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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远近之势尤工,故咫尺有百千里之景。

“咫尺有万里之势”赞叹画家在窄小的画幅上描绘出无比深远广阔的山水风物,它既是绘画赏评的一个艺术准则,也是艺术家的美学追求。

所谓“咫尺”,并非物象画意稀少无多,仅用短幅小笺就足以表现,也并非千里万里的自然山水真能全部包容在小小图画之中。

这其中包含着丰富艺术创作的要谛。

所以王夫之称引此语而特别指出:

“一‘势’字宜着眼。

若不论势,则缩万里于咫尺,直是《广舆记》前一天下图耳”。

“势”在画面上是一种既凝集又伸展的态势,显现林壑峥嵘之气象,包容山水延绵之景观,却不是自然山水的直接缩小。

不善于把握和表现这体现艺术本质的“势”,山水画就成为地理著作(《广舆记》)中所附的地图(“天下图”),只是实际地域长度面积的按比例精确缩小,而不成其为艺术。

这表明艺术对现实的能动反映有别于科学的机械反映,而“势”正体现着艺术的主动性、创造性,它要求艺术家对素材进行提炼、加工,在尽可能精炼简约的形式定格中包含尽可能丰富深厚的艺术意蕴。

王夫之揭示“势”而划清了艺术和非艺术的界线,这一观点画论家亦有论及。

南朝王微指出:

“夫言绘画者,竟求容势而已。

且古人之作画也,非以案城域,辨方州,标镇阜,划浸流。

本乎形者融灵,而变动者心也。

”《叙画》)绘画创作最终追求“容势”,即表现对象的状貌、态势,正是这“容势”,体现着绘画或以客观对象为原本,或加以改造变动,均需融入画家主观心灵的艺术表现方式,它与以考察都城区域、辨别州郡方位、标明大山高地、划示江湖流域等为实用性的地图的绘制方法截然不同。

郭熙《林泉高致》谈作山水画云:

“千里之山,不能尽奇,万里之水,岂能尽秀?

太行枕华夏,而面目者林虑;

泰山占齐鲁,而胜绝者龙岩,一概画之,版图何异?

凡此之类,咎在于所取之不精粹也”。

认为不加选择地将自然山水全体搬进画作之中,就与地理版图没有任何区别了。

值得注意的是郭熙阐明了“取精粹”的重要性,画家应善于发现河川山岳或奇或秀的精华绝胜之处,艺术地加以描绘。

五代荆浩标示绘画“六要”,阐述其中的“思”曰:

“思者,删拔大要,凝想形物”。

要求画家在创作构思时凝神想象,对素材删繁取精,挖掘并表现其最重要最本质的方面———“大要”。

可见,“势”只有经过艺术思维活动,才能获得,它是艺术家发挥主体能力驾驭客观万物、以内在心灵包融自然对象的结果,诚如唐代朱景玄所论述的那样:

“挥纤毫之笔,则万类由心,展方寸之能,而千里在掌。

”(《唐朝名画录·

序》)

王夫之对画论的“势”别有会心,将它作为一个艺术尺度,屡屡引入诗作品评之中:

短章有万里之势。

(《古诗评选》刘桢《赠从弟》评语)

藏锋毫端,咫尺万里。

(《古诗评选》袁山松《菊》评语)

端委纡夷五十字耳,而有万里之势。

(《古诗评选》陶潜《拟古》评语)

将它视为创造构思的妙谛———“落想时第一义”[3],并深入阐发:

“盖势远则意不杂,气昌则词不待毕,故虽波兴峰立,而尤以纯俭为宗。

”[4]这是说创作构思时素材繁杂,诗思涌动,联翩并进,只有依循“纯俭”的原则,对诗意内容除冗去杂,求简得纯,然后才能“势远”,“气昌”,写出好诗来。

这正是上引郭熙论画所主张的“取精粹”之意。

王夫之强调“锻炼高卓,含吐精微”,[5]赞赏“多炼意之句,亦不冗沓”之作[6],分析佳作的成功经验:

“总不向有字句雕琢,只在未有字句之前,淘汰择采,所以不同”。

[7]写诗不应专重字句的精雕细琢,而应在文字传达前的构思阶段,对素材加以选择、淘汰,于诗意锤炼上多下功夫。

而在艺术传达阶段,由于诗歌不同于以线条、块面、色彩为表现手段的造型艺术,“势”则体现为内在的思理脉络和外在的篇章结构。

王夫之并没有混淆两者的区别,生硬照搬,而是将画论范畴有机地吸收进诗论:

“以意为主,势次之。

势者,意中之神理也。

”[8]因此而要求作诗:

“密好成章,一结尤有留势”,[9]“心有密理,笔有忍势”。

[10]“留势”、“忍势”云云,意在指明诗情不能任其自然状态注入诗篇,一泻无余,而应集中凝聚,加以收束,留有余地,而结构、思理也要严密紧凑,不能松弛凌乱,散漫不归。

王夫之从诗歌创作角度对“势”的形成有赖于艺术概括所作的论述,无疑是很有见地的。

而绘画、诗歌作品一旦具备了“势”,它就包孕着一种艺术张力及张力所含的趋向,而不再是狭窄的,平面板滞的;

虽然只是局部、片段,却包涵着全局、整体;

以静的图形、语句展现着活泼泼的艺术生命;

从作品存在形态看,文字并不多,图画并不大,而短篇咫尺之间,却蕴蓄着无比丰厚的内容,磅礴万里的气象。

王夫之举以为例的唐人崔颢名篇《长干行》,只截取一位少女向邻船男子所说的片段话语,纯然白描而概括性极强,寥寥数句,就将青春女子天真娇憨的神情语气栩栩如生地描绘出来,让人如见其人,如闻其声。

读者还可以由此引发种种联想:

少女与小伙子或许因此而熟识,红线相牵,终成良缘;

或许天各一方,再难重逢,只能把这富于情意的一幕深锁在记忆里面,等等。

“墨气所射,四表无穷,无字处皆其意也”的高度赞评,正揭示出艺术作品中的“势”所形成的艺术扩散力,所产生的艺术效果。

在王夫之诗评中还可以发现不少借用这类画论语汇的例子,如评唐代诗人马戴《楚江怀古》“广泽生明月”、“云中君不降”二句:

“可谓笔外有墨气”。

评东晋袁淑《效古》:

“‘四面各千里’,真得笔墨画外意。

唐人说边关景物尽矣,皆无此妙。

”而“画外意”、“笔外墨气”之类在画作品评中则是自家本行语了。

明代王稚登赏评元代赵孟頫《浴马图》,画马十四匹,形象生动逼真,“其状不一,而骖马单千里之风,溢出毫素之外”。

(《大观录》)郭熙指出山水画要善于捕捉和描摹“春山烟云连绵人欣欣,夏山嘉木繁荫人坦坦”等山峦四季的特征,创造与人意相通的艺境,才能“看此画令人生此意,如真在此山中,此画之景外意也”,“看此画令人起此心,如将真即其处,此画之意外妙也。

”(《林泉高致》)

对这一论题的论述,王夫之以“拓小以大,居多以少”,[11]作扼要的归结。

“居多以少”是从创作角度而言的,丰富深厚的意蕴,只以极精简的诗句就足以包容了。

这显示艺术概括后达到的“少”,并不是表面的量的减少,而是一种内在的质的浓缩,这正是王夫之所强调“宜着眼”的“势”所实现的艺术升华。

“拓小以大”则是从鉴赏角度而言的,经过提炼加工,诗歌的艺术内容相当醇厚精粹,藉以传达的文字篇幅也十分有限,但通过欣赏中的艺术再创造,读者能够对这“小”,进行生发、拓展,从而赏悟到多样的、繁富的“大”。

郑板桥《墨竹轴》题跋云:

“画有在纸中者,有在纸外者。

此番竹竿多于竹叶,其摇风弄雨,含露吐雾者,皆隐跃于纸外乎!

然纸中如抽碧玉,如削青琅玕,风来嘎击之声,铿然而文,锵然而亮,亦足以散怀而破寂。

纸中之画,正复清于纸外也。

”[12]这段大艺术家的精彩议论,阐明了佳画有“纸中者”、“纸外者”及两者的关系。

“纸中”少于竹竿的竹叶(“小”),却可以隐现“摇风弄雨,含露吐雾”那样氛围各异、多姿多态的“纸外”竹叶(“大”);

而“纸中”之竹,只有被描绘得“如抽碧玉,如削青琅”这样的神形声韵皆备,十分精美清晰,即所谓“正复清于纸外”,方始能成为“纸外”艺术境界赖以产生的基础。

不消说它来自于“居多以少”的艺术创造。

不难看出,“拓小以大,居多以少”是王夫之兼融诗论画论,对“咫尺有万里之势”的理论内涵所作的富于艺术哲理的概括。

而这恰好也是著名美学家宗白华所无限神往的中国古代艺术精神:

“勃莱克的诗句‘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国’,真可以用以咏赞一幅精妙的宋人花鸟,一天的春色寄托在数点桃花、二三水鸟,启示着自然的无限生机。

……乃在一丘一壑中、一花一鸟中发现了无限,表现了无限。

”[13]

二、“胸中有丘壑”

明代画论家唐志契《绘事微言·

要看真山水》指出:

“凡学画山水者,看真山水极长学问,便脱时人笔下套子,便无作家俗气。

古人云:

‘墨渖留川影,笔花传石神’,此之谓也。

盖山水所难,在咫尺之间有千里万里之势,不善者纵摹画前人粉本,其意原自远,到落笔反近矣。

故画山水而不亲临极高极深,徒摹仿旧人栈道瀑布,终是模糊丘壑,未可便得佳境。

”小标题醒豁地显示画家解决“咫尺有万里之势”的创作难题,根本在亲临真山真水,实地观察体验,而不能一味摹仿前人旧作、画稿。

这番议论即是画论家频频强调的“胸中有丘壑”。

姚最《续画品序》称画家作画应“立万象于胸怀,传千祀于毫翰”。

《宣和画谱·

山水叙论》云:

“岳镇川灵,海涵地负,至于造化之神秀,阴阳之明晦,万里之远,可得之于咫尺之间,其非胸中有丘壑,发而见诸形容,未必知此。

”郭熙亦云:

“欲夺其造化,莫神于好,莫精于勤,莫大于饱游饫看,历历罗列于胸中,而目不见绢素,手不知笔墨,磊磊落落,杳杳漠漠,莫非吾画。

”由“势”所体现的艺术真实,源于客观自然的真实,这两者在画论中由“胸中有丘壑”一语得以统一起来,王夫之论诗亦予化用:

  “天际识归舟,云间辨江树”,隐然一含情凝眺之人呼之欲出。

从此写景,乃是活景。

故人胸中无丘壑,眼底无性情,虽读尽天下书,不能道一句。

司马长卿谓读千首赋便能作赋,自是英雄欺人之谈。

[14]

指出诗人创作出情景互合、灵动鲜活的诗篇,不能光靠闭门读书,模拟仿制,而必须充实生活阅历,拓展眼界、胸襟,以客观丰富主观。

“胸中有丘壑”的文艺创作论内涵正在于此。

《姜斋诗话》中的一段论述极为著名:

“身之所历,目之所见,是铁门限。

即极写大景,如‘阴晴众壑殊’,‘乾坤日夜浮’,亦必不逾此限。

非按舆地图便可云‘平野入青徐’也,抑登楼所得见者耳。

”“铁门限”,即铁门槛,此处用以比喻永久存在的法则,凿凿肯定亲身经历,亲眼观察是诗人始终不能违背的创作原则。

唐人“阴晴众壑殊”、“乾坤日夜浮”这类“大景”名句,看似只须凭空揣摩,以大笔触写来,也能得其仿佛,而其实不然,诗人仍然要亲临实地,深入体验,而杜甫《登兖州城楼》“平野入青徐”之佳句,亦并非杜甫凭藉展看地图所能写就。

另一方面,他对“除却比拟钻研,心中元无风雅,故埋头则有,迎眸则无,借说则有,正说则无”、“史是妄想揣摩,如说他人梦”[15]等种种忽视“胸中有丘壑”的不良创作倾向,严肃批评。

这样既无“内”,也无“外”地写诗,作品不是成为前人旧作的拆装翻版,就是纯粹的主观臆造。

王夫之以诗一般的语言论道:

“两者之固有者,自然之华,因流动生变而成其绮丽。

心目之所及,文情赴之,貌其本荣如所存而显之,即以华奕照耀动人无际矣。

古人以此被吟咏,而神采即绝。

后人惊其艳,而不知循质以求,乃于彼无得。

”[16]天地自然之大美,绚烂绮丽,生生不息,诗人自应投入其怀抱,心目并用,情兴感发,敏锐地捕捉其独具的形相,深入地探求其内在的本质,才能创造出神韵超绝、光彩动人的艺术形象。

此中所包含的文艺创作必须直接面对现实世界的执着理念,进而被概括为诗歌、音乐乃至所有艺术共同的创作规律:

“只于心目相取处得景得句,乃为朝气,乃为神笔。

景尽意止,意尽言息,必不强括狂搜,舍有而寻无。

在章成章,在句成句,文章之道,音乐之理,尽于斯矣。

”[17]

“胸中有丘壑”就艺术家主体而言还包蕴两层涵义,一是拓宽胸襟,充实气意,提升精神境界;

一是运思经营,融情入“物”(“象”),在内心熔铸成艺术意象。

画论中合称之为“丘壑内营”,语出明人董其昌《画禅室随笔》: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胸中脱去尘浊,自然丘壑内营,立成鄄鄂,随手写出,皆为山水传神矣。

”第一层涵义,历来论画者相当重视。

郭若虚强调画家应具“高雅之情”,“人品已高矣,气韵不得不高;

气韵既高矣,生动不得不至。

”(《图画见闻志·

论气韵非师》)李日华认为画艺高低与画家人品、胸襟极有关系:

“姜白石论书曰:

‘一须人品高’,文征老自题其《米山》曰:

‘人品不高,用墨无法’。

乃知点墨落纸,大非细事,必须胸中廓然无一物,然后烟云秀色与天地生生之气,自然凑泊,笔下幻出奇诡。

若是营营世念,澡雪未尽,即日对丘壑,日摹妙迹,到头只与髹采圬墁之工争巧拙于厘毫也。

”(《紫桃轩杂缀》)王夫之同样十分重视诗人品德人格的内在修养,认为这是写诗的根本:

“诗虽一技,然必须大有原本,如周公作诗云:

‘于昭于天’,正是他胸中寻常茶饭耳。

”[18]依此而赞扬陶潜诗作令人“想见陶令当时胸次,岂夹铅汞人能此语?

”称美李白“胸中浩渺之致”,“包举自宏”,非“胸次局促”之辈可比。

而严肃批评“识量不出针线蔬筍、数米量盐、抽丰告贷”一类俗劣诗,对“摇尾声情,不期而发”[19]的阿谀上官、气怜献媚之作更是不能容忍,严加责斥。

王夫之藉《诗经》篇章之释义,议论道:

  诗言志,非言意也;

诗达情,非达欲也。

心之所期为者志也,念之所觊得者意也,发乎其不自已者情也,动焉而不自待者欲也。

意有公,欲有大,大欲通乎志,公意准乎情。

但言意则私而已,但言欲则小而已。

(《诗广传》《邶风》)

在王夫之看来“志”与“意”、“情”与“欲”在心理基础、内在动因上有其相似之处,而在思想境界上却又有性质、层次的不同。

“意”以“公”为归向,“欲”以“大”而被净化,才能摆脱一己之“私”、“小”状态。

这给诗人品格的提升,诗情诗意的纯化,树立了一杆标尺,指明了正确的途径,而无形中也替画论胸中脱去尘俗,自然丘壑内营,作了更为深刻的理论性阐发。

“丘壑内营”艺术构思、孕育意象的涵义,画论著作屡有论析。

宋代董逌《广川画跋》析示李成山水画艺高超的奥秘云:

“其于山林泉石,岩栖而谷隐,层峦叠嶂,嵌欹逌,盖其生而好之,积好在心,久则化之,凝念不释,殆与物忘,则磊落奇特蟠于胸中,不得遁而藏也。

”李成长期逌隐于险峰奇嶂之间,好而乐之,心与物融,凝神运思,山岩峰峦化为胸中意象,蟠动欲出。

董其昌《容台集》引明代杜琼语:

“绘画之事,胸中造化吐露于笔端,恍惚变幻,象其物宜。

”“胸中造化”乃指画家构思经营,孕育形象,犹如自然之创造化育万物,其意亦同于“丘壑内营”。

方薰《山静居画论》云:

“古人作画,意在笔先。

杜陵谓:

‘十日一石,五日一水’者,非用笔十日五日而成一石一水也。

在画时意象经营,先具胸中丘壑,落笔自然神速。

”对“丘壑内营”所包含的画家内心运思、创构意象的旨意,作出了明晰的揭示。

王夫之论诗强调诗人主体能动性的充分发挥,以主御宾,融情入景。

他推崇李白、杜甫的创作“内极才情,外周物理,言必有意,意必由衷。

”[20]指出李、杜眼界开阔,通透地把握到外物之理,而主观方面情感丰盈,诗意真挚,苦心殚思,诗才施展至于极致。

又评陶潜《拟古》诗云:

“端委纡夷五十字耳,而有万里之势。

‘日暮天无云,春风扇微和’,摘出作景语,自是佳胜。

然此又非景语,雅人胸中胜概,天地山川无不自我而成其荣观。

”[21]指出“日暮”二句不能仅作写景佳句看待,因为它融合着诗人高雅脱俗的心胸志趣,自然景象依凭“我”———诗人的审美观照、情感包融、构思化育而获得艺术生命,展现为诗意烂漫、欣欣向荣的景观(意境)。

这说明诗歌是艺术的创造,离不开主体内心的种种能动作用。

诗人既要胸储外物,又要心有主宰,如若有“外”而无“内”,对客观世界机械模仿,则艺术创作将沦为不折不扣的自然主义。

当代著名美学家伍蠡甫论析包括“胸中有丘壑”在内的古代画论时说:

“以客观丰富主观,更以此主观为主导,统一主观与客观,谋求景情的合一,这可以说是中国画论,特别是文人画论的美学核心。

”[22]而由上文王夫之结合画论的诗学阐论来看,不妨说这也是船山诗歌创作论的“美学核心”。

三、“得物生意”,“元气淋漓”

《姜斋诗话》第四十八条涉及画学论题甚多:

  咏物诗齐梁始多有之。

其标格高下,犹画之有匠作,有士气。

征故实,写色泽,广比譬,虽极镂画之工,皆匠气也。

又其卑者,餖凑成篇,谜也,非诗也。

李峤称“大手笔”,詠物尤其属意之作,裁剪整齐,而生意索然,亦匠笔耳。

至盛唐以后,始有即物达情之作。

“自是寝园春荐后,非关御苑鸟衔残,”贴切樱桃,而句皆有意,所谓“正在阿堵中”也。

……宋人于此茫然,愈工愈拙,非但“认桃无绿叶,道杏有青枝”,为可姗笑也。

嗣是作者,益趋匠画,里耳喧传,非俗不赏。

……要之文心不属,何巧之有哉?

杜陵《白小》诸篇,踸踔自寻别路,虽风韵不足,而如黄大痴写景,苍茫不群。

王夫之以画品高下之“匠气”、“士气”,指喻咏物诗标格的雅俗,实则关涉到艺术创作的重要问题:

传达对象的“生意”———生命意态。

明代詹景凤《东图玄览编》云:

“盖画在笔与意致兼及,若但及其迹,与意致未通,竟犹人以纸作牡丹、芍药,虽宛然形似,然以示小儿,则以为花,以示大人,则置之而不肯簪。

良以生意不存,则死魂耳。

”作诗专在“故实”、“色泽”、“比譬”上用功夫,那就只能写出“认桃无绿叶,道杏有青枝”这类粗陋可笑的俗劣之作;

画画仅重形迹的描摹,其作品必然类同纸做的假花。

这类作品就是“匠作”、“匠画”,为艺术家所不取。

其病根,王夫之认定为“生意索然”,詹景凤确认乃“生意不存”,则为诗论家、论画家所共识。

而艺术作品中“生意”的获得,关键之一,在把握和表现艺术对象的内在生命本质,而不仅止于捕捉和描摹对象的外在形迹。

画论家强调深入观察,探求事物的本质,称之为“穷理”。

宋代董踸说:

“观物者莫先穷理,理存在者,可以尽察,不必求于形似之间也。

”强调观物体察,首先要超越事物的形相,透彻地探究其内在性质。

明代李开先《中麓画品序》指出:

“物无巨细,各具妙理,是皆出乎玄化之自然,而非由矫揉造作也”,而只有深究“物理”,才能“笔端有造化”,成为名画家。

王夫之同样注重“穷理”,他肯定苏轼对《诗经·

氓》篇“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之句“他木殆不可当此”的评价,又进而指出:

“然得物态,未得物理。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灼灼其华’,‘有踸有实’,乃穷物理,‘夭夭’者,桃之稚者也。

桃至拱把以上,则液流蠹结,花不繁,叶不盛,实不蕃。

小树弱枝,婀娜妍茂,为有加耳。

”[23]细析《诗经·

桃夭》篇“其叶蓁蓁”诸句,不仅鲜明生动地描绘出繁盛期桃树展叶、绽花、结实各个时段的形貌姿态,即所谓“得物态”,而且充分显出桃树的特性及其生长变化的内在规律,即所谓“穷物理”。

船山既得物态又得物理、于外物感性形态的生动描绘中蕴含其蓬勃生机的艺术观,在明代祝允明的画论中亦有所表述:

“绘事不难于写形而难于得意,得其意而点出之,则万物之理,挽于尺素间矣,不甚难哉!

或曰:

‘草木无情,岂有意耶?

’不知天地间物物皆有一种生意。

”(《题画花果》)

艺术作品“生意”的萌生,关键还在于艺术家心灵情感的包融,“要之文心不属,何巧之有?

”即点明了这个问题的至关重要。

王夫之指出:

“大景语极不易构,‘天地一何阔’四句,用何等心光拾取。

”[24]“心光”不是目光,不仅仅是纯客观地寻索,捕捉,还要以心灵之光投射、照亮对象。

他评南朝诗人沈约《古意》“明月虽外照,宁知心内伤”:

“唯此十字有生人之气”,着眼点正在于诗句中渗透着作者的生命情感。

他剖析唐人李峤的咏物诗,虽用力甚多,终因只求“裁剪整齐”,没能做到盛唐诗人之“即物达情”,而“生意索然”。

主体生命情感的游离,必然导致作品艺术生命的消失殆尽。

复又引征画艺再作强调:

“暗中主宾,如云林画,不必画人。

”[25]元代画家倪瓒(字云林)曾云:

“以中每爱余画竹,余之竹聊写胸中逸气耳。

”(《题画竹》)可见画中之景即是画家胸臆中之景,是经过主体生命气意融化改造过的景,故而画幅上无需画人,而人实已画出,画中仍然有“我”。

王夫之称赏谢朓诗句“‘天际识归舟,云间辨江树’,隐然含一凝目兆之人呼之欲出。

从此写景,乃是活景”,指出“心目为政,不恃外物故也”,成功原因在以主体之“心目”主宰外物,诗中有人,诗中有“我”。

其艺术精神正同于“云林画”。

白居易《画竹歌》云:

“不根而生从意生,不笋而成由笔成”,画竹的生命,并非自然之物的生命,而是由“意”、“笔”而生成,是画家内心生命体验的艺术表达,是画家手中之笔所创造的艺术生命。

艺术作品的“生意”又与艺术家生命力的充盈、激扬有着密切的关系。

清代画论家方薰说得好:

“气韵生动为第一义,然必以气为主,气盛则纵横挥洒,机无滞碍,其间韵自生动矣。

老杜云:

‘元气淋漓幛犹湿’,是即气韵生动。

”(《山静居画论》)“元气”意为生命力的本原,方氏借用杜甫题画诗句,阐明画幅充溢艺术家旺盛的生命力,才会形象逼真,生气勃勃。

而船山“如黄大痴写景,苍茫不群”之评,则又以元代画家黄公望(号大痴)气象浑茫的山水画,比况杜甫咏物诗别创新路,饱含浩荡生命之气。

评庾信诗又指出:

“苟有血性,有真情如子山者,当无忧其不淋漓酣畅也”,突出的也是“元气淋漓”之意。

他评鲍照曰:

“《行路难》,一以天才天韵,吹宕而成,独唱千秋,……如铸大像,一泻便成,相好即须具足。

杜陵以下字镂句刻,入巧绝伦,已不相浃洽,况许浑一流生气尽绝者哉?

”[26]盛赞鲍照才高气盛,创作时激荡奔腾,一气而成,犹如铜像的铸造,熔液注泻,一次成型,而造像完美,神形俱足。

论及诗歌章法,他要求“浑然一气”,不为“起承转收”的成法所束缚,而依循内在情感气势,“起不必起,收不必收,乃使生气灵通,成章而达”,赞扬“生气绵绵,正不在肤血间”、[27]“一气始终,自是活底物事”[28]那样的成功之作,并以“一笔草书”为参照,详加阐论:

  王子敬作一笔草书,遂欲跨右军而上。

字各有形埒,不相因仍,尚以一笔为妙境,何况诗文本相递邪?

一时一事一意,约止一两句,长言永叹,以写缠绵悱恻之情,诗本教也。

《十九首》及《上山采蘼芜》等篇,止以一笔入圣证。

……至若晚唐饾凑,宋人支离,俱令生气顿绝。

[29]

“一笔草书”,传为书圣王羲之之子王献之学承汉代书法家张芝,发展而成。

书学典籍屡有叙录,宋代郭若虚《图画见闻志》论述甚为翔实:

“凡画,气韵本乎游心,神彩生于用笔。

……唯王献之能为一笔书,陆探微能为一笔画。

无适一篇之文、一物之像,而能一笔可就也,乃是自始及终,笔有朝揖,连绵相属,气脉不断。

所以意存笔先,笔周意内,画尽意在,像应神全。

夫内自足然后神闲意定,神闲意定则思不竭,而笔不困也。

”据此可知,“一笔书”并非字字笔迹相连,只用一笔写到底,而是指整篇书作的字意笔势相互照应,气脉贯通,并不因换行而分隔中断。

王夫之指出单个汉字都有独特的结构、形体,字与字之间在笔画上并没有必然的连接,而书法创作尚需要、也可能气意通连,绵延不断,那么其艺术内容本身就包含着情感志意起始、发展、回环、终止之脉络走向的诗歌创作就更应该、也能够做到篇中有意,以意贯穿了。

船山论诗本自重“意”:

“无论诗歌与长行文字,俱以意为主。

意犹帅也。

无帅之兵谓之乌合。

”[30]有了这个“意”,诗篇的布局就有了内在的依凭,分散了诗料有了主线的统摄,自然之物也被赋予灵动之气。

继而由诗意的凝集、语势的一贯,而荡漾音节,回环咏唱,曲折尽意,而成为生气贯注、有机完整的艺术生命体。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推崇《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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