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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心理学——争议，质疑，前景，局限性
JaimeC.Confer,JudithA.Easton,DianaS.Fleischman,CariD.Goetz,DavidM.G.Lewis
CarinPerilloux,andDavidM.Buss
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
进化心理学作为一个主要的理论观点已经形成了超过15年，不断的产生了大量的实证研究，并假设存在有一个涵盖更大范畴的心理科学。
一些心理学家对进化心理学产生了批判和争议，其中许多争论都源自于违背传统心理学理论的假设；一些争议源自于有意义干扰的实证研究的结果；一些批判是来自于对进化心理学理论逻辑的误解；一些批判来自于对进化心理学研究的基本理论框架科学性的担忧。
本文明确了一些在常见的问题，并试图阐明进化心理学相关理论立场。
其中包括进化心理学的可验证性和可证伪性；心理机制的领域一般性和领域特殊性；新环境与进化心理机制的交互作用；基因在进化心理学概念结构中的角色；学习，社会化，文化在进化心理学中的作用；以及进化心理学的实际应用价值。
最后，本文以当前进化心理学的局限性的讨论结束。
关键词：
进化心理学，误解，适应器，心理机制，自然选择
进化心理学的目标是研究作为进化心理机制产物的人类行为，且该机制对外显行为的发展，激发和表达依赖于个体内部及外部环境因素的输入。
尽管进化心理学的实证研究已稳定的发展了15年（Cornwell,Palmer,Guinther,&Davis,2005），但是主流心理学对其理论框架及应用还很陌生，对其存在误解也是意料之内的事（e.g.,Cornwelletal.,2005;Park,2007）。
本文的目的是澄清进化心理学的某些原理，以消除几种常见的误解。
借此，我们希望提供一些理论工具以促进进化心理学与主流心理学理论研究的整合。
理论背景
进化心理学的理论基础是达尔文的自然选择理论（1859）。
达尔文假设：
子代可以从亲代那里遗传到某些变异特征，如果这些变异特征可以辅助有机体生存和繁殖，那么这些特征就会在未来世世代代的传承中有更高的几率被选择下来。
而具有较少有利效应的变异特征——比如阻碍有机体生存或繁殖——就难以被复制遗传，因为具有这些变异特征的个体在进化中不占优势，导致了这些遗传特征较低的遗传几率。
这种因果关系导致了三种产品：
（a）适应器（adaptations），通过进化形成的对某些特定问题的解决办法，成功的解决这些问题会对有机体的生存与繁殖带来直接或间接地好处（例如对毒蛇的恐惧）；（b）副产品（by-products），不能解决适应性问题，也不具备功能设计，它和那些具备功能设计的特性相伴而生，是因为它碰巧伴随适应器而产生（例如对无毒的蛇的恐惧）；（c）噪音，一种变异特性是因为随机环境事件或基因突变而产生的（例如随机低几率randomlowbase-ratefears的恐惧，对阳光的恐惧，它的发生是发展过程中的偶然因素导致的）（Tooby&Cosmides,1992）。
尽管这些原理从前被应用于解剖学与生理学，但是现在也产生了广泛认识：
它们可以提供强有力的工具去解释非人类动物乃至人类的心理、策略及行为适应器的起源（Alcock,2005;Buss,2005）。
仅作为生理的适应器可以解决与生存和繁殖有关的具体问题（例如免疫系统可以抵御疾病），而心理学的适应器也可以因解决与生存和繁殖有关的问题而得到进化（例如男性偏爱具有高繁育能力特征的女性）。
心理的适应器（Psychologicaladaptations）是一种信息加工循环系统，将被限定的信息单元转换为为解决特定适应性问题而设计的功能性信息输出。
进化的恐惧适应器提供了一个比较具有争议的例子，这个例子能够很好的在经验中得到印证（Mineka&O¨hman,2002;O¨hman&Mineka,2003）。
例如，蛇和蜘蛛是对威胁到生存的潜在危险的信号。
一系列研究表明，对蛇的强烈恐惧不仅是人类所具有的，其他的灵长类动物也具有；蛇和蜘蛛以复杂的视觉表象（visualarrays）的形式深深嵌入脑中，可以自动的唤起对其的警觉，而对无害的目标则没有这样的反；人们能够迅速的对蛇做出反应，而对其他大多数刺激都没有这样迅速且高度自动化的反应；对蛇的恐惧适应器是有选择的自动激活的，它是很难被消除的，并且可以找到与之相应的专门的神经回路（Mineka&O¨hman,2002;seeRakison&Derringer,2008,ontheevolutionofspecializedspiderdetectionadaptations）。
已经进化出的原始危险的适应器，诸如蛇、蜘蛛、高处以及陌生等是人最普遍的恐惧，恐惧症对这些危险事物的惧怕要甚于现代社会中才有的危险，尽管诸如汽车，枪支这些事物在现代环境中对生存具有更大的威胁力。
进化的恐惧适应器的功能输出（例如战斗或逃跑）是被专门设计来解决经常发生的威胁到生存的适应性问题（Bracha,2004）。
适应性问题有许许多多。
对一个问题的解决办法往往无法成功的解决其他的问题。
食物选择适应性问题的解决方法（Solutionstotheadaptiveproblemsoffoodselection）（比如避开有毒物质）不能用来解决交配选择（mateselection）（例如避开造成损失的对象）或栖息地选择（habitatselection）（例如选择能够提供丰富资源和良好庇护的地方作为栖息地）的适应性问题。
因此，进化心理学家认为人脑是许多复杂的专门的功能性心理适应器的集合，是逐步进化出的针对大量独特的适应性问题的解决办法——适应器的假设被进化生物学家广泛应用是在非人类动物研究的基础之上获得的（Alcock,2005）。
心理上的适应器往往相互作用产生适应性行为，就如同一个人同时面对饥饿和狮子的威胁，对狮子的恐惧会暂时阻断来自饥饿的痛苦，来应对最大的威胁——死亡，直到死亡的威胁解除（Buss,2008）。
适应性问题已经得到了极大地扩充，远不仅仅是躲避蛇，选择有营养的食物和喜欢有高繁育能力的伴侣。
它包括亲代投资问题（problemsofparentalinvestment）（例如儿子和女儿的社会化），亲缘关系（例如亲属利他主义），友谊（例如背叛觉察），互惠合作（例如惩罚搭便车者），选择性侵略（例如暴力对抗的散布），谈判地位等级（例如打败与自己接近的对手，对待自身从属地位）等等（Buss,2008）。
心理适应器的信息封装（informationalencapsula-
tion）不是独立的模块（Fodor,1983），相反，他们通常共享组成成分，相互作用形成适应性行为（seeBarrett&Kurzban,2006,foracogentdiscussionofthisissue）。
进化心理学家的理论立场并不是完全统一的。
在他们中间关于诸如个体差异的意义和重要性等关键问题上存在科学合理的差异（Buss,2009;Nettle,2006;Tooby&Cosmides,1990），存在更多一般性领域心理机制功能，例如流体智力（Geary,2009），以及群选择理论（groupselection）的重要性（Williams,1966;D.S.Wilson&Wilson,2007）。
尽管如此，进化心理学家都认可心理适应器的进化功能是不可缺少的这一观点——我们解决问题的办法都是针对先前的历史环境而设计的（没有前瞻性），是作为一门成熟的心理科学所必不可少的组成要素。
了解了心理适应器的进化功能或者它存在的原因（通常被称为最终解释（ultimateexplanation））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补充性的分析来了解这个机制运作的过程和细节（通常被称为最近解释（proximateexplanation））。
这两种解释类型都需要对该理论完整的理解，事实上他们之间也存在相互作用。
例如，关于人类肝脏的知识，如果缺乏了对它进化功能（比如，中和毒素）以及这些功能具体实现过程（例如肝小叶能够产生分解油脂的物质）的理解都是不完整的。
同样的，关于心理适应器的知识如果缺乏其功能上的解释将是不完整的。
同样的，关于人类心理适应器的知识，如果缺乏对其功能的理解也是不完整的，例如婴儿的陌生人焦虑是为了避开潜在的有危险的人，这一特殊的过程出现在6至8个月的婴儿，对陌生男性较之陌生女性要更加敏感，内部情绪系统启动，通过哭泣的外部行为引起看护者的注意。
最终功能的知识对研究其形成的直接原因的指导作用是十分重要的。
进化心理学使用了多种标准方法去验证假设，包括实验室实验，观察技术，问卷调查，生理学技术，机械记录装置，基因手段以及脑成像技术。
另外，进化心理学家有时所使用的方法并不是心理学的典型实验方法，比如种系间的比较分析，民族志记录，考古记录，古生物数据和生活史数据（Schmitt&Pilcher,2004）。
对进化心理学的普遍质疑
现在我们介绍几个对进化心理学的普遍质疑，并对此进行澄清。
1.进化心理学能不能够采用实证的研究方法去证实或证伪假设？
进化心理学验证假设的逻辑和所有科学的验证逻辑都是一样的（seeKetelaar&Ellis,2000,foranexteneddiscussionoffalsifiability）
研究人员第一次对进化的心理机制提出假设并对其属性或设计特征（designfeatures）（设计特征这个词是进化生物学中对因过去历史或选择压力而形成的适应器的特征或组成成分的一个简写标准，在这个词语中不含有前瞻性预测的意思，see,e.g.,Hauser,1999）提出了可验证的预测。
一个关于“适应性记忆”的研究例子，Nairne和他的同事们假设进化记忆系统对某些具体的内容或信息比较敏感（Nairne&Pandeirada,2008;Nairne,pandeirada,Gregory,&VanArsdall,2009;Nairne,Pandeirada&Thompson,2008）.他们假设人类记忆应该对有关进化适应性的内容更加敏感，比如生存（食物，捕食者，庇护所等）和繁殖（交配）。
运用标准记忆范式，涉及到情境引发任务（scenarioprimingtask）和惊奇回忆任务（surpriserecalltask），他们发现先前任务与生存相关情景的词语识记比例显著高于控制条件情景下的词语。
此外，Nairne和他的同事还实施了附加实验，有趣的是，对与生存情景有关的项目的回忆率要高于任何其他知名的记忆增强技术。
研究者推断“在对人类记忆的研究中，生存处理是最好的记忆编码程序”（Nairne&Pandeirada,2008,p.242）。
如果结果没有确认对生存相关内容特别敏感的预测，那么Nairne的适应性记忆假说就会被证伪。
第二个例子，是关于错误管理理论（errormanagementtheory）的例子（Haselton&Buss，2000,2003,inpress;Haselton&Nettle,2006）。
我们从这个不确定的世界获得可观察到的线索只有一部分是真正事实的反应，就会产生两种错误的可能。
一种错误是推断一个实际不存在的事物是存在的，就好比是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被我们误认为是蛇在出没。
另一个错误是我们推断一个实际存在的事物是不存在的，我们错误的判断是真实存在的蛇只是树叶沙沙作响带给我们的假象。
根据错误管理理论，犯这两种错误（falsepositivevsfalsenegative）的代价是基于生存和繁殖问题在不同个体中的不对等。
在这个例子中，对隐藏在树叶中的蛇的未察觉的代价是死亡，而错误的判断实际上没有蛇的树叶下有蛇的代价只不过是耗费了一些躲避危险的能量，这种认知的选择机制经过世代遗传，自然选择必然会支持付出最少代价的认知偏向，在蛇的例子中就是倾向于相信蛇真的在沙沙作响的树叶中，而不管实际它存不存在。
错误管理理论的理论逻辑已经被应用于检验人类通过视听知觉推断他人性和凶杀动机的的适应性偏向假设。
在视知觉领域，下降幻觉假说（descentillusionhypothesis）（Jackson&Cormack,2007）认为人们在高处会高估自己距地面的距离，因为在这种情境中存在坠落的危险，对下降幻觉理论的检验表明人们会高估自己位置距地面的距离是真实情况的三成（32%），验证了该假说（Jackson&Cormack,2007）。
根据错误管理理论，Neuhoff（2001）通过实证研究证明了人类存在一种听觉的距离偏见（auditoryloomingbias）对于越来越靠近我们的声音，人们倾向于觉得这个声音离我们不远（我们对这段距离的估计会小于实际情况），而对于越来越远离我们的声音，我们对这段距离的估计会高于实际情况。
其原因从人类进化的角度理解，相对于远离的声音的距离判断，接近的声音的距离判断上我们潜在的警惕性就越高，是因为声音的发出者可能是某种危险或者捕食者。
在社会领域，Haselton和Buss（2000）确定了女性承诺怀疑偏见（commitmentskepticismbiasinwomen）的存在，女性需要浪漫承诺的程度（与男性相比）基于示爱的线索。
最重要的一点是，无法用实证方法验证，所以需要证伪下降幻觉理论，听觉距离偏见或承诺怀疑偏见。
当然，科学的确定和证伪假设要比这些例子传达的更复杂。
通常一个假设是嵌入在一个大的理论网络框架中。
比如，一个进化角度的预测女性更喜欢的潜在伴侣是表达出自己有为她及她的孩子做出投入意愿的男性（Buss,1995）。
这个预测是来源于雄性投资物种的假设——为后代投入更多的个体在性选择中更容易被选择为伴侣（Trivers,1972）。
最后，亲代投资理论的理论逻辑是源自于内含适应性理论（Hamilton,1964a,1964b），即进化的自然选择的现代构想。
在心理科学的所有领域，对每一个进化心理学理论，即使是对嵌套在较大理论框架下的小理论的评价都取决于经由实证研究得来的实证数据的数量。
尽管进化心理学是一个相对年轻的领域，但数以百计的实证研究验证了各种进化心理学的假说，有些得到了证实；有的得到了证伪；还有些并未经过足够了实验验证而无法得出科学的结论。
在合作小组中已经经过多个研究者多种方法多个样本实验确定的适应器（e.g.,Price,Cosmides,&Tooby,2002）；社会交换中的欺骗觉察适应器（e.g.,Cosmides&Tooby,2005）；女性空间位置记忆优越性（e.g.,Silverman&Choi,2005）；男性女性短期择偶策略的功能（e.g.,Greiling&Buss,2000;Schmitt,2005;Schmitt&InternationalSexualityDescriptionProject,2003）；人类交往中的异性欺骗策略（e.g.,Haselton,Buss,Oubaid,&Angleitner,2005;Tooke&Camire,1991）；儿童的Antipredator适应器（e.g.,Barrett,2005）等等（seeBuss,2008,forarecentreview）。
在这些理论中被证实或者证伪的理论中，被实验验证的是男性同性恋的亲属利他理论（Bobrow&Bailey,2001）；男性在长期择偶中偏爱选择处女的假设（Buss,1989）；处于竞争劣势男性的强奸行为假设（Lalumie`re,Chalmers,Quinsey,&Seto,1996）。
举例来说，男性同性恋的亲属利他理论，同性恋的竞争是一种适应器，涉及了在预期异性交往中没有许下为子代投入的承诺的改变，例如兄弟姐妹的孩子（E.O.Wilson,1978）。
在对这个假设的直接验证中，Bobrow和Bailey（2001）将样本中的异性恋和同性恋在年龄、教育、种族三个方面进行匹配。
他们测验了被试对于家庭成员的慷慨程度；物质上和情绪上的投资；慈爱伯父倾向，例如愿意给侄子侄女礼物；对亲属亲密的总体感觉。
结果是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支持男性同性恋的亲属利他理论，后来的研究也没能找到数据支持该理论，在对亲属的慷慨，对侄子侄女的亲密意愿上同性恋和异性恋没有显著的差异（Rahman&Hull,2005）。
通过近期实证研究的结果，我们认为该理论是被反驳的。
验证假设关键是精确地表述进化心理学的实验假设，在没有得到实验的证实和证伪前不能轻信具体的预测。
进化心理学的实验假设，就如同心理学的其他理论观点，在质的方面存在差异。
他们的精确度都建立在稳定的理论基础之上，草率的，不精确的实验假设是无法形成精确预测的，应该受到科学方法的考证。
2.人类的行为是学习和社会化的结果还是进化的结果？
进化心理学的二分性框架，例如“本性与教养”“先天与学习”“生物的与文化的”。
相反，它提供了一个真正的相互作用框架：
自然选择压力在动物种系发展中塑造出了进化的机制（Fraley,Brumbaugh,&Marks,2005）。
环境输入影响个体发育的程度（e.g.,Belsky,2007;Bjorklund&Pelligrini,2000;Ellis&Bjorklund,2005）。
同时环境提供了激活心理适应器的线索（e.g.,Buss,1995;Cosmides&Tooby,2000）。
因此，询问茧子或交配的决定因素是“进化而来的”还是“后天学习的”或是因为“本性”还是“教养”都是没有意义的。
所有的进化机制都需要一些环境输入作为激活。
当某块皮肤产生了茧子，我们可以认为是反复的摩擦作用导致的，交配价值可观察到的线索决定了个体的交配活动。
学习这个术语有时被用作一个可观察效应的解释同时也是有机体内部的变化是环境输入变化的结果。
援引“学习”，在这个意义上，没有更深一层的详述，没有为可观察现象提供更多的解释价值，仅是将行为的原因退回到一个水平。
学习需要进化的心理适应器，封装在大脑中，使学习能够发生：
“毕竟，3英镑的白菜花不会学习，但3英镑的大脑会学习”（Tooby&Cosmides,2005,p.31）。
解释的关键挑战是找出潜在学习适应器的本质是使人类将改变他们行为的方式看作是环境输入的特殊形式的结果。
尽管心理学领域缺乏对这些学习适应器的完整理解，但现存的证据已足够得出一些合理的结论。
以下是3个具体的例子：
（a）人类学会避免和他们的近亲发生性关系（习得的血族相婚回避）；（b）人类学会避免吃有毒的事物（习得的食物厌恶）；（c）人类会学习同龄群体中的某些致使社会地位和声望增加的行为（威望标准的习得）。
有引人注目的理论证据及实证研究证明进化的学习适应器至少存在一些专门的设计特征而不是一个单一的万能的通用的学习适应器（Johnston,1996）。
进化的学习适应器必须含有一些特殊内容的属性，即使他们也会共享一些适应器的组份。
解决近亲相婚的适应性问题需要学习避免与亲属有性接触，从生殖的角度讲，不适当的性伴侣应归为近亲繁殖。
有充足的证据表明，进化的避免近亲交配的学习机制是通过对与可靠遗传信息的高度敏感而作用的（Lieberman,Tooby,&Cosmides,2003,2007）。
同住（Coresidence）是原始环境下亲属关系的可靠线索，尽管在现代社会环境中存在着不一致。
个体幼年与异性家庭成员的持续性同住可以很好的预测他们之间是缺乏性吸引的，与同住的家庭成员发生性行为的想法会引起某种程度的排斥情绪（Liebermanetal.,2003,2007;seeTyber,Lieberman,&Griskevicius,2009,forempiricalevidenceforthreeevolvedfunctionsofemotionalrepulsion—sexualdisgust,pathogendisgust,andmoraldisgust）。
食物厌恶，需要一个不同的学习机制并因此产生不同的行为。
人类，以及多数的杂食性动物学习食物厌恶是通过这样一种机制：
当咽下含有毒素或病原体的食物时会与呕吐行为高效的联系起来，从而产生厌恶感，避免以后在食用这类食物（Domjan,2004）。
食物厌恶机制帮助有机体避免摄入先前引起有机体呕吐的含有毒素或传染性微生物的食物。
另一种学习机制负责将与社会地位和威望的信息进行整合（Henrich&Gil-White,2001）。
在原始社会，具有良好狩猎技巧的人会有高的威望（Hill&Hurtado,1996）。
在学术界，个体发表杰出论文且被其他学者引用会具有高威望（Pennebaker,2009）。
人们通过细阅注意结构学习到的威望标准（Chance,1967）。
通过注意和模仿受到他人关注的个人的品质，服装风格和行为学习到符合当地文化的威望标准（也是这回学习的一种形式）（Henrich&Gil-White,2001）。
这三个学习模式—近亲相婚回避，食物厌恶，威望标准学习—都至少需要一些适当功能的具体内容特殊化。
每种操作的输入基础来自不同的操作线索：
个体成长中的同住问题，呕吐与特定食物摄入的匹配以及群体注意结构。
每一项都有不同的功能输出：
避免亲属间的性行为，对特定食物的气味和味道感到恶心，模仿受到高赞誉的行为。
注意到每种学习形式是针对不同的适应性问题而设计的解决办法很重要。
可以从这段公认的简短的且不完全的分析中得出四种批判性的结论。
第一，将某种行为标签为“习得的”是否会比将某行为标签为“进化的”更能提供了一个令人满意的科学解释；环境输入是从某种途径引发有机体行为改变的因果过程的一个组成成分；第二，“习得的”和“进化的”解释并不相矛盾；恰恰相反，学习过程需要进化的心理机制，而缺乏学习的进化心理机制也不会被发生。
第三，进化的学习机制要多于被心理学制约的传统概念，比如一些被高度概括的学习机制，经典和操作条件作用。
经典条件作用和操作条件作用是十分重要的，但是他们包含许多专门的适应设计特征而不是领域一般性的特征（Ohman&Mineka,2003）。
第四，人类的本性中至少存在一些进化的心理机制，包括符合解决适应性问题的特殊的设计特征。
社会化是进化心理适应器的另一个解释被提出来的。
实际上，在20世纪，社会化被认为是对人类发展，人格，性别差异的强有力的影响因素。
这种观点是基于一种古老的但是极有影响力的想法—“人类本性只不过是社会因素的变形的一种模糊材料”（Durkheim,1895/1962,p.106）。
尽管心理学家越来越认识到进化趋势在心理学发展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历史上的许多社会化理论都含蓄的假设精神或多或少是一个根据父母，老师以及其他社会化因素而留下印迹的白板（Pinker,2002）。
经过数十年的实证研究已经逐渐改变了这个假设。
PlominandDaniels（1987）运用行为遗传方法证明了家庭内部共同的环境（传统社会化理论的典型假设）影响在个性和其他心理变量中只占有一个微不足道的方差比例。
此外，通过对172项关于男孩女孩父母差异的社会化影响研究的元分析发现“许多影响效应都是不显著乃至极其微小的”（Lytton&Romney,1991,p.267）。
对于这个结论唯一例外的，对元分析19个关键领域的检测集中在性别角色（sex-typed）活动上。
父母总是鼓励女孩去玩洋娃娃和过家家，而鼓励男孩去玩球类运动和玩具车。
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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