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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学好外语的各种手段

一、英语

在座诸位想必大部分来自英语专业。

即使不是英语专业的,学德语、日语的朋友,既然在中学里都学了英语,而现在还在当作二外来学,那么肯定也是懂英语的。

所以就让我从英语开始来讲我学外语的故事。

我的英语基本上是自学得来的。

父亲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燕京大学的毕业生,学的是历史。

那时燕京很多课程用英语开设,学生无论读哪一科,都不能不懂英语。

而父亲早年就读于一所教会中学,英语本来就有基础,后来又曾去洋行实习,还在中学、大学教过英语。

可是不知为什么,在文革期间那样空闲的年头,他也没有教过我;就连指点一二这样的事,也记不得是否有过了。

不过,他为我买了不少英文读物、课本、工具书等,有些保留到了现在。

但给我印象最深的,不是这些买来的书,而是父亲自己译的《天方夜谭》(TheThousandandOneNights,现在多称《一千零一夜》)。

那是解放前的版本,书页已经泛黄,封面用布浆过,可惜抄家时被没收了,没能再讨回来。

我最早接触英语,是在1967年进中学之后,所谓“复课闹革命”,就是在那一年。

老师教完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便开始领我们读“longliveChairmanMao!

Along,longlifetoChairmanMao!

”对这样的中式洋话,大家起初还觉得新鲜,但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加之英语老师的江浙口音很重,怎么听也像在唱滑稽,而不像是外国话。

不过我还是觉得蛮有意思,而且有一天,我突然对音标着了迷,心想:

这东西倒不错,把它掌握了,就能读出每个英文词的音,再学会查字典(这比学音标还要简单!

),英语不就学会了么?

这是我开始学外语后产生的第一个天真的想法。

于是我抄下几十个国际音标,拿去问父亲,可没想到他一个也读不出来。

他说,他们那时侯根本就没学过这种东西。

他的回答让我非常失望。

这怎么可能呢?

不懂音标,怎么能学英语,怎么学好英语呢?

那时的我,就是这么幼稚,连音标只是几十年前的发明,而英语却有几千年的历史这个简单的道理,竟然也不明白。

从父亲那里得不到帮助,我只好去找弄堂里一个复兴中学的高中生,向他讨教音标的读法。

靠了他的点拨,费了一番工夫,我终于把音标学会了。

可是一开始,由于老师的关系,也由于缺乏听说的环境,我的发音肯定是很糟糕的,以后听了英语广播,才逐渐纠正过来。

模仿发音的能力想必是一种普遍的语音能力。

一个人如果能够把一种外语的语音语调学得像模像样,那么他学起其它外语或者方言来,多半也能把发音模仿好。

实际上,很多人都具有这种普遍的语音能力,所以能够掌握正确的语音语调,说一口好听的英语。

但也有一些人,怎么都学不像,口音很重。

只要不妨碍理解,语音语调略差些,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就像说普通话,从我们江浙人口中说出来总不免带一点吴音,但一般不会影响交际。

就语言的构造来看,语音终究只是它的外壳,词汇和语法才是实质。

现在人们学英语,面对铺天盖地的教科书和教辅材料,要为怎样选择、鉴别而发愁。

我们那时候却省心,不存在这一问题。

1970年,我随大批上海知青下了乡,来到黑龙江省嫩江县的一个山村,住土坯房,谁土炕,干各种农活。

那是真正的农家生活,整整八年,那样的日子很无奈,也很浪漫。

我的第一本英语教科书是谢大任主编的《医学英语》第四册。

不是因为我喜欢那里面的医学名词,而是因为根本就觅不到别的教科书。

到1972年,上海人民广播电台开办了“广播英语”节目,这样我就可以利用回沪探亲的几个月,跟着电台读英语。

只是那时还没有录音机,返回农村后,便失去了收听广播英语的机会。

好在我有一架不错的收音机,可以收到BBC、VOA、RadioMoscow等许多外台的英语节目。

这架收音机伴随我度过了许许多多个日夜,我的英语听力很大程度上就是它帮我练出来的。

如今常有学生问,“听力应该怎么练?

为什么我总是听不懂?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

如果听力不好,一般说来应该到两个方面找原因。

第一,如果有一篇东西,里面一些关键的词我们不认得,或者对其中的句型不熟悉,语法关系不明了,那么听的时候就时不时会卡壳。

所以,足够的词汇量和句型、语法知识是听力的基础。

也就是说,良好的听力首先取决于熟练阅读。

第二,假如我们读一篇东西,既没有生词,也没有句型语法方面的困难,可是听的时候还是跟不上,反应不过来,那肯定是因为听得太少。

坚持多听、反复听,时间长了自然就能听懂。

我们通过阅读学到的词汇,或者背下来的词,虽然可能记得很牢,但是在听的过程中,要在一瞬间把它们从记忆库里调出来,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不断操练。

从听不懂到能听懂,中间会有一个似懂非懂的过程。

这个过程在有些人会长一些,在有些人则短一些。

无论怎样,都不要放弃努力。

保持阅读习惯,扩大阅读面,逐渐聚积词汇,同时坚持经常听。

最好每天都听。

像做任何事情一样,信心非常重要:

只要相信自己能听懂,就终有一天能听懂。

某一天你会突然发现,自己在听力上有了一个飞跃。

这是我的切身体会。

经过几年积累,到1975—76年的时候,我看英文的《北京周报》已经很少遇到生词。

可是很长一段时间里,听电台的英语广播,思维却跟不上,明明听起来像是熟悉的词,不是意思想不起来,就是辨不清词与词的关系。

有一阵子,我听英语广播简直上了瘾,整日整夜地听。

因为在农村的最后两年,我得了一份好差事,当了知青集体户的火头军,于是就有更多的时间学外语。

白天做饭、收拾园子时,我总开着收音机;夜晚躺在被窝里,插上耳机,则能听得更专心。

不知有多少回,醒来时发现收音机里还在说话。

常有老乡来串门,好奇地问我总在听些什么,我就说,这是“上海话”。

(要知道,那年头收听外台是要冒风险的,叫做“偷听敌台”,足以被戴上反革命的帽子!

)就这样过了许多日子,有一天夜里,我听着听着忽然开了窍,感到聆听广播无非就是在读一本书,词语一个接一个在眼前跳出,呈现为清晰的视觉符号。

能有这种感觉,或许也是因为听和读有着密切的关系吧。

总之,那真正是一次质的飞跃,这之后,虽然仍会有听不懂的时候,但大都已是内容的问题,语言本身的问题不多了。

刚才说,要想听懂英语,词汇量要足够大。

那么,怎样才能更快更牢地记住词汇呢?

这也是初学外语者常问的问题。

我想起自己初学的时候,跟大多数学习者一样,也曾为怎样记忆词汇而苦恼,并且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无非是把生词、短语抄在纸片上,每天诵读几遍。

起先我给自己规定了一个量,每天至少背记多少个生词。

凭借年轻时的好记性,一开始按照“指标”强记单词,保持相当的进度并不难。

但到了一定阶段,我发现新词越来越难记,不得不放弃了定指标的做法。

那时并没有象样的教科书,更没有好的读物,于是我便读起英汉词典来;边读边对词语做些归类,比如把谚语归作一类,把惯用语专门抄在一起,把动植物名称、金属名称、亲属称谓等等分别抄录。

这样把词典读过一遍,做了词语摘编之后,脑子里过去零碎分散的词汇像是变得整齐而系统了,相关词语的各种联系也清楚了。

那时分类集中背记过的词汇,有些知道今天还能脱口而出,比如:

arthritis(关节炎)

appendicitis(阑尾炎)

bronchitis(支气管炎)

conjunctivitis(结膜炎;沙眼叫trachoma,中文学名是“颗粒性结膜炎”)

encephalitis(脑炎)

hepatitis(肝炎)

meningitis(脑膜炎)

nephritis(肾炎)

pneumonia(肺炎)

pharyngitis(咽喉炎)

tetanus(破伤风;俗称lockjaw)

tracheitis(气管炎)

tuberculosis(结核,特别是指肺结核[pulmonarytuberculosis],TB)

那时还没有SARS(SevereAcuteRespiratorySyndrome)这个词,否则也就一起背了下来。

人类面对的疾病越来越复杂,所以病的名字也越来越冗长,不好记了!

我那样把英语词典当作书来读,现在看来精神足可嘉许,而那行为本身则不足仿效。

现在大家学英语,大可不必再捧着词典啃读;即使有时间、有兴趣读,也不必去做分类摘抄,因为市面上早就有了英语分类词典(thesaurus)。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学到的词语,存入大脑词库(mentaldictionary),想来总是分门别类储藏的,而不会七零八碎胡乱堆积。

只是我们看不见、也意识不到自己脑中的词库是什么样子。

所以,外语学到一定程度,就不妨有意识地把自己的词库清理、归整一番,看看哪些东西磨损(遗忘)得差不多了,需要更新一下;或者还缺哪些东西,及时作些补充。

这样来清理自己的词库,也符合语言学的理论。

语言学上有一种说法,叫语义场(semanticfield),意思是,词汇是一个大系统,里面又有许多中小系统、微系统。

词语都是一群一群存在的,意义相关的词,例如上面说的各种疾病的名称,处在同一个语义场中,就好象物理学上的场,磁场、电场、引力场之类,有一种特殊的力量把同属一个场的所有成分捆绑在一起。

语义场是词汇存在的一种方式。

在语义场里,词与词之间是类聚关系;同属一个语义场的词,是同时共现、并列存在的。

一个个的语义场,好比大大小小的抽屉,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类词语,我们要用的时候,就打开抽屉去找。

当然,这种找的过程可能只有零点零几秒,是神经元(nervecell)的活动。

除了语义场、类聚关系,词汇还有一种存在方式,也很重要,那就是组合关系。

我们平常说话,就是根据一定的规则把词汇组合起来,以构成句子。

上面说,处于类聚关系的词是同时共现的,而处于组合关系的词,则是按时间的顺序先后出现的。

例如,“Idrinkwater”这句话,三个词必须一个一个地说。

电视里的全国城市气象图,是二维平面的,所有大城市的天气、气温都标在上面,可是从播音员的口里报出来,是一维的,只能一个一个城市来报。

哪怕是外星人,假如会说话,也不能违背这一规律。

自然语言的这种特点,称为线性特征(linearity)。

语言符号组合起来时,呈线性展开,跟时间的箭头一样向前延伸,是一个不可逆的(irreversible)过程。

古人说: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以难追呢?

就是因为我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不可逆的,像消逝的时间那样,一去而不返。

但我们平时使用语言,无论听说读写,却明明是可逆的([reversible)行为:

同一个句子,可以反复说;同一句话,会反复听到。

这是为什么?

就是因为,词的组合关系是以词的类聚关系为基础的。

“Idrinkwater”这句话里的三个词,分别属于三个语义场:

人称代词——I,you,he/she/it…

表示吃喝一类行为的动词——drink,eat,suck,bite,chew…

指称饮料、食物的名词——water,tea,coffee,food,fruit…

正是由于存在着这类语义场,我们才能根据说话的需要,从中选择适用的成分。

当然,语法也不可缺,必须根据按照一定的语法规则,把选中的成分组织起来构成句子。

认识到组合和类聚这两类关系的存在,以及两者之间的相互作用,可以帮助我们了解词语习得过程的某些奥秘。

比如我们说“howareyou”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是先到疑问副词、再到系词be、最后到代词这三个语义场里面去找三样东西,然后把它们拼装起来,而是把这句话当作一个完整的单位来记忆的;存储的时候是一个整体,调取、应用的时候也是一个整体。

许多看起来属于组合关系的词语,如惯用语(setphrase)、套话(cliché)、成语(idiom)、谚语(proverb,saying),还有一些基本的句式(sentencepattern),在一个已经达到相当程度的外语学习者的脑中,都是作为语义场的成分而存在的,这样,在调用的时候就很方便。

为什么我们学习词汇时,不能单个、孤立、零散地去背和记呢?

原因就在这里。

孤立的词是没有用的,况且词也不会孤立地存在。

词要么存在于语义场中,要么出现在短语、句子里;类聚关系或组合关系,非此即彼。

所以,我们记诵词汇,要么成群成类地记,要么把它们放在句子里,连同句子一块儿记。

这两种办法,都可以用;交叉互换着用,效果会更好。

道理其实很简单,大家在学习过程中可以慢慢去体悟。

我在这里谈一点语言学的理论,还有相应的学习方法,希望这些对大家有用。

但是对于我自己,这些只不过是wisdomaftertheevent(马后炮)罢了。

我那时学英语,哪里又懂什么语言学呢?

再说,即使懂得语言学,难道就能很快掌握一门语言吗?

不能!

因为,理论只能起到导向、点拨的作用,而语言——特别是外语——主要是一种技能;要想学出一个模样来,就要舍得花时间去学。

初学外语,全靠恒心。

那时,在乡下,我身上总带着一些抄着英语生词和短语的纸片,走到哪儿读到哪儿。

在田头,大伙休息的时候,我便掏出纸片,躲在一边读上一会儿。

走路或坐车时,也念念有词。

一直到读大学和研究生的时候,我还保持着这一习惯。

但是,一开始需要坚持,是毅力问题,时间一长就成了习惯,好象哪天不这样做,生活的节奏就紊乱了,缺了点什么。

现在想起来,学习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就跟打网球差不多。

我打网球,已有二十年的球龄了!

周围人或旁观者总说,你能坚持锻炼,真有毅力。

可是热衷某个体育项目的朋友都知道,这根本就跟毅力无关。

学习也一样,一旦你喜欢上一件事,就不由得你不去做。

所以,到如今,读书、著述、打球,在我都已成了习性。

每天到了哪个时辰,就做哪件事;工作、学习、生活,似乎有一种惯性在推动。

我们学习一样东西,一旦按照生物钟的规律来进行,就会觉得轻松自在,不会有重负之感。

外语学习是一项长期行为,需要经久不断的投入。

在时间的分配上,不怕每天投入的时间少,就怕中断荒疏的时间长。

我们现在学英语,将来还要学第二外语。

很多人学二外,工夫没有少花,可是不能持之以恒,最后都还给老师,前期的投入于是全白费,很不划算。

如果坚持数年,达到一定程度,就不会轻易忘记了。

二、法语

大概是从1974年起,上海人民广播电台开办了“法语广播讲座”,于是我利用冬天在上海的时间,开始跟着广播学法语。

这种语言听起来真是美,很快我就被它迷住,把一半的学习时间分给它,每天背生词、记语法。

法语里有许多词跟英语词汇相像,起先给我的印象是这种语言很容易学。

但不久我便发现,学习法语至少有两难。

第一难,难在法语的拼写,让人不能见词读音,以至口说的语言和写出来的语言差别很大。

第二难,难在法语语法形式的变化远比英语丰富,比如名词的词尾有性和数的变化;这还不算,形容词和冠词也要跟着一起变。

更复杂的是动词的变位,不要说会让外国学习者发憷,就连法国人自己也感到麻烦,所以专门为学习者编了这方面的书。

例如有一本叫《法语动词变位术》(L’artdeconjuguer.Dictionnairedeshuitmilleverbesusuels.Hatier,1959.43e.),把8000个常用动词的变位形式列成表格,便于查找和记忆。

编者在开首的“致读者”里,第一句话就说:

“Aujourd’hui,peut-êtreplusencorequ’hier,laconjugaisondesverbesrestelaprincipaledifficultédenotrelangue.”(比起过去,今天动词的变位或许更加是我们法语的主要难点。

)其实,现代法语动词的变位并不比从前复杂,之所以让我们感到更加难了,就是因为拼写与读音不一致的缘故。

虽然难以掌握,但凭着年轻时的好记性,我强记了很多规则,有些至今还牢牢地嵌在脑子里。

特别是一些最基本的形变,如avoir(有)、être(是)的变位,直到现在脱口就能说出。

系词être的陈述式现在时,变位如下:

jesuis(我是)noussommes(我们是)

tues(你是)vousêtes(你们/您是)

ilest(他是)ilssont(他们是)

elleest(她是)ellessont(她们是)

……

所有这些变位形式,词尾的-s、-st、-t都不发声;还有nous、vous、ils,尾部的-s也不发声。

我们也许会觉得奇怪:

既然不发音,为什么还要写出来?

不如都省去,让拼写跟读音一致起来。

可这就是法语,让正字法专家很头疼的法语。

后来我学了拉丁语才知道,原来这样的字母在历史上都是发声的,即使现在也不完全是哑音(如果后随的词以元音开头,这些字母就要发声,跟元音连读)。

这么说,法语很麻烦,不好学。

但上帝是公平的,并不偏爱哪种语言。

假如他使得一种语言在某个方面很复杂,那么在另一个方面就会让这种语言变得比较简单。

拿法语来说,它的重音总是落在词的最后一个音节,再长的词也不例外。

在这一点上,法语比起英语来就简便了许多。

语言的简单或复杂,容易学或不容易学,都是相对的。

上面说,我是靠死记硬背,才学会了法语动词的变位。

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很快就能让我们熟练掌握印欧语言里动词变位、名词变格这类东西。

一般说来,词形变化是有条理可循的,语法书上也都为我们作了分类,整理成一张张的表。

可是要记住它们,还是得下功夫,而要想熟练运用,就更得多花时间去练习。

好比学手艺、乐器之类,总有一些基本功取不得巧,要靠苦练才能获得。

成年人学这些东西,尤其如此。

背记变格、变位,是一种基本的记忆操练,翻来覆去地练习,学习者不免感到无趣。

比较起来,英语学习者实在是幸运。

文革后期,国内影印了一批外语教材和参考书,放在外文书店的内部柜台销售,很受学习者欢迎。

像上面提到的那本《法语动词变位术》,还有《法语基本词汇》,以及法共的机关报LeMonde(《世界报》)等读物,我就是在上海福州路、山东路口的外文书店里买到的。

我们这一代上海的读书人,肯定都记得那家外文书店。

从拐角处的小门走上楼梯,到二层,便是它的门市部。

那个地方专卖影印书,照现在的说法就是盗版,所以外国人是不让进的,国人进门也要查证件。

法语学了几个月,我很想要一本词典,于是写信给父亲,让他帮我“淘”一本。

这件事难坏了父亲,那个时候哪里买得到法语词典呢?

可是我的运气不错。

我在学法语的这件事,不知怎么传到了一位老先生的耳中。

他懂法文,曾经留学法国,在“读书无用”论畅行的年代,他听到还有青年人愿意学习,非常高兴,把一本法语词典辗转送到我的手里。

这样,我终于有了一本象样的法语词典。

这是一部大32K的《法英—英法词典》(Cassell’sFrench-EnglishEnglish-FrenchDictionary.1935.12e.),纸张的质地不错,虽然泛了黄,还没有变脆。

在词典的扉页,我贴上一张从报上剪下的鲁迅先生的画像,并在底下写了一行法语:

Faiscequetudois,adviennequepourra.

这句话的直义是:

做你应该做的事,至于未来,该怎样就怎样。

略为变通一下,就是所谓“只管耕耘,不问收获”吧。

当时我只是一门心思地学,为学而学,而没有想过学了究竟有什么用。

年轻时用的功,日后会不会派上用场呢?

这个问题,因各人的遭际不同,答案肯定也不一样。

但我想,即使用不上,也不会都是无用功,因为知识本身会让人终身感到内在的充盈。

这部《英法—法英词典》,以及《法语基本词汇》,我都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并且顺手把里面的谚语摘录下来,反复咀嚼。

在那样无聊的日子里,这些谚语给了我一份激励,有些句子现在还记得,例如:

Lesoleilluitpourtoutlemonde.(直译:

“太阳为全世界照耀”;变通的译法:

“阳光属于每一个人”。

意思是,即使身处逆境,也不应消沉,要保持好心情。

Aprèslapluievientlebeautemps.(直译:

“雨后就来好天气”;变通的译法:

“雨过天晴”。

Letemps,c’estdel’argent.(“时间就是金钱”,同于英语“Timeismoney.”)

L’habitudeestunesecondenature.(直译:

“习惯乃是第二天性”;变通的译法:

“习惯成自然”。

后来,大学期间,每逢周末我仍抽时间看一些法文。

大二时,我读俄文原版小说,如ВойнаиМир(《战争与和平》),其中有许多描述俄国上流社会生活的场面,经常出现法语的对话。

当我发现自己可以毫不费力地读懂这些对话时,心里感到说不出的高兴。

不过,阅读是一回事,说话是另一回事。

我虽然学过法语,其实也只是能读书。

当然也能说一点,但因为缺乏实践,这方面的能力很弱。

1986年,我和我太太旅游到巴黎,中午时分在一家街头小店买中式快餐。

像“Combien(多少钱)?

”“Cinqfranc(五个法郎).”这样简单的对话,我是能对付的。

可是在去巴黎圣母院的路上,我们迷了路,于是我问一位路人:

“OùestlaNotre-DamedeParis(巴黎圣母院在哪儿)?

”那是一个法国女子,见我能说法语,而且发音不错(江浙人学法语,发音上能占些便宜),还蛮熟练的(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又是在心里想好了再说出来,当然很熟练!

),非常高兴(那时候到欧洲旅游的中国人还很少),自然也就用法语来回答,并且是一连串的句子,让我来不及反应。

我连忙改用英语,解释说,自己法语不好等等,而召来的却是这位女士的白眼。

都说法国人不喜欢讲英语,普遍有一种母语的自豪感,我的这番经历,这也算是一个真实的小例子。

法语一度曾是欧洲的外交语言,上流社会以会讲法语为荣,如今法语面临英语的“威胁”,法国人的母语意识更加强烈,乐意看到有更多的外国人学法语。

一些年前,我在电视里看到一则法语广告,推销一种牛奶咖啡:

Leçondeux,deuxièmeleçon.(现在上第二课。

Qu’est-cequec’est?

(这是什么?

C’estcafé.(这是咖啡。

C’estcaféaulait.(这是牛奶咖啡。

简简单单的表达,却很有力度,既宣传了商品,又教人学法语。

在学术上,我所学的法语后来不无用处。

二十多年以后,我在主编《语言学名家译丛》时,请北外法语系的张学斌先生译出了《普遍唯理语法》(Grammairegénéraleetraisonnée),作为这套丛书的第一部。

这是西方语言思想史上的一本名著,1660年出版于法国,略有一点中古法语的韵味。

我花了很多时间,对照英、法两种文本,一方面校订译稿,另一方面加了不少注释。

在书的前言中,我写道:

“校订工作在我也是重温所学(包括25年前学的法文)的过程。

”如今书已出版(湖南教育2001),我读着自己写下的这短短一句话,不禁想起当年学法语的几多辛苦。

学习一种外语,不一定非要付诸实用。

语言是一种文化,也是一种艺术。

像法语这样的语言,拥有深邃的哲学义理、富足的文史库藏、别雅的艺术境界,我们学习它,就算只是为了提高自身的修养,不也很值得么?

三、西班牙语

在学英语、法语的同时,我又开始自学西班牙语。

西班牙语和法语是近亲语言,都属于印欧语系的拉丁语族,在语法上相接近,而难点主要也在于动词的变位。

在文字上,西班牙语总的看来要比法语容易,因为在西班牙语里,读和写基本上是一致的;也就是说,每个字母都是发音的,可以见词读音,不像在法语里那样,写出来明明有词尾,读出来却往往被吞掉。

我那时觉得,西班牙语听起来十分刚硬,不像法语,听起来酥酥软软的。

法语的发音似乎有点儿像苏州话,西班牙语的发音则像宁波话。

过去吴方言地区有一种说法:

宁可跟苏州人吵相骂(吵架),也不跟宁波人谈朋友(谈恋爱)。

这当然是寻开心的话,不过类似这种对某一方言的偏见,在普通人当中是很常见的。

上面说,西班牙语的读和写是一致的,这只能说是大致如此。

有的西班牙语字母,如果按照英语或者法语的发音来读,就会读错。

比如字母v,在西班牙语里读作[b],所以西班牙语的vaso(花瓶、玻璃杯)读出来是[′baso],而英语、法语的vase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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