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息妄法Word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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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存乃暂时不废幻有之意,泯为回复本来空寂之境,此心境各不相到,却又往来联系,应各住各位,心住于本来无生位,境住于本来不有位,以同属幻有而有遂各住于幻有位。
故法华经云:
是法住法位,世间相常住。
法位者,各有因缘而又同一性空为本位者也。
以决定知其性空,故可接而不染,亦不畏其有碍,此门最可增长力量,方可下接四门矣。
此法最上乘最圆满,非真认得清,空得透,悟得彻,即不敢承当。
但切忌重着存字而落法见。
稍稍偏重,即落于有,遂失存心之义,斯又妄矣。
第七、八门内外全体全用。
只是一条,是物我情忘之境。
体用本不分,宇宙一切都不离我之自性。
第九门即体即用,无所分别。
到功夫纯熟时,打成一片矣。
第十门透出体用。
心中更无内外体用之量,浑然一道清平,到事事无碍时矣。
此功夫非可丝毫做作,亦无功夫可言,乃自然而致者矣。
以上十门,目的在借以息妄。
非到相当力量时,决无从着手。
因地正者必从心地上下手,决不从妄心上下手,若从妄心下手,必至越转越迷,辗转成妄。
此十门功夫,亦是釜底抽薪法,使妄心自然而化,而不会抽薪的人,总跳不出圈子去。
此十门乃不得已而强立,一着意即入圈套,不易摆脱。
故宗门总无法以示人,只教伊自悟自觉。
故曰:
无法向人说。
又云:
我不会佛法。
不应取法,不应取非法。
是在活用。
到大休歇时,更有何门可取乎。
论到入佛正宗,只有见性一门。
不见性者,学法无益。
学人不可妄认妄心为无,但切不可妄认妄心为实有。
初学人,只是怕妄,是认为有也。
若先见性,自然渐渐化除,切须先看“妄”究竟是何物?
觉圆则妄尽,法空则见亡。
惟佛一人居净土者,言十地菩萨以下,皆不免于微细惑也。
无明者,非有实体。
又道:
心无形段,妄无处所。
你在未见性前,自然处处畏缩。
明白了,却又怕什么?
前者,我欲诸仁于此十门中,看哪一门与自己有缘,诸仁已上了当也。
无怪又上了知纳的当。
老在此十门中翻身,出不出圈子。
今天我又以文字圈子惑人,大胆的且进圈子来,再跳出去。
倘有人问我,既要人跳出圈子去,何必立此圈子呢?
我只可哈哈大笑,反问道,你即今立在哪里?
简捷禅定之法
炎炎长夏,闷热烦恼。
于人事颠倒、无可排解之时,用一断字法:
(拍)当下身心,一齐放下!
顿如木石相似,一念不起(并此文亦毋著),而又见闻了了。
看这是什么?
此时善亦不思,恶亦不想,非空非有。
如是一分钟,再提起心来办事,于事何碍,于时何碍。
只这一下,好处不可尽述。
何乐而不一做!
再如欢喜畅快时,身心悦愉、手舞足蹈时,亦不妨断一下。
所得利益更不可尽述。
又何乐而不一做!
每日试行多次,久久自得寂灭轻安之境。
那时本来面目自然证得,定慧空三力自然启发。
只怕你不肯做。
果能忙里偷闲,做一次,熟一次,即可刻刻禅定、时时念佛,可以打成一片。
到了末后那一天,自能正念分明。
心上的恐怖、身上的痛苦顿可解脱。
因旧债夙业先已陆续还清。
并可预知时至。
(同人中信而有征者已有多人矣。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近忧者,言转瞬即到眼前也。
世唯有福德者、智慧者、痛切生死者,始信我言。
但你对面的人事牵引力太强,能使你自然忘记。
所以要痛切,识得真假,莫上虚荣的当,误了人生大事。
你常把末后那一天想一想:
假如已到眼前来,可怖可怖。
自然凛觉了。
是谓顿出火坑。
哈哈!
火坑二字。
有谁肯信?
岂知你现在最得意者,即是将来最痛苦者,非火坑而何?
佛云:
“三界无安,犹如火宅。
”你只一断,可以顿觉,火坑即是青莲。
其简捷如是。
能于恐怖时一断,自会从容不乱,启发妙用。
能于气恼时一断,自不激刺过甚,血冲脑海。
能于病苦时一断,自可减低热度,速得痊愈。
能于悲伤时一断,自能节哀有度,心不亏耗。
能于一切时一断,自得轻安之乐,见性成佛。
看这是什么?
(可在平时参。
正拍时,一念不起,参反成妄。
)
面目——不有,真空不空。
尊贵——无上。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实相——非无,妙有非有。
形状——无量无边,遍满法界。
本体——空净寂灭而无生灭。
奇特——人人有。
一切现成,无凡无圣。
法用——万能。
一切由之建立。
地位——一切一切的主人。
故是佛母。
性质——污染而毕竟不污染。
远近——见者在眼下,不见则千山万水。
简捷放下法门
凡初学者,不习于放下法门,实无从下手,于是硬制此念勿起,以为放下,或将心归入身上,守窍守丹田,执住精气神,自以为得定见性,皆非正道。
今示一简捷法门,但有先决条件,行者务要注意:
一用此功夫时,不可有丝毫贪得心,求功太速,即是着意,反不得定。
二用此功夫时,宜敏捷,说用即用,说丢开即丢开,行所无事,方不被法所缚。
三用此功夫时,知本是一时借用,以不着意为功,因根本上在去此有着心,使化于无形归于空寂,若执持有个空寂,便是法见,转不空寂矣。
四用此功夫时,绝不可运气,却照常呼吸,惟将此心有意无意间,略略浮存于该处,半分钟,即行舍去。
五用此功夫时,以短以勤为主,每日至少行十数次,有一百日,即可随处随地勿忘记矣,但切切勿贪着。
六用此功夫,能到不忘时,当进一步练个无功可用,言并此功夫亦须舍去,是在不即不离,若有若无之间,第一勿死执而活用之。
七此法勿轻传于粗心暴气之人,及有好胜心之人,以及愚笨之人,或传其一半,不全予说明,具此劣见者,自身必得恶报,以可引入外道,断人慧命也,此法不在打坐时用,乃在平时忙乱或无事时,所以练心也。
一、【沉】。
言于百忙中,忽而将身心一齐沉落,若无此身,若无此心一切打去,只半分钟,再提起来应付各事。
二、此时见闻觉知,了了分明,但无有念,寂然无所住著,便是放下。
三、此时此心,略略浮存于丹田,有意无意,忘亦无碍,呼吸出入照旧,切不可将气纳入丹田,成为外道,至要至要。
四、此时不许见光见佛,若有所见,即是魔见,不是放下,而着意一无所见,亦是不放下,当参第二条。
五、此法至多一分钟或半分钟。
立即舍去,过一时再来用功。
六、此法每日至少行十数次,亦不必计次数多寡,但要参第二条。
七、用纸条写许多【沉】字,分贴室内各处,或办公室桌上,见到此字,即行一次,但用他法时,或打坐时,切勿用此法,若有疑时,勿自以为是,此有二法,一勿自生疑,二来函请问即答。
八、每日常发大悲心,以为回向,祈祷世界和平,一切众生,消灾延寿,共成佛道。
引人入道法门
一、于初入道者接引之法,在彼务令其怖世间诸苦,勿贪小乐,要伊勇猛发心,在我当时时正其因地,勿入偏见,流于邪道。
二、勿以神秘引之,信心当初于信己,否则日后必因不信而退转,或转入于迷信,反是以害之。
三、下手不妨以高深法引之,直令由心田下手,内求诸心,至多一个不懂者,或机缘已熟,一引便开。
否则植诸善根亦可引近一步,其所误入者在似是而非,轻于相许,彼不是糊涂认识,即是看得容易,永不得精进,且入于顽空狂妄,令人生厌而轻法。
四、使伊笃信自己决可成佛,还得发心痛切,至诚前来请教,不可迁就,并得使其恭敬。
五、于上根人当以法试验之,故使其不信仰者去而不来,则其福分亦有限,与我之缘亦不过如此,则应放弃之,不可再与之接,接之反远,若彼仍能笃信勿以为奇,必是最上乘人,以彼已近不二,可以大法引之矣!
六、其人第一要根基厚,如不孝不悌不信之辈,天性已薄,即非大器,断不能入道,授之即所谓谤法。
七、接引人勿太热心,亦不可急,当俟机缘,于家中人尤为困难,切忌勉强督责,且责著则离,反使谤法,即又是自己之爱根坚固。
八、于初学人行心未坚者,切忌令其著修、压修。
九、其情性固执者,难于开化,利根人易浮动,信心均难以坚定。
十、固执者每好名,可利用其好胜心督之上进。
十一、常常肯来请教之人,必是日有进步,要防其得有所知而自障,此时启发为最要紧,当细心引之,应先令欢喜,再加驳斥使感觉自己之不够。
十二、有恶疾者、气傲者、相之寒陋者、多疑者、显贵者、自奉厚者、好修饰者、严细节者、量小者、好强辩者、忙于生活者、无信实者皆不可轻接。
十三、宁接一外道,不接我见坚固而不用功之人。
十四、凡看自己生命极重之人,即是取内相坚固之证,内相既固外相即不肯舍,此等人断不能学心地法入最上乘。
十五、观心一法乃入佛第一关键,其余尽属分外。
为引入观心之前方便法,所谓指月之指毕竟非月,正一时之借用而已,至观心法实不可死执定法,当随其机而引之:
先问伊眼前形形色色,尔何以能见?
彼必曰眼。
次问更用什么来见这个眼?
彼必曰心。
次问如是则是心见,何以前曰眼见?
彼必曰心是主,眼是缘助之物。
次问心既能见,眼前无物时何以不见?
彼必曰如镜中之无影。
次问心既无影,则心又潜伏在何处?
彼必曰伏于根内,如镜光之不起作用。
次问心潜伏于根内,此心是生灭还是不是生灭?
彼必有所答……
次问既云有生灭,何以始终不坏不离,既云无生灭,则何以忽起作用忽又不起?
彼必曰此心是幻有,有而非实。
次问既幻而非实,则真心又在何处?
次再问心何以起作用,其作用既为心,而作用本能由何出发?
次问其本能还可见否?
这是什么?
次譬如铁可以成剪、成刀成车轮机件诸器,器可以见,铁可见否?
彼必曰可见。
次问硬可见否?
如是层层追问,必可逼进一步。
大心之用
甲申十二月书示南北同人
颠倒者,心小用之果也,人与人,族与族,国与国,皆因小见而多争,以小用则自然渐趋于恶。
言善者,平之而已,未能空也。
古人争论性之善恶,以未见性,故作此语。
此性者,习也,心也。
性无善恶,而起心以成习。
一若出乎性之本然者,遂有此偏见,不知善恶乃心上幻起之变化,非性分事。
性不因此而增损,故曰:
不污染。
庄子逍遥篇,其旨欲人大其心而后可以入道。
华严之旨,佛以此经付大心凡夫,心大则志趣远大,承当力强,于觉为近。
此君子小人之分,而大心之中,复有澈与未澈之比。
未见性者,心未空寂,其用虽大而不圆,或圆而不遍。
每从心上计心,心日趋于小。
为精为专,以相对也。
必先内证空寂之本性,然后起诸心用,则妙观一切本空之理。
我心之所执持者不坚,故能广而大,圆而遍,通而不住。
善且不取,何有于恶,此大心之用,非乐小法者堪知。
人之生焉,以秉五欲而来。
所谓因淫欲而正性命。
五欲者,财、色、食、名、睡是其根也。
既有其根,则必滋生枝叶花果,遇缘而发,无有穷期,此自然之势也。
以演变之无穷,遂有六道之妄立。
发挥其幻心,求畅其五欲,本性由是迷昧。
所用之心,不觉由大而小,枉自受苦,不知所止。
此先觉者之所悲悯,而大悲之愿所启发也。
管子曰:
心之中又有心也。
此始觉者也。
知以心摄心,用减其欲。
自古先哲,莫不本此义以救世。
于是倡为学说,曰:
先正其心,心正于内而后所行不妄。
立善防恶者,礼也。
禁非立是者,法也。
和其情意者,乐也。
兴发其志趣者,诗歌也。
皆谋所以调伏其心。
亦无非引之由小而大,自除其苦而已。
心为万物之主,而易为奴。
心系于欲,为欲之奴矣。
父子昆弟夫妇朋友之情,皆依于欲,而真义以亡。
社会人类之相处,无不尚利以资其欲,此义之所以不敌,而道之日丧也。
欲者,非人力所可化除者也,亦非空言天理所可制止者也。
礼教者,亦防之于一时,其根仍在也。
虽有贤父兄之导化,亦比较稍善,其根仍在也。
即能自动制止,亦只止于一时,外诱之力若强,仍可循故道而发挥,其根仍在也。
何也?
无始以来积习深厚,岂半生之力所可化除者哉!
故虽百圣千贤训导之导,礼教法治督责之严,终不能使其究竟者也。
心者幻也,以言乎幻,知不可究竟矣。
徒能暂救于一时,以为方便,乃假名曰究竟耳。
佛无法以度无缘之人,其他可知。
众生之类,何止八万四千,其中知了脱生死者,百万中不得一也。
怖生死而肯痛切求了者,百万中不得一也。
能自了生死,又为他人谋者,又百万中不得一也。
人生以了生死为究竟。
今于颠倒中求了生死,终难得也。
生死者,幻心也,惟离幻心以见真性,由真性中自起大用,方为彻底。
神会大师云:
知空寂而了法身,了法身而真能脱,是名正宗。
今不明心见性,徒从幻上计幻,竞相颠倒,有何究竟之可言哉。
虽然,众生佛性固自平等也,但为五欲所朦,一时迷惘,其本性原无杂无坏也。
今一时沉溺于海,菩萨以大悲力而施广度。
惟因缘不同,有居水面者,有沉海底者,有近有远者,有肯出不肯出者,乃至有疑谤反对者,顾此则失彼,虽不胜其劳苦,而菩萨本愿不退也。
惟佛知其因缘,不事强求,随缘而度,亦无喜恼。
暂以一时方便为究竟,言于不可究竟中,如是方便为究竟耳,故有度之成佛、成菩萨、成圣贤、天人者,亦皆幻化而已。
且曰:
彼非众生,此言彼皆佛也,不得以众生目之。
又曰:
非不众生,此言即今一时幻心颠倒,又不得不名为众生矣。
惟以不明自性,故所用之心,小而不大。
一切贤圣,其未见性者,所用之心,亦大而不圆。
均未究竟,惟大小善恶邪正高下之分而已。
古先哲之所用其心以救世者,曰:
使其自救,其方针与佛不异,而法用不同。
彼曰:
制心、伏心、正心、摄心,皆以心外之心相对治者也。
管子所云心之中又有心者,此心亦依心而起,但知以心制心,非见性后所用之心。
故不外对治,对治之果,为去恶而存善,若有所存,非究竟也。
如非礼勿视,其初心为非礼,其再起心为觉知非礼而勿视,而勿视之心未泯。
犹有所存。
至于圣人,则知心之上,独有一物也,故曰:
慎独。
清心、曰净心、曰无心,于此中已悟见有声无臭者,隐微莫显者,推之以名曰性、曰道,是去见性已近。
已知有至高无上独一无二之本性,而未澈见者也。
故其心用,皆不敢离于本位。
然比较为圆为大,第以见之未澈,遂有存养之意,以惧其亡失也。
且亦无人明言心为绝对之幻化者,性之相貌究为何者,但曰:
我天然本有者曰性(天命之谓性),随性而起之心,合乎自然者曰道(率性之谓道),道亡而教以复其本曰修(修道之谓教),此数语,实已见到性分上事,惜下文未有归性之法,仍不离乎心用,但曰诚而已矣。
至如何而曰明心、曰空心,用以证入此真性者,则未之闻也。
心性未可分也,愚者强分为二,更不知明心见性为何事。
又如外道小得定相,幻见月轮于青眼者,自谓已明心见性矣,岂不怪哉!
礼教者,菩萨顺度之慈化也。
治者,金刚逆化之方便也。
必二者同出于大悲之愿,则无或滥或峻之偏。
政滥则民慢法,峻则民残。
故曰宽猛相济,政是以和。
彼之欲求万世不易之法,以为究竟者,多见其不知量也。
救度众生幻心,终不得究意之法也,亦暂时维系而已。
法有时而穷,恶无时而或绝。
故有一时一世之究竟者,十世百世之究竟者,以论乎时间,则终非究竟可知矣。
佛故曰方便以为究竟,正以参透世界众生,但能如是维系。
若求根本解决,惟有使其明心见性之一法。
教以六度万行三十七助道品者,皆明心前之方便幻法。
苟能自觉自度,则不劳一切法治而自普化,能起觉照,因果自然洞明。
所谋者远,五欲自能制止。
觉于心者,虽觉未澈也,恶根未拔也。
觉于本者,虽一时未觉,而根已松也。
由觉本而再觉于心,则大用以起,其根必可拔除而彻底解决矣。
此中过程,非一言所可决定,亦非一时之修所可造诣,亦曰习而已矣。
以心反观者,内证之德也。
以心起用者,外修之功也。
前为入道,为本。
后为法用,为末。
内证之德以自问,外修之功以对人。
必先由内而外,方为有体有用之学。
但人习于务外,不知内证为何事。
故自鉴者鲜,不自鉴则责于人者深,求其究竟,其亦难矣。
况人之贤愚,高下不等。
凡稍才之出众者,又自执以为是,众生又从而推尊之,使其执我益强,而反观内证之道益疏。
若复更有智者,即起而与之相竞,各倡为说,各执理由。
众生之心,本习于浮动,于是分党立派,入于意气用事,祸患且不可测。
淮南子曰:
体道者,逸而不穷。
任教者,劳而无功。
善游者溺,善骑者堕,各以其所好,反自为祸。
是故,好事者未尝不中,争利者未尝不穷云云。
此无他,心向外驰,忘其本也。
使人人知此,则能所以自处矣。
自古先哲所言救世之道,无不曲尽其理,惜未尝有进行之方法。
内证之道,亦未见指示,几令人无下手处。
遂使诸外道肆其邪说,人转趋之若狂。
足见人人未尝不思求道,苦无入门之路。
自误者七,误于人者三,岂其福德因缘耶
佛教人布施者,所以发大心也。
布施至去其我见,为最大之法布施。
布施之意,为发大悲心也。
为人者多,则为己者少。
然必依菩提心为因,言因地必证入性空,而大悲之根本以植。
以由性空所发,故能具方便之妙用,然后可言究竟。
此大心之初步法用,亦为入佛之根本。
如华严经云:
此经不付菩萨等乎,乃付予大心凡夫。
可见大心乃成佛之关键,亦自度之根本。
今不于性内转,而于心外求,其基已小,决难成就。
依于众生而起大悲,依大悲发菩提心,依菩提心成等正觉。
如是佛法处处不离众生,即不离世法人事。
可谓积极之至矣。
且视自他不二。
发菩提心者,自利也,亦为利他。
方便者,应付世事也。
必依菩提为本,乃能发大心之用。
能处处方便者,大心之果位也。
否则徒托空言而已。
佛经之来中国,在中古之世。
古人有未及见者,更以门户之见过深,不取而融会之,遂不得其用。
有晋人牟子一书,言佛最详,世人稍知佛学之广大。
若渊明一流,意境实迫于佛,其超然物外,深具般若之机用。
后之大儒,晚年亦无不取法于佛以作根基。
至明之王阳明先生,则能起佛之妙用矣,以体大则用大也。
今之学者,如欲了生死起大机大用者,于见性一道,其痛切加之意哉!
性灵
宇宙间一切一切,由人类以至万物,无不各有其性,即无不各有其灵,灵是灵用,如铁有坚性,有坚的妙用,这是铁的灵;
棉花有柔性,即有柔的灵用,这是棉的灵。
但棉和铁,不能自启其用,而人为万物之灵,其灵特异,故能发挥一切的灵用,造成这个世界,这是人为,不是神为、天为。
所以人的性能,威力不可思议,我今单说人的性灵。
人的本性是同体不二的,不因贫富贵贱,男女老幼而有区别。
如吃糖,人人知是甜的,月亮人人见是白的,无一不同,但灵用却又不同,因为各有所长,习性不同,果地亦各不同,譬如糖,有爱吃有不爱吃。
人的能力启发于性以用之不尽,灵应亦无穷,但此灵用必由学而成,学成于习,习成于专,专成于恒,恒苦则巧思巧劲自然而生。
孟子所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一段,正是磨练而出,再加补助品多,又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发挥的灵用亦更大。
人性有独具的本能,故可以凭空造成一个世界,而缘助又自然而来会,这还是人为,不是天授,世人不明三世因果之理,以为此人天然聪明,不知其夙世先有所学习性已成,所以今世随机启发与众不同,即其愚笨亦不是一时所成,就亦不必专指生前死后,即今世三十年亦可造成许多世界。
性灵发挥的威力非常之大,超过原子弹,因为此是原子弹的主人,他的助缘亦非常之广,所以技能的发明亦无底止。
莫以为我是聪明有能力,这是人人有份的,他人的专成或过于我,如原子弹的配合构造,人人都有此能力,都有此缘助或且高过于我,只暂时的因缘不同罢了,所以有知识的人能用其技能,而有智慧的人呢,决不敢独恃其技能和骄人的心理,知道是靠不住的。
因此,性灵有大有小,现在世界文化物质的进步,只是性灵的小作用,还不是大作为。
因此,人类但得身体上的享受,却造成个精神上恐怖和疑忌,即是原子弹再有一年必有更新的发明去抵制他,便无用了,如是层出不穷,世界的恐怖就没有止境,必有追悔的一日。
性灵的大用是求究竟的、普利的,不在一时之快利,在永久的安乐,又是通盘计划的不肯造恶,因此自害的即如希特勒,是完全代表愚笨的结果,因为他的性灵和他的一切缘助都可惜小用了,追步他的日、意,也遭同样的命运,这是个大榜样,但世人真觉悟的究有几个?
还登向他的坟墓上走,因为他们不知道性灵的大用。
杀人即是自杀,夺人便是自盗,人的性灵不但没光明,而且是迷黑了,但有个性灵,算不得灵用,因为天下至愚的人是自贼,所谓损人不利己。
现在世界只是文而不明,物质是文彩了,人反而不明了,物质享受是进步了,人心的不安,经济的压迫更进步了,所以怪病也多了,寿命也短了,少数人快乐了,多数人痛苦了。
人的知识技巧是进步了,害人的方法也精了,道德是消亡了,一提到道义人人笑你。
这都是性灵的颠倒和罪恶。
性灵妙用是变化无穷的,普通人只拿心去参究人事,越参越精,但只是窄小的,他从不肯拿心去参心,所谓以心制心。
虽亦有人参究心理学,又只是参究制人的心理,从不曾参究自己的心理。
然也有两个人参问自己,警戒自己,何者是善,何者是恶,已是凤毛麟角,称为圣贤了,但又从不参究心灵究竟是什么,我的善恶是本有的呢,还是驱迫变化而出的呢,所谓我的智能是本有的呢,还是因磨练而成的呢?
一面铜镜可以鉴照,但改铸了一只鼎,那光到那里去了?
铜可以磨成镜,铜的光是本有的,但何以要磨,不磨则不有呢?
人又是归功于磨,但何以砖虽磨,却不能成镜呢?
可见性灵是本有的,但必磨练而出。
人性本来是灵的,何以又有冥顽不灵的呢?
即是铜可以有光而不磨,但又如何是磨呢?
磨这个字,普通人只明得一半。
世人但知道用心思维即是磨,然只是半个磨,倘知道“无知之知,不灵的灵,无心之心”这三句的妙理,这个磨才是完全,才是大用。
然而世人对于这三句连信心也没有,因为世人但能用已动心之心,不能明未动心前之心,这问题不是片言可决,当再论之。
你问他,心是什么?
他只说是思想,问思想从哪里来的,他至多说是脑海中出发的,又好比你问他,灯光是什么,他只说是电力,问电从那里来的,他只说是电灯泡中发出的。
这两个简单答复能使人满意么?
世人不明性灵的道理笼统一说,正是一样。
世上一切都是心造,心的数数便成习惯,习惯既久成为定例,这定例还不是第一个人假造的么?
人既造成习惯,反而被习惯所左右,他自己的喜怒哀乐,完全不能自主,惟其各人的习性有同与不同,遂不能和同而有顺逆,不同的多争意气,同的多争利益,表面不能争的又不能各自制止。
贪欲遂生,嫉忌阴谋而人事越烦,作弊越多,防止越严,疑忌亦越多而痛苦益大,转辗成习,迷而不觉。
所以物质越进步,人的爱美贪欲日见膨胀,亲亲仁霭之义日见短少,残贼的心理亦日见炽盛,造成今日恐怖的世界。
“自利”是人情所应该的,但如何是真自利呢?
真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