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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故事读书笔记
战争故事读书笔记
【篇一:
有关战争的小故事】
战斗英雄小故事:
【1】
赵一曼——抗联女英雄
赵一曼(1905-1936),原名李坤泰,学名李淑宁,又名李一超,四川宜宾人,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是著名的女民族抗日英雄。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赵一曼被中国共产党派到东北地区领导革命斗争。
1934年担任中共珠河中心县委委员兼铁道北区委书记,组织抗日自卫队,与日军展开游击战争。
1935年担任东北人民革命军第3军第1师第2团政委,11月,与日伪军作战时不幸因腿部受伤被捕。
日军为了从赵一曼口中获取到有价值的情报,找了一名军医对其腿伤进行了简单治疗后,连夜对其进行了严酷的审讯。
面对凶恶的日军,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赵一曼忍着伤痛怒斥日军侵略中国以来的各种的罪行。
凶残的日军见赵一曼不肯屈服,使用马鞭很戳其腿部伤口。
身负重伤的赵一曼表现出了一个共产党员坚强的意志和誓死抗日的决心,痛的几次昏了过去,仍坚定地说:
“我的目的,我的主义,我的信念,就是反满抗日。
”没说出一字有关抗联的情况。
【2】
战斗英雄董存瑞的故事
董存瑞,一个十八九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个子不高,椭圆的脸,浓黑的眉毛,眼里透着稚气和严肃,立过四次小功,三次大功,获得三枚勇敢奖牌,一块毛泽东奖章。
“打隆化”的消息传来时,战士们热血沸腾,因为我军曾在隆化血战十天十夜,而没能攻克,敌人吹嘘到:
“共军要能打下隆化,我们把承德送给他们。
”而后,敌军更加肆无忌惮的欺压老百姓,大家都恨得咬牙切齿。
十三天后,战斗开始了,董存瑞爆破组的任务是炸开隆化中学东北角的五个碉堡和四个炮楼。
“爆破手出击”一声令下,挟好炸药包的董存瑞应声跃出战壕,带领战士向敌人的炮楼冲去,“嗒嗒嗒”张万才倒下了,孙永德也倒下了,愤怒的董存瑞带着满腔怒火冲了上去,一股作气的把四个炮楼、五个碉堡全炸上了天。
隆化中学的“铜墙铁壁”被撕开了个大口子。
战士们正要冲时,几条火舌从旱桥上的桥型碉堡冒了出来,郅顺义说:
“连长,我去炸了。
”“不,我是连长,因该我去。
”“不”,指导员按住他。
“我熟悉这里的地形,我去!
”李振德已抱着炸药包冲向暗堡。
他机智的跃进,眼看就要冲出火力
网了。
不料,一颗子弹打在雷管上“轰”李振德牺牲了。
“老李”董存瑞伤心极了,他说:
“我去,隆化不解放,就是我没完成任务。
”指导员沉思了一会儿,答应了,于是,董存瑞给了指导员一个小包:
“如果我牺牲了,这就是我最后一次交党费。
”“不,你的党费还没交到头,我等你回来。
”董存瑞抱起炸药包,和郅顺义一前一后配合着,虽然密集的子弹从耳边飞过,但是董存瑞带着愤怒,带着仇恨,带着一腔热血,冲出了火力网。
到了桥下,这里桥底光滑得很,放低炸不着,又没有支撑点,眼看总攻的时间就要到了,一分一秒是那么珍贵,董存瑞使劲用枪把,在桥底凿啊凿,头顶是敌人狂扫的机枪,远处是心急如焚的战友。
总攻的号角吹响了董存瑞毅然举起炸药包,用他的血肉之躯做成了支撑点,坚定的拉响了导火索,随着“吱吱”的响声,董存瑞使用浑身的力气,高呼着:
“为了新中国,同志们,冲啊!
”随着一声天崩地裂地巨响,火光四溅,浓浓的黑烟弥漫天空,好像在为董存瑞哭泣,为了新中国,董存瑞献出了他那年仅19岁的生命。
中国人民永远铭记这个日子——1948年5月25日,这是一个董存瑞用生命擎起的火红的日子,这是一首共产党人用鲜血谱写的生命之歌,朱总司令亲自为他题词:
“舍身为国,永垂不朽。
”我们永远怀念这位英雄。
关于战争的名言
1、战争是强迫敌人服从我们意志的一种暴力行为(克劳塞维茨)
2、战争在你愿意时开始,却并不你乐时结束(马基雅弗利)
3、包括懦夫在内的任何人都可以发动战争,但要结束战争却得到胜利者的同意(萨卢斯特)
4、战争用伯也用黄金(奥维德)
5、战争似乎就意味着血和铁(昆体良)
6、战争的先决条件是:
以好斗为唯一美德,以求和为唯一耻辱----(肖伯纳)
7、有国家就有战争(伯克)
8、建立一个国家靠的不是梦想,它最终总要诉诸血和铁----(史文明)
10、战争是帝王的娱乐(英国)
11、对那些需要战争的人来说,战争是正义的;对那些失去一切希望的人来说,战争是合理的(李维)
12、只有对那些需要战争的人来说,战争才是正义的(伯克)
13、一次正义的战争能在高尚的国度里唤起神圣的爱的力量,这已为无数感人的事例所证实(特赖奇克)
14、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15、没有正义的和平就是暴虐(英国)
16、黄金和财富是战争的主要根源(塔西佗)
18、这个时代的重大的问题不是演说和决议所能解决的……这些问题只有铁和血才能解决(俾斯麦)
21、战争是人类生活中一种具有头等重要意义的生物法则,它是人类社会中不可缺少的起调作用的东西(伯恩哈迪)
22、战争重要的是求取政治是的成果,而不是军事上的成功----(蒙森)
23、战争是死神的盛宴(欧洲)
24、所有的母亲都憎恨战争(贺拉斯)
28、师之所处,荆棘生焉。
大军之后,必有凶年(老子)
33、皇帝动刀枪,百姓遭了殃
34、战争一开始,地狱便打开(英国)
35、叫喊战争的人是魔鬼的参谋(欧洲)
36、战争的目的必须是为了和平(亚里士多德)
37、你想和平,就要准备战争(韦格蒂乌斯)
38、要进行战争只有一个借口,即通过战争我们可以生活在不受破坏的和平环境中(西塞罗)
40、只有胜利者,才能用战争去换取和平(萨卢斯特)
41、和平孕育着战争,战争孕育着和平(普坦汉姆)
42、从来就不存在好的战争,也不存在坏的和平(富兰克林)
43、战争造就窃贼,和平把他们吊死(英国)
44、战争造就窃贼,和平把他们吊死(英国)
45、要和平,就得准备战争(欧洲)关于战争的成语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马革裹尸、赤膊上阵、
乌合之众、四面楚歌、用兵如神、有勇无谋、
全民皆兵、声东击西、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坚壁清野、揭竿而起、围魏救赵、四面楚歌、
作壁上观、暗渡陈仓、城下之盟、五十步笑百步、
杀身成仁、纸上谈兵、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步步为营。
望梅止渴、运畴帷幄、一鼓作气、
再衰三竭、打草惊蛇、坚壁清野、揭竿而起、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余勇可贾。
乌合之众,枪林弹雨;硝烟弥漫;刀光剑影;金戈铁马;炮火连天;血肉横飞,胡服骑射,纸上谈兵,邯郸学步、负荆请罪、
【篇二:
希腊神话故事特洛伊战争读后感短】
从古至今,人们就不停发动战争。
有些为权利,有些为荣誉,有些为光荣,而有些则为爱情。
古希腊,历史上一对传奇式的情人——特洛伊王子帕里斯(和斯巴达王后海伦之间的爱情激起了一场毁灭文明的战争。
帕里斯将海伦从她丈夫——国王墨涅拉俄斯身边诱走,这是不可忍受的耻辱。
强大的迈锡尼国王阿伽门侬认为,自己兄弟墨涅拉俄斯所受之辱就等于是自己的耻辱,在家族荣誉感的驱使下,他很快联合起希腊众多部族夺回海伦,保护兄弟的荣誉。
傲慢、反叛、所向披靡的阿喀琉斯除了荣誉外,从不效忠于任何人或任何事,而对建立不朽英名的无限渴望促使他加入阿伽门农旗下攻打特洛伊,他的退出与归来左右了这场战争。
最终赫克托尔被阿喀琉斯所杀,而阿喀琉斯自己也死在了特洛伊的城墙下。
为了权利和荣誉,两个国家交战了。
为了荣誉,千万人赴汤蹈火;而为了爱,一个国家将被彻底毁灭。
【篇三:
如何讲述真实的战争故事】
如何讲述真实的战争故事这是真的。
我有一个伙伴在越南。
他叫鲍勃?
基利,大家却都叫他雷特。
他的一位好友阵亡了。
大约过了一星期,雷特坐下来给这位好友的姐姐写一封信。
雷特告诉她,她有一个多好的弟弟,他是那么随和,是一流的伙伴和一流的同志。
他是真正的战士中的战士,雷特写道。
接着他讲述了几个故事说明这一点。
她的弟弟总是一事当前,自告奋勇地去做一些一百万年后都没有人愿意做的事,那是危险的事,比如出去侦察或在到处有坏蛋惹事生非的夜间出去巡逻。
他简直像个不锈钢球,雷特告诉她。
这家伙肯定有点疯,但他却是个名符其实的蛮勇的人,因为他喜欢跟外国佬挑战,喜欢检验自己,是一位很了不起、很了不起的人物,雷特写道。
不管怎么说,这封信写得好极了,富有人情味,很感人。
雷特写信时几乎是放声痛哭。
他流着泪告诉她他们在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
她弟弟在这场战争中似乎随心所欲,总爱搞恶作剧,纵火焚烧城镇,让浓浓的烟雾向四面八方蔓延。
他也很幽默,比如去河边钓鱼时,他带了满满一箱手榴弹。
也许是世界历史上最有趣的事,雷特说,不计其数的越南佬的鱼都死了。
她弟弟有自己的生活准则,知道该怎么玩才痛快。
在万圣节这个真正炎热、鬼一般的夜晚,这家伙会用所有不同的颜色涂在自己身上,戴上奇怪的面具,徒步到城镇去玩“不招待就捣乱”的游戏。
他几乎一丝不挂,只有靴子、弹丸和一件m-16上衣。
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雷特写道。
他有时很疯狂,却是一个能把性命相托的朋友。
接着,这封信越写越悲伤,越来越忧愤,雷特的心快要掏出来了。
他说他喜欢这家伙,这家伙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好的朋友。
他们心心相印,就像双胞胎或什么似的,有很多共同点。
他在信中说,战争结束后他会去看望她。
后来怎么了?
雷特把信寄走了。
他等了两个月,那蠢娘却没有回信。
真实的战争故事从来就是没有道义的。
既无教导意义,也不鼓励什么美德,或树立行为典范,或阻止人们做一些他们一直在做的事。
如果一个战争的故事似乎有什么道德意义,别相信它。
如果一个战争故事到结尾会令你精神振奋,或觉得在那么一大堆废墟中有一丁点儿正直无私会被打捞起来,那么你就成了一个古老而又可怕的谎言的牺牲品。
战争故事既没有什么诸如正直无私的东西,也没有什么美德。
因此,如果你绝对忠实于淫秽和罪恶,你就能讲述一个真实的战争故事。
听听雷特?
基利说什么吧。
娘们,他说。
他没有用“悍妇”这个词,当然也就不用“女人”或“女孩”。
他说“娘们”。
他吐了口痰,怒目圆睁。
他才19岁——他不能忍受——他会用那双大大的、忧郁的、温柔的杀手一般的眼睛瞪着你,因为他的朋友死了,因为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悲哀和真实:
她从来没有回信。
如果你听了觉得难堪,你就能讲述真实的战争故事。
如果你不喜欢淫秽的东西,你就不喜欢真实;如果你不喜欢真实,你要当心投票表决。
把那些家伙送到战场去,等他们回来讲脏话。
听听雷特怎么说:
“主啊,这信写得真他妈的好,我累死累活地写着,而结果呢?
那蠢娘从来就不回信”。
那死去的家伙名叫科特?
雷蒙。
情况是这样的。
我们渡过一条泥泞的小河往西面的大山行军。
就在第三天,我们在通往茂密丛林的交叉路口小憩。
雷蒙和雷特?
基利开始瞎闹起来。
他们并不懂得险恶。
他们只是小孩子,他们并不懂得。
这只是一次很平常的徒步旅行,他们是这样想的,不是一场战争。
他们跑开了,钻进浓密的树荫里。
这些树的树冠有4层,浓密的树荫透不出一点点阳光,他们哈哈地笑着,玩一种他们自己发明的愚蠢的游戏,骂对方胆小鬼。
这游戏需要用发烟手榴弹,发烟手榴弹本来不会炸死人的,除非你做了蠢事。
他们把手榴弹的保险针拔掉,站在离手榴弹几英尺远的地方,就在那些大树的树荫下玩投掷的游戏。
谁被吓跑了,谁就是胆小鬼。
如果没有人被吓跑,手榴弹只会轻轻地砰一声,烟雾就会把他们罩住。
在浓浓的烟雾中,他们嬉笑着,跑着、跳着这确实是真的。
20年前,我遇上这种事。
我还记得那个交叉路口,那些大树和离这些树不远处汩汩的流水声。
我记得苔藓散发出的味道。
在树冠上面是白色的小花朵,看不见一点阳光,我记得阴影在树下蔓延开,科特?
雷蒙和雷特?
基利正在那儿用发烟手榴弹玩投掷的游戏。
米歇尔?
桑德斯坐在那儿荡着他的悠悠拉线盘。
诺曼?
波克和戴维?
杰森打着盹,或似睡非睡。
绵延起伏的绿色山峦环抱四周。
除了荡漾着的阵阵笑声,一切都静悄悄的。
我记得米歇尔?
桑德斯忽然转过脸看着我,并不像是向我点头,似乎是提醒
我注意什么,好象他已经知道了,一会儿,他收起悠悠拉线盘走了。
真不知该怎样告诉你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是在那儿起哄。
咦,是什么响声,我猜是雷管起爆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看见雷蒙飞出了树荫,明亮的阳光罩着他。
他的脸突然变成褐色,闪着光。
他确实是个英俊的小伙子。
一双敏锐的灰色的眼睛,修长的身子,窄窄的腰部。
他死时近乎是美丽的,阳光笼罩着他,托起他,把他衔到长满苔藓、藤条和白花的树顶上。
任何一个战争故事,尤其是真实的故事,很难把所发生的事同似乎会发生的事分开。
似乎会发生的事会变成本身发生的事,而且必须按发生的事讲出来。
视角是偏斜的。
饵雷爆炸时,你遮住眼睛,佝偻着身子,飞了出去。
当一个家伙死了,就像科特?
雷蒙,你转过脸,又回头看一眼,然后又转过脸。
画面就变得混杂,你会错过许多情景。
后来,你讲述这个故事时,总是有超真实的虚幻,使这个故事显得不真实,而事实上,这些想象的东西就是赤裸裸的、确凿的真实。
在很多情况下,一个真实的战争故事是可能不被相信的。
如果你相信了,也会带点怀疑。
这要看可信度如何。
通常那些疯癫的东西是真实的,而那些普通的东西并不是真实的,因为有必要用普通的东西使你相信真实的、令人难以置信的疯癫,否则你就不可能讲述一个真实的战争故事,有时候是无法讲述的。
譬如,我从米歇尔?
桑德斯那儿听到这个故事。
临近傍晚时,我们呆在散兵坑里。
这些散兵坑沿着广义省北部一条宽阔而泥泞的河畔排开。
我记得黄昏是多么宁静,河面上泛着略带玫瑰色的光,悄无声息地移动着。
凌晨,我们将渡过这条河向西部的大山挺进。
这情景很适合讲个好故事。
“我对天发誓这是真的,”米歇尔?
桑德斯说“,由6人组成的巡逻队爬上山顶的监听哨。
他们要在那儿呆一周,埋伏在那里倾听敌人的动静。
他们带上了无线电,一听到任何可疑的动静———任何可疑的——他们就会叫来大炮和武装直升飞机或别的什么武器。
在其他情况下,他们必须遵守严明的战场纪律,绝对的宁静。
他们只是听着。
”桑德斯看了我一眼,确保我能领略这幕情景。
他荡着他的悠悠拉线盘,手腕飞快地、紧紧地拽动着,拉线盘“呼呼”地打着圈儿。
他的脸在黄昏中显得茫然。
“我们谈论的是4开书上的规定。
这6个家伙一整个星期都一声不吭。
他们像没长舌头,只长耳朵。
”“是的,”我说。
“你理解吗?
”“看不见的。
”桑德斯点点头。
“确实是,”他说,“是看不见的。
接下来发生的是,这些家伙躲进丛林深处,都隐蔽起来。
他们躺下来,等待着,他们做的事就这些,没有别的了,他们连续7天躺在那儿倾听着。
老兄,我告诉你,这是很吓人的。
是在山上,你到那儿就知道有多可怕。
都是丛林,浓雾弥漫着,连着天上的云——就像下雨一样,但没有下雨,一切都湿漉漉的、盘根错节地缠绕在一起,你看不见人,连你自己撒尿用的那玩意儿也找不到,像没有自己的身子一样。
确实阴森森的。
你随着雾气升腾,那像雾一样的东西会把你吞没——还有那些声音。
声音会传得很远,你会听到一些从来没有听到的声音。
桑德斯停顿了一下,玩着他的悠悠拉线盘,然后对着我笑了。
“几天以后,这些家伙就开始听到这种真正轻柔的、有点怕人的音乐。
古怪的回音和其他声音。
就像收音机或其他东西传来的,绝不
是收音机,那是石头发出的奇怪的、可怕的音乐。
声音有点像从远处传来的,却越来越近。
他们尽量不去搭理它。
但这是监听哨,不是吗?
所以他们聆听着。
每个晚上他们都一直听到这种疯癫的古怪的音乐。
有各种各样的钟声和木琴声。
我的意思是,这是荒山野岭里,这不可能是真实的——却的确存在,就像整座山在听那该死的河内广播一样。
他们变得很紧张。
一个家伙把多汁的水果贴在耳朵里。
另一个家伙几乎要发疯了。
但他们不能向上级汇报这种音乐。
他们不能拿起电话,挂到基地去说,‘听着,我们需要一些弹药,我们要炸掉这古怪的、越南佬的的摇滚乐团。
’他们不能那样做,这也不能被接受。
他们躺在浓雾里一声不吭。
更糟糕的是,这些可怜的家伙不能像往常那样起哄,不能说笑。
也不能互相交谈,只能在身边嘀咕着,嘘,别作声,这就使一切显得更加神秘。
他们所做的事就是倾听。
”米歇尔?
桑德斯又停住了,望着那条河出神,现在暮色越来越浓了,朝西面望去,只见山的轮廓凸起,一切显得神秘和不可预测。
“接下来的一幕,”桑德斯缓缓地说,“你是不会相信的。
”“也许不会,”我说。
“绝不会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他朝着我笑了,显得有点疲倦。
“这事就发生了。
每一个字都是
真实的。
”米歇尔?
桑德斯从喉咙里发出一种声音,似乎是叹气,又仿佛暗示他不在意我相信他或不相信他。
但是他确实在乎。
他要我感觉到真实,以一种原始的情感来相信。
他有点悲伤。
“这6个家伙,”他说,“他们到现在实在受不了了。
一个晚上,他们开始听到声音,就像在鸡尾酒会上。
那声音就像这样,像越南佬在某个地方开一场别开生面的鸡尾酒会。
有音乐声、闲聊声和其他各种各样的声音。
这种幻听可能有点发疯,但他们确实听到打开香槟盖子的声音。
他们听到斟满马丁尼酒的杯子碰撞的声音。
一切确实显得轻狂,似乎又很文明,只是这不是文明的地方,这里是越南。
“他们尽量镇静下来,只是躺在那儿享受节奏感强烈的音乐。
但过了一会儿,他们又开始听到你所不能相信的室内音乐。
他们听到小提琴和大提琴的声音。
他们听到一流的女高音。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听到越南佬的歌剧、合唱团的演出、海防市男声合唱、理发店四重唱,还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歌唱和念经的声音,而背景音乐一直就是那鸡尾酒会。
这些不同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但不是人的声音,因为这里是大山,你懂吗?
若人不在说话,雾也在说话,草和该死的都在说话。
每样东西都发出声音。
树谈着政治,猴子谈论宗教,整个国家,越南这个地方在说话。
理解吗?
越南确实在说着什么。
“这些家伙应付不了。
他们弄不懂。
他们就用无线电汇报了敌人的行动——有一整支军队,他们
说道,他们要了火力。
他们要大炮和武装直升飞机。
他们要求空中袭击。
我告诉你,他们想要摧毁那鸡尾酒会。
整个晚上,他们只是焚烧这些山。
他们把丛林榨出汁来。
他们把树、合唱俱乐部炸掉,还有其他能炸掉的东西,这是纵火焚烧的时候。
他们把凝固汽油泼在山脊上,叫来了科布拉斯(cobras)和f-4战斗机,使用威利?
彼德炸弹he炸弹和燃烧弹。
整座山燃起熊熊大火。
他们焚烧了那些大山。
“黎明时一切最终都平静下来。
这是你从未见过的安静。
确实是浓烟密布的日子——云和雾在这个地方停止了流动。
整座山死一般地沉寂。
就像布里加东村一样。
——全是蒸汽,你知道吗?
一切都被浓雾吞没了。
一点声音也没有,但他们仍倾听着。
“于是,他们打起背包开始逃跑。
他们下了山,回到基地,他们到那儿时一声不吭。
他们没有说话。
一个字也没说,就像聋哑人一样。
一会儿,那位胖胖的、佩戴银鹰徽章的上校过来询问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多炮火?
上校发火了,他严厉批评他们所做的这件事。
我说,他们花了6万亿美元的炮火,这个肥胖的上校要他们回答,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他妈的什么事。
“但这些家伙一声不吭。
他们只是盯着他一会儿,好像既感到好笑又惊讶,整场战争似乎寓于那对视的目光中。
这一对视说出了你从来没有说的。
喂,伙计,你得在耳朵里塞蜡,喂,可怜的家伙,你永远不会知道的,那是错误的频道——甚至你自己也_不想听。
他们向这个讨厌的家伙敬个礼就走开了,因为有一些事情你是永远不能说的。
”你可以讲述一个真实的战争故事,以一种似乎这事情永远不会结束的方式讲述。
不是在那时结束,也不曾结束,也不是米歇尔?
桑德斯起身朝黑暗走去的时候停止。
情况就是这样。
即使现在这时候,我仍记得那个悠悠拉线盘。
我觉得你应该身临其境,你应该亲耳听到,我知道桑德斯多么希望我能相信他。
我看到他不能完全准确地讲述一些细节,不能明确说明这是毫无疑问的真实时露出的沮丧。
记得那个晚上我呆在我的散兵坑里,看着广义省投下的阴影,想着第二天我们该渡过这条河向西边的大山进军,我可能会死,我不明白这一切。
夜里,米歇尔?
桑德斯搭着我的肩膀。
“听我说,”他轻声说“我说的是道义,没有人在听。
没有人什么都没听,就像那个胖胖的上校,那些政客,所有的平民百姓。
你的女朋友。
我的女朋友。
每个人的甜蜜的、纯真的女朋友。
他们必须去听4开本的规定,听那些蒸汽、树和岩石的声音——要倾听敌人的动静。
”早上,桑德斯又过来找我了。
我们排队准备出发了,正在检查武器,按行军前的老规矩办事,先遣队已经渡过这条河,排成纵队向西进军了。
“我得向你坦白,”桑德斯说,“昨晚,我不得不编造了一些东西。
”“我知道。
”“那合唱团。
没有什么合唱团。
”“是的。
”“也没有歌剧。
”“没什么,我理解。
”“但是这是真实的。
那6个家伙在那儿听到古怪的声音。
他们听到一些你永远不会相信的声音。
”桑德斯背上帆布包,闭一会儿眼睛,又朝我笑了。
我明白他要说什么。
“好吧,”我说“道义是什么?
”“把它忘了
吧。
”“不,你讲吧。
”他沉默了好一阵子,转过脸,沉默仍在延续,到了几乎令人尴尬的地步。
他耸耸肩,瞪着我,我一整天都忘不了这一瞪眼。
“你听到这静寂的声音吗?
”他说,“这份宁静——用心去听,你就能明白道义。
”如果一个真实的战争故事有某种道义,这道义就像被织进布的线。
你不能把它梳理出来,如果没有解开更深层的意义,你就不能提取出意义。
最终,其实对于一个真实的战争故事也没什么可说的,也许只会说“噢”。
真实的战争故事不能概括出什么。
它们不沉溺于抽象或分析。
比如:
战争是地狱。
作为一种道德宣扬,这句老生常谈似乎完全正确,因为它抽象、概括,我心里不相信,心里没什么反应。
要有本能的反应,一个真实的战争故事,如果讲得真实,会震撼心灵的。
这个故事就是这样。
我以前讲过很多次,有多种改写版——但这里讲的是真实发生的。
我们渡过了那条河向西边的大山进军。
第三天,科特?
雷蒙踩上了周长105的饵雷。
他正和雷特?
基利玩投掷的游戏,他笑着,然后就死了。
树长得很茂盛,他们几乎用了1个小时才能清理出一块着陆区,让搬运伤员的直升飞机降落在这里。
后来,就在山的更高处,我们看见一头越共的水牛犊。
它在那儿做什么我不清楚——那儿既没有农场也没有稻田——我们追赶着这头小水牛,用绳子把它套住,一路牵着来到我们要在那儿过夜的一个荒凉的村子。
晚饭过后,基利过来抚摸着它的鼻子。
他打开一罐压缩食品,猪肉和豆子,但这头小水牛并不感兴趣。
雷特耸了耸肩。
他往后一站,朝它的右前腿的膝盖开枪。
这小动物一声不吭,重重地摔下去,又起来了。
雷特仔细瞄准,射掉了它的一只耳朵,他朝它后腿部和背部拱起的地方开枪。
他朝它的胁腹部开了两枪。
他并不想杀死它,只是让它受点伤。
他把枪口对准小水牛的嘴,把它的嘴击没了。
没有人说什么。
整排的人都站在那儿观看,有各种各样的感觉,但没有人对这头小水牛表现出同情。
科特?
雷蒙死了。
雷特?
基利失去了他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周末,他要给那家伙的姐姐写一封感人的长信,她不会回信,他在现在只是感到痛苦。
他把小水牛的尾巴也射掉了。
他把肋骨下面的大块肉也射掉了。
我们周围弥漫着浓烟的恶臭和绿树的味道,这是一个潮湿、炎热的夜晚。
雷特拿起自动步枪随意扫射,几乎是随便的,朝小水牛的肚子和屁股疯狂扫射。
然后他又上了子弹,蹲下来朝它的左前膝开枪。
这头小动物倒下去又拼力想挣扎起来,但是这回不行了。
它踉跄着倒下去了。
雷特朝它的鼻子开枪,他弯下身在它的耳畔嘀咕着,好像同一只宠物讲话,然后又射它的喉咙。
这头小水牛一直一声不吭,或近乎一声不吭,只有鼻子发出轻微的喘息声。
它静静地躺着。
一动不动,除了眼睛张得大大的,黑色的瞳仁闪着光,一声不吭。
雷特?
基利哭了。
他想说点什么,但后来还是托起步枪一个人走了。
我们其他人绕着这头小水牛,围成参差不齐的一圈。
没有人出声。
我们已经目击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一些全新的、深刻的东西,一个令人极为震惊的世界,道不出它的名字。
有人踢了踢这头小水牛。
它仍活着,只不过是从它的眼睛看出还活着。
“太令人惊讶了,”戴维?
杰森说“我这一生中还没有目睹过这种事情。
”“从来没有?
”“几乎没有。
一次也没有。
”
基沃和米歇尔?
桑德斯抬起这头小水牛。
他们拖着它经过空旷的场地,把它举起来扔进乡村的井里。
后来,我们坐下来等待雷特镇定下来。
“太令人惊讶了,”戴维?
杰森不停地说。
“这真是个新招。
我以前从没见过的。
”米歇尔?
桑德斯掏出它的悠悠拉线盘。
“这是越南,”他说“是罪恶之园。
在这儿,老兄,每一种罪孽确实都是新奇、独创的。
”你该如何总结呢?
战争是地狱,但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