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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文志》著录之数同,当无歧异。

东汉时,延笃为《战国策》作注,《隋书·

经籍志》载明其注《战国策》一卷,后亡佚。

其后高诱注《战国策》二十卷,《隋书·

经籍志》载为二十一卷。

刘向整理《战国策》与高诱所作注解,连称《战国策》的古本系统。

古本经过唐、五代时期的变乱,遭遇到大厄难,或兵燹,或火灾,而渐为残损。

《战国策》涉纵横阴谋之政术,为儒家正统所摒弃,从西汉刘向,及至北宋曾巩,均认为《战国策》有损教化、坏人心术,他们论说中所显露的轻视意味代表了士大夫们的普遍态度。

五代刊刻《九经》《三传》《文选》《初学记》,宋初刊行《史记》《汉书》《后汉书》,均无《战国策》在列。

既然未被雕印刊行,《战国策》的保存因而多隐于秘阁,传播主要靠手抄进行,其发生舛误和漏失的可能性自然很大。

在漫长的时间里,与《战国策》相关的著作仅有晋人乐资《春秋后传》和孔衍《春秋后语》,前者追采《战国策》与《史记》而成,计三十卷;

后者对校《战国策》《史记》异同,增删审校而完篇。

二、两宋——今本系统的开创与发展

《战国策》古本因战乱环境及不受重视而缺漏损毁,又无人为其校勘补正,而更割裂凋零。

至北宋王尧臣编《崇文总目》,检阅馆阁藏书时,发现其“今篇卷亡阙,第二至十、三十一至三阙。

又有后汉高诱注本二十卷,今缺第一、第五、十一至二十,止存八卷”[4]57,《战国策》已亡缺逾三分之一,高诱注损失大半。

这一补缺的工作由曾巩完成。

曾巩校理史馆书籍时,面对《战国策》与高诱注的残留现实,重做校订,其《序》曰:

“臣访之士大夫家,始尽得其书,正其误谬而疑其不可考者,然后《战国策》三十三篇复完。

”[5]1199曾巩以集贤院所藏残本,与从士大夫家追回、借阅的藏本做对校。

另据《元丰类稿》后附《墓志铭》,曾巩“性嗜书,家藏至二万卷,集古今篆刻为金石录,又五百卷,出处必与之”[6]535,可知其藏书宏富。

既有士大夫家藏本,则曾巩家藏《战国策》篇卷亦有相当大之可能。

因而可以说,其校订工作以集贤院本为底本,以士大夫藏本与家藏本为参校本。

曾巩的工作遵照古本的编排次第,最终在体制上恢复了刘向《战国策》三十三篇的编排面貌。

但其所谓的“完本”是相对的,曾巩本在字词上有不少衍倒脱漏,而且章句也散佚较多,总计遗失之处遍及各国策文。

即使在全文三十三篇的体制上,曾巩本亦是不完整的,“实则已缺一篇,非刘向之旧矣。

盖分析以合三十三篇之数而已”[7]自序。

尽管存在疏漏缺憾,但曾巩的工作价值是重大的,他将已残损严重的古本《战国策》基本恢复原貌,使其获得新生,“南丰所校,乃今所行,都下建阳刻本,皆祖南丰”[5]1202。

没有曾巩“三次所校定本”[5]1201,南宋时期的姚本、鲍本均无从谈起。

从这一意义来说,曾巩的校订工作是承前启后的。

其所校《战国策》是今本系统之祖,后代诸版本实际上是在其基础上衍化、发展、完善而来。

元祐时期,孙朴以曾巩三次校订本为底本,于元祐元年(公元1086年)取苏颂、钱藻等士大夫所藏的不足本、刘敞手校书肆印卖本作参校本,于元祐八年(公元1093年)再用诸本及集贤院新本相互参证校勘,两次共补正得五百五十字,遂修写黄本入秘阁。

北宋时期对《战国策》的整理校勘工作至孙朴完结,“其元佑末校定本,成为北宋传本中的最佳本”[8],亦即秘阁黄本是北宋诸本中的最佳版本。

南宋时期,姚宏、姚宽兄弟对《战国策》作了勘定异同和续补高注的工作。

两人各题写的《〈战国策〉后序》内容大体相同,当是同有意于此书的整理,且都做出实质性工作,但姚宽之注解今不见。

据《后序》,姚氏兄弟从孙朴族子孙慤处得到秘阁黄本,但从此本“殊为疏略”“间有谬误,似非元书也”[5]1203和用唐武则天时自造字的情况看,此本当为过录本。

姚氏兄弟以此本为底本,以馆中孙固、孙觉、钱藻、曾巩、刘敞、苏颂、集贤院本及晁以道本等为参校本,详注各本异文。

同时参考了《史记》《后汉书》《史记音义》《春秋外传》《广韵》《玉篇》《史记索隐》《史记正义》《艺文类聚》等资料,严格甄选,校正字词,对正文遗佚处加以修缮,可谓搜罗详尽、取材丰盈。

“与夫不题校人,并题续注者,皆余所益也”[5]1203,“某以所闻见,以为集注,补高诱之亡云”[5]1206,可证姚氏兄弟对高诱注作了续注填充,这一工作的意义是重大的。

曾巩《序言》中“此书有高诱注者二十一篇……今存者十篇云”[5]1201,乃结尾的附缀信息,复述高诱注的存录事实,曾巩并没有对高诱注本做校勘工作。

姚氏兄弟续补高注,使之与正文贴合,使得《战国策》在文献体例上更加完整,且从读者接受的角度看,便于读者全面理解文意,消解了高诱注亡失造成的阅读障碍。

综上,秘阁黄本、姚本构成《战国策》今本系统的一大分支。

耿延禧勘误而得的“括苍本”,亦是这一分支的重要部分。

南宋绍兴年间,姚氏兄弟本刊行以后,并不流行和为人关注。

不仅《宋史·

艺文志》无载,而且南宋、元代的目录书亦不加著录。

据元代吴师道跋姚宏题辞的识语“读吕子《大事记》,引剡川姚宏,知其亦注是书。

考近时诸家书录皆不载,则世罕有蓄者”[5]1214,此时吴师道方知姚宏曾做过与他类似的工作,姚本之不流行可知矣。

尤其是在鲍彪校注本的流行所映衬下,姚本的萧瑟已到殆绝的程度。

鲍彪与姚氏兄弟是同时期人,鲍注完成于绍兴年间,姚本亦于绍兴年间刊行,但鲍彪在序言中未提及姚本一字,未有参用和同声相和处,说明鲍彪于时未见姚本。

鲍彪所做的工作可归纳为三方面:

一是改变今本《战国策》的篇章结构。

鲍彪参照《史记》“本纪”“世家”中的各国世系,考察年代,将三十三篇《战国策》予以重新编次。

除《中山策》正文外,其余分别归置于十一国五十五侯之下,进行编年。

在卷数上,形成了十卷的编排体例,即西周、东周、秦、齐、楚、赵、魏、韩、燕各一卷,宋、卫、中山共一卷。

另,据各章内容,将原章节重做整合,共分四百九十五章。

如将《昭王既息缮兵》由位于《中山策》之下迁置于《秦策》之下,确实更为顺畅合理。

经过大开大阖的调整归类,《战国策》成为一部文脉清晰、“原来国别体的杂史中兼有了编年体的新特点”的著作[9]。

二是重做注释训诂。

面对高诱注“既疏略无所稽据,注又不全,浸微浸灭,殆于不存”[5]1209的现状,鲍彪参考《史记》诸书为之作注,地理方位参考《汉书·

地理志》,字词训释依据《说文解字》,“缺则补,衍则削,乖次者悉是正之”[7]1808。

鲍彪将高诱注几乎抛开,不指定底本,择善而从。

凡原注错误处,一律径直改动,不作繁复冗沉的校勘。

如《楚策》“通侯”一词,鲍彪注为“彻侯,汉讳武帝作‘通’,此亦刘向所易也”[7]762。

这种注解方法,超越了汇集诸本异同而不下判语的做法,带有考辨性质。

鲍彪作注将名物、典章制度等的考察融入进来,用功之深,实超姚氏。

三是时有评说,观照现实。

建炎南渡,靖康耻辱仍萦绕在士人心头。

战国群雄征伐、弱肉强食的历史与南宋所面临的金朝威压相类似,故鲍彪在注解中表达其政治忧思。

如对《齐王建入朝于秦》篇,鲍彪评曰:

“(齐王)建之听雍门似矣,而不卒于即墨,惟不明故也。

不明以亡国,有国家者,可不以正心诚意为先乎?

”[7]703在谴责齐君的表层义下,分明暗含着对南宋君臣苟言求和、不思战备、一意讨好虎狼之金的愤懑与痛心疾首。

鲍彪一改刘向、曾巩等人对《战国策》的负面评价,将其视为有益当世的著作,这一点就有很大的意义,为其更广泛地传播和被接受夯实了基础。

综上,鲍本首次重编和注释了《战国策》文,使其体例更为清晰;

注释更为详尽且时有新意,便于读者接受;

历史评论的增加对于《战国策》文可谓一股活泉,别开生面。

总之,鲍本开始将文献校雠研究与战国历史研究相结合,构建起《战国策》立体的研究框架,其创始之功是不应埋没的。

宋代是《战国策》整理史上的重要时期。

不仅开创了《战国策》今本系统,而且承继曾巩本,有了新的发展。

鲍本重编体例,以其创新性实已形成了不同于姚本的另一分支,《战国策》版本系统的框架已经初步建立起来。

三、元明——今本系统的新创与鲍、吴本的盛行

鲍本虽有诸多新创,但亦出现不少的弊病,元人吴师道在《战国策校注序》中对此作了集中批评,归纳起来有三点:

第一,径加改字,浅陋致误。

鲍彪做校勘工作时引书不够广博,对一些字的更改较为武断。

如《孟尝君将入秦》篇“苏秦欲止之”,鲍彪改为“苏代”,实为妄改。

鲍彪仅据《史记·

孟尝君列传》,而未关注到《风俗通》和《文选》李善注皆作“苏秦”。

鲍彪也似乎不明汉人用字假借的惯例,出现了改正文以从注释的现象,确有篡乱旧文之失。

第二,考辨史实多有错误,失之臆测。

周赧王为东周君主,鲍彪却以之为西周君而指明正统,变原编次而置于开篇卷一,确是大误。

魏几、鄢陵为地名,鲍本误为人名。

以公子牟非魏牟,将中山国大夫司马子期误为楚国公卿芈诘(字子期,楚惠王时任大司马)。

第三,史评不当,倾向混乱。

鲍本史评的观点失当,如将张仪诳骗齐国、魏国的言论视为将死之善言,将卫嗣君视为贤君,评价的标准正反失序。

吴师道批评鲍本的核心思想是“存古阙疑”。

“事莫大于存古,学莫善于阙疑……鲍自去本文,径加改字,岂传疑存旧之意哉?

……其不可定知者,阙焉可也,岂必强为傅会乎?

”[7]1811自吴师道以来,元代陈祖仁,清代钱谦益、卢见曾、黄丕烈、顾广圻诸人皆推崇姚本、贬低鲍本,亦是受这一思想的指引。

姚本、鲍本的差异是注者采用了不同的校雠思想和校勘方法,站在不同的角度上而出现的。

姚本及其尊崇者力图恢复古本原貌,采取广求诸书、汇集异文的思路,使用对校法、他校法,不参己见。

鲍本站在有补于世、扩大《战国策》传播范围的立场上,从文本可读性和读者接受性入手,使用他校法、理校法,存是正非、解散症结,结果是识见精深与鲁莽灭裂并存,多有以不误为误之例。

但正如四库馆臣所言:

“所谓三十三篇者,实非其本来次第。

彪核其事迹年月而移之,尚与妄改古书者有间。

”[10]462“古本原貌”究竟是何种面貌?

若“古”是指刘向本,刘向整理《战国策》时就做了重新编次、去其重复的工作,这一使其由混乱到有序的工作性质与鲍彪无异;

若“古”是指曾巩本及姚本,如前所述,两者比勘刘向本亦有不少缺漏舛误,批评者所维持的只是古本三十三篇的编排体例,但这一体例是刘向赋予,也就存在重新人为改造的可能性。

从全力抨击鲍本的做法看,尊古崇旧是保守性的校勘方法,“古”已非“古”,刻意接近即是抱守残缺了。

果然,鲍本更为世人所习用。

“鲍能分次章条,详述注说,读者眩于浮文,往往喜称道之;

而姚氏殆绝,无足怪也”[7]1814,吴师道言明了两本在流行程度上的巨大差异。

正是鉴于此,吴师道乃以鲍本为底本,以姚本参校,以吕祖谦《大事记》为纲领,援引多书加以辅证,明乎事实,求于义理。

吴本议论精审,校勘精实,弥补了鲍本武断穿凿之处,为鲍本增益不少,不失为一家之言。

鲍本文通字顺,吴师道篇次、注文一仍鲍氏之旧,又为其补纠错讹,遂成为元至清乾隆以前最为通行的《战国策》版本。

鲍本、吴本是今本系统的新创,形成了今本系统的另一大分支,其创新正是源于史料整理思路的变化与校勘目的的差异。

在传播链条上,鲍氏之新编本吴本正是因其博采精研、简明清晰而在元至清中期的时间段内获得了独霸的地位,盛行于世,为读者所普遍接受。

四、清代——姚本的复兴与钞本的衍化

作为今本系统的一大分支,吴本的独霸,亦可从存世《战国策》刊本数量来证明。

在存世善本目录《战国策》明清刊本中,吴本的刊刻次数远超姚本[11]358-363。

那么,姚本会一直如此寂寂无名至殆绝吗?

答案是否定的。

自清代,今本系统的另一分支——姚本开始复兴,其契机是明末钱谦益以重金先后购得了梁溪安氏本与梁溪高氏本。

此部分主要讲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这两本在清代的衍化源流。

先说安氏本。

钱谦益定此本为姚宏校本,其说是也。

证据有二:

第一条证据,陆贻典《古本〈战国策〉跋》曰:

“钱遵王假余此本,系姚宏较高诱注,益得之于□翁①宗伯者。

不特开卷便有东、西周之异。

全本篇次前后,章句烦简,亦与今本迥不相侔……今此本具在,已出寻常百倍,不知高氏本又复何如耳。

”[7]1819陆贻典明确钱曾借与的安氏本为姚本,而且从它与吴本在开卷与编排上的差异来看,也可证为姚本。

第二条证据,钱曾《读书敏求记》卷三记《高诱注战国策》三十三卷曰:

“予初购此书于绛云楼,乃剡川姚宏校定本,宋椠本。

得之,如获拱璧。

即以传示同人,共相传写。

”[12]83其语同陆序前后相接,足可相互印证。

陆贻典以安氏本为底本,分三次参照高氏本作了校勘。

先是从叶林宗处借得免遭绛云楼一炬的高氏本过录本,订正是非,但对于摹写之讹字,未能深辨校定;

来年春,从钱曾处借得高氏本原本校安氏本前十九卷;

冬季又从毛氏目耕楼处借得高氏本过录本,校完剩余部分。

卢见曾即以陆氏校定本,刊行雅雨堂本,简称“卢本”。

据卢见曾序言“及余再莅淮南,属友人于吴中,借高注考之”[7]1821,卢复调两淮盐运使治扬州,并未说所借《战国策》文为何本,但有三个迹象可明确应为陆氏校订本:

一是黄丕烈序言有“始知卢本虽据陆敕先抄校姚氏本所刻”[7]1825之语。

二是卢序“吴中”,乃江苏苏州,陆贻典即是苏州人。

虽然从两人生卒年看并无交集的可能,但卢见曾托友人在陆氏家乡借得其校订本之抄录本,是完全可能的。

三是从国家图书馆藏雅雨堂本《战国策》编次看,开篇为曾巩序,刘向序居末,是安氏本的排布特点。

综上,应判断卢见曾借得陆氏校本,并刊行而成雅雨堂本。

再说高氏本。

高氏本在陆贻典校定安氏本时已作为参校本有过出场。

其后黄丕烈重金从鲍廷博处购得,“厥后遂得诸鲍渌饮所,楮墨精好,盖所谓梁溪高氏本也”[7]1825。

黄说无误。

原因之一是顾广圻用雅雨堂本与其对校,发现两者存在差异。

雅雨堂本有据鲍本改字、加字和抹除的情况,当为卢见曾所改。

原因是从校勘过程看,陆贻典所用底本和参校本不存在鲍注篡入的可能。

而卢见曾虽未明言参校本,但从序言中将吴本与陆氏校订本对比来看,他当参看了吴本,存在引鲍注入安氏本的可能性。

原因之二是据国家图书馆藏《剡川姚氏本战国策》,其冠以目录和刘向序,曾巩序置于卷末,与安氏本的编次完全不同,应为高氏本。

黄丕烈以其为底本,影模宋椠,行款点书,一如其旧。

并以家藏元至正吴师道本参校,同时,延请顾广圻为之费力精校。

顾的校对工作持续六年时间,可谓用功甚勤。

又得钱大昕为之品题,最终刊行士礼居本《战国策》,简称“黄本”。

士礼居本可谓汇集诸名家精华,凝聚了清代几大藏书家的校雠成果,因而价值厚重、成果珍硕,堪称清中叶以后《战国策》的最佳版本。

黄丕烈另得《札记》三卷,主要是在字句方面,罗列鲍注、吴注之异同,并下己之按语,益姚注之未备。

顾广圻并撰《战国策释例》五篇,虽自谦其言乃为刘向拥篲清道,但其观点确有新颖而予人启迪之处。

值得一提的是,黄丕烈虽从顾之逵家眼见影钞安氏本,但认为逊色于高氏本,故在校勘时没有采入。

雅雨堂本和士礼居本同归属于姚本一支,它们的相继刊行,标志着姚本的复兴。

第二个问题是在清代,《战国策》版本系统的两大分支出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即糅合。

吴师道“存古阙疑”的思想被清代显赫的藏书家们当作口号一般反复宣讲,崇姚抑鲍成为他们的共同意识。

在看似姚必胜鲍、二者存一的结果之下,校雠家们审择姚、鲍二家孰得孰失时,却走上了一条中庸的道路:

兼采姚鲍,取鲍补姚。

陆贻典在做校雠时,即采用了以高氏本校安氏本的方法,不过这是同属姚本的两种过录本之间的校对,与不同版本分支间的交融是迥异的问题。

雅雨堂本“往往反从鲍彪所改及加字并抹除者”[7]1825,是引鲍入姚的直接证据。

卢见曾之序言虽未明言参看鲍本,但“曩余读吴文正公《东西周辨》,谓《战国策》编题,首《东周》,次《西周》,今鲍彪本误以西周为正统,升之卷首”[7]1821可作间接证据。

因此,雅雨堂本实是以鲍益姚的结晶。

黄丕烈《札记》三卷虽于《策》文单行,但其性质乃校勘记,是士礼居本《战国策》之一部分。

士礼居本援吴益姚,兼引鲍、吴注补姚注不足。

如《赵策》二之《武灵王平书间居》“则胡服之功”条,下曰:

“‘功’,鲍本作‘攻’。

丕烈案:

‘攻’,误也。

《史记》作‘功’。

”[13]卷中又如《韩策》三之《公仲使韩珉之秦求武遂》“势必不善楚”条,下曰:

“鲍衍‘不’字。

吴氏补曰:

‘疑衍’。

”[13]卷下可以说,士礼居本价值之高,今本系统两大分支的糅合,是关键的因素。

纵观《战国策》版本源流的发展,若是对这种糅合现象回溯源头,吴师道以得于旧士人家、时有破烂处的姚本补益鲍本,无疑应该被首先提及。

清代校雠家们只是在同样方法的指引下,做了相反的工作而已。

第三个问题是《战国策》刊名。

如上文所说,钱谦益购进的梁溪安氏本与高氏本均为姚氏校本。

其《绛云楼书目》只书“战国策”三字,未有其他信息。

但据《有学集》,其崇祯三年(公元1630年)于《战国策》所作题跋却名为“跋高诱注战国策”[14]1513,此后,这一错误开始因循传递。

钱曾《述古堂书目》著录《战国策》三种:

“战国策高诱注三十三卷四本宋本影抄;

战国策鲍彪注;

战国策吴师道注。

”[15]卷五题名一如族曾祖之旧。

钱曾先后将安氏与高氏原本借与陆贻典,卢见曾请托友人借得陆氏校订本后即在序中言“借高注考之”[7]1821,刊行之雅雨堂本果名为“高氏战国策”,实为沿误矣。

孔昭焕家藏本《战国策》为毛晋汲古阁影宋钞本,钱曾、毛氏父子、陆贻典互通有无,毛氏曾抄录高氏本,因此孔昭焕家藏本之所以题名“汉高诱注”,原因明矣。

四库馆臣断此为姚宏校本,正确无疑。

但猜测其张冠李戴的原因乃贾似道与门客廖莹中等昧于检校,误题所致,是将政治上的贬损迁置到文学问题,非学理推断。

至于所谓书商刻意作古,以赝古书,可备一说,但没抓住要害。

四库馆臣辨正后,黄丕烈读未见书斋重雕时,就刊名为《剡川姚氏本〈战国策〉》,关于刊名问题的错误,终得以廓清。

除了刊名错误外,关于吴师道注的表述也出现诸多错误。

钱谦益在跋语中论安氏本时有言“此本乃伯声校本,又经前辈勘对疑误,采正传补注,标举行间”[14]1513。

“正传”,是吴师道表字。

采吴注入于姚本,此说法极为可疑。

如前所述,吴师道已引姚注补鲍注不足,“前辈”为何要再引吴注入姚注呢?

殊为不通。

陆贻典跋语有言“此册原本经前辈勘对疑误,采正传补注,标举行间,宜并存之,一时未遑也”[7]1819,但陆贻典校安氏本共进行三次,即使此次校勘无暇将吴注录入,但在后面一年半的时间内还有两次校勘经历,“无暇顾及”一说当属托辞。

姚注补充高注处皆用“续”字以作区分,吴注增补鲍注阙漏处以“补曰”别之,纠正鲍注错误处用“正曰”别之,这三者乃区分诸家注解的标志。

陆贻典此语沿袭钱谦益,而钱显然误将姚注视为吴注了。

一个明确的反证是,黄丕烈曾在顾之逵家见过影钞安氏本,根本没有所谓吴注,“惜乎不并存也”[7]1825。

可见,正是钱谦益误识,由陆贻典、黄丕烈不加考察而转引造成的迷雾,应当豁然明矣。

这一误区甚至影响到了黄丕烈校高氏本。

其言曰:

“吴氏校每云‘一本’,谓其所见浙、建、括苍本也。

”[7]1825此说法错误有二:

一是这些本子均为姚宏校注时的参校本,非吴师道;

二是“建本”乃建阳刻曾巩本,“括苍本”乃南宋绍兴四年(公元1134年)耿延禧校得的本子,它们与“浙本”“一本”并列作为姚宏的参校本,而非以“一本”之名代称其余三本。

上述错误,并没有影响到清代藏书家们校勘、印行《战国策》正文内容。

但第三个问题之所以言及此,非为批古,实为鉴今。

古人尚且对《战国策》版本的细节问题语焉不详,因循错误,时代更加遥远的当代学者在研究过程中引用这些材料,只会带来更大舛误。

学者们的舛误不待一一辩驳,若想避免,势必要在所引序言、跋语等材料上,做好辨别正误、正本清源的工作。

综上所述,清代藏书家在《战国策》版本的衍化上主要做了两方面的工作。

一方面,对宋元古本、钞本搜访甚力,创获颇多。

求得诸本后并没有闭不示人,自珍自藏,而是互借、互录、互传,保存并完善了姚本原貌。

另一方面,勘异字句,校核精密,以佳纸优墨予以刊行,堪称善本精品,对于《战国策》的流布,意义重大。

这一时期《战国策》版本嬗变的最显著特征是姚本的复兴,曾巩本和姚宏本这一分支“自清代乾隆之后取得了本书的正统地位,公认为《战国策》的标准本”[16]前言。

姚本、秘阁黄本与鲍、吴本两大分支的相互借鉴、糅合交融,是实现姚本复兴的主要推力。

在深层思想里,姚本复兴跃动着的是存古精神,完整存录古人之言成为清人强烈而真挚的愿望。

同时,清人嗜宋佞宋的偏好,推动了宋版的收藏与刊印。

存古精神的根源是清代朴学大盛的文化氛围,朴学之风助益于《战国策》校刊正误的工作。

在乾嘉学派的导引下,校雠家们重视训诂考据,崇古信古,以严谨平实的学风推动《战国策》版本分支产生出新的发展,显示出新的特点。

《战国策》版本校勘的四个阶段,在地域和时间上分别具有共通的特点。

地域上,刘向、曾巩、孙朴校书均在国都之馆阁,姚本、吴本均刊于浙江,清代事关《战国策》的整理工作均集中在苏州、扬州、无锡等苏南城市。

以上地区在资料的搜集和综合上具有很大的便利性,同时在古籍校订刻印上具有良好的文化氛围。

时间上,曾巩、孙朴和清代藏书家们校书均在王朝盛世,社会环境安稳平和;

刘向、姚宏、鲍彪、吴师道校书时代虽是国力衰疲之时,但尚无大规模动乱,社会维持着相对和缓的态势,客观上有助于古籍整理校勘工作的开展。

观照于当下,《战国策》版本系统与嬗变源流的四个阶段所凸显出的宝贵经验,如对错乱混杂的文献资料作认真梳理和校补、重视差异性版本的搜集和对勘、创新所校书籍的编次体例、融合不同版本分支之所长等,对于当代的古籍整理工作也不无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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