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阳湖风俗 浙江台州嫁女儿风俗.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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鄱阳湖风俗浙江台州嫁女儿风俗

[鄱阳湖风俗]浙江台州嫁女儿风俗

踩药碴秀珍是鄱湖嘴村最穷的,那不是一般的穷,而是穷得一天三餐喝稀得能当镜子照的粥,穷得住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的低矮的泥坯屋。

其时,秀珍比村里别的女人勤快得多,她田地里总看不见一棵草,灶上看不见一点灰尘。

身上的衣服虽然旧虽然有补丁,却很干净,没一点污迹。

秀珍身上总是收拾得清清爽爽的,浑身散发一股好闻的香皂味。

但由于秀珍有四个娃,她进八根的门,带过来两个儿子。

八根也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娃多,吃的用的也多。

主要还是八根一回在山上砍柴,摔了一跤,腰像树枝样折了,便瘫了。

走不得路,站也站不起来,只能躺着。

吃喝拉撒都要秀珍服侍。

秀珍家人劝秀珍再找一个,八根也不想拖累秀珍一辈子,要秀珍走。

秀珍不,她说他能挺住。

说她走了,这个家就彻底完了。

一家六口的吃喝拉撒全压在秀珍瘦弱的肩上,担子重得让秀珍喘不过气。

而且家里一有点剩钱,全扔进了药罐子。

穷并不可怕,秀珍怕的是四个娃不懂事。

秀珍的大木小木永远站在一边,八根的女儿小玲和儿子小虎永远是一伙儿。

四个人在一起总是吵吵闹闹的,不是大木小木把小虎小玲打得哭,就是小虎和小玲把大木小木打得哭。

秀珍一遇到这样的事,头就大,她对四个哭闹的小孩束手无策。

秀珍总是骂大木和小木,躺在床上的八根骂小虎和小玲。

有几次秀珍气得哭了,八根安慰秀珍:

“娃小还不懂事,再过两年就好了,知道疼你,体贴你了。

再说娃儿在一起吵吵闹闹也正常。

其实他们的感情深呢,如有外人欺负小玲,大木和小木都会帮小玲……”

屋漏偏遇连天雨。

小玲也病了,先是怕冷,后是高烧,还呕,一吃东西就呕。

村里的赤脚医生给小玲开了退烧药。

小玲吃了,烧没退。

小玲的双脸通红,嘴唇也起了一层水泡。

赤脚医生要秀珍带小玲去乡医院或县医院。

但秀珍口袋里再掏不出一分钱。

赤脚医生叹口气说:

“要不我免费给你开几副草药,煎了让你女儿喝。

”秀珍拿着药千恩万谢地回了家。

小玲喝了几碗草药,烧稍微退了些,但仍起不了床,全身软绵绵的没点力气。

小玲的婶子对秀珍说:

“你要把药碴倒在路上,第一个踩了药碴的人会犯上小玲同样的病,小玲的病就会好。

“可是,可是……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怎么好做这昧良心的事?

这风俗,我早知道。

“那你就忍心看小玲病成这样?

你不心痛?

秀珍的眼圈红了:

“那只有做对不起人的事。

秀珍拎起一罐药碴,拿布包了药罐。

邻居问秀珍去哪,秀珍说去菜园,一脸的不安。

邻居极其纳闷地看着秀珍。

秀珍到了村后的树林里,把药碴倒在一棵樟树桩下。

秀珍来回踩了几遍药碴,边踩边说:

“老天爷,把小玲的病传给我吧,她那么小,不该吃这么多苦。

小玲的病却没点丁好转。

婶子问秀珍:

“你倒了药碴没?

“倒了,倒在一棵樟树桩下。

“倒在樟树桩下有什么用?

“我来回踩了好几遍。

“病不会传染给倒药碴的人。

“难怪小玲的病没好……”

秀珍又把药碴倒在一棵大樟树桩下。

秀珍唤来一只狗,秀珍把一只红薯丢在药碴上,狗踩在药碴上吃红薯。

秀珍想这回小玲的病准会传染给狗,那小玲的病一定会好。

这些天,秀珍为小玲的病愁得焦头烂脑,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人也瘦了一大圈。

秀珍觉得要倒下了,但强撑着。

她是家里的顶梁柱,她倒下了,这个家也倒了。

昨天母亲来了,见秀珍病恹恹的样,心痛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母亲说:

“还是离了,再找一个,要不你会被累死的。

”母亲对秀珍说起一个叫大毛的男人,说大毛在乡砖瓦厂烧砖,一个月能拿一千好几百。

家里有一栋二层的楼房。

前妻没给大毛留下娃。

母亲又说:

“大毛说他同你是初中同学,他那时就偷偷喜欢你。

他约你明天见面谈谈。

”秀珍竟答应了。

秀珍往回走时,看见了小虎。

秀珍问:

“小虎,去哪儿?

“玩,去树林里玩。

”小虎的神色慌里慌张的。

秀珍起了疑心,仍往前去,但走了几步,便藏在稻草垛后面。

秀珍见小虎走到倒药碴的樟树下,四下看看,见没人,便来回在药碴上踩,并大声说:

“老天爷,让妹妹的病传给我,快让妹妹的病好。

妹妹的病不好,妈会不要我们了……”秀珍的泪水哗地一下淌下来了。

自秀珍进八根的门后,小虎从没叫过她一声妈。

秀珍多想小虎喊她一声妈。

“我其实很喜欢她,我心里好想好想喊她妈,嘴里却喊不出来,妈,妈,你不能不要我们……”秀珍已一脸的泪水。

小虎刚走,大木来了。

大木走到倒药碴的樟树下,也四下看看,见没人,也在药碴上来回走:

“老天爷,你快让我妹妹的病好,我情愿把妹妹的病传给我……”

这时,小木也来了……

秀珍没再偷看,回家了。

两条腿忽然有了力,步子迈得又大又快。

秀珍的脸上挂着笑,娃儿都大了,都懂事了,不用她担心了。

这天晚上,秀珍睡得极香,且一觉睡到天亮。

母亲来到秀珍家,怪秀珍昨晚没去见大毛,说大毛在她家等了三个多小时。

秀珍说:

“我忘了。

“那就另约个时间。

秀珍说:

“妈,不用了,我拿定主意在八根家过一辈子。

拉干爹

德福女儿周岁这天,天还没亮,德福便带着一只已拔清毛且剥了肚的公鸡,一条干鱼,还有一刀腊肉,来到进村的路上。

德福从口袋掏出一根白线,线的两端绑在路边的草上。

剩下的事就是守株待兔,谁绊到了白线,谁就是女儿的干爹。

让德福一万个没想到的是绊到线的竟是老炳。

老炳无儿无女,家里一穷二白,六十多岁开始吃“五保”。

德福真不想认老炳这个亲家。

老炳得知自己绊了线,兴奋地喊:

“亲家,别躲了,快出来,我有干儿子啦。

”德福只有苦着脸从草丛里站起来:

“怎么是你呀?

”老炳说:

“干女儿也好……今天可吃一餐好的。

德福的老婆赛花把德福咒个半死:

“你咋给女儿找一个这样的干爹?

女儿不但得不到他的帮衬,今后还得拖累我们。

”按风俗,既然是亲家,今后谁家有困难,另一家得伸手相助。

“我也不想,可这是天意。

“天你这个猪头!

你一看见是他,你应立马赶过去,让他走另外一条路,别让他绊了白线。

“哪能这样做?

“说你是猪脑子还真是猪脑子。

村人谁不这样做?

那个天天早上捡猪狗屎的老炳,他总是第一个出门的吧?

他咋没绊到别人的线呢?

如村人都同你这样没脑子,那老炳不知做了多少人的干爹。

拉干爹就是想干爹今后帮女儿……”德福的头越低越下,埋到裤裆里了。

拉干爹这风俗在鄱阳湖一带盛行已有一二千年。

这种风俗的形成与当时生产力落后,与人们遇到困难时想得到更多人的帮助有关。

婴儿满周岁的那天,婴儿的父亲带上鸡鸭鱼肉,天没亮就在一条路上拉一根细白线。

无论是谁,只要是绊了白线,谁便是婴儿的干爹。

若不想当干爹,就落一辈子骂名。

结为亲家的两个人就地拿柴火烧鸡烧肉。

吃饱喝足后再去干爹家举行仪式。

如果狗或牛碰了线,那狗牛的主人就成了干爹。

但婴儿得再取个带狗或牛等字的名字。

后来赛花三天两头为这事骂德福。

一年后,赛花又怀上了。

赛花再没骂德福了。

德福总爱摸着赛花隆起的肚子说:

“待儿子周岁时,我一定给儿子找个有钱有势的干爹。

“村里谁有钱有势?

“鄱湖嘴村除了村长还有谁?

“你能让村长当娃儿干爹?

做梦去!

后来赛花真的为德福生了个儿子。

德福天天笑得合不拢嘴。

但德福一想到儿子周岁时要给儿子拉干爹时,便笑不起来。

德福担心儿子周岁那天时,会有一个像老炳一样的人,甚至不如老炳的人�如要饭的�绊到了白线,那赛花不骂自己一辈子?

自己今后也没脸向儿子交代。

德福想无论花多大的力气都得让村长当儿子的干爹。

若村长当了儿子的干爹,那儿子的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算不定,自己也沾村长的光,享几年清福。

怎样才能让村长当儿子的干爹呢?

德福的脑瓜子想得都快炸了,也想不出一个办法来。

德福为这事时时愁得是长吁短叹的。

赛花反而安慰德福:

“到时还是听天由命吧。

”德福没想到赛花对自己这么好。

赛花越对他好,他心里越内疚,越觉得对不起赛花,也越觉得自己窝囊,不能像别的男人那样挣很多钱,盖楼房女人住,买金银手饰女人戴,餐餐让女人吃香喝辣的。

因自己没本事,挣不到钱,赛花也只有跟自己过苦日子。

德福只有拼命地做事,田地活不让赛花沾手,灶上灶下应由女人干的活,德福也抢着干,这更让村里男人瞧不起德福。

德福的鼻子哼一声,自言自语:

“若村长成了我儿子干爹,看你们还敢瞧不起我?

离儿子周岁还差五天时,德福终于想出一个办法。

德福跑进了村长弟弟的家。

德福给村长弟弟替上一盒刚买的烟。

村长的弟弟不接:

“找我有事?

”语气很硬。

德福说:

“有事,我想让你哥当我儿子的干爹。

“你找我哥去,找我有啥用?

“我怕村长拒绝呢,不敢找。

我觉得找你有用。

我儿子周岁那天早上,你就编个谎话,让村长去你家,我在村长去你家必经的路上拉根白线,村长碰了白线就成了我亲家。

村长的弟弟拍一下德福的头:

“你脑子不笨呀!

说,我有啥好处?

“要不我给你五十快钱。

”德福说着翻口袋,把口袋掏空了,也才三十几块钱。

村长的弟弟从鼻孔里“哼”一声:

“谁要你的钱,钱我有的是。

“那,那你想要啥?

“我想同你女人睡一回。

“这,这……”德福犹豫起来。

“你不同意就算了。

德福的牙一咬,脚一跺,说:

“行,就让你睡一回。

要是她不同意咋办?

“你又成猪脑子啦。

你今天晚上下半夜给我开门,你女人睡得正香,我动她,她准以为是你呢。

“行,按你说的。

鸡叫头遍后,德福听到窗前有来回的脚步声,德福知道是村长的弟弟,忙蹑手蹑脚地上了床,轻轻地抽了门闩。

天极冷,空气像被冻住了,呵气,空气融化成一丝丝的白气。

双手缩在衣袖里的德福听到脚下的冰块嘎喳嘎喳地响,声音又脆又亮。

德福冷得嘴里丝丝地叫。

极静,只有脚下的冰块断裂的响声。

德福跺了几下脚骂天:

“这冷死人的鬼天!

天渐渐白了。

德福在村长去他弟弟家一定经过的路上拉起一根白线。

弟弟敲村长的门:

“哥,哥,快起来一下,我女人得急病了,帮我送乡医院去……”村长起了床,急急地朝弟弟家走。

“汪汪,”村长前面有条狗。

躲在地沟里的德福听到狗叫声,头一下大了,但愿这狗别碰到白线。

即使狗碰到白线,但只要这狗是村长家的就行。

狗真的绊到了白线,而且这狗是大炳的。

捡猪狗屎的大炳见了断了的白线哈哈大笑起来:

“我这回真的有干儿子了。

德福的眼一黑,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村长听说德福为他儿子找了老炳的狗为干爹,一脸愤怒地去了德福家。

德福不在,赛花在,赛花抱着儿子,儿子哭个不停。

村长拍着双手说:

“儿子,儿子,乖儿子,爸爸抱抱。

”儿子真的朝村长伸出双手,儿子到了村长手上,不哭了。

赛花说:

“到底是骨肉亲,儿子在我怀里,德福从来抱不走。

”村长说:

“德福那猪脑子咋给我儿子找条狗做干爹!

上梁

再过几天,鄱湖嘴村的祖厅就要上梁。

所谓上梁指的是房子的墙砌好后,在墙上架一根水桶样粗的木梁,木梁的两端落在墙的两端。

也有全是木头结构的,木梁便嵌在木头内。

梁早在购木头时已选好,梁要又圆又直,且是质地坚硬的柏木或者樟木。

祖厅的梁早已加工好,并系上红绸。

上梁时,由谁来抱梁呢?

抱梁指的是把梁抱进祖厅,放在八仙桌上,然后扛着梁爬楼梯,放在墙顶上。

抱梁得由两人,一个人抱梁的一端。

一人抱不了,梁太沉。

按惯例,村长算一个。

另一个人呢?

很难定,因村里的男人都争着抱梁。

抱梁的人不但脸上有光,而且祖宗会保佑抱梁的人今后无病无灾,没生儿子的会生儿子,没有钱的会发财。

如抱梁的人是未婚的男人,那今后不愁找不到老婆。

村长说:

“要不谁出钱多,就由谁来抱梁。

这钱今后用来维修祖厅。

没别的好办法,只有这样。

一村的男人都聚在祖厅门口。

村长说:

“开始吧。

谁先报价,好,陈二木一千,有没有更高的?

陈水生一千五,好,陈银根二千……陈水生二千五……”

桃花拉陈水生的衣袖,示意陈水生别再往上加。

桃花越不让他往上加,他越不听,越要往上加,他不能输给陈银根,不能让陈银根和村人瞧不起他。

陈银根已喊出五千的价,陈水生大喊:

“六千。

“好,陈水生六千,陈银根加不加?

如不加,就由陈水生抱梁,一、二、三……陈银根六千五,好,陈水生七千……”

“你疯了?

”桃花的脸荡一层蓄满雨水的黑云,“你为啥要同他争个输赢?

人家单身一人,你能争过人家?

再说我们欠了很多债,哪有钱?

别死要面子活受罪。

”桃花当众说出这样的话,陈水生更不想输了:

“九千。

陈银根也较劲了:

“九千五。

“一万。

”陈水生眼都不眨一下。

“一万一”

当陈水生喊出一万五时,陈银根没再往上加。

村长宣布:

“梁由陈水生抱。

”只有几个人拍巴掌。

陈水生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脸上却挤出笑,但笑得很僵硬,没点生气,比哭还难看。

陈水生一回家,桃花就同陈水生吵起来:

“这日子你还想不想过?

一万五,就图抱一下梁,你脑子进水了。

好,现在看你去哪儿弄一万五千块钱……”

其实陈水生早已后悔了,他当时争的只是一口气,他不想输给陈银根,若换了另外一个人,陈水生绝不争。

他已经输给陈银根一次,再不想输第二次了。

三年前,村里修一条五米长的水泥路,钱不够,村长便拍卖路的冠名权,谁出的钱多,这条路就以谁的名字命名。

那时陈水生没建房,也没结婚,口袋里有点钱,他也很想这条路叫水生路,那自己就可以芳名百世了。

陈水生出到了二万,陈银根又往上加了一千。

陈水生不想加,陈水生的女朋友美英却怂恿他往上加。

陈水生没听美英的,美英很生气,同陈水生吵,说陈水生窝囊,没点男人的样子。

陈水生说花二万块钱买个名不合算。

美英说:

“我不想同你争,我对你很失望,你不是我心目中的男人。

”结果美英成了陈银根的女朋友。

现在陈水生也为那一万五千块钱发愁了。

这两年,他盖房子,结婚,把几年前在外打工挣的钱花完了不算,还找亲朋好友借了两万多块钱。

借的钱没还,陈水生自然不好意思再开口借,即便开口了,也借不到。

而这又不能反悔,反悔了,全村人都瞧不起,今后在村里没脸呆。

陈水生求桃花:

“要不,你找你亲朋好友借借看。

“我借不到。

”桃花一口回绝了。

陈水生还不死心:

“我真的是没办法,都怪我当时头脑发热,没听你的话,我后悔死了,求你看在夫妻份上,帮帮我……”

桃花的口气软了:

“我明天去娘家借借看。

但桃花只借到了五千块钱。

眼看后天祖厅就上梁了,若拿不出一万五千块,陈水生只有把头夹在裤档里做人。

陈水生说:

“明天再弄不到钱,我就去外打工,永远不回来。

”桃花一万个不想陈水生一辈子不回来,那她就守一辈子活寡。

桃花说:

“我再去娘家一趟。

”桃花没去娘家,桃花去了陈银根家。

桃花同陈银根是初中同学。

桃花扯了不少闲话,某某同学混得好某某同学混得不好。

陈银根见桃花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便把话挑明了:

“借钱来了吧?

”桃花红着脸点点头。

陈银根说:

“钱我有,只是,只是看你了……”桃花还没反应过来,陈银根就把桃花搂住了。

桃花用劲挣:

“不行,不行。

”“你难道想让水生一辈子呆在外面?

”桃花不再挣了。

上梁时极热闹。

鞭炮噼里啪啦地一直响个不停,人耳朵都震麻了。

村长和陈水生脱下自己的贴身内衣,把梁的两端裹住了,这叫暖梁。

尔后,村长和陈水生一人扛着梁的一端,顺着楼梯往上爬,爬到顶,然后双手抱梁,递给木匠师傅。

两个木匠一人拿一只鸡,把鸡冠割破了,让血滴在梁上,并喊:

“手里这只鸡,

不是凡间鸡……”

下面的人喊:

“好呀!

”木匠师傅喊一句,下面的人跟着喊一句“好”。

“正是王母娘娘孵小鸡,

一更不乱叫,二更不乱啼,三更四更正是上梁时。

下面是一片叫好声。

又是一阵鞭炮声。

木匠师傅定好了梁,便把事先准备好的米粑往下抛,村人都争着抢米粑。

谁抢的米耙多,今后的财运就好。

一个月后,桃花的那个没来了。

桃花的那个一直很准时。

桃花有点慌。

她同陈水生结婚两年了,也没怀上,难道……桃花不敢往下想。

陈水生笑得牙都要掉下来了:

“哈哈,我要做爹了。

我还真以为我没得生,医生乱讲……”陈水生偷偷上过医院,医生说他没得生。

“是祖宗在保佑我,花一万五千抱梁值。

”陈水生的泪水也淌下来了。

桃花的眼里也有了泪。

葬牛

现在的年轻人大都不想种田,种田苦不说,还挣不到钱。

有时在土地里滚爬一年,不但没挣到钱,还赔钱。

种子,化肥,农药,锄草剂的价格飞起来涨,谷的价格却涨得极慢。

若碰上天旱或者洪灾,那就颗粒无收,一年的汗水也就白流了。

年轻人便都去外打工。

留在家的大都是老弱病残。

老弱病残种不了田,因而许多田地都荒着。

村里只有茂贵一个人种田。

种田要牛,因而茂贵还养了头水牛。

全村也只有茂贵这条水牛。

按理茂贵也不要种田,他的条件在村里算好的。

茂贵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三个儿子同女儿都吃公家饭,有个儿子还在省城一个单位当一把手。

只有一个儿子是种田的。

但儿子的田地也都荒着,长了一人多高的荒草。

儿子在县城里搞副业,挣的钱比种田的收入多,还轻松些。

当茂贵牵着水牛,拉着犁去耕田时,许多人说:

“死老倌,有福不晓得享,还种啥田?

茂贵笑:

“谁叫我是劳碌命?

手脚闲不住,一闲下来浑身难受。

”茂贵说的是实话,省城的儿子接他去省城住,他只住了两天便闹着回家,儿子让他别乱走,他也不敢乱走,一出门,便是车,车一辆挨一辆,长得没有尽头。

茂贵想去马路对面走走,但他等了一个上午也不敢过马路。

他觉得像坐牢一样。

而且他觉得在儿子家像个傻瓜,啥也不会做,连冲厕所都不会。

儿子只有送茂贵回家了。

茂贵犁田时,感到累,两条腿沉得像绑了块石头,挪不开步,呼吸也有点跟不上。

牛也老了,走几步就停下来歇片刻。

“美英,我们都老了。

你跟我快二十年了……还记得我牵你回家吗?

那时你那么瘦小,村人谁都不要你。

你孤零零地缩成一团。

你知道那时我为啥要你吗?

你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你那眼神就像我的美英。

我说的这个美英不是你,是我的女人。

外省一帮女人来我村要饭,那时全国饿死了好多人。

她们为了不饿死都想嫁给村里的男人。

别的女人都被领走了,只有美英孤坐在那,她太瘦弱,头发枯黄黄的,稀稀的,像瘌痢子。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我便要了她。

当我牵着你回家时,美英一个劲骂我,说我傻,要了一头病牛,说今后耕不了田咋办?

我说这牛别看现在这么瘦小,到时我给它吃点麦子,它会一个劲地长,就像你一样,你当时不也是一副病恹恹的样?

在我家只呆了一个月,不全变了?

个儿高了,脸红润了,眼亮了,头发黑了多了,奶子大了,屁股翘了……”茂贵又吸了口旱烟,烟吸急了,吭儿吭儿地咳起来。

村里的老人都吸旱烟。

他嫌纸烟太淡,没吸旱烟过瘾。

“你来我这真的只一个月,就变了样……许多村人都后悔,悔当初没要你,就像当初没要美英一样。

其实美英是个好女人,可好人不长命,唉!

准是我上辈子做了造孽的事,老天爷便这样惩罚我。

要不怎不让美英陪我过完一辈子?

……人老了,喜欢唠唠叨叨,一句话反反复复不知说了多少遍,我也知道儿孙们嫌我唠叨。

如果美英在,她准会同你一样,也不会嫌我唠叨,会静静地听我说话。

其实我知道你比我更孤单,我们村里找不到一条牛,你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

要不,我现在就牵你去别的村,给你找个说话的伴,要不你会闷出病的,我可不想你病,我想你多活几年,多听我几年唠叨……”

茂贵牵着牛上岸了,村人问:

“老倌,去哪儿?

“给我美英找个说话的伴。

村人都知道茂贵说的美英是指老水牛。

女人美英死后,茂贵就叫水牛为美英。

村人怪怪地笑:

“你这死老倌。

他们准以为他有病呢。

他当然没病。

那时村里人不种田了,牛一条条被杀了,村子上空天天弥漫着浓郁的香味。

杀了牛的人家都会给茂贵端来炖好了的牛肉,茂贵不但不吃,还骂人,骂杀了牛的人没良心,牛操劳了一辈子,还吃牛。

按照风俗,牛得自然老死,不能杀牛。

牛老死后,得给牛举行隆重的葬礼,主人得给牛下跪,磕头,得向村人哭诉牛的艰辛,牛的勤劳,牛的忠诚。

在生产力极低的以前,农民把牛看得极重。

没有牛,种不了田。

现在没有牛,一样的种田,耕田机、耙地机比牛耕的地要好,还快。

因而牛渐渐地不被人看重了。

村里一杀牛,美英就掉眼泪,就“哞――哞――”地哀叫。

茂贵抚着美英的脸说:

“美英,你放心,你走后,我准好好地安葬你,我发誓我决不让你被人吃掉。

你为我们家吃了不少苦,流了不少汗。

如不是你,他们四个能上大学?

我养他们都养不起。

”那时村人分田到户,茂贵一家七口人只分到了五亩田地。

茂贵便牵着牛到处开荒,为了多开些荒,没日没夜地干。

茂贵和牛都累病了。

那个春天,茂贵竟开了六亩荒地。

开发的荒地远,去趟地里,要走四个小时,打的麦子也靠牛拖。

因为多出了六亩田地,打的麦子吃不完,便换成钱。

而且水牛每年产一条小牛,那时每条小牛可卖两三百块钱。

茂贵这才有钱让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念上大学了。

茂贵把牛看成是他的恩人,也把牛看得极重,他从没拿鞭子打过牛,而且总弄精饲料给牛吃。

冬天,牛怕冷,让牛盖自己的被子。

“哞――哞――”有牛叫了。

美英却不走了。

茂贵拉它,它也不走。

“你不会有事吧?

千万别吓我……”茂贵的话没说完,美英“噗”地一声倒地了。

茂贵一看,美英的眼也合上了。

茂贵一个劲地说:

“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今后谁听我唠叨?

……我真对不起你,你临走我还让你耕田,你跟我苦了一辈子……下辈子我变牛,你变人,我给你还债……”泪水挂了茂贵一脸。

茂贵说要葬牛,留在家里的三儿子却不同意:

“这牛拿到镇上可卖六七百块钱呢,顶我一个月的工钱呢。

”茂贵拎起一只木凳朝儿子砸去,幸好儿子闪得快。

儿子再不敢说了。

牛下葬了,葬在美英的坟旁边。

茂贵说:

“我马上能见到你们两个了。

牛下葬的当天晚上,便被儿子挖走了。

儿子请来一辆手扶拖拉机,把牛拖到镇上农贸市场,卖了六百块钱。

儿子怕茂贵看出破绽,往坑里塞稻草�树枝�石头,什么东西都往坑里放,然后填上土。

茂贵却不知道,他天天来到坟前跟两个美英说话。

咬春

天奇冷。

北风呼呼地狂叫,鬼哭狼嚎样。

杨树、柳树、桑树冷得哀哀呀呀地呻吟,一个劲地乱抖。

风裹着沙粒,凶狠狠地砸在小梅的脸上。

小梅原本冻得结了痂的脸被沙粒打烂了,露出冒着血水的红嫩的肉。

沙粒一下又一下砸在嫩肉上,小梅痛得龇牙咧嘴,嘴里丝丝地冒着冷气。

小梅解下围在脖子上的围巾,想蒙脸,但围巾被风刮走了。

小梅拼命地去追围巾,但永远追不上,小梅刚要追上围巾,围巾却又飞起来,围巾像和她捉迷藏样。

最终围巾飞进一口池塘里了,小梅折了一根柳树枝想拨围巾,但片刻围巾沉入池塘了,再也看不见了。

又得挨那丑女人一顿骂,或者一顿打。

唉,骂就骂,打就打,眼一闭,牙一咬,就过去了。

小梅早已不怕那丑女人的打骂了。

那丑女人刚进门,刚打小梅时,小梅还怕,打骂的次数多了,小梅再不怕了。

小梅回到刚割草的地方,傻了,刚割的一筐草全被风吹得无影无踪了。

唉,白割了一个多小时,这鬼风!

小梅只有重割。

不割满一筐草,丑女人便不让她吃饭。

不让吃饭吓不倒他,小梅忍饥挨揍惯了。

小梅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漏过多少次没吃饭。

从前弟弟总偷偷避着那丑女人把自己碗里的饭给小梅吃,丑女人发现后,打弟弟。

小梅再也没吃过弟弟碗里的饭,饿得头晕眼花也不吃,她不想弟弟挨那丑女人的打。

小梅时时故意同那丑女人作对,丑女人让她喂猪食,她偏不喂;让她洗锅碗,她偏不洗。

气得丑女人骂个不停,她心里笑,丑女人一生气,小梅就高兴。

一入冬,田野上所有的草都干枯了,牛只有吃枯黄的稻草。

黄黄一点也不喜欢吃枯黄的稻草,喜欢吃田野上的干草,像车轮菊、面条草、马齿草,都是黄黄喜欢吃的。

黄黄生下来时,身上的毛黄灿灿的,没一根杂毛。

阳光落在黄黄身上,金灿灿的有点晃眼。

小梅就给这条牛取名为黄黄。

但那条老黄牛却不喜欢黄黄,黄黄想吃奶时,老黄牛狠狠地踢黄黄。

这让小梅极其愤怒,她手中的鞭子不断地落在老黄牛身上:

“她是你亲生的,你咋不喜欢她?

那丑女人不喜欢我,因为我不是她亲生的。

”小梅觉得黄黄像她一样,没人疼没人爱。

小梅抚着黄黄的脸说:

“我来疼你吧,让我当你姐姐。

”小梅有啥话总爱同黄黄说。

以前小梅爱同弟弟说,可弟弟经不住那丑女人的哄,一哄二哄,便把小梅说的话全说给那丑女人听了。

小梅对弟弟说:

“你的嘴咋这么不严?

咋都把我说的话全都同那丑女人说?

……”可第二天,丑女人又骂小梅:

“我是你骂的丑女人?

……”小梅再不愿同弟弟说话了。

但小梅一点也不恨弟弟,弟弟还小。

有时丑女人拿竹棍打弟弟时,小梅还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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