间的区别,他们对这些机构都给予了极大的支持。

无论“红十字”还是“赤十字”,其成立典礼都吸引了500-700人之多的参与者到会捧场,报名参加志愿服务的人十分踊跃。

“赤”、“红”的两位掌门人,从政治立场而言,沈敦和可算中立,符合红十字的定位,而张竹君则是坚定的、并且是已负盛名的革命者。

张竹君之所以能成为出色的医生,根源在于幼时因患“脑筋病”,半身麻木,而经广东番禺博济医院的美国医生治愈,因此,立志学医,并功成名就。

行医之外,她还经常登台布道,宣扬基督教义,并“指论时事、慷慨国艰”。

张竹君的独立思考及知行合一的精神,不仅表现在对国事的见解上,甚至也表示在对基督教本身的批判上,她认为“今日在中国之所谓牧师者,皆犹中国之八股角色也,绝罕提倡泰西格致、政法之学,以益中国者。

吾辈处此竞争极烈之世,非皆由专门实学,以担任社会公众之义务,而徒日日为灵魂永生之说,将何益哉?

张竹君在广东极富盛名,尤善交际,一时间地方绅商名流、学界志士多奔走其门,其中有胡汉民、马君武、卢少歧、宋通儒、程子仪、周自齐、王亦鹤、张蒿云等人。

马君武对她十分仰慕,发动了猛烈的爱情攻势,用法文给她写情书,最终还是被立志独身的张竹君拒绝。

而卢少歧、马君武为争夺张的青睐,互相视为情敌,被胡汉民谑称为“驴马争獐”。

1902年,应梁启超之邀,马君武为梁启超在日本创办的《新民丛报》,写了《女士张竹君传》一文,对张竹君大加赞赏,称她是“中国之女豪杰”,文末附诗二首,有“莫怪初逢便倾倒,英雄巾帼古来难”和“女权波浪兼天涌,独立神州树一军”之句,轰动一时。

上海、天津等地的中文报刊纷纷转载,张竹君成为媒体热衷报道的风云人物。

《大公报》甚至说,北京有一位女教师感染了时疫,但看了《女报》上刊登的张竹君传之后,跃身起坐,说:

“中国竟有此女丈夫哉,我辈庸庸可以观可以兴矣!

”,“病遂霍然”。

据冯自由的《革命逸史》记载,南洋富商陈耕基的女儿、后来成为汪精卫妻子的陈壁君,也慕名赶来瞻仰张竹君的风采。

张竹君在广东行医,平时皆是男装,出入乘坐大轿,据说因为围观人多,她总是拿本书假装阅读,遮住自己的脸,但轿子颠簸,其实无法读书,因此,当时广州人发明了一句歇后语“张竹君坐大轿——倒看洋书”。

后来,张竹君转到上海发展,依然风生水起,在著名政治家伍廷芳、上海富豪李平书及犹太大富商哈同夫人罗迦棱等支持下,开办医院,兴办女学,继续从事社会公益事业,被称为“妇女界的梁启超”。

此时,她的闺中好友徐佩萱,因丈夫病故,去南洋亲戚家散心,加入了同盟会,改名为徐宗汉,到上海开了一家画店,作为同盟会的联络站。

张竹君也因此与革命党关系密切。

1911年黄花岗起义失败后,徐宗汉在香港照顾黄兴,日未久,情已深,两人结为夫妻。

张竹君的社交网络,为她组建“中国赤十字会”奠定了坚实的人脉基础。

仅仅经过2天的动员,她就获得了足够的资金,在南市上海医院召开了成立典礼。

上海滩闻人李平书、杨千里、陈继武等纷纷到场,发表演说,而董事会更是群星灿烂,令人侧目。

报纸上称赞张竹君是“救死扶伤,志虑宏远,宗趣正大,南丁格耳(尔)之再见”。

这种风头,是循规蹈矩的沈敦和所难以企及的。

在武汉前线,“赤十字”、“红十字”两家机构的救护队,都忙得不可开交,而张竹君本人也因“心力交瘁,加以开刀时为毒气侵入,发热臂肿”。

值得注意的是,张竹君在前线,依然动用红十字的特权,为革命党提供便利。

11月27日,政府军经猛烈攻击后,夺取汉阳,封锁长江,黄兴急需逃离汉阳,撤到武昌去。

在这紧急关头,就是张竹君动用了人道救援专用的渡船,将黄兴夫妇等人护送到了武昌,再次为革命而牺牲了红十字的基本原则。

12月14日,张竹君率领救护团一部分队员先期回沪,频繁地接受媒体采访,与新闻界的互动十分顺畅、娴熟,各报纷纷连载她有关前线战况和伤病救助的演讲。

吊诡的是,她除了大谈前线的情况外,再也没有提起对于沈敦和的“中国红十字会”的任何指责。

 

问题继续

 

“赤”、“红”之争并非辛亥年的孤立现象,战乱之中,红十字大旗如同护身符一般,到处飘扬、随意飘扬:

广东红十字会、中华红十字会、粤东红十字会、济群红十字会、大汉红十字会、广东河南赞育红十字会等等,以及与时俱进换上了红十字大旗的各种传统慈善团体,与各地层出不穷的都督们一般,如雨后春笋到处涌现。

这具鲜红的十字架,突然成为新时代的人气产品,当然是因为有“利”可图。

已经多少掌握了国际惯例的各派枪杆子,都给予佩戴红十字徽章者一定的便利甚至特权,扛着红十字大旗,不仅能更为安全地在战区通行,避免受到双方士兵的骚扰和侵袭,甚至还能在交通、税收等方面享有直接的好处。

兵荒马乱中,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吸引人的呢?

几年后(1918),在美国红十字会对中国红十字会进行的一次秘密调查中,发现红十字的滥用遍及中国:

如在成都,一有风吹草动,整条街道都会挂满红十字会旗帜;而在万县,商人们为保护自己的财产,都悬挂红十字会旗,并出售会旗与其他红会标识,赚取大量钱财;甚至有军队以红十字会作掩护进行战斗突袭。

一时之间,加入红十字会成为最为时髦及划算的投资。

沈敦和的“红十字会”对上海之外的民众放开申请后,表格及会费蜂拥而来,红十字会一时成为各种利益集团关注的对象,也成为不同利益集团争斗的舞台,上海法租界内甚至发生了红十字会会员住宅遭到炸弹袭击的事件。

对于红十字会的大力发展会员,有读者甚至投书《申报》,呼吁沈敦和“瞻顾大局,别谋生财之道”。

至于利用红十字会的名义搜刮钱财,更是防不胜防。

红十字会多次登报澄清,自己“并未派人在本埠外埠挨户募捐,亦无分赴内地及围场、车站逢人敛款情事”,敬告人们不要上当,同时要求会员“格遵会章,束身自爱,严守中立……幸勿自失信用,损害本会名誉。

人会诸君所得佩章、凭照,幸勿顶替借用。

至于交战双方的特工人员,甚至军人,将红十字作为掩护,也成为刺探军情、发动偷袭的好办法。

这些都令这具来自西方的红色十字架,面临着中国特色的艰巨考验。

混乱的局面引起了朝野的共同关注。

张竹君率先退出了这场游戏,1912年4月27日,她在上海集会,宣布“中国赤十字会”完成了使命,主动退出。

半年后(10月30日),在民国政府的支持下,全国红会组织统一大会在上海汇中旅馆开幕,整顿中国地面上凌乱树立的红色十字架。

副总统黎元洪、外交、内务、海军、陆军四部,奉天都督赵尔巽、江苏都督程德全,及各省分会,均派代表到会。

沈敦和在大会上说,国内红会名目繁多、参差不齐的状况与国际通例不符,“求合乎世界大同,此本会之所以急谋统一也……苟不谋统一,必至各自为政,办法分歧,既无团结之精神,即无巩固之基础,对内对外,能力薄弱”。

在公权力的保驾护航下,红十字会在组织形式上很快地统一起来,但是,其内部粗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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