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研究述评.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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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研究述评*李泉提要本文对近20年来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研究0的现状进行了系统性的评述,包括教学语法研究与理论语法研究、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的基本问题研究、语法偏误研究、汉语句型研究、语法个案研究、语法对比研究、教材中的语法问题研究、教学参考语法研究等,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加强教学语法研究的若干建议。

关键词对外汉语教学语法教学语法一引言与/对外汉语教学0相关的语法研究可分为三个层面:

1）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研究,是指面向对外国人的汉语教学而开展的语法研究,即服务于对外汉语教学的汉语语法研究;2）对外汉语教学语法体系研究,是指专门研究为教授外国人汉语而制定的语法体系及其相关问题;3）对外汉语语法教学研究,即研究对外国人汉语语法教学的原则、方法和技巧。

这三个层面的语法研究简言之,分别是/教学语法研究0、/语法体系研究0、/语法教学研究0,概括起来,可统称为/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研究0。

事实上,上述三个方面的语法研究是有内在联系的:

教学语法研究的深度和广度,直接影响着语法教学效率的高低和语法体系建立的科学性、针对性和实用性;而语法体系研究和语法教学研究对教学语法研究的取向和范围等也有直接或间接的影响。

更重要的是,/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研究0都应体现出汉语作为外语或第二语言教学的性质和特点,并以此有别于汉语理论语法研究以及面向母语者的汉语教学语法体系研究和汉语语法教学研究。

限于篇幅,本文只对近20年来/教学语法研究0的现状进行评述。

评述建立在本文收集到的150余篇相关文献和30余部相关专著和教材的基础上。

文献中穷尽性地包括了发表在5语言教学与研究6、5世界汉语教学6、5汉语学习6等专业期刊,以及5第一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论文选6（1985）至5第七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论文选6（2004）等重要论文集中的有110世界汉语教学2006年第2期（总第76期）*本文系根据作者应邀参加英国汉语教学研究会在牛津大学举行的年会（2004.9.9-10）上的主题演讲5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研究的理论和实践6修改而成。

感谢5世界汉语教学6匿名审稿专家和编辑部的意见）将原文一分为三,分别对/教学语法研究0、/语法体系研究0和/语法教学研究0的现状进行综述,并分别对有关内容进行了增补。

此文为三篇综述之一,文中不当之处概由作者负责。

关成果。

需要说明的是,/教学语法研究0与/语法教学研究0之间虽/大处有别0,然/小处时或难别0,因此分别不当之处在所难免,好在不出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研究的范围。

但即使如此,挂漏现象亦所难免。

二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研究述评2.1教学语法研究与理论语法研究

（一）教学语法研究的必要性和迫切性。

对外汉语教学必须依靠汉语研究,上课许多问题说不清,是因为基础研究不够。

所以/应该强调汉语研究是对外汉语教学的基础,是后备力量0,离开汉语研究,对外汉语教学就没法前进。

（朱德熙,1989）然而,就汉语研究的现状来看,/事实的深入发掘,规律的有效揭示,至今还存在大片大片的薄弱点和空白点,远远不能满足对外汉语教学的需求。

0（邢福义,2000）此外,对外汉语教学中遇到的许多语法现象,或者未必是理论语法学家感兴趣的问题,或者由于研究的目的和侧重点不同,而同样不能满足教学上的需要。

因此,不是愿不愿意和要不要进行语法研究,而是必须开展面向对外汉语教学的语法研究。

这不仅是提高教学质量和效率的需要,更是学科建设的需要。

教学语法研究是对外汉语教学的一项常规的、根本性的任务。

语法教学质量和效率的高低、语法体系的好坏,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语法研究的深度和广度。

（李泉,2003）

（二）教学语法和理论语法的关系。

崔希亮（2003）广泛讨论了教学语法的基础以及教学语法与理论语法的关系等问题。

1）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的基础包括:

汉语本体研究;二语习得与认知研究;教学研究;语法理论研究;语言学与对比语言学研究。

2）教学语法与理论语法的关系:

教学语法可以不依附于任何一种理论语法;教学语法与理论语法有不同的目标;教学语法可以为理论语法提供课题和驱动力;教学语法可以从理论语法那里吸取营养。

金立鑫（2003）讨论了理论语法、教学语法和语言教学中语法规则的表述方法问题。

1）理论语法的假设性和教学语法的可靠性;2）理论语法追求对语言的系统性解释,而对外汉语教学语法并不对语言的内部系统进行系统的解释,其特点是针对学习者的、就事论事的、实用的解释;3）对外汉语教学语法并不表现为系统性,而更多地表现为/菜单0性。

不存在/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系统0,而存在/对外汉语教学语法项目表0。

（三）教学的需求促进教学语法的深入研究。

陆俭明、郭锐（1998）指出:

事实告诉我们,外国留学生的语法病句常常会成为语法研究新的突破口。

对外汉语教学对现代汉语研究起着挑战和促进的作用。

郑懿德（1991）具体论述了语法教学对汉语语法研究的需求和推动以及教学语法研究的特点:

1）注重从实际的语言现象中去探索规律;2）注重语义,注重/组装0规则;3）急用先学,注重实用性原则;4）重视学生母语与汉语的对比以及汉语内部相关语法项目的对比;5）重视句法、语义和语用三个平面的结合;6）对篇章语法研究的需求。

（四）利用理论语法的观点、原理和方法来研究对外汉语教学语法。

这是一个重要的研究领域,对扩大教学语法研究的范围,深化教学语法的研究内容,将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

但目前这方面的成果很少,重要的有:

陆俭明5配价语法理论和对外汉语教学6（1997）,李晓亮5普遍语法在汉语学习过程中的作用）时态习得剖析6（2000）,赵金铭5外国人语法偏误句子的等级序列6（2002b）,屈承熹5功能篇章语法及其在对外汉语教学上的应用6（2003）,朴正九5汉语语法理论与汉语教学6（2003）,李英哲5汉语语序和数量在空间同对象中的分111李泉:

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研究述评配6（2003）,冯胜利5韵律制约的书面语与听说为主的教学法6（2003）,陆俭明5对外汉语教学需要语言学理论的支撑）配价分析的实际应用6（2005b）,等等。

此外,讨论对外汉语教学语法与理论语法相互关系问题的重要文献还有:

鲁健骥5汉语语法研究与对外汉语教学体系6（1993）,郭熙5理论语法与教学语法的衔接问题）以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为例6（2002）,崔希亮5试论理论语法与教学语法的接口6（2002）,刘月华5谈对外汉语教学语法6（2003）,赵金铭5对外汉语教学语法与语法教学6（2002a）,陆俭明5对外汉语教学与汉语本体研究的关系6（2005a）,等等。

2.2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的基本问题研究认识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的基本属性、基本要求、研究的角度和侧重点、基本作用、基本类型等,对于加强教学语法研究,建立或完善对外汉语教学语法体系,都是很有意义的。

这里就有关研究择要举例如下:

（一）教学语法的本质属性和特点:

1）是教学语法而不是理论语法;2）是教外国人的语法,而不是教本族人的语法;3）是从意义到形式而不是从形式到意义;4）不仅是分析的语法更是组装的语法;5）不仅是描写的语法,更是讲条件的语法;6）不是孤立地讲语法,而是在语际对比中讲汉语语法。

（赵金铭,1994）

（二）教学语法本身的基本要求:

教学语法要体现一定的规范性（规定哪种说法是对的,哪种说法是错的）,稳定性（为多数人所接受而不是一家之言）,实践性（要能指导语言的实际运用）。

对外汉语教学语法,又有别于汉语作为母语的教学语法。

对外汉语教学语法要按学习者的语言习得规律提供一套汉语词组、句子和话语的组装规则系统。

（刘珣,2000）（三）教学语法研究的基本要求:

1）实用第一;2）意义和形式并重;3）考虑篇章和语用因素;4）语法规则的细化和使用条件的充分;5）注重描写基础上的解释;6）语际对比既要考虑特性也要考虑共性;7）注重习得研究;8）使用统计方法和实验方法。

（周小兵,2001、2002）（四）教学语法研究的着眼点和侧重点。

教学语法研究的着眼点是语言的组合规律和语言的应用规律,而应以后者为主;研究的基本要求是实用,即能够帮助学生理解和应用;研究的范围是学生经常遇到的语法难点、经常出现的语法错误,但大量的是常用词语（包括虚词）的使用规律;研究的侧重点是汉语有而学生的母语无的语法现象,或是两种语言在意义和用法上存在差异的语言现象;研究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帮助学生了解语言现象的结构规则、表达功能和使用规约。

（李泉,2003）（五）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的基本作用:

一是教会学生运用这些语法规则正确地理解所学的语言;二是教会学生运用所学的语法规则正确地生成所学语言的话语。

（金立鑫,1996）（六）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点的基本类型:

1）体系型语法点,如补语系统、表示比较的句式、/把0字句、动态助词/了0;2）自立型语法点,/是词汇性质的0,跟体系型语法点相比,它们是单线的、单纯的,如汉语量词;3）格式型语法点,由前后固定配合使用的词语构成,如/跟,一样0、/是,的0等。

其中,体系型语法点是教材编写和教学的重点,应该自始至终地加以安排,并反复重现。

（胡炳忠,1987）此外,陆孝栋（1986）、龙青然（1990）、赵金铭（1996）、宋连谊（2002）、郭春贵（2003）等分别从不同角度讨论了与教学语法有关的问题。

112世界汉语教学2006年第2期（总第76期）2.3语法偏误研究这是跟教学实践最为密切的一个语法研究领域,近年来这方面的研究取得了不少成果,主要专著有佟慧君5外国人学汉语病句分析6（1986）,李大忠5外国人学汉语语法偏误分析6（1996）,程美珍主编5汉语病句辨析九百例6（1997）,鲁健骥5对外汉语教学思考集6（1999）等。

论文如贺上贤（1988）、程美珍（1991）、肖奚强（2000）、耿京茹（2002）、宋旸（2002）等。

这里介绍两项有代表性、视角新颖的研究。

（一）鲁健骥（1995）运用偏误分析的理论对偏误例句进行了分类研究和成因分析。

其中偏误类型分为四大类:

遗漏偏误、误加偏误、误代偏误、错序偏误。

文章认为,从学生的学习策略来看,语法偏误主要有两大来源:

母语干扰和掌握不完全的汉语知识对学习新语法现象的干扰;从教材和课堂教学方面来看,讲解与训练的失误是造成语法偏误的主要原因。

其中,教学失误的原因主要是:

1）对学生的学习过程胸中无数;2）教学中的疏漏,如忽视语法项目的教学由易到难、由简到繁的原则,语法点的切分过于粗疏等;3）判断难易的失误;4）难点集中。

（二）赵金铭（2002b）借鉴/最小差异对0的观点,将目的语句子与中介语句子在语法上组成一个个/最小差异对0,并从六个方面进行分析识别:

1）汉语中可能出现的句子与汉语中不可能出现的句子（可能与不可能）;2）符合语法的句子与不符合语法的句子（正确与错误）;3）符合语法的正确句子与符合语法的不正确句子（推导与类推）;4）造得好的句子与造得不好的句子（高下之分）;5）无标记的句子与有标记的句子（标记的有无）;6）语法错误句子的等级序列。

2.4汉语句型研究对句子类型的研究,一直是汉语本体研究的重大课题。

/研究任何一种语言的语法,分析它的语法单位、语法结构和各种语法现象,其终极目的,就是建立该语言句子类型系统。

0（胡裕树,1995）句型的研究和教学,在对外汉语教学界也一直受到重视,特别是基础汉语教材的编写,句型的处理是不可逾越的。

对外汉语教学的句型教学,与本族人的语法教学很有些不同。

不仅要对各种句式本身的结构特点做出科学的客观的分析和描述,还要向学生指出必须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和表达什么意思时才能用这种句式。

但是,在目前还没有成熟条件去建立语义、语用句型分类系统的情况下,从对外汉语教学实际出发,只能先考虑怎样建立一套科学而又简明、实用的结构分类系统。

（赵淑华,1992）的确,我们目前看到的对外汉语教学界对句型的研究仍然是按结构分类,其中有两项研究是大规模的、系统性的。

其一,北京语言学院句型研究小组5现代汉语基本句型6（1989）1991）:

按照句子谓语的性质,从教学需要出发,一共整理了219个句型。

其中,考虑到补语是外国人学汉语的难点,也是汉语的一个特点,因而把补语在谓语中的格式进行了比较细致的分析。

所有句型连同例句都在5世界汉语教学6上连载,很有参考价值。

其二,赵淑华等（1995）对初中高三套精读教材的主课文约34万字的语料进行了句型统计与分析。

根据各类句型出现的频率,对照基本句型归纳出常用句型和罕用句型。

这项研究对确立中高级阶段与初级阶段的接口,明确中高级阶段语法教学的重点和难点,都具有十分重要的参考价值。

此外,近年关于句型及其教学研究的重要文献还有吴勇毅（1994）、温云水（1999）、祖人植（2002）等。

2.5语法个案研究113李泉:

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研究述评语法个案研究指的是基于对外汉语教学需要,对各类虚词、常见实词、各类格式等的句法、语义和语用等方面的研究,包括它们之间的对比研究。

这类研究已经并且应该进一步成为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研究的主流。

这些研究虽然是零散的、非系统性的,但却是非常重要,也是非常关键的。

对这些语法成分和语法现象以及由它们连带的句式的研究,其研究的深度、广度以及所能达到的水平,直接影响对外汉语教学质量和效率的提高。

近年来,结合对外汉语教学需要开展的汉语语法研究,越来越受到对外汉语教学界和汉语言学界的重视,并且已经取得了一系列很有学术价值和实际应用价值的研究成果。

这类成果在5世界汉语教学6、5语言教学与研究6、5汉语学习6等专业期刊上,以及世界汉语教学学会主办的历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中国对外汉语教学学会主办的历届学术讨论会的论文选中,都可以看得到（恕不列举）。

这是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研究的主流,也是成果相对较多的一个领域,值得单独进行系统性的梳理。

2.6语法对比研究对对外汉语教学来说,进行汉外语法对比研究的重要意义,可以说怎么强调都不为过。

吕叔湘（1977）指出,一种事物的特点,要跟别的事物比较才显出来。

/我们教外国学生,如果懂得他的母语（或他熟悉的媒介语）,在教他汉语的时候,就能了解他的需要,提高教学的效率。

0吕先生的号召和引导在对外汉语教学界产生了积极的响应,迄今在各类刊物和文集上发表了不少汉外对比研究的成果,重要的如王还（1983、1984、1986）、佟秉正（1988）、赵永新（1988、1995）、胡明扬（1995）等。

但是,总的说,汉外语法对比研究还比较薄弱。

据贾钰（2000）统计,从语言学和语言教学类刊物上查找到汉英对比研究的论文,80年代是27篇,90年代是20篇左右。

这项统计可能会有所遗漏,实际的数量比这要多。

但是,就是增到一百篇,那也是不多的,特别是跟这项研究的重要性和教学对它的需求相比。

此外,语法对比研究,还包括汉语自身相关语言成分和语言现象之间的对比。

就普通话语法研究而言,/也还是常常应用对比的方法）拿一个虚词跟另一个虚词比较,拿一个格式跟另一个格式比较。

0（吕叔湘,1977）这方面的研究主要有叶盼云等（1999）、郭继懋等（2002）、彭小川等（2004）、金立鑫主编（2005）等。

2.7教材中的语法问题研究现有成果主要集中在对教材语法点的选择、切分和编排顺序的研究,以及对现有教材语法点的分布考察和语法点的对比研究等方面。

吕文华（1994）对5汉语教科书6（邓懿等,1958年时代出版社）中的语法体系的组成及其具体内容进行了全面细致的剖析,在此基础上对这一体系的特点和功绩、局限和不足进行了实事求是的评价和分析。

然后逐一分析了5汉语教科书6以后六部有代表性的基础汉语教材中的语法体系及其各自的特点,使我们看到了5汉语教科书6创立的语法体系到80年代末的承传脉络及其发展变化。

吕文华（1999）进一步讨论了语法的切分与分级、语法项目的编排、关于语素教学的构想,等等。

程棠（2000）也相当充分地论述了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的内容和发展变化,书中对颇有影响的十余部教材以及5汉语水平等级标准和等级大纲6（1988年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中的语法内容进行了梳理,编制了约10万字的5语法项目对照表6、5语法项目切分和表述对照表6、5语法项目编排顺序6等,使我们对相关问题有了更清楚的了解。

重要的文献还有刘月华（1987）、杨寄洲（2000）、杨德峰（2001）、李晓琪（2004）等。

毫无114世界汉语教学2006年第2期（总第76期）疑问,这些方面的研究都是十分重要的。

此外,对教材语法的其他方面的研究也应给予更多的关注,比如对教材语法注释及其翻译的定性研究、其实际效果的调查研究,以及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注释、注释到什么程度,等等。

2.8教学参考语法研究这方面的研究对课堂教学、教材编写和教学大纲的制定都有着极其重要的参考价值。

成果主要有吕叔湘主编（1999）、刘月华等（1983）、房玉清（1993）、李德津等（1988）、李英哲等（1990）、郑懿德等（1992）、武柏索等（1988）、王砚农等（1987）、刘月华（1998）、孙德金（2002）、周小兵等（2002）、卢福波（2004）、陆俭明（2005c）等。

需要说明的是,理论语法在研究的角度、目标、侧重点和理论依托等方面,与面向对外汉语教学需要的语法研究都有很大的不同。

但是,汉语理论语法的研究成果,有许多对对外汉语语法教学和语法研究都有启发和借鉴意义,其中有些内容甚至可以直接用于解释和说明对外汉语教学中的语法现象。

这方面的成果相对而言十分丰富,可以作为广义的对外汉语教学参考语法。

三结语综上可以认为,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研究取得了丰富的成果。

显然,实际的成果比我们这里涉及到的还要多。

就本文收集到的有关/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研究0的论文、专著和教材来看,/教学语法研究0比/语法体系研究0、/语法教学研究0成果都要多。

其中,语法个案研究、语法偏误研究、教学参考语法研究等方面的成果相对突出。

教学语法方面的研究成果,不仅对深化对外汉语教学实践,提高教学效率大有益处,其自身也成为对外汉语教学学科理论研究和理论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学科存在和发展的重要标志。

就教学语法研究的现状和对外汉语教学对语法研究的需要来看,面向对外汉语教学的语法研究视角还应进一步拓宽,已有的研究领域还需要进一步深化和丰富。

具体来说,我们觉得应在以下几个方面加强研究:

（一）结合教学需要,对汉语语法的难点和重点进行梳理,并集中力量加以研究。

目前这方面的工作还相当薄弱,而这方面的研究成果对教学的帮助是最为直接和有用的。

（二）加强中高级阶段的教学语法、特别是篇章语法的研究。

中高级教学语法研究已经有了一些成果,但是,从理论到实践还有许多问题没有深入讨论,更没有达成共识。

（三）加强口语语法和书面语语法的研究。

这方面的研究,特别是书面语语法的研究还很薄弱,而无论是针对汉语汉字这种语言和文字的特殊关系来讲,还是面对中高级阶段语法教学不理想的现状,都应该区分和加强这两种语体语法的研究。

这方面的研究将不仅有利于促进对外汉语口语和书面语教学,也将丰富汉语本体研究的成果。

（四）加强/零碎0的语法现象的研究。

包括汉语虚词、用法特殊的实词、某些固定短语、各种句法格式等基本句型以外的语法成分和语法现象的研究。

/这种研究看上去好像琐碎,好像-无关宏旨.,实际上极其重要。

首先,教学上需要。

一个词语,一个格式,怎么用是合乎汉语的语法,怎么用是不合汉语的语法,要教给学生的不正是这些个吗?

其次,这种个别词语、个别格式的研究和语法体系的研究是相互支持、相互促进的。

0（吕叔湘,1979）应该指出的是,这种/零碎0语法的研究已经取得了不少成果,但是,同满足对外汉语教学的实际需求相比,还差得很远。

115李泉:

对外汉语教学语法研究述评（五）加强教学参考语法研究。

目前对外汉语教学界已经出版了不少可以看作是教学参考语法的语法专著、教材和工具书,虽各有特色和上佳的表现,但是在教学实践中的实用程度和可参考的价值还不尽相同。

我们还缺少像5现代汉语八百词6这样的权威的教学语法参考书（工具书）。

（六）加强适合对外汉语教学需要的汉语理论语法研究成果的梳理工作。

这项工作基本上还没有开展起来,尽管做起来可能相当烦琐,但系统地梳理有利于解释汉语语法现象的汉语本体方面的研究成果,对丰富对外汉语教学语法成果,无疑将大有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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