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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猪肉供应链中养猪场户的质量安全认知与行为分析（农业经济问题）**项目来源：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优质猪肉供应链合作伙伴的质量安全行为及其协调机制研究》（编号:
70972121）。
**孙世民,男,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本文涉及课题负责人。
通讯地址：
山东泰安市岱宗大街61号山东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邮编：
271018）,联系电话：
0538－824260013181812381
基于9省（市）653家养猪场户的问卷调查
孙世民**李娟张健如
内容提要：
本文利用来自于山东省等9省（市）的653份调查问卷，从投入品、疫病防疫、养殖档案和健康养殖等方面分析了养猪场户关于质量安全的认知与行为。
研究结果表明：
受访养猪场户对种（仔）猪的质量和疫病传播作用有良好的认知，有较好的种（仔）猪采购和引进行为；对兽药潜在危害及合理使用、人员传播疫病、生猪耳标和健康养殖的认知度较低，在兽药（含疫苗）采购与使用、饲养员健康检查、养殖档案建设和动物福利改善等方面的行为不够规范。
为进一步规范和优化养猪场户的质量安全行为，应加强宣传、鼓励、培训和考评，提高养猪场户的质量安全认知水平。
关键词：
优质猪肉供应链；养猪场户；质量安全；认知；行为
一、引言
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猪肉生产和消费国，但猪肉质量安全隐患普遍存在，既有消费者难以觉察到的有害重金属和药物残留超标问题，又有严重的“瘦肉精”中毒事件。
既影响了国内消费者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又制约着中国猪肉产业国际竞争力的培育提升。
如何加快优质猪肉生产已经成为政府、企业、学者和消费者共同关心的重大现实问题，亟待解决。
国内学者普遍认为，构建由适度规模养猪场或养猪专业户（简称养猪场户，下同）、屠宰加工企业和超市为主要节点的优质猪肉供应链，是解决中国猪肉质量安全问题的有效途径（卢凤君等，2003；陈超等，2003；孙世民，2006）。
猪肉质量安全是指猪肉符合应有的营养要求，不含可能损害或威胁人体健康的有毒、有害物质或因素，对人体健康不造成任何急性、亚急性或者慢性危害，不产生危及消费者及其后代健康的隐患。
根据供应链环境下猪肉质量的形成过程和生猪质量影响因素（孙世民、沙鸣等，2009），养猪场户的质量安全认知与行为，指养猪场户在投入品（主要是饲料、兽药和药物添加剂）采购与使用、疫病防疫、养殖档案和健康养殖等方面的认识了解与具体活动。
作为优质猪肉供应链的源头，养猪场户的质量安全认知与行为特征将直接影响生猪健康状况和猪肉质量安全水平，受到国内相关学者的普遍关注。
刘玉满、尹晓青等（2007）调查分析了山东省某市农村养猪户在饲料使用、疫病防疫和生产技术等方面的认知与行为。
商爱国、李秉龙（2008）基于对山东省某市的调查，从仔猪来源、病死猪处理、投入品使用和养殖标准等方面分析了养猪场户的认知与生产行为。
吴秀敏（2007）运用Logit模型计量分析了四川省养猪户采用安全兽药的意愿及其影响因素。
朱启荣（2008）、王瑜和应瑞瑶（2008）分别运用Logit模型和Probit模型分析了山东省部分地区和江苏省养猪户药物添加剂的使用行为及其影响因素。
可见，近年来国内相关学者已针对某些局部地区或某一侧面，对养猪场户质量安全的认知与行为进行了一些研究。
尚需在供应链环境下，在更大范围内开展更加全面的调查分析。
本文将利用来自于9省市653家养猪场户的调查，深入系统地分析优质猪肉供应链中养猪场户的质量安全认知与行为，旨在为提高国内优质猪肉供应链管理水平提供参考和借鉴。
二、调查方法与样本情况
（一）调查方法
本文所用数据由山东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的大学生和研究生于2010年1月～2月（寒假期间）实地调查获得。
被调查对象为优质猪肉供应链中的养猪场户，即已与生猪屠宰加工企业建立合作关系，年出栏100～500头的养猪专业户和年出栏500头以上的规模养猪场。
具体调查方法为：
首先，设计养猪场户的质量安全认知与行为调查问卷；然后，选择责任心强、做事认真的学生发放调查问卷800份，并就调查的目的、方法、指标含义、统计口径和注意事项等进行培训；其次，调查人员利用寒假直接与受访者面谈，现场填写调查问卷；最后，对收回的调查问卷进行认真审核，得到有效问卷653份，有效问卷回收率81.63％。
（二）调查样本情况
在选择调查地区时兼顾了各地的生猪生产情况和地域性，涉及山东、湖南、河南、安徽、浙江、吉林、天津、陕西和内蒙等9个省市。
从生猪生产情况看，山东、湖南和河南属于生猪主产区，年出栏生猪4000万头以上，安徽、浙江、吉林和陕西属于生猪中产区，年出栏生猪1000～3000万头，天津和内蒙属于生猪少产区，年出栏生猪1000万头以下；从地域上看，山东、浙江和天津属于东部地区，安徽、河南、吉林和湖南属于中部地区，内蒙和陕西属于西部地区。
653份调查问卷的分布状况详见表1和表2。
表1受访养猪场户的行政区域分布情况（份，％）
调查问卷
山东
湖南
河南
安徽
浙江
吉林
天津
陕西
内蒙
合计
数量
比例
352
53.91
51
7.81
71
10.87
34
5.21
35
5.36
48
7.35
21
3.21
22
3.37
19
2.91
653
100
表2受访养猪场户的地区、产区与饲养方式分布情况（家，％）
养猪场（户）
地区
产区
饲养方式
东部
中部
西部
主产区
中产区
少产区
养猪场
养猪专业户
数量
比例
408
62.48
204
31.24
41
6.28
474
72.59
136
20.83
43
6.58
103
15.77
550
84.23
653名受访者绝大多数是养猪专业户户主或规模养猪场场长，其中男性占85.5%，年龄在35～50岁的占63.3%，初中及以上文化程度的占80.25%，从事专业养猪年限4年以上的占79.53％。
由于调查区域兼顾了各地的生猪生产情况和地域性，受访者多为男性、平均受教育年限和平均从事专业养猪年限较长，熟悉生猪饲养管理的基本要领，对调查问卷内容有较好的理解与把握，因此调查数据具有较高的代表性和可信度。
三、养猪场户的质量安全认知与行为分析
认知行为理论认为，认知是人们认识外界事物的过程，它能够影响或支配人们的行为。
基于供应链环境下猪肉质量安全的关键影响因素和国内外生猪养殖理念的发展趋势，本文将重点从投入品、疫病防疫、养殖档案和健康养殖等方面分析养猪场户关于质量安全的认知与行为。
（一）养猪场户关于投入品的认知与行为分析
1.养猪场户投入品的认知状况。
主要是养猪场户对投入品的质量和潜在危害性等方面的认识与了解情况。
（1）投入品质量重要性的认知。
生猪的生物学特性表明，种猪（仔猪）、饲料、兽药和饲喂用水等会不同程度地影响生猪的质量安全状况。
调查结果表明，653家受访养猪场户普遍认同投入品质量对于保障生猪质量安全的重要性。
从表3可以看出，关于投入品质量对保障生猪质量安全的重要性，受访养猪场户最看重的是种猪和仔猪质量，其次是饲料和兽药质量，最后是饲喂用水质量。
表3受访养猪场户对投入品质量重要性的认知情况（％）
项目
很重要
重要
比较重要
不重要
种猪质量
仔猪质量
饲料质量
兽药质量
饲喂用水质量
71.06
66.92
58.19
56.82
37.98
22.51
28.94
32.62
33.08
41.96
5.97
3.98
7.50
9.49
16.39
0.46
0.16
1.69
0.61
3.67
（2）兽药潜在危害及安全兽药的认知。
由于养猪场户的认识不足或知识缺乏，兽药的误用、滥用和非法使用现象时有发生。
调查结果显示（见表4），对于兽药残留及其危害、违禁兽药与安全兽药、兽药合理使用与休药期等直接影响猪肉产品中兽药残留水平的基本知识，仅有15％～30％的受访养猪场户表示“很清楚”，70％左右的停留在“一般知道”和“听说过”的水平上，近15％的表示“不知道”。
表4养猪场户对兽药残留危害及安全兽药知识的认知情况（％）
项目
很清楚
一般知道
听说过
不知道
兽药残留
兽药残留对人体的危害
国家对违禁兽药的规定
安全兽药
安全兽药使用知识
兽药休药期
19.91
29.41
15.78
24.96
20.83
18.85
41.81
40.74
35.22
42.41
59.11
46.55
33.07
24.34
34.15
22.21
14.70
21.89
5.21
5.51
14.85
10.42
5.36
12.71
2.养猪场户投入品的行为。
主要是指养猪场户关于种猪（仔猪）、饲料、兽药和饲喂用水的采购与使用行为。
（1）种（仔）猪的采购行为。
种（仔）猪是影响生猪健康和猪肉品质的重要因素。
调查结果显示，653家受访养猪场户中，487家的种猪来源于供应链核心企业和专业种猪场，166家的种猪购买于集贸市场，366家引进种猪时与供应商签定种猪质量保证合同；557家的仔猪来源于自繁自养、供应链核心企业和大型养猪场，98家购买于集贸市场。
可见，约3/4的受访养猪场户的种（仔）猪来源渠道较集中且稳定，有利于保障种（仔）猪质量。
显然，这与其对种（仔）猪质量重要性的良好认知密切相关（表3显示，93％以上的养猪场户认为种猪和仔猪质量“重要”或“很重要”）。
（2）饲料和兽药的采购行为。
营养安全的饲料和高效低毒的兽药是保障猪只健康和猪肉质量安全的直接因素。
调查发现，受访养猪场户的饲料来源主要有四种渠道，其被选比例依次是“饲料厂购买”（37.83％）、“自行配制”（30.32％）、“农资公司购买”（21.29％）和“供应链核心企业提供”（10.56％），购买饲料时最关心的前两个问题（可多选）是“营养成分”（被79.48％的受访者选择）和“价格”（被66.25％的受访者选择）；兽药来源主要有5种渠道，其被选比例依次是“兽医开方并携带”（30.93％）、“兽医开方，指定药店购买”（25.27％）、“兽医开方，自由购买”（19.29％），“供应链核心企业提供”（14.24％）和“自由购买”（10.26％），购买兽药时最关心的前两个问题（可多选）是“疗效”（被79.26％的受访者选择）和“安全性”（被65.75％的受访者选择）。
为保障猪肉质量，优质猪肉供应链核心企业应为养猪场户提供高质量的种（仔）猪、饲料和兽药（孙世民，2006），但仅有10％～15％的受访养猪场户的饲料和兽药来自于供应链核心企业。
这表明，目前优质猪肉供应链核心企业对养猪场户的投入品服务，尤其是优质饲料和兽药供应方面还有很大差距，不利于从源头上控制猪肉质量。
（3）兽药休药期执行行为。
严格遵守休药期是保障猪肉质量安全的基本要求。
调查结果显示，关于生猪出栏前停止使用兽药的时间，6.13％的受访养猪场户选择了“3天以内”，21.28％的选择了“4～7天”，31.09％的选择了“8～10天”，15.62％的选择了“11～15天”，25.88％的选择了“15天以上”。
常用生猪兽药的休药期一般为2～3周，因此大约四分之三的受访养猪场户在生猪出栏前的停药时间过短，达不到休药期的要求，易造成猪肉产品的兽药残留超标。
（4）生猪饮用水的使用行为。
水质和有害物质含量符合标准要求的饲喂用水是保障生猪健康的重要因素。
调查发现，多数受访养猪场户的生猪饮用水使用行为（包括来源、消毒和监测等方面）不规范，近60％的受访养猪场户的生猪饮用水来源不符合要求，超过85％的不对生猪饮用水进行严格消毒处理，80％以上的不经常检查监测生猪饮用水的水质（详见表5），不利于生猪疫病的防范与控制。
表5受访养猪场户的饲喂用水使用行为（家，％）
项目选项
选择该选项的养猪场户数
比例
生猪饮用水来源
是否对生猪饮用水消毒
是否检测生猪饮用水质量
深井水
自来水
池塘、库河水
刷锅洗碗水
其他水
严格消毒处理
简单消毒处理
不消毒处理
经常
偶尔
从不
273
296
53
30
1
90
311
252
123
295
235
41.81
45.33
8.12
4.59
0.15
13.78
47.63
38.59
18.84
45.18
35.98
（二）养猪场户关于防疫的认知与行为分析
1.养猪场户防疫的认知状况。
主要指养猪场户对生猪疫病传播与防疫的认识了解情况。
了解疫病传播途径既可从源头上遏制生猪疫病蔓延又能有针对性地做好防疫工作。
调查结果显示，受访养猪场户认为生猪疫病传播途径主要有4种，他们对各途径重要性的认知度①对各途径的重要性进行打分，最不重要的得1分，最重要的得4分，平均值即为各途径重要性的认知度。
依次是：
“病死猪”（2.996）、“外来猪种或仔猪”（2.837）、“蚊蝇和老鼠”（2.574）、“外来人员”（1.568）。
可以看出，受访养猪场户普遍认为“外来种（仔）猪”是疫病传播的重要途径之一，于是九成以上的受访者表示，对新引进种（仔）猪进行免疫对于保障生猪质量安全具有“重要”或“很重要”的作用，七成以上的受访者表示“需要”对新引进的种（仔）猪进行隔离观察。
受访养猪场户对“外来人员”传播生猪疫病的认知度最低，与之相对应的是他们对饲养员健康状况的低认知度，近75％的受访者认为饲养人员健康状况对生猪质量安全“影响不大”或“没有影响”。
2.养猪场户的防疫行为。
本次调查主要涉及养猪场户在生猪免疫与隔离、疫苗采购与使用以及消毒、灭菌与病死猪处理等方面的行为。
（1）免疫与隔离行为。
养猪场户对新进种（仔）猪进行免疫和隔离的良好认知在很大程度上支配着他们的行动，653家受访养猪场户中，576家在新引进种（仔）猪时“咨询”其免疫情况，478家对新引进的种（仔）猪进行必要的“隔离观察”。
分段饲养、全进全出同一日龄或同一批猪同时转入某一猪舍，饲养后同时转出的养猪工艺流程。
的转群制度有利于控制和净化生猪疫病。
但调查发现，仅有46.17％的受访养猪场户采用全进全出的转群方式。
这意味着，与生猪饲养管理过程相比，受访养猪场户更加注重种（仔）猪引进时的疫病防疫把关。
（2）疫苗采购与使用行为。
按照疫病防疫程序给生猪注射疫苗是生猪防疫的重要内容。
调查结果表明，关于疫病防疫程序，45.74％的受访者选择了“不健全”或“没有”；关于疫苗来源，受访者中62.33％的选择了“自行去兽医站购买”，21.59％的选择了“由屠宰加工企业提供”，其余16.08％的选择了“由兽医送来”；关于疫苗注射器使用，受访者中17.15％的选择了“使用前不对注射器消毒”，近40％的选择了“多头猪共用一个针头”。
可见，受访养猪场户的疫苗采购与使用行为尚需进一步规范。
（3）消毒、灭鼠与病死猪处理行为。
合理、及时的消毒、灭鼠和处理病死猪有利于消灭外界环境中的病原微生物，切断传播途径，防止生猪传染病的发生和蔓延。
调查发现，关于猪舍消毒频率，近七成的受访养猪场户表示“每1～2周1次”，近两成的表示“每1～3个月1次”，一成多一些的表示“每周2次”；关于灭鼠措施，受访养猪场户中63.86％的采用“捕鼠器等物理措施”，22.05％的采用“灭鼠药”，其余14.09％的“未采取措施”；关于病死猪的处理，受访养猪场户中57.43％选择了“深埋”或“焚烧”等正确方式，但高达42.57％的选择了“死前卖掉”、“死后扔掉”甚至“加工出售或食用”等错误做法，是明显的生猪疫病传播和食品安全隐患。
（三）养猪场户关于养殖档案的认知与行为分析
养殖档案主要记录生猪饲养管理过程的活动内容，是落实猪肉产品质量责任追溯制度，保障猪肉产品质量安全的重要基础和基本手段。
1.养猪场户生猪耳标的认知与行为。
生猪耳标越来越成为生猪饲养档案的重要载体，在猪肉质量安全追溯中发挥重要作用。
调查结果表明，对于生猪耳标的作用，653家受访养猪场户中，只有154家表示“很清楚”，252家表示“一般知道”，247家仅仅是“听说过”甚至“不知道”。
与这种低认知度相对应的是较少的生猪耳标佩戴数量，653家受访养猪场户中只有266家给生猪佩戴了耳标，占受访总数的40.74％。
这266家养猪场户中，30.38％的表示“经常更新”生猪耳标内容，51.89％的表示“偶尔更新”，其余的17.73％表示“从不更新”；41.56％的认为生猪耳标信息更新“不方便”，13.91％的认为“很不方便”。
可见，目前我国养猪场户还没有普遍使用生猪耳标，佩戴的耳标也没有很好地发挥其应有的作用，有些甚至仅是一种“摆设”。
2.养猪场户养殖档案记录行为。
调查结果显示，受访养猪场户中，仅有37.65％的建立起了生猪养殖档案，主要记录投入品来源、防疫活动、病历及用药和费用支出等方面的信息，其中被选（可多选）比例超过70％的选项分别是“种猪/仔猪来源”（96.78％）、“饲料来源及饲喂情况”（96.78％）、“防疫过程及疫苗”（85.36％）、“生猪病情及用药”（78.93％）和“费用支出”（70.71％），对于“兽药来源”的选择比例相对较低，只有61.78％的受访者选择了该选项。
（四）养猪场户关于健康养殖的认知与行为分析
只有生猪的健康，才有人类的健康；惟有健康养殖，才能保障生猪健康。
符合生猪生理学特性要求、满足生猪福利需求的良好环境有利于实施健康养殖。
1.养猪场户健康养殖的认知状况。
包括养猪场户对于猪舍条件、标准化养殖，以及健康养殖、动物福利和生物安全等方面的认识与了解情况。
（1）猪舍条件的认知。
良好的猪舍条件是改善生猪福利、实施健康养殖、保障生猪质量安全的基础。
调查结果表明，受访养猪场户普遍认可猪舍条件对于保障生猪质量安全的重要性，32.77％的受访者认为“很重要”，42.27％的受访者认为“重要”，20.21％的受访者认为“比较重要”，仅有4.75％的受访者认为“不重要”。
（2）标准化养殖的认知。
标准化是开展生猪健康养殖的基础和条件，涉及饲料、兽药、防疫、猪舍、日粮、环境、卫生和动物福利等方面的标准。
本次调查中，被选（可多选）比例超过50％的选项依次是饲料标准（82.24％）、兽药标准（64.93％）、卫生标准（63.55％）和防疫规程（54.67％），被选比例最少的是动物福利标准，仅有12.25％。
将受访者对动物福利和标准化养殖的认知水平结合起来可以看出，目前我国养猪业对于备受国外关注且代表未来发展趋势的动物福利还较陌生，需要进一步宣传、引导和推广。
（3）健康养殖、动物福利和生物安全的认知。
自2006年以来连续5年的中央一号文件都明确指出“转变养殖观念，积极推行健康养殖方式”。
但调查结果显示，受访养猪场户对于健康养殖、动物福利和生物安全的认知程度并不高（详见表6）。
相对而言，受访者对生猪健康养殖的认知程度最高，其次是生猪生物安全，对生猪福利的认知程度最低。
这与近年来各级政府对中央一号文件精神的宣传和贯彻落实不无关系。
表6受访养猪场户对健康养殖的认知情况（％）
项目
很清楚
一般知道
听说过
不知道
健康养殖
动物福利
生物安全
14.55
5.67
10.87
51.91
35.99
43.34
27.57
30.63
28.78
5.97
27.71
17.01
2.养猪场户的健康养殖行为。
调查结果表明，受访养猪场户在改善猪舍条件方面做了许多工作，653家受访养猪场户的猪舍条件是，446家能够“纵向自动通风”、436家“地面、墙壁便于清洗”、422家“净道、污道分开”、321家“与办公区域分开”，仅有208家拥有“暖风炉增温”设备、111家具备“水帘降温”条件、78家具备“温度和湿度自动控制”功能、41家配备了先进的“计算机监控猪舍”系统。
可见，不足1/3的受访养猪场户的猪舍具备了一定的生猪福利条件，但在数量和水平上都与动物福利或健康养殖的要求有很大差距，这与目前养猪场户对于健康养殖尤其是动物福利的低认知度有直接关系。
四、结论与政策性建议
（一）结论
（1）受访养猪场户普遍认同投入品质量对于保障生猪质量安全的重要性，并认为种（仔）猪质量最重要，其次是饲料和兽药质量，最后是饲喂用水质量；但对于兽药潜在危害、违禁兽药与安全兽药、兽药合理使用与休药期等这些直接影响猪肉中兽药残留量的基本知识的认知度较低。
因此，大部分受访养猪场户具有相对集中且稳定的种（仔）猪来源渠道，有利于生猪质量；但饲料和兽药的采购渠道较分散，且来源于猪肉供应链核心企业的优质饲料和安全兽药较少，不利于从源头上控制猪肉质量；大约四分之三的受访养猪场户在生猪出栏前的停止用药时间过短，达不到休药期的要求。
（2）受访养猪场户普遍认为“病死猪”和“外来种（仔）猪”是疫病传播的重要途径，需要对新引进的种（仔）猪进行隔离观察；但对“外来人员”传播生猪疫病的认知度低，且普遍认为饲养人员健康状况对生猪质量“影响不大”或“没有影响”。
因此，七成以上的受访养猪场户在新引进种（仔）猪时“咨询”其免疫情况并进行必要的“隔离观察”；但在疫苗采购与使用、病死猪处理和饲养员健康检查等方面的行为不规范。
（3）对于目前政府正在大力宣传并推广使用的生猪耳标，仅有1/4的受访者表示“很清楚”它的作用，再加上使用条件与使用方便性的影响，只有四成受访养猪场户使用了生猪耳标，但并未很好地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相应地，也只有不足四成的受访养猪场户建立起了生猪养殖档案，主要记录生猪生产的投入品来源及其使用、疫病防治和费用支出等方面的信息。
（4）受访养猪场户对猪舍条件对于保障生猪质量安全的重要性有良好的认知，但对于近年来政府积极倡导且备受有关学者关注的健康养殖和动物福利理念还很陌生。
因此，他们更加注重猪舍基础条件的建设，不太重视猪舍内温度、湿度和饲养密度等动物福利和健康养殖条件的改善。
（二）政策建议
上述研究结论表明，养猪场户的质量安全认知水平在很大程度上支配着他们的质量安全行为，他们对种（仔）猪的质量和疫病传播作用有良好的认知，但对兽药潜在危害及安全使用、人员传播疫病、养殖档案（含生猪耳标）、健康养殖和动物福利的认知度较低。
为全面提高养猪场户关于质量安全的理解和认识水平，进而规范和优化他们的质量安全行为，应采取如下措施：
①政府要广泛利用广播、电视、报刊、宣传册、宣传栏和标语等方式，大力宣传健康消费、健康养殖和安全优质猪肉等基本理念；②政府要从资金、技术、信息、市场和用地等方面给予优惠，鼓励养猪场户开展标准化养殖和健康养殖；③优质猪肉供应链核心企业要定期或不定期地组织举办技术培训班，聘请有关专家或利用影像资料对养猪场户进行质量安全技术培训与指导，并加强对养猪场户的投入品供应服务；④优质猪肉供应链核心企业要定期检查考评养猪场户的质量安全认知水平，并配合考评内容组织相关竞技活动，如生猪和猪肉质量安全的知识竞赛、技能比赛或标准化质量安全行为表演等，促进养猪场户质量安全意识与认知水平的提高。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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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孙世民,沙鸣,韩文成.供应链环境下的猪肉质量链探讨.中国畜牧杂志,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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