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白夜行》中西本雪穗的人物形象 2.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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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白夜行》中西本雪穗的人物形象2
国家开放大学
本科毕业设计(论文)
中文题目:
浅析《白夜行》中西本雪穗的人物形象
分部:
国开广东分部
学习中心:
×××××
专业:
汉语言文学
年级:
20××年春(秋)季
学号:
×××××
姓名:
×××××
指导教师:
×××××
论文完成日期:
××××年××月
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
所呈交的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
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的研究成果不包含任何他人创作的、已公开发表或者没有公开发表的作品的内容。
对本论文所涉及的研究工作做出贡献的其他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
本论文原创性声明的法律责任由本人承担。
作者签名:
日期:
年月日
摘要
《白夜行》是日本作家东野圭吾的长篇代表作,故事围绕着一对有不同寻常情愫的小学生展开,其中,西本雪穗作为小说中的女主角,是东野圭吾塑造的“扁平人物”恶女形象系列的代表,为了掩饰不得已的恶行连续犯下新的罪行,生活在犯罪与伪装交织的网中。
这一形象既源于作家的女性观,也展示出鲜明的时代色彩。
本文拟从《白夜行》的作品简要介绍入手,通过从形成原因、性格特点、意义等三方面来具体解读西本雪穗的恶女形象和黑天鹅形象,以期能为有关《白夜行》及西本雪穗人物形象的研究提供有参考价值的信息。
关键词:
白夜行;西本雪穗;人物形象
《白夜行》是日本作家东野圭吾的长篇代表作,共分为十三个章节,是一部通过诸多任人物的视角并运用多条伏线的创作方式来写作的作品,时间跨度从1973年到1992年,长达十九年之久。
小说围绕着一对有不同寻常情愫的小学生展开,始于1973年在大阪一栋废弃建筑内发现的一具男尸开始,嫌疑人之女西本雪穗与被害人之子桐原亮司走上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西本雪穗跻身上流社会,桐原亮司却在底层游走,而他们身边的人却接二连三地离奇死去,警察经过19年的艰苦追踪,终于使真相大白。
《白夜行》以日本泡沫经济时期为背景,当时日本经济由于泡沫经济的破灭呈现衰落和萧条,大批企业倒闭,失业率骤增,近1/3的日本人沦为事业背负巨额的失业者,金钱因而成为凌驾于亲情、友情、爱情等诸多情感之上的东西,任性在金钱的追逐中迷失,个人本位主义、社会无罪感大行其道。
同时期,阪神大地震和沙林毒气杀人等重大自然灾害和社会事件从根本上改变了年青一代的价值观和世界观,社会秩序隐藏下的家庭、爱情等精神道德的危机呈现出来,各个领域迅速出现了信任危机。
小说中,西本雪穗和桐原亮司爱情悲剧的源头就是家庭的冷漠、社会的冷漠所导致的人性扭曲,正是他们儿时的不幸让“恨”的种子在心中滋长,结出“恶”的花朵并不可遏制地不断蔓延。
首先,从人物和时间视角上来看。
《白夜行》作者基本按照时间上由先而后的故事叙述顺序,但这种顺序却被作者运用分章的手法人为的打断了。
作者通过巧妙的视角切换,截取了十三个时间片段用里讲述故事的发展,在这些时间片段中,两位主人公在其同学、亲人、朋友、同事、男女朋友、警察及私人侦探等人的视角转换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形象逐渐清晰,故事也逐渐走向高潮。
在这部小说中,作者大胆尝试了一种写法:
即让男女主人公始终处于“被注视”的状态。
一个跨越十九年的案件及其所牵涉的其它案件,全部从其他参与者或者旁观者的角度来描述。
对男女主人公的了解也认识也几乎全部从每个相关人员那里获得,比如西本雪穗是如何在母亲时候被唐泽礼子收养这段历史,是通过川岛江利子与雪穗的对话以及雪穗的家教正晴与礼子的交谈来表现的。
一、西本雪穗的性格特点
(一)恶女
“有一株芽应该在那时就摘掉,因为没摘,芽一天天成长茁壮,长大了还开了花,而且是作恶的花。
”
西本雪穗是极具性格的,不管是做职场女性还是家庭主妇,就算是被日本社会环境限制住,恶女们也都像男人一样支配着自己的欲望,没有因为自身是女性这一身份而约束天性。
她是一个在黑暗中追逐阳光而迷失了方向的疯子,不可否认的是她那美丽的、坚定的,却也似某种野兽的眼神,她的内心有着无法压抑的黑暗与疯狂,她也会有希望,会有自己的追求,她也有自己的苦,却在后来慢慢的迷失,变得不择手段。
总的来说,她是一个心机无比深沉,同时又已经失去了人性基本温度的女人。
恶女多是指那些品行、气度不好的女人、丑女人。
但是在现代日本,人们的观念发生了变化,过去艺术作品或者人们普遍认为“恶女=丑女”,做坏事的女人大多都是丑陋的、遭人厌恶的。
现在,“恶女=美女”这种印象来的更深刻一些,那些看起来艳若桃李的美人们反而在其美貌的遮掩下更容易做出极端的坏事。
与柔弱的天性常态相比,恶女这一形象更能激发男性的种种遐想,东野本人就曾不止一次亲自承认,他的最大愿望就是缔造一个“穷极魔性之女”。
由此可见,现在对于“恶女”的基本条件就是貌美谣言、具有诱惑力。
西本雪穗是东野圭吾笔下“极端”代表之一,她的冷血、残忍在一众女性角色中显得尤为突出。
恶女的第二个条件是“恶”,包括行为和品行上的“恶”。
《白夜行》中罪恶的力量越强,赎罪与爱的力量就越大,这种二元结构的反讽手法是东野圭吾惯用的表现方法,这既能让读者感受出其不意又引人深思。
与东野圭吾笔下的其它女性角色相比,西本雪穗作为独一无二的恶女罪犯,比她们更冷血、残忍,也有更强的控制欲。
这一人物的性格特点与东野圭吾的大部分作品中的女性角色类似,表面上是一步步走向黑白幽境的人性森林,但根本上则体现为从“圣女”到“恶女”的堕落。
西本雪穗的“恶”在小说中主要通过四宗罪行来表现的,分别是设计杀害了自己的生母,除掉藤村都子、川岛江利子这两块绊脚石、亲手策划丈夫高宫诚的外遇,控制驯服了叛逆的继续筱冢美佳。
例如在第一宗设计杀害生母的案件中,西本雪穗对于生母之死的反应是“话里夹杂着哭声”。
但在下一章中,与川岛江利子谈到这一点的她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同时作者也提到了西本雪穗拿出的拼布作品中“用的全是黑色、蓝色等冷色系的布”,前后态度转变之大令人咂舌。
由此可见,西本雪穗对于失去生母没有丝毫的痛苦,反而有一种轻松在其中,或者说,正是因为失去了生母,她才获得了“新生”。
(二)双面派
西本雪穗有着两副面孔——人前的大和抚子和人后的“恶女”,在这一点上,东野圭吾塑造的其他女性角色是无法与之相较的。
初读《白夜行》的某些章节时只会觉得西本雪穗如圣女一般,温柔体贴、重视友情,似一只温顺的绵羊。
这种“大和抚子”的形象也完全符合一般人对于日本女性的认知,类似于荣格所称的人格面具。
在日本,女性的魔鬼与天使两面,主要外化形式就是恶女和圣女。
西本雪穗初次登场时是以警官笹垣的视角来描写的,“在十厘米左右的门分隔中露出一张有着大眼睛的女孩的脸,雪白的脸颊上的肌肤如同瓷器般细致。
”虽然小说的下文对西本雪穗外貌的描写并不多,但被她吸引的高宫城、筱冢康晴无不倾倒于她的魅力。
“以貌取人”是常人经常犯的一个错误,在《白夜行》中,雪穗的“美”让许多男人为之神魂颠倒。
如书中所描述,她“有着聪慧的面容,高雅而无可挑剔的举止”“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人”,这一的理想女性自然是男性所憧憬的,雪穗的外表是“圣”无疑了。
她举止上的“圣”也是一大看点,例如都子的母亲在得到西本雪穗做出的“我们一定保密”的保证之后“含泪感谢”,在川岛江利子事件后,她演戏演得更加逼真,“雪穗掩住嘴,眼里似乎随时会掉下泪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案件慢慢被人淡忘,雪穗俨然活成了自己预想中的样子,彻底和不堪的过去挥手告别,”再读才会体会到“温柔”所掩盖的罪恶。
西本雪穗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控制”的欲望得到了满足,又在事后扮演起了“圣女”的角色。
她有意将受害者受到的伤害说成是极度禁忌的事情,说这是为了安慰受害者的心灵创伤,实则是掩盖自己罪行的一步棋。
不仅仅是为了摧毁受害人的意志,更重要的是得到了她所想要得到的绝对的控制力,自此之后,受害人对她再无反抗的可能,而是任她摆布。
归根结底,西本雪穗的“圣”也只是她为“恶”的一个幌子而已。
第三宗亲手策划丈夫高宫诚的外遇这一案件也体现了西本雪穗的“两面性”。
权力与社会地位直接挂钩,这使得雪穗不断地游走于那些有着更高社会地位的人。
她的第一个目标是高宫诚,大学毕业后他们很快结了婚,但是婚姻很快出现了“裂痕”,高宫诚的心早已在三泽千都留的身上了。
在办理离婚时,雪穗先是“显得有些犹豫”,在叙述完高宫的“罪行”之后是“雪白的双手掩住嘴,开始啜泣”。
精湛的演技让律师完全相信了她,帮助她完成了这整个计划,让高宫诚背负了所有的骂名。
在《白夜行》中,西本雪穗的形象近乎是完美女神,她的举止永远是高雅的,即使委屈和哭泣,她也能像演戏一样让人真假难免。
比如在她和丈夫吵架的描写中,“她的肩膀开始颤抖,双手抓起围裙的下摆蒙住眼睛,呜咽声从她手底传出……泪水让话语断断续续,还不时夹杂着抽噎。
”从表面来看,她既美丽又聪明,小学时便懂得随机应变,中学和大学时也是众多男生爱慕的对象,成年后,不论是她劝说丈夫买房子,还是自己买股票都展现出她预见未来的超强能力,这样的角色本应是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天使,可最终她还是带上了面具扮演了“黑天鹅”作了一系列违背人性的事。
(三)极强的控制欲
弗洛伊德曾提出“本我包含要求得到眼前满足的一切本能的驱动力,就像一口沸腾着本能和欲望的大锅。
西本雪穗的控制欲主要表现为对金钱的控制欲和对生活的控制欲上,其中对生活的控制欲主要表现在对自己生活的控制欲和对他人命运的控制欲上。
对金钱的控制欲主要体现在西本雪穗在投资股市与开设服装店两条线上,雪穗都获得了大成功。
大把大把的金钱直接提升雪穗的社会地位,但并没有改变雪穗在众人眼中的形象——她是温柔贤淑的大和抚子,也是精明能干的女强人。
富裕没有让她变得挥金如土,地位的提升也没有让她变得趾高气昂。
由此可以看出雪穗在意的并非金钱所能带来的享受,更在意的是在赚取金钱过程中的“控制”感,是享受其中那“不可违背她的意愿的控制力”,将她想拥有的一切完美地玩弄于股掌之间才是她唯一的目标。
成年后的西本雪穗获得了财富和地位,却并没有显露出她骄纵地挥霍财富或摆出权势的面孔,如果说对金钱和地位的控制是她的追求,我们也并没有看到这些东西给她带来的享受和骄纵。
表面上她对人对事依然谦逊有礼,实际上她是在享受着别人不可违背她的愿望的控制力,她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自己所努力营造的完美形象被别人摧毁,也不允许失去对自己生活的掌控权。
即便是别人对她有威胁,她也不会在脸色上表现出来,而是利用在黑暗里生活的桐原亮司帮她清除障碍。
在全本小说的行文过程中,西本雪穗把所有不利于她的因素产出,同时继续保持着他人面前完美的样子,待人谦逊且温柔可人,在这种顺从的女性面孔下隐藏的是掌控自己生活和命运的强势。
对他人命运的控制欲主要表现在对藤村都子、川岛江利子、继女筱冢三块绊脚石的处理和与第一任丈夫高宫诚办理离婚的过程上。
在面对藤村和川岛两个遮盖了自己光芒的绊脚石时,她暗中制造事件击垮对方的神经,在明面上给予超乎常人的安慰,还借此控制了藤村都子和川岛江利子,使得她们再无反抗她的可能。
对于阻碍她再婚的继女筱冢,她也采用了同样的方法,还潜入筱原美佳的房间以施暴者的角色重新模拟了施暴的场景,并且用言语刺激美佳,使美佳精神上更加恐惧和痛苦,西本雪穗从中获得了巨大的快感。
“恶魔不会因为你是小孩子就放过你。
而且,恶魔还不止一个。
”也是这一段中,雪穗亲口说出了自己幼年时的经历,让人在厌恶她“圣女”面具的同时又有了一丝同情。
从这里开始,读者才真正地开始接近事件的真相。
也是由此才逐渐引出了雪穗堕落成为“恶女”的原因。
在确定高宫诚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之后,西本雪穗果断一手策划了高宫诚与三泽千都留的“再相遇”和自己被高宫诚“殴打”的事件,她成功地控制了三个人的命运,让自己可以在“干干净净”的情况下脱离高宫诚这个累赘,反过来还让高宫诚为自己背了“出轨”的锅。
二、西本雪穗的性格成因
(一)童年经验的影响
人的性格和行为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响,例如遗传、环境和教育,环境又包括家庭环境、学校环境和社会环境,不可否认的是,原生家庭和早期经验总是深刻地影响着一个人后来的行为。
早期的行为模式印刻在儿童的心里,成为潜意识,最后内化为成年人的行为模式。
行为主义的先驱花生认为,人的性格就是无数习惯系统的总和。
而习惯之所以被称为习惯,就在于它是持久的稳定的深刻的行为模式。
童年时,母亲有支配西本雪穗命运的权利,于是她的自主权被掠夺,例如被迫进行性交易等。
成年后,她只有通过掠夺来弥补自己曾经的缺失,理论依据就是她鼓舞即将任店长的夏美的话:
“夏美,一天当中有太阳升起的时候……人害怕的,就是本来一直存在的太阳落下不再升起,也就是非常害怕原本照在身上的光芒消失。
”弗洛伊德认为“女人失贞所导致的危机便是她对某人产生敌意的原因,促使女人被破贞的报复动机,即使在文明妇女的心理生活中也未完全消失。
”童年时遭遇的创伤一直没法痊愈,其报复动机在洋介与寺崎忠夫死后便只能施展在对她有威胁的女性群体身上,西本雪穗对别人一直比你不能有力,可是却自觉或被迫,直接或间接地加害于他人,她藐视男性,又陆续结婚两次,她集聚财富又从不挥霍,这些矛盾性格与她童年时受到的上海有关,又可以在日本复杂的国民性格中追根溯源。
(二)成长环境
西本雪穗,是西本文代的女儿,从小家境贫寒,生活困苦。
4岁时父亲死于意外,11岁时被母亲逼迫向恋童癖出卖身体换取金钱。
西本文代为了生存,让女儿成了最直接的牺牲品。
在遭受痛苦的成长过程中,她本能地想要摆脱生活的环境、母亲以及母亲带来的伤害,理论依据是后来在对继女美佳遭受强暴之后的话:
“那时,我比现在的你更小,真的还是孩子。
但是恶魔不会因为你是孩子就放过你。
而且,恶魔还不止一个”这也印证了她的凄惨童年所留下的创伤。
西本雪穗对母亲的怨恨在日常生活的细节里无时无刻地表现出来,让西本文代几近窒息。
在回答老警察的问话时,西本雪穗不留情地说出事实,让母亲文代的证词十分难看,由此可见,西本雪穗对母亲的冷漠态度可以看成是对母亲从来没有保护自己,甚至还把自己推向深渊的反叛的表现。
她在这种成长环境下所遭受的伤害已经深深影响了她正常的成长轨迹,留下了深重的阴影。
看一个人缺失什么,就看他在炫耀什么。
这句话放在西本雪穗身上,也可以表达为“看一个人在疯狂地追求什么,就能看出她曾经确实什么”。
或许是因为人类天生有一种补偿机制:
缺失什么就追逐什么。
童年极度贫困的孩子,长大后就追逐金钱;童年被束缚自由的孩子,长大后就追逐自由;童年缺乏对生活掌控能力的孩子,长大就疯狂追求权力。
她在幼年遭受伤害时独自承受着极端的孤单、恐惧和无助感,金钱、自由、权利,这些都是西本雪穗在成长过程中极度匮乏的。
和桐原亮司两小无猜的西本雪穗本应有快乐的童年,可是却被遭受的这一切扭曲了她的心灵,哪怕是牺牲母亲也要逃离这一切。
在惴惴不安的成长经历过程中,她早已练就了敏锐的观察力,获得了操纵他人心理的本领,例如当她伪装好母亲的死亡现场时,就已经盘算好下一步要成为唐泽礼子的养女,同时切断自己与过去的一切联系。
在所有不知道她身世的人面前扮演着家教好且彬彬有礼的形象。
即便是在自己想要隐藏的身世即将暴露时,也不惜一切代价要埋藏着一切。
她在令自己恐惧的成长环境中,认识到了人心的黑暗,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操纵他人心理来使自己活得控制力从而免遭被毁灭。
这也是西本雪穗租后成长为一个希望活得对自己人生的控制力和掌握力的加害者的形象的原因。
三、作者塑造雪穗形象的原因
(一)东野圭吾的女性观
艾氏在《镜与灯》中提到,“每一件艺术品总要设计四个要点,几乎所有力求周密的理论总会答题上对照和四个要素加以去比较,使人一目了然,第一个要素是作品,即艺术品本身。
由于作品是人为的产品,所以第二个共同要素便是生产者,即艺术家。
”东野圭吾的作品中创造的女性形象多为恶女形象,似乎有点将女性过于妖魔化了,但是从另一角度来看,文学作品出现夸张的手法加剧冲突也很正常,通过放大一些特质来反映人性。
西本雪穗这一形象的塑造表明了东野圭吾的女性观,女性并不是是温顺的小绵羊,一旦被男性压迫到极点,她们便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即使是非法的手段,也会达到和男性平起平坐的地位,甚至是超越男性,越来越朝着开明的方向发展,达到真正的男女平等。
所以说女人并不是生就的,而宁可说是逐渐造就的。
(二)社会原因
西本雪穗这一人物形象具有鲜明的时代色彩。
文学作品最直接的背景就是它的语言和文学上的传统,而这个传统又要受到总的文化环境的巨大影响。
从传统上看,日本的社会是一个按照年龄、性别、家族关系、社会关系的不同组织起来的拥有上下之分的阶层制社会。
长期以来一直是以男性为中心。
明治维新以前,《女大学》被奉为妇女必读的“圣经”,它宣扬“三从四德七出”等歧视和压迫妇女的封建礼教,束缚了女性的思想和行为。
妇女是丈夫的奴仆,是为了实现家的延续目的而生儿育女的工具,在社会中处于无权地位,被认为是“无行为能力的人”。
男人挣钱,女人持家是日本家庭里男女分工的基本形态,究其原因就在于日本女性在经济上依附于丈夫。
人们在电影中看到的男人一进门妻子就迎上去接提包、帮丈夫脱外衣小心伺候的情景目前虽已不多见,但是找一个职业稳定和收入丰厚的可靠丈夫仍是日本女性的基本婚姻观。
东野圭吾将《白夜行》背景发生在70-90年代,那时日本经济飞速发展,女性开始在工作上取得成功,外出工作成为了一种潮流,到20世纪50年代中期,百分之四十的日本企业是由女性支撑的,妇女逐渐成为推动社会发展的原动力,但同时也导致了贫富差距、社会地位悬殊。
因此那一时期塑造的许多角色在社会经济地位上的是差距极大的,西本雪穗小时候家庭条件极为艰苦也由此而来,而且当时很多人会拿钱来做投资,也决定了亮司他们家当铺的好生意。
四、结语
列夫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中写道: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在《白夜行》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是不幸的,更何况恶女西本雪穗贵为主人公。
小说里并没有很多地描述雪穗小时候有多么悲惨,大概是对于雪穗来说,悲惨这个词本身就要更为真切得多。
当童年那些噩梦般的事件发生,爆发就只是时间问题,如果西本雪穗不住在这片是非之地,不害死母亲,她也许就不用背负着沉重的枷锁,更不用为了掩埋真相把罪恶的雪球越滚越大。
但是那又怎样呢?
桐原亮司撞破了事情真相,即使是孩子,也没办法像没事一样手牵着手走在阳光下吧。
他们所能掌控的只有解除恋情而已。
除非,做出更加决绝的决定。
毕竟,对于人类来说,爱和死亡是人类心中永远的痛。
她有着要改变所有一切的信念,要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信念,她想要摆脱童年所经历的一切不堪的信念,因此,她认为贫穷的家庭、母亲的出卖及变态的爱情的相反面就是她所要追求的。
过去的一切让她认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了,包括父母、朋友、肉体以及爱情,她利用着这一切来交换,进而达到她信念里想要追逐的那些东西。
正如她最后的内心独白:
“我的天空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替代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
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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