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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写老师的文章Word文档下载推荐.docx

这才是正当的办法。

至于匿名揭帖,受之者纵有过,也决不易改悔,而施之者则为丧失品性之开端。

凡作此事者,以后都要痛改前非,否则这种行动,必是品性沉沦之端。

这一篇话,在我心中生了一个大摆动。

我小时,有一位先生教我“正心”“诚意”①〔“正心”“诚意”〕出自《大学》。

“正心”,指端正心思;

“诚意”,指意念真诚。

“不欺暗室〔不欺暗室〕指不在暗处伤人。

”,虽然《大学》念得滚熟,却与和尚念经一样,毫无知觉;

受了此番教训,方才大彻大悟,从此做事,决不匿名,决不推自己责任。

大家听蔡先生这一段话之后印象如何我不得知,北大的匿名“壁报文学”从此减少,几至绝了迹。

(二)蔡先生第二次游德国时,大约是在民国十三年吧,那时候我也是在柏林。

蔡先生到后,我们几个同学自告奋勇照料先生,凡在我的一份中,无事不办了一个稀糟。

我自己自然觉得非常惭愧,但蔡先生从无一毫责备。

有一次,一个同学给蔡先生一个电报,说是要从莱比锡来看蔡先生。

这个同学出名的性情荒谬,一面痛骂,一面要钱,我以为他此行必是来要钱,而蔡先生正是穷得不得了,所以与三四同学主张去电谢绝他,以此意陈告先生。

先生沉吟一下说:

“《论语》上有几句话,‘与其进也,不与其退也,唯何甚?

人洁己以进,与其洁也,不保其往也。

①〔与其进也,……不保其往也。

〕语出《论语?

述而第七》。

意思是,赞成他的进步,不赞成他的退步,何必做得太过分呢?

人家洁身而来,就应该赞成他的自洁,不要老追究他过去的事。

与,肯定、赞成。

’你说他无聊,但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他能改了他的无聊吗?

”于是我又知道读《论语》是要这样读的。

(三)北伐胜利之后,我们的兴致很高。

有一天在先生家中吃饭,有几个同学都喝醉了酒,蔡先生喝得更多,不记得如何说起,说到后来我便肆口乱说了。

我说:

“我们国家整好了,不特要灭了日本小鬼,就是西洋鬼子,也要把他赶出苏彝士运河以西,自北冰洋至南冰洋,除印度、波斯、土耳其以外,都要‘郡县之’。

”蔡先生听到这里,不耐烦了,说:

“这除非你做大将。

”此外如此类者尚多,或牵连他人,或言之太长,姑不提。

即此三事,已足证先生责人之态度是如何诚恳而严肃的,如何词近而旨远的。

我的一位国文老师

梁实秋

我在十岁的时候,遇见一位国文先生,他给我的印象最深,使我受益也最多,我至今不能忘记他。

  先生姓徐,名锦澄,我们给他上的绰号是“徐老虎”,因为他凶。

他的相貌很古怪,他的脑袋的轮廓是有棱有角的,很容易成为漫画的对象。

头很尖,秃秃的,亮亮的,脸形却是方方的,扁扁的,有些像《聊斋志异》绘图中的夜叉的模样。

他的鼻子眼睛嘴好像是过分地集中在脸上很小的一块区域里。

他戴一副墨晶眼镜,银丝小镜框,这两块黑色便成了他脸上最显著的特征。

我常给他画漫画,勾一个轮廓,中间点上两块椭圆形的黑块,便惟妙惟肖。

他的身材高大,但是两肩总是耸得高高,鼻尖有一些红,像酒糟的,鼻孔里常藏着两桶清水鼻涕,不时地吸溜着,说一两句话就要用力地吸溜一声,有板有眼有节奏,也有时忘了吸溜,走了板眼,上唇上便亮晶晶地吊出两根玉箸。

他常穿的是一件灰布长袍,好像是在给谁穿孝。

袍子在整洁的阶段时我没有赶得上看见,余生也晚,我看见那袍子的时候即已油渍斑斑。

他经常是仰着头,迈着八字步,两眼望青天,嘴撇得瓢儿似的。

我很难得看见他笑,如果笑起来,是狞笑,样子更凶。

  我的学校是很特殊的。

上午的课全是用英语讲授,下午的课全是国语讲授。

上午的课很严,三日一问,五日一考,不用功便被淘汰,下午的课稀松,成绩与毕业无关。

所以每天下午上国文之类的课程,学生们便不踊跃,课堂上常是稀稀拉拉的不大上座,但教员用拿毛笔的姿势举着铅笔点名的时候,学生却个个都到了,因为一个学生不只答一声到。

真到了的学生,一部分是从事午睡,微发鼾声,一部分看小说如《官场现形记》、《玉梨魂》之类,一部分写“父母亲大人膝下”式的家书,一部分干脆瞪着大眼发呆,神游八表。

有时候逗先生开玩笑。

国文先生呢,大部分都是年高有德的,不是榜眼,就是探花,再不就是举人。

他们授课不过是奉行公事,乐得敷敷衍衍。

在这种糟糕的情形之下,徐老先生之所以凶,老是绷着脸,老是开口就骂人,我想大概是由于正当防卫吧。

  有一天,先生大概是多喝了两盅,摇摇摆摆地进了课堂。

这一堂是作文,他老先生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字,题目尚未写完,当然照例要吸溜一下鼻涕,就在这吸溜之际,一位性急的同学发问了:

“这题目怎样讲呀?

”老先生转过身来,冷笑两声,勃然大怒:

“题目还没有写完,写完了当然还要讲,没写完你为什么就要问?

……”滔滔不绝地吼叫起来,大家都为之愕然。

这时候我可按捺不住了。

我一向是个上午捣乱下午安分的学生,我觉得现在受了无理的侮辱,我便挺身分辩了几句。

这一下我可惹了祸,老先生把他的怒火都泼在我的头上了。

他在讲台上来回地踱着,吸溜一下鼻涕,骂我一句,足足骂了我一个钟头,其中警句甚多,我至今还记得这样的一句:

  ×

?

你是什么东西?

我一眼把你望到底?

  这一句颇为同学们所传诵。

谁和我有点争论遇到纠缠不清的时候,都会引用这一句“你是什么东西?

我把你一眼望到底?

”当时我看形势不妙,也就没有再多说,让下课铃结束了先生的怒骂。

  但是从这一次起,徐先生算是认识我了。

酒醒之后,他给我批改作文特别详尽。

批改之不足,还特别地当面加以解释,我这一个“一眼望到底”的学生,居然成了一个受益最多的学生了。

  徐先生自己选辑教材,有古文,有白话,油印分发给大家。

《林琴南致蔡了民书》是他讲得最为眉飞色舞的一篇。

此外如吴敬恒的《上下古今谈》,梁启超的《欧游心影录》,以及张东荪的时事新报社论,他也选了不少。

这样新旧兼收的教材,在当时还是很难得的开通的榜样。

我对于国文的兴趣因此而提高了不少。

徐先生讲国文之前,先要介绍作者,而且介绍得很亲切,例如他讲张东荪的文字时,便说:

“张东荪这个人,我倒和他一桌上吃过饭……”这样的话是相当地可以使学生们吃惊的,吃惊的是,我们的国文先生也许不是一个平凡的人吧,否则怎能和张东荪一桌上吃过饭?

  徐先生介绍完作者之后,朗诵全文一遍。

这一遍朗诵很有意思。

他打着江北的官腔,咬牙切齿地大声读一遍,不论是古文或白话,一字不苟地吟咏一番,好像是演员在背台词,他把文字里蕴藏着的意义好像都宣泄出来了。

他念得有腔有调,有板有眼,有情感,有气势,有抑扬顿挫,我们听了之后,好像已经理会到原文意义的一半了。

好文章掷地作金石声,那也许是过分夸张,但必须可以琅琅上口,那却是真的。

  徐先生最独到的地方是改作文。

普通的批语“清通”、“尚可”、“气盛言宜”,他是不用的。

他最擅长的是用大墨杠子大勾大抹,一行一行地抹,整页整页地勾;

洋洋千余言的文章,经他勾抹之后,所余无几了。

我初次经此打击,很灰心,很觉得气短,我掏心挖肝地好容易诌出来的句子,轻轻地被他几杠子就给抹了。

但是他郑重地给我解释,他说:

“你拿了去细细地体味,你的原文是软巴巴的,冗长,懈啦光唧的,我给你勾掉了一大半,你再读读看,原来的意思并没有失,但是笔笔都立起来了,虎虎有生气了。

”我仔细一揣摩,果然。

他的大墨杠子打得是地方,把虚泡囊肿的地方全削去了,剩下的全是筋骨。

  我离开先生已将近50年了,未曾与先生一通音讯,不知他云游何处,听说他已早归道山了。

同学们偶尔还谈起“徐老虎”,我于回忆他的音容之余,不禁地还怀着怅惘敬慕之意。

金岳霖先生

汪曾祺

西南联大有许多很有趣的教授,金岳霖先生就是其中的一位。

  金先生的样子有点怪。

他常年戴着一顶呢帽,进教室也不脱下。

每一学年开始,给新的一班学生上课,他的第一句话总是:

“我的眼睛有毛病,不能摘帽子,并不是对你们不尊重,请原谅。

”他的眼睛有什么病,我不知道,只知道怕阳光。

因此他的呢帽的前檐压得比较低,脑袋总是微微地仰着。

他后来配了一副眼镜,这副眼镜一只的镜片是白的,一只是黑的。

这就更怪了。

后来在美国讲学期间把眼睛治好了。

眼睛好一些了,眼镜也换了,但那微微仰着脑袋的姿态一直还没有改变。

他身材相当高大,经常穿一件烟草黄色的麂皮夹克,天冷了就在里面围一条很长的驼色的羊绒围巾。

除了体育教员,教授里穿夹克的,好像只有金先生一个人。

他的眼神即使是到美国治了后也还是不大好,走起路来有点深一脚浅一脚。

他就这样穿着黄夹克,微仰着脑袋,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联大新校舍的一条土路上走着。

  金先生教逻辑。

逻辑是西南联大规定文学院一年级学生的必修课,班上学生很多,上课在大教室,坐得满满的。

在中学里没有听说有逻辑这门学问,大一的学生对这课很有兴趣。

金先生上课有时要提问,那么多的学生,他不能都叫得上名字来,——联大是没有点名册的,他有时一上课就宣布:

“今天,穿红毛衣的女同学回答问题。

”于是所有穿红衣的女同学就都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

那时联大女生在蓝阴丹士林旗袍外面套一件红毛衣成了一种风气。

穿蓝毛衣、黄毛衣的极少。

问题回答得流利清楚,也是件出风头的事。

金先生很注意地听着,完了,说:

“Yes!

请坐!

  学生也可以提出问题,请金先生解答。

学生提的问题深浅不一,金先生有问必答,很耐心。

有一个华侨同学叫林国达,操广东普通话,最爱提问题,问题大都奇奇怪怪。

他大概觉得逻辑这门学问是挺“玄”的,应该提点怪问题。

有一次他又站起来提了一个怪问题,金先生想了一想,说:

“林国达同学,我问你一个问题:

‘Mr.林国达isperpendiculartthe 

blackboard(林国达君垂直于黑板)’,这是什么意思?

”林国达傻了。

林国达当然无法垂直于黑板,但这句话在逻辑上没有错误。

  林国达游泳淹死了。

金先生上课,说:

“林国达死了,很不幸。

”这一堂课,金先生一直没有笑容。

  金先生是个单身汉,无儿无女,但是过得自得其乐。

他养了一只很大的斗鸡(云南出斗鸡)。

这只斗鸡能把脖子伸上来,和金先生一个桌子吃饭。

他到处搜罗大梨、大石榴,拿去和别的教授的孩子比赛。

比输了,就把梨或石榴送给他的小朋友,他再去买。

  金先生朋友很多,除了哲学系的教授外,时常来往的,据我所知,有梁思成、林徽因夫妇,沈从文,张奚若……君子之交淡如水,坐定之后,清茶一杯,闲话片刻而已。

金先生对林徽因的谈吐才华,十分欣赏。

林徽因死后,有一年,金先生在北京饭店请了一次客,老朋友收到通知,都纳闷:

老金为什么请客?

到了之后,金先生才宣布:

“今天是徽因的生日。

金先生晚年深居简出。

毛主席曾经对他说:

“你要接触接触社会。

”金先生已经80岁了,怎么接触社会呢?

他就和一个蹬平板三轮车的约好,每天拉着他到王府井一带转一大圈。

我想象金先生坐在平板三轮上东张西望,那情景一定非常有趣。

王府井人挤人,熙熙攘攘,谁也不会知道这位东张西望的老人是一位一肚子学问,为人天真、热爱生活的大哲学家。

我的老师(贾平凹)

我的老师孙涵泊,是朋友的孩子,今年三岁半。

他不漂亮,也少言语,平时不准父亲杀鸡剖鱼,很有些善良,但对家里所有的来客都不瞅不睬,表情木然,显得傲慢。

开始我见他只逗着取乐,到后来便不敢放肆,认了他是老师。

许多人都笑我认三岁半的小儿为师,是我疯了,或耍娇情。

我说这就是你们的错误了,谁规定老师只能以小认大?

孙涵泊!

孙老师,他是该做我的老师的。

幼儿园的阿姨领了孩子们去郊游,他也在其中,阿姨摘了一抱花分给大家,轮到他,他不接,小眼睛翻着白,鼻翼一扇一扇的。

阿姨问:

“你不要?

”他说:

“花疼不疼?

”对于美好的东西,因为美好,我也常常就不觉得它的美好了,不爱惜,不保卫,有时是觉出了它的美好,因为自己没有,生嫉恨,多诽谤,甚至参与加害和摧残。

孙涵泊却慈悲,视一切都有生命,都应尊重和和平相处,他真该做我的老师。

晚上看电视,七点钟前中央电视台开始播放国歌,他就要站在椅子上,不管在座的是大人还是小孩,是惊讶还是嗤笑,目不旁视,双手打起节拍。

我是没有这种大气派的,为了自己的身家平安和一点事业,时时小心,事事怯场,挑了鸡蛋挑子过闹市,不敢挤人,惟恐人挤,应忍的忍了,不应忍的也忍了,最多只写“转毁为缘,默雷上谤”自慰,结果失了许多志气,误了许多正事。

孙涵泊却无所畏惧,竟敢指挥国歌,他真该做我的老师。

我在他家写条幅,许多人围着看,一片叫好,他也挤了过来,头歪着,一手掏耳朵。

他爹问:

“你来看什么?

“看写。

”再问:

“写的什么?

”说:

“字。

”又问:

“什么字?

“黑字。

”我的文章和书法本不高明,却向来有人恭维,我也恭维过别人的,比如听别人说过某某的文章好,拿来看了,怎么也看不出好在哪里,但我要在文坛上混,又要证明我的鉴赏水平,或者某某是权威,是著名的,我得表示谦虚和尊敬,我得需要提拔和获奖,我也就说:

“好呀,当然是,你瞧,他写的这幅联,‘×

,×

春’,多好!

”孙涵泊不管形势,不瞧脸色,不慎句酌字,拐弯抹角,直奔事物根本,他真该做我的老师。

街上两人争执,先是对骂,再是拳脚,一个脸上就流下血来,遂抓起了旁边肉店案上的砍刀。

围观的人轰然走散,他爹牵他正好经过,他便跑过去立于两人之间,大喊:

“不许打架,打架不是好孩子,不许打架!

”现在的人很烦,似乎吃了炸药,鸡毛蒜皮的事也要闹出个流血事件,但街头的斗殴发生了,却没有几个前去制止的。

我也是,怕偏护了弱者挨强者的刀子,怕去制服强者,弱者悄然遁去,警察来了脱离不了干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一走了之,事后连个证明也不敢做。

孙涵泊安危度外,大义凛然,有徐洪刚的英雄精神,他真该做我的老师。

我的老师话少,对我没有悬河般的教导,不布置作业,他从未以有我这么个学生而得意过,却始终表情木然,样子傲慢。

我琢磨,或许他这样正是要我明白“口锐者天钝之,目空者鬼障之”的道理。

我是诚惶诚恐地待我的老师的。

他使我不断地发现着我的卑劣,知道了羞耻。

所以,我没有理由不称他是老师!

我的老师也将不会只有我一个学生吧?

《我的老师》冰心

我永远忘不掉的,是T女士,我的老师。

我从小住在偏僻的乡村里,没有机会进小学,所以只在家塾里读书,国文读得很多,历史地理也还将就得过,吟诗作文都学会了,且还能写一两千字的文章。

只是算术很落后,翻来覆去,只做到加减乘除,因为塾师自己的算学程度,也只到此为止。

十二岁到了北平,我居然考上了一个中学,因为考试的时候,校长只出一个“学而后知不足”的论说题目。

这题目是我在家里做过的,当时下笔千言,一挥而就。

校长先生大为惊奇赞赏,一下子便让我和中学一年级的学生同班上课。

上课两星期以后,别的功课我都能应付自如,作文还升了一班,只是算术把我难坏了。

中学的算术是从代数做起的,我的算学底子太坏,脚跟站不牢,昏头眩脑,踏着云雾似的上课,T女士便在这云雾之中,飘进了我的生命中来。

她是我们的代数和历史教员,那时也不过二十多岁罢。

“螓首蛾眉,齿如编贝”这八个字,就恰恰的可以形容她。

她是北方人,皮肤很白嫩,身体很窈窕,又很容易红脸,难为情或是生气,就立刻连耳带颈都红了起来。

我最怕是她红脸的时候。

同学中敬爱她的,当然不止我一人,因为她是我们女教师中间最美丽、最和平、最善诱导的一位。

她的态度,严肃而又和蔼,讲述时简单而又清晰。

她善用譬喻,我们每每因着譬喻的有趣,而连带的牢记了原理。

第一个月考,我的历史得九十九分,而代数却只得了五十二分,不及格!

当我下课自己躲在屋角流泪的时候,觉得有只温暖的手,抚着我的肩膀,抬头却见T女士挟着课本,站在我的身旁。

我赶紧擦了眼泪,站了起来。

她温和地问我道:

“你为什么哭?

难道是我的分打错了?

”我说:

“不是的,我是气我自己的数学底子太差。

你出的十道题目,我只明白一半。

”她就款款温柔地坐下,仔细问我的过去。

知道了我的家塾教育以后,她就恳切地对我说:

“这不能怪你。

你中间跳过了一大段!

我看你还聪明,补习一定不难;

以后你每天晚一点回家,我替你补习算术罢。

这当然是她对我格外的爱护,因为算术不合格,很有留级的可能;

而且她很忙,每天抽出一个钟头给我,是额外的恩惠。

我当时连忙答允,又再三地道谢。

回家去同母亲一说,母亲尤其感激,又仔细地询问T女士的一切,她觉得T女士是一位很好的老师。

从此我每天下课后,就到她的办公室,补习一个钟头的算术,把高小三年的课本,在半年以内赶完了。

T女士逢人便称道我的神速聪明。

但她不知道我每天回家后,用功直到半夜,因着习题的烦难,我曾流过许多焦急的眼泪,在眼泪模糊之中。

灯影下往往涌现着T女士美丽慈和的脸,我就仿佛得了灵感似的。

擦去眼泪,又赶紧往下做。

那时我住在母亲的套间里,冬天的夜里,烧热了砖炕,点起一盏煤油灯,盘着两腿坐在炕桌边上,读书习算。

到了夜深,母亲往往叫人送冰糖葫芦或是赛梨的萝卜,来给我消夜。

直到现在,每逢看见孩子做算术。

我就会看见T女士的笑脸,脚下觉得热烘烘的,嘴里也充满了萝卜的清甜气味!

算术补习完毕,一切难题,迎刃而解,代数同几何,我全是不费工夫地做着;

我成了同学们崇拜的中心,有什么难题,他们都来请教我。

因着T女士的关系,我对于算学真是心神贯注,竟有几个困难的习题,是在夜中苦想,梦里做出来的。

我补完数学以后,母亲觉得对于T女士应有一点表示,她自己跑到福隆公司,买了一件很贵重的衣料,叫我送去。

T女士却把礼物退了回来,她对我母亲说:

“我不是常替学生补习的,我不能要报酬。

我因为觉得令郎别样功课都很好,只有数学差些,退一班未免太委屈他。

他这样的赶,没有赶出毛病来,我已经是很高兴的了。

”母亲不敢勉强她,只得作罢。

有一天我在东安市场,碰见T女士也在那里买东西。

看见摊上挂着的挖空的红萝卜里面种着新麦秧,她不住地夸赞那东西的巧雅,颜色的鲜明,可是因为手里东西太多,不能再拿,割爱了。

等她走后,我不曾还价,赶紧买了一只萝卜,挑在手里回家。

第二天一早又挑着那只红萝卜,按着狂跳的心,到她办公室去叩门。

她正预备上课,开门看见我和我的礼物,不觉嫣然地笑了,立刻接了过去,挂在灯上,一面说:

“谢谢你,你真是细心。

”我红着脸出来,三步两跳跑到教室里,嘴角不自觉地唱着歌,那一整天我颇觉得有些飘飘然之感。

因为补习算术,我和她面对坐的时候很多,我做着算题,她也低头改卷子。

在我抬头凝思的时候,往往注意到她的如云的头发,雪白的脖子,很长的低垂的睫毛,和穿在她身上匀称大方的灰布衫,青裙子,心里渐渐生了说不出的敬慕和爱恋。

在我偷看她的时候,有时她的眼光正我和的相接,出神地露着润白的牙齿向我一笑,我就要红起脸,低下头,心里乱半天,又喜欢,又难过,自己莫名其妙。

我从中学毕业的那一年,T女士也离开了那学校,到别地方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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